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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是要回永都的。永都距江州这么远,即使她在这边名誉有损,也传不回去。我们也不算害她,只是让她永远坏不了咱们的事而已。”
捏着荷包的手紧了紧,文玉瑛终是下定决心,往章兮婼那里走去。
“等等!”忽地胳膊被人抓住,文玉瑛回头一看,身后站着的是文秀瑛。
“你不能去!”文秀瑛正言厉色地说!
文玉瑛见着文秀瑛就没好脸色,便想甩开她的手:“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凭什么拦我!”
文秀瑛却是拽着文玉瑛不撒手:“你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我,我才懒得管你去哪里!”
这一句让文玉瑛慌了神,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说的什么……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放开!”
文秀瑛见着文玉瑛这般心里有鬼的样子,心头火起:“就是你和曹依云密谋,拿去诬陷表妹的东西!”说罢也不管文玉瑛震惊样子,伸手一把就从她手中将荷包夺了过来。
文玉瑛这时才回过神,忙同文秀瑛争抢起来:“你还给我!还给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文秀瑛举着荷包正要同文玉瑛推搡,忽然一眼扫见了荷包一角绣着的一小片竹叶,原来如此!
“曹依云是在利用你!”文秀瑛边躲避着文玉瑛的手,边道:“这荷包是曹公子的!”
这话倒是成功地让文玉瑛冷静了片刻,指着文秀瑛怒道:“胡说!你怎么知道!”
文秀瑛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文玉瑛,忽然觉得十分疲惫:“玉儿,我们才是亲姐妹,我怎么会害你!那曹依云不是真心帮你!”见文玉瑛满脸写的都是“不信”两个字,文秀瑛将那荷包举到文玉瑛眼前:“凡是曹夫人为曹公子亲手所绣物件上,都会有一片墨竹为记!你看着荷包角落绣的什么!”
文玉瑛接过荷包,仔细看过,仍是摇头:“我不信!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
文秀瑛冷哼:“曹依云初来江州时,可是我俩比较要好。你若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说罢文秀瑛越过文玉瑛,径直到了正同旁人闲谈的曹言身边:“曹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曹言倒是没有迟疑,同身边人告了声罪便跟了文秀瑛,来到了文玉瑛身边。
“曹公子,我五妹妹无意拾得荷包一枚,看着眼熟,像是公子的物件,想请公子认认。”说着便将荷包递给了曹言。曹言接过荷包细瞧片刻,展颜一笑:“多谢二位姑娘,这荷包正是我的。此乃家母亲手所绣,若是遗失当真不敬!”文秀瑛看了眼愣在当场的文玉瑛,对曹言笑道:“既是曹公子之物,我们姐妹便原物奉还。只是还请曹公子莫要张扬此事。”
曹言自是下了保证,心下却疑惑:这荷包今日自己并未带出来,怎地会被文家姐妹拾到?只是荷包既已寻回,曹言也并未深想,只当自己无意将它夹带出来罢了。
待曹言离去,文秀瑛望着仍在发愣的文玉瑛,叹气道:“如此你可信了?”
文玉瑛忽地抓着文秀瑛胳膊:“为什么?我俩说好的,互相帮忙,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文秀瑛摇摇头:“玉瑛,你怎么想不明白,以咱们两家的家世地位,既非世交,又怎会行那贫苦人家换亲之事!别说曹夫人不会同意,咱们祖父祖母也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你俩不可能同时嫁进对方家里。曹依云想是知道这点,所以想将表妹同曹公子凑成对,这样,四哥哥是没指望了,你也进不去曹家的门。”
文玉瑛仍是愣愣的:“那我该怎么办?”
文秀瑛指着正在同祁风说笑的兮婼:“玉儿,你看看,表妹哪里像是对曹公子有半点意思?你若是不掺合,这事根本成不了。莫再被那曹依云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文玉瑛点点头,又转头看着文秀瑛:“四姐姐,你为何帮我?我……我平日里那般对你……”
文秀瑛笑笑:“我们才是亲姐妹,自该同荣同辱不分彼此,不是吗?”
文玉瑛点点头,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轻轻地将头靠在了文秀瑛肩上,两姐妹这般互相依偎地坐着,那条两人之间横亘多年的鸿沟,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这边兮婼的情形,却不知该用好还是坏来形容。
祁风确实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也照做了,而且做的……效果很好!可是……感觉也太奇怪啦!
“二妹妹,这豆香麻糍是这边特色,吃着很是糯滑可口,你来尝尝。”祁风说着便将那一叠点心放到了兮婼面前。
对!就是这样!自从两人回到舱内,这祁风就对自己百般温柔体贴,脸上挂着能迷死人的微笑,同众公子也不似刚才那般话少,而是天南海北无所不聊,令人不得不敬佩他学识之广博,众男子都为他的风姿所折服,众女子都为他的风采所吸引。只是,这根本不是祁风啊!!!
好!看谁会装!
于是兮婼也摆出亲近的样子,对祁风笑得甜美:“多谢郡王!”
那边文英殊见着这情形,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两人之间流动的默契将他们同其他人隔了开来,偏这两人行为又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遥郡王并非表妹亲友,这称呼未免有些不合情理。”文英殊恨恨道。
祁风反驳:“我同二妹妹家中兄长是至交好友,如此称呼无甚不妥,文兄不必担忧。”
比又比不赢,说又说不过,文英殊心中郁闷至极……
那边曹依云却是等得心焦,她让文玉瑛去做这件事早有预谋,这样如果事情败露,别人会以为是文玉瑛心系曹言嫉妒章兮婼而为之,若成功,少则坏了章兮婼名声,多则自家哥哥娶了她,连带换亲之事也消解了。只是不知为何文玉瑛仍未动手,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第五十五章 游湖(三)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归期
第五十六章 归期
游舫顺着湖水而下,停靠在岸边,众人打点了一下便下了船,公子们护着同行的千金们,祁风自然地跟在兮婼身边,文英殊也想往前凑,被兮婼婉拒:“表哥,表姐那边也需要人帮手,我这儿有郡王在,你还是去那边吧!”文英殊坚持无果,无奈地去了后面。
游舫停靠的地方是东湖上最大的岛屿,名唤屏山。此处是东湖的主湖区,水面显得开阔深远。这屏山之上建筑密集,亭台楼阁、古木奇石,小而精巧,不落俗套。
兮婼随着众人拾阶而上,祁风始终伴在她左右。祁风虽然话不多,却并不无趣,两人这样并肩走着,或赏景,或闲谈,好不惬意。
文英殊陪着文秀瑛和文玉瑛,一时脱不开身,心中虽是不爽,却也无可奈何。文玉瑛经历了船上之事,如今对文秀瑛很是亲密,对曹依云却是心存怨恨,毕竟她隐瞒自己在前,利用自己在后,文玉瑛本就不是大度的人,对这件事也不能轻轻放下。
故而,明知曹依云在后边双目含怨,文玉瑛却仍是同文英殊一起,丝毫没有先走一步的意思。
曹依云同曹言并肩而行,心中不免怨恨,这文玉瑛不成事也就罢了,怎地还这般没眼色,明知自己心思,还巴着文英殊身边。再看前面章兮婼,身边跟着的祁风就像个护门神,自己想将哥哥和她凑成对的计划遇到他就全被挡了回来,不过这样一来,文英殊也插不进去,倒也是自己的机会。
想到此处,曹依云就同身边曹言道:“哥哥,我俩不如赶上前去,同文四哥和玉瑛她们一道。”
曹言一想这样也好,点头同意,兄妹俩紧走两步,赶上了前面三人。
“玉瑛!”曹依云亲热地上前去挽文玉瑛的手,文玉瑛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闪了过去:“曹小姐何事?”
曹依云因文玉瑛的称呼顿了一下,仍是满面堆笑地说道:“咱们之间何必如此生分。自己走着实无趣,便来同玉瑛一起!”
文玉瑛笑了笑,脸上的敷衍之意尽显,让曹依云心头火起,却碍着众人不能发作,只得强作欢笑,跟在几人身边。
山路虽是铺了石板,仍是不好走,几人并肩而行,显得拥挤了些,曹依云有意地拽着文玉瑛说话,两人渐渐地便落在了后面。
“玉瑛,你是怎么了?”见着前面曹言和文英殊聊得热络,文秀瑛一旁红着脸听得认真,曹依云便压低了声音问文玉瑛。
文玉瑛这口气也是在心头憋了许久,如今曹依云问了出来,也就不客气地回到:“曹小姐心里清楚,何必问我。”
曹依云叹口气:“玉瑛,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文玉瑛嗤笑一声:“倒真是误会,连东西是谁的都误会了!”
这话一说,曹依云心知文玉瑛定是发现了些什么,脸就沉了下来:“玉瑛这话怎么说的,我听不明白。”
文玉瑛也沉着脸道:“曹小姐,此事我也不想计较什么,今后你我各凭本事吧!”说罢紧走两步,挽上了文秀瑛的胳膊,将曹依云一人落在了后面。
且不说一路上几人如何剑拔弩张,一行人总算是登上了屏山的制高点——揽亭。所谓“山不在高,贵在层次。水不在宽,妙在曲折。”自揽亭向湖心望去,烟波浩渺、山水相宜!置身其上,将一切俗事尽皆忘了。
兮婼前世时也算是个宅女,很少出门,很多景色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如今真的置身其间,才算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旅游,那是一种身心被洗涤的感觉,世间三千烦恼,在这一瞬,仿佛离自己远去,剩下的唯有对自然和祖先的敬畏。
众人在亭中待了一会儿,便顺原路下山,到半山腰上的佛寺吃斋饭,席间男女分桌而食,曹依云因为同文玉瑛两人撕破了脸,也不说话,心情不爽,同别人也是没什么好气,众女也看出来了,便不同她说话。
文玉瑛对兮婼放下了心结,反倒如从前一般亲热起来,坐在她旁边聊起了祁风:“表妹,我看那遥郡王对你很是照顾!”
兮婼只觉“刷”的一下,桌上众女的目光齐齐聚到了自己身上,略一思索,便故作羞涩地稍稍低下了头:“郡王同家兄乃是同窗好友,是以有些交情。”众女皆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其中一位千金好奇:“你们平日常见面吧?不少字看着很是熟络!”兮婼笑道:“也不是经常,只是有些聚会时见到,郡王对我家姐妹都是多有照拂。”
众女点头,看兮婼的目光也友善了许多。
女宾这边除了曹依云,旁人都很是聊得来,男宾这边却有些剑拔弩张,只因文英殊处处都与祁风针锋相对,曹言虽想从中斡旋,却抵不过文英殊少年意气。
祁风倒是并不生气,该无视时无视,没法无视时就周旋过去,两人之间高下立见,在座众公子对祁风更是推崇,反而觉得文英殊不识时务,丢了江州士子的脸面,文英殊意气难抒,一气之下撂下筷子,离席出去了。
席上众人面面相愕,祁风安然若素,倒是曹言心怀愧疚,暗暗怪文英殊不懂眼色,这遥郡王乃是贵客,他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得罪,让自己如何自处?只是毕竟是多年好友,到底有些放心不下,便同祁风告了声罪,想要出去寻寻。祁风道:“曹兄不必如此多礼,自去便是。”曹言便别了席上众人,去寻文英殊。
文英殊倒是没有走远,曹言寻了不多时候就找到了他,便从背后拍了拍,文英殊转头回身,一脸的颓丧之色。
曹言知他心结,叹气劝道:“那人是宗亲贵胄,你又同他较什么劲!”
文英殊梗着脖子:“那又怎样!我还不能说上一说了!”
曹言无奈:“若是章姑娘对你的心思同你对她的一般,你说上一说倒也无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