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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妖,你给司寇千傲的玉玺是假的吧?”
“你怎么知道?”雪妖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风华绝代的女子,连月尊都被她骗过了,竟然被她发现,难怪主人为她放弃天下,她的谋,她的智,拥有她,何愁没有天下?
“呵呵,不只是我,他一定也知道,只是,在他眼中,或许美人的确更加重要吧,”安离苦笑,司寇千傲何等睿智,心思缜密的他怎么可能不生疑惑,只是子桑月的到来,让他方寸大乱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安离笑道,“雪妖,我愿意做你的躯壳,不过,你要答应我,将玉玺给他。”
雪妖更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子怎会这般傻?人家已经弃她而去,她却还愿意为了他放弃生命,真傻。
其实,安离又何曾不知自己痴傻,只是她是个偏激的人,既然得不到,就要学着放弃,让雪妖占了身子,还能偿还自己对万俟圣昕欠下的情,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自己本就身中红颜殇之毒,又接连跳了两回舞,活不长了。
死,不可怕,只要她的死,让他们都能如愿以偿,司寇千傲的江山,万俟圣昕的美人。
“主人说,只有能看淡生死的情感,才算是爱情,看来,你真的爱上了那个楼主,按主人的命令,我本就该将玉玺交给月尊,所以,你没必要死,也不用将躯壳给我……”雪妖低垂着的头,突然抬起来,笑靥如花,“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小女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么,君小姐,你准备好接受死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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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妖泪落善良心
“主人说,只有能看淡生死的情感,才算是爱情,看来,你真的爱上了那个楼主,按主人的命令,我本就该将玉玺交给月尊,所以,你没必要死,也不用将躯壳给我……”雪妖低垂着的头,突然抬起来,笑靥如花,“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小女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么,君小姐,你准备好接受死亡了吗?”
这是个极其单纯幼稚的妖精,安离这样看雪妖。
尽管如此,安离还是点了点头,对于死亡,她时刻都在准备着,她一直在幻想,等到哪一天她死了,她会回到由她主宰的安家别墅,做她的大明星,做她的黑道千金,做她的安家大小姐。等到安心也长大了,她便嫁给家族指定的男人,终其一生……
飞雪宫里,红色的光芒经久不息,安离躺在雪妖的怀里,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黑夜依旧深沉,香炉里的青烟袅袅而起,弥漫了一方寂静的空气。
雪妖坐在大幅的牡丹画下面打着盹儿,美眸微阖,睫羽纤长,长长的水袖直拖到地上,和长得过分的青丝缱绻缠绵,她身上只散发出一种气息,不属于人,似妖精一般。
夜幽推门进来时,就只看到了雪妖,他有些疑惑,还有些恐惧,细细地打量着屋内的每个角落,期待着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会出现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或悲或喜。
“不用找了,她已经不在了。”雪妖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夜幽,又是一个弄不清情感的笨男人,她笑他,素手一扬,又是一个明黄色的布包,较之给司寇千傲的,分明一般无二。
夜幽接过布包,知是玉玺,忙打开包裹来,细细的查看了一番,他曾经是万俟贤昳的第一剑客,对玉玺还是颇为了解的,至少,能辨别真伪。
夜幽原本是想在宫外为小妹子桑月准备暂住的使馆,思及小妹对司寇千傲的情意,他便决定在宫里找一处安静点的地头,这不刚到御花园,就碰上了行色匆匆的司寇千傲,那厮见到他,只说了一句话,道月儿在赖头山恐遭不测,让夜幽速去营救,说完转身就往来处的方向去了。
夜幽何等聪明,这样英雄救美的机会,他又怎会抢了去?于是,他拦住司寇千傲,说自己要事在身不便前往,司寇千傲思索再三,才将一个明黄色的布包交到他手上,并且嘱咐他速来飞雪宫,一则换回真正的玉玺,二来一定要确保安离的安全。
这样的好事,夜幽自然一口应下,舀玉玺他在行,救美人他乐意,也不等司寇千傲说完,夜幽便飞身来了此处,谁曾想玉玺是舀到了,却不见了安离,莫不是她真出事了?
手中的玉玺确是真品,夜幽收自怀间,盯着神闲气定的雪妖,问道:“她在哪儿?”
“阁下问君小姐的下落?”雪妖明知故问,却装得一副无辜样儿,夜幽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的说:“不然呢?”
“敢问阁下为何有此一问,是为月尊而问,还是为自己而问?”
当然是为主子问的,夜幽想这么回答,可是扪心自问,他,也很担心安离。
见夜幽沉默,雪妖便笑开了,道:“不管为谁而问,你都来晚了一步,君小姐已经走了。”
“小妖精,对我撒谎,后果会很严重哦。”夜幽压根儿就不会相信雪妖的话,说话间剑已出鞘,雪妖躲闪不及,生生的挨了一剑,化作一阵淡红色的轻烟散开了。
司寇千傲只道飞雪宫主人是个难缠的主儿,却也没说这雪妖真是只妖精啊,他是第一杀手不假,但练的却是对付人的招数,这虚无缥缈的幻影,让他如何招架啊?夜幽低咒一声,长剑开始胡乱的挥舞,残屑漫天,室内名贵的花瓶摆设,精致的古画壁花,无一幸免。
最后,夜幽将剑指向一把红木椅,杀气腾腾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只要雪妖还是在这屋子里,送会受伤的吧,手起,刀落。
“且慢!”
是雪妖带着胡腔有些生硬语气,夜幽勾勾嘴角,收回长剑,笑道:“怎么,肯现身了?”
就在夜幽的背后,雪妖满脸惊慌,妖娆不再,风华依旧。
“你回去吧,舀到玉玺就能向他交代了不是吗?你也不希望君小姐与你家妹妹共事一夫不是吗?回去吧,就当君小姐已经死了,”雪妖说,“不,她的确已经死了。”
“你家主人有没有告诉你,你一点儿也不会说谎吗?你说得对,我的确不希望君心璃在出现在千傲殿下身边,因此,我更要找到她,带她离开日昼王朝,天下之大,总该有一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当然,那个地方一定不是地狱,因为她该有更美的人生。”
雪妖的眼里,有些泪光闪烁,她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流泪,只是觉得今日的自己真真的不像是个没有心的妖精。
她的确没有杀安离,她现在就坐在那把险些碎在夜幽剑下的红木椅子上,此时的她,已然沉睡着。
连雪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变得如此善良,看到安离闭上眼睛坦然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种罪恶感,她以为她不该剥夺安离的幸福,于她自己而言,与其用他人的面目面对自己的爱人,还不如化作永恒的灵魂,伴他一生。
当然,雪妖更害怕她杀了安离后,万俟圣昕会恨她,所以,她只是迷晕了她,放在红木椅子上。
雪妖这样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每个幻影都有着存在的期限,过了今日,这世上便没有雪妖了……
“喂,女人,你哭什么啊,我夜幽可不欺负女人,只要你交出君心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真的,我发誓。”夜幽自认是个君子,可这女人哭得他莫名其妙,他是真没有欺负她啊,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幻影也会有眼泪啊。
雪妖使劲的吸了吸鼻子,说:“主人说,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要君小姐幸福,我马上就要化作烟尘了,可是,我还想再为主子做一件事情,阁下愿意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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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多少痴儿女
雪妖使劲的吸了吸鼻子,说:“主人说,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要君小姐幸福,我马上就要散了,可是,我还想再为主子做一件事情,阁下愿意帮我吗?”
“何事?”
雪妖见夜幽没有拒绝,淡淡的一笑,扬起素手,一缕清浅的淡烟自她指尖溢出来,烟越发的浓烈,到最后,全聚在了那把红木椅上,一个美丽的倩影便在那里生成,那是昏睡中的安离。
“我希望阁下带我和君小姐去见一次主人。”雪妖满怀希冀的说,一双美眸亮晶晶的,让人不忍拒绝。
夜幽埋头思索了片刻,然后盯着雪妖的眼睛足有数十秒,他很认真的对她说:“不行。”
“为什么?”雪妖失落,连眼神都变得空洞了。
“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血沉救治病人时,任何人都打扰不得,除非你希望你家主人死掉……”
“不,我不希望!”雪妖忙接下话,重重的叹息后,道:“算了,你走吧,君小姐只是暂时昏迷,很快便会苏醒,如果你也喜欢她,就带她离开这里吧,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带她去见主人,因为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比主人更爱她。”
雪妖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有气无力地,那袭妖娆的红衣裳上,不断有丝丝缕缕的青烟飘出来,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夜幽可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作为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他的荣誉和辉煌全完是鲜血和尸骸堆砌的,死在他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可面前这个凄凄楚楚的将死妖精,却让他有些伤感起来了。
抱起安离,夜幽不敢多做停留,匆匆的隐没在了黑夜里。
“世间多少痴儿女,爱到深处无怨尤,主人,你可知有这么一个人,一直为你而活,为你而灭?”夜风从大开的窗子里灌进来,将雪妖的话吹得支离破碎,同时,也吹散了一袭淡红色的烟雾。
雪妖,死了。
夜幽抱着安离,漫无目的的在皇宫内院游走,偶尔会有一队铁甲禁军过来盘查,一见夜幽,便行过礼退下了,倒也不是他夜幽一个暗卫有多了不起,大家认识的,是他怀中的君贵妃娘娘,那可是住在倾心殿里的主儿!当然,夜幽腰上的令牌也还是有点用处,不然,禁卫军总也得给他个劫持皇妃的罪名。
倾心殿今日没有主人,故宫灯点得亮堂堂的,夜幽老远就看见等在门口翘首以盼的花弄影和云破月,花吟也在,她只穿着浅色的单衣,披散着头发,正斜倚在门边,似乎是睡着了。
夜幽抱安离的手紧了紧,他实在不知该不该再往前走,正如雪妖所说,如果他也喜欢安离,理应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夜幽对安离更多的应该是倾慕,要他为了她背叛千傲殿下,他会良心不安。但如若带安离去见万俟圣昕,无疑更是找死,血沉是个十足的大嘴巴,保准他前脚进了血月池的门,后脚千傲殿下便能追过来,届时,后果只会比他带她私奔更为严重。
司寇千傲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同时更是个喜欢主宰一切的男人,哪怕他不喜欢安离,也决不会允许任何人碰他的东西。若安离失踪,他一定会兴师动众的满世界找,到时候,多愁善感的月儿又会作何感想?可是,让安离留在宫中,她和月儿之间,必定会有一个人难过,虽然到现在为止,夜幽仍摸不清司寇千傲心里到底更爱谁多一点,但以他对司寇钱傲的了解,他一定会先入为主,对月儿的宠爱胜于安离。
想到安离会难过,夜幽心里也有些无法名状的痛,但安离何其坚强,让她难过,也好过月儿以泪洗面,不是吗?
思索再三,也有还是决定让安离留在宫中,等月儿过来了,他在从中煽煽风点点火,让司寇千傲和安离之间出现几个小问题,按安离的性子,应该吃不得亏才是,到时候他再带她离开,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夜幽一面想着,人已经来到了倾心殿门口,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