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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玄默笑了笑,打趣的道:“你是不敢高攀,想高攀也高攀不了。”他收起了笑,正色的道:“我一定要娶歌细黛,她若是高攀不到,我会跪下,让她踩在我的肩上攀。”
‘她若是高攀不到,我会跪下,让她踩在我的肩上攀。’
歌中道心惊,顿时涌起无数震撼,太子殿下待歌细黛这般深情、郑重、真挚?他听得出太子殿下话里的字字刚硬,如果不是有很深的感情是说不出那种力量。可是,太子殿下跟歌细黛又是怎么认识的?他们真的就两情相悦了?
景玄默慢慢的起身,准备离开,他走出几步,回头说道:“我不高兴歌细黛生气,请歌大人回到歌府后代为转告。”
歌中道听到了警告的意味,是提醒不得有人惹歌细黛生气,谁若惹歌细黛生气了,太子殿下会不高兴,后果要自负。
景玄默离殿而去,歌中道面露深沉的望向桌上的玉佩,他很犹豫,如要说能有一个理由让他拿起来,那就是:能在歌细黛的大婚之日,见到他的夫人。
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歌大人别来无恙。”歌细黛缓步迈进殿中,笑得平和,语气闲适。
闻言,歌中道微微一怔,方才还似巍峨高山般沉稳的身躯,竟似有地动山摇之势。黛儿?他冷峻的脸上浮现异色,转瞬便保持着他特有的重毅,慢慢的转身去看。真的是女儿,已近四年多没见,她长大了。看着久违的女儿的笑容,有什么东西就凝在他的喉咙,使他的眼睛里隐现晶莹锃亮的光。
歌细黛微笑着,神色平常。越走越近时,她恍然发现他老了,眼角的皱纹深了,那两鬓白发竟刺得她眼疼。
半晌,歌中道才带着细微颤声唤道:“黛儿。”
歌细黛笑着,笑得婉约大方,“很感激歌大人同意帮忙走个形式。”
歌大人?女儿生生喊的是歌大人,歌中道心中悲切异常,但他依然神态静穆,沉声道:“爹不知道你为什么变了。”
“你一直没变。”歌细黛看着他,他一直喜怒不形于色,仿佛很勇敢很坚强,活得很沉重。
歌中道暗暗的叹了口气,不想让女儿看到他的为难,亦不想让女儿看到他这些年的倍受煎熬,便随手拿起了景玄默的定婚信物,妥善收回,一个字也不多说的就走了,放下一句话,“保重。”
“我会的。”歌细黛的声音很轻。
望着歌中道匆匆离开的背影,她的手指捏得很紧。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怜,他用一种很残忍的方式毁了很美好的东西。他妥协了,她能看出他因为妥协而看不起自己,可他还是妥协了,因为他实在浸在压抑的痛苦里太久太久,已承载不了再多一点;也因为,他想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保留一些体面。
歌细黛静立着,她的心却无法平静,莫名的觉得遗憾。
过了好一会,景玄默进来了,说得轻描淡写,“我把他送到了殿门外。”
“谢谢你替我做了,我没有办法去做的事。”
歌细黛不愿意被歌中道再伤一次,因此,她要变得很坚硬,坚硬的对他,不被他伤。
他们相视而笑,有理解有懂得。
“回京后,要先解救你的‘准驸马’。”景玄默如是说。
“等着看怎么解救。”歌细黛挑眉。
☆、第53章 《荣华无量》0053
于夜色中几个起落,他们已抵至曲风池。
曲风池有大大小小二十三个温泉汤池,分成九处,各有木桥引道,各单独建有宫殿别苑。中间一处名为日月池,是专供景盛帝沐浴的汤池。于日月池的右侧是临星池,专属太子殿下的汤池。其余七处是专供嫔妃、群臣们的汤池。
引道木桥建在川湖上,他们闲适的朝向临星池走去。
川湖里总是景色怡人,在春夏之季便是荷莲满湖;在秋冬,则是簇簇相依的水仙花。
木桥两侧一路高挂繁多的花式宫灯,四面灯烛光影交错的映在宁静漫步的那两人,他们牵手相携,衣袂飘飘,登对的壁人。
冷风突起,阵阵扑来,景玄默一个箭步换到了她的左侧,她原来被风吹飘起的衣襟,顷刻间便只是在缓缓的轻晃。
歌细黛微微笑了笑,心里又疼又暖的。暖的是他小小的细心体贴,疼的却是一种不安,不安自己深陷进去,而步上一世的后尘。可她知道,她已经陷了进去,只得不断不断的告诫自己,要保持绝对的清醒与理智。
两人到了临星池,侍从们已纷纷悄悄的退下。
临星池的四壁以细腻通透的白玉石嵌砌,终年清雾缭绕。这些日,每逢景玄默夜进昭月殿用宴膳,歌细黛便一人来此泡温泉。
花圃里的一株丝木棉花期正盛,满树紫花艳丽绚烂,繁茂夺目。而那树下两人的清雅风姿,不经意间使万紫千红黯淡失色,令人屏息。
几朵丝木棉花惜风的追求,自枝间挣落,要随风去,跌在了她的发间,他伸手漫不经心的抚去,将手随势一滑,滑至她的后脖,用拇指轻轻的拈拭她的皓颈。
“你真的要玩?”歌细黛低眉浅笑,他的每一下触碰,都能弄得她簌簌的痒,是自心脏处刹时散至肢体的末梢。
“玩什么?”景玄默的指腹触着她凉柔的肌肤,心弦俱颤。
“玩火。”歌细黛挑眉瞧他,笑意温软,手指在领口一勾,手臂一扬,削肩上披的斗篷落在脚旁。
“我是在玩火,你要不要一起玩。”景玄默轻吐了口气,低低笑着,双手探向她的衣襟,慢慢的帮她褪着锦绣华衣。
风吹散了乌云,淡凉的月色寂静的悬在半空。
月光中,花枝下,他含笑着为她宽衣,动作轻柔缓慢,与他们的呼吸一样。
冷萧秋意在夜色里流窜,流到他们的四周时,被暖意渐起的旖旎春…色无声的冲开了去。
她的外衫已挂在他的臂弯,他向旁边一掷,笔直的落在了那块光滑的青石台面上。
他俯首瞧她,指间在轻解着她的绉纱衬裙。她在笑,笑得像晨曦里的香雪兰,姿态绮丽,香雅清幽。
她笑着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
他回视着她,他看到了无数光华风情都栖息在她的气息里,令他魂牵梦绕;他看到了她的眼神里似乎凝着初雪的清凉,又似乎蕴着春风的温柔,仿佛是满含邀请,又仿佛是无声驱逐。那般的令人难以琢磨。而其实,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青石台面上又多了一件衬裙。
她的身上只剩着鹅黄色的里衣,在宫灯的映耀下,显然尤为的娇柔动人,如万千鲜花妆成,如披了漫天明月星光。可是,万千鲜花与漫天明月星光,都不及她的光彩。
他的呼吸骤然一紧,将她揽在怀里,触手之处是她身体的温热,他的心里腾地升起了一团火苗,不灼烫不细微,是明而暖、恒温的烘烤着他的百骸。
她依偎着他,听着他的心乱,一动不动的。
他轻拨去她发间的簪子,她的瀑发轻泻飘荡,悠悠落下。
只觉身子一旋,眼前一暗,她已被他抱起。他抿嘴笑着,步向临星池,席地坐在池边的白玉石沿,把她抱坐在腿上,弯腰轻脱着她的鞋袜。
她眉梢轻扬,依旧任由他的动作,唇角的笑意莫名的荡出了一抹苦涩。她苦涩的,是她活了那么久,因为他,她才懂得身心柔软的化成一滩水是何种滋味,可这种滋味又偏偏危险极了,能让人跌进地狱之渊。她害怕。
“你在害怕?”景玄默啃咬着她的耳朵,已脱去了她右脚的鞋袜。
歌细黛神态沉静,笑吟道:“我害怕你又强忍着不适的停下,嗯,强忍着……停下。”
景玄默被呛了呛,清了清喉咙,搂着她,呵气在她的耳畔,低低问道:“扫了你的兴?”
歌细黛一怔,他这话问得很认真,认真极了,认真到他会根据她的回答而改变之前的坚持,他的坚持是等到他们的洞房夜时。她咬了咬唇,以后可要注意对他纵容的度了。
“嗯?”景玄默见她低着头看自己光着的脚,便将头向下偏移,去瞧她的表情。如果她真的准备好了,他会毫不犹豫。
“什么?”歌细黛抬眉看他,似刚缓过神,装傻充愣。
景玄默拧眉,在她的腰肢狠狠的挠了又挠,捏了又捏。
歌细黛痒得难受,身子扭动着去躲,失声‘啊’的颤抖,非常的难受。
这个比春山还媚的女子在怀里挣扎,蹭来蹭去的,蹭得他心猿意马。景玄默反而舍不得停下来了。他一手搂她更紧,一手挠捏个不停。原来她这么怕痒,他倒很有兴趣看看她痒得受不了时会怎么样。其实,让他更感兴趣的,是想看到她疯狂的样子。
他、他、他、他、他……,他竟然还胡闹得更甚。歌细黛痒得抓狂,啊哈哈个不停,她想要去抓他的手使他停下,可是他搂着她的角度恰好箍住她双臂,她的手根本就抽不出。她瞪着他,想强忍着无动于衷。可是,她就是真的很怕痒,又似乎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强作镇定都慢慢的难以表现出来。
歌细黛痒得眼中有泪了,脸上通红,体内躁热异常,快喘不过气了。他是在等她求饶?忽地,她仰起头,想去吻他的唇。可偏偏,他的唇离她有些距离,她根本就碰不到。于是,她伸着脖子将唇示他,赤…裸裸的索吻。
她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自信,只想快些结束这种折磨人的软暴力。
景玄默盯着她,一下子就将目光锁在了她的娇艳红唇,她在邀请他,那对他而言诱惑很大。他本是可以极力的克制,就像是那些夜晚,他每次都用全部的克制力,在澎湃时停下。然而,他突然就停了所有的动作,全心全意的将唇凑过去,疯狂的深吻着她。因为,他不想让她沮丧失望,他甚至是在鼓励她,纵容她以后多用这种方式。
他知道了,她已经成为了他的软肋,唯一的软肋。
歌细黛总算解脱了,要不是嘴被他堵着,她一定长长长长的喘口气。比起被挠痒痒,还是被他吻得更好受些。
他一边热情的吻着她,一边伸手握住她软嫩的玉足,轻轻的放进温泉里。温暖洁净的泉水霎时没过了她的足底。
她不知何时已闭上了眼睛,任他吻着,时不时的会回吻他。当她察觉到她的脚泡在温泉里,被他的大手掌握裹住,他的指腹在轻滑她的脚心时,她猛得睁开了眼睛,这种又酥又痒的感觉真是……真是酥…痒的难耐啊。
歌细黛赶紧双手攀住了他的脖子,攀得很紧,用小腿压向池壁为支点,用全部的力气带着他向前倒。她想要跟他一起掉进温泉池里,也不要被他挑弄的无所适从的失态。
景玄默的心里不由得发笑,这个小家伙又在动小心思了,他本是想先把她的脚伸进温泉池,待她适应了温泉的水温,便将她放进池中。而这个小家伙现在却是要让他合衣栽进水里,她的力气对他而言还是小了些。可偏偏,他要让她得逞,他拥着她,以免她落水时受伤,顺势翻身一倒,与她双双倒进临星池中,她在上,他在下。
还好她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水花溅起时,她并不慌乱,脚终于轻松了。
他的吻还在继续,他揽住她在池中站好,将她抵在池壁上,吻得温柔火热,他的手也自由多了。
两个人的身子贴进紧密极了,隔着湿衣裳,触感很直接强烈。
这……,歌细黛脑子立刻懵住,突然发现,无论她对他怎么做,好像形势对她都不太妙。
景玄默的眸色一凝,一翻身让了开去,平息了气息。他俯首瞧她红灿的唇,再瞧她带着不安而又迷乱的眸子,忍不住笑了笑。
他向旁边挪了两步,拉开些距离,伸手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