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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凉心下一动,缓缓俯身轻柔地在她嘴角印上一吻,然后辗转压在那柔软的红唇上,手掌下滑将她拥在怀中,一点点品尝着她的味道,试探着深入,小心地呵护,等着两人渐渐放松,彼此接受彼此温暖。房间的温度在快速地上升,呼吸开始变混乱,得到她轻微的回应,他拥得更紧,内心深处突然生出一种渴望,想要彼此贴的近一些,更近一些,索取得多一些,再多一些……
“琳姐……”叶知秋的话卡在喉咙中,脸上腾地烧起来,一只脚定格在门槛上方。一秒钟后,她火速反应过来,捂上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说完,拔腿就跑片刻不敢耽搁。她可不想被大哥的怒火当场烧死。
转念一想,其实也不能怪自己,她的脚步声大哥难道听不到吗?一定是太投入,太投入了。想及此,叶知秋背上不禁生出一层冷汗,这几天绝对不能出现在大哥的视线范围内。
朱琳急忙推开他,羞红了脸站在一边。叶凉看向窗外迅疾消失的残影,眼底一片白霜,叶,知,秋!
朱琳瞥见叶凉难得形于色的怒气,不禁莞尔,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齐恕今天送来书信说末世血莲有些眉目,现在已查明的确还有血莲存留于世。不知道你那边查得如何?”
叶凉低哼一声,闷闷地答道:“还没有结果。”
朱琳轻笑,叶凉此时的样子像极了吃不到糖的小孩子,正要再次开口,突然心上密密麻麻地疼痛感刹那间传遍全身,眼前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身子软软地倒下去。失去意识前的那刻,似乎听到叶凉惊慌的叫喊声。
宁静覆盖,一切归于死寂。
☆、第一百六十二章
“朱朱!”叶凉大惊失色,急忙揽住她下滑的身体。转眼间看见她手臂上被鸽子啄出的小小伤口处,快速氤氲开大片的血红,殷红的鲜血滴滴落下,映满他的视线。
“不——”他心下是从未有过的惊惶,怎么会这样?腾出一只手急忙拿出药膏,几乎将全瓶都敷在伤口处,却仍未见丝毫好转。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涌出,不一会便将衣袖侵染。
该死!叶凉暗骂一声,快速地在朱琳胳臂处点了两下,这才稍稍止住血。他将她一把抱起运起轻功,冲出院子。
小白鸽子一路前行,直冲进一家农舍,“哗啦啦”,它的爪子和利喙将纸糊的窗户抓出一个洞来。一向清澈明亮的小眼睛中此刻正满是慌张与混乱,它无力地挥舞了两下翅膀,“噗通”一声栽在房间的桌子上,但马上摆正身体,抬起小脑袋怯怯地看向面前的主人,希望她不要为它刚才的愚蠢行为感到不悦。
林雨风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清风吹拂,院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天空高朗,白云淡淡,一眼望去神清气爽。她将小鸽子放在手掌中,轻轻抚了抚它的毛羽,稍稍安慰它慌乱的心情。
小鸽子眼中的惊慌更甚,最后慢慢变成了极度的恐惧。主人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地对待过它,这样的亲密动作让它很忐忑,很害怕,一定是刚才自己的做错了什么,才惹得主人如此反常,如此不开心。它的小身子微微颤抖,却是一动不敢动,整个身子不自然地畏缩着。
它突然很想念小主人,想念那些和小主人在一起很开心很自在的日子。小主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小鸽子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思念和哀伤,小主人说过不会丢下自己的,她要它等她,它一定会等到她,可是小主人知道它在哪里等她吗?
它现在已经是最优秀的信鸽了,不再是以前一无是处的模样。小主人若是见到如此聪明的它,一定会很高兴吧。她一向最疼它,最喜欢它。可是小主人,你究竟在哪呢?我今天袭击了一个很温和很善良的女孩子,你若是知道一定会生我的气吧,但这是主人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林雨风缓缓托起小鸽子的利喙,嘴角的笑意更深,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嘲讽。真是愚蠢的人,不过这样倒是省了自己不少力气,计划进行如此顺利,倒减了不少挑战性。她似是觉察到小鸽子低落的情绪,将它放在桌子上。
小鸽子获得了自由,不待林雨风命令,立刻展起翅膀扑棱棱飞了出去。跟这位主人在一起,它总是有莫名的惧意。
林雨风走出房门,站在院中与广袤的晴空相对。看来她应该去见见那位好弟弟了。隔着白绫,轻轻抚上眼眸,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冷,冷如冰霜。愚蠢的人类,可笑的感情!
她对那人的反应突然有些期待,得到之后再彻底失去,被抛弃,被背叛,被伤害得体无完肤,失望渐至于绝望,痛苦与仇恨如同跗骨之蛆,在体内蔓延,她是会重生,还是会毁灭呢?可是,重生不也是一种毁灭吗?可见……
只有覆灭才是永恒的,只有黑暗才是绝对的。
………………………………………………藏剑山庄…………………………………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毫无关系。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板上,显出斑驳的形状,窗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却衬得这一隅空间更为宁静。
淡淡的眉,轻闭的眼眸,小巧的鼻子,清丽的面容,柔软的红唇,与这一室宁静共同沉寂,似乎要融进这宁静中,再也不会醒来。他一点点抚过每一寸容颜,仿佛要将她刻进心底,今生今世都不会湮灭。
“大哥,你去歇会吧,我来照顾小琳。”叶梦影走进房间,咬着唇轻声说道。
“你知道,你和爹爹从一开始就知道。”叶凉转过头,盯着叶梦影,眼底冰冷如雪。
叶梦影紧抿了唇,默不作声。
“我要见她。”叶凉一字一顿地说,双拳紧握,清亮的眸子渐渐绽放出如蔚蓝天空一般的光芒,如此璀璨,让人不敢直视。
“大哥,你……”叶梦影余光不经意间瞥向门边,口中的话停住了。
叶啸生缓步走来,面容上是明显的疲惫之态,仿佛苍老了许多。“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无能,不能好好保护你们。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你。”
叶凉定定地看着叶啸生,缓缓开口,几乎将每一个字都要咬碎:“那你就选择牺牲她?”
叶啸生稍稍别过眼,低声说:“殿下答应过不会伤她性命。”
“不伤性命?”叶凉冷笑,“她分明是想她生不如死。”
“大哥,她不会有事,一定会有办法的。”叶梦影秀眸中莹莹一片,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喃喃自语,似在安慰叶凉,更像是安慰自己。可是,真的有办法吗?
叶凉不再看两人,俯下身耳语道:“等我回来,我会给你拿到解药,无论付出任何代价。”说完,温柔地在她嘴角落下一吻,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跃出房间。
叶啸生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都没喊出来。他早知道会如此,他们如何斗得过那个魔鬼,她留他们到现在恐怕等的就是这一天。
☆、
夜色如墨,冷风如刀,静寂如阴森鬼域笼罩其间,稍稍靠近便似无法承受它的威压,心脏在一瞬间紧缩。
房间内只有一豆火光,周围的事物在这昏黄明灭不定的火光中若隐若现,只有那一袭白衣,在昏暗中如此明显,如此刺眼,突兀如剑,横插在喉咙之间,让人无法喘息,不得超脱。冷风吹来,窗户纸发出呜咽声,犹如垂死挣扎,犹如半夜鬼哭。
这白静静地坐着,火光中冰冷绝杀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温和,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她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杯,缓缓放下,在杯子完全落在桌子上的那一瞬,房间内突然多了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气,冷入骨髓,让人不自觉战栗。但这战栗的人中绝不会不包括她。
“叮叮叮”,金属相击声在房间内响起,剑与剑擦出阵阵青亮的火花,昏黄的烛光更加摇曳,似乎下一秒便要化作一缕青烟逝去,生死相搏互不相让。
“然儿越来越不可爱了。”林雨风优雅地抿了一口清茶,淡淡的口吻。
“叮叮”,又两下响亮的撞击,然后是沉重的喘气声。
叶凉抽剑回身,冷冷地看着两人,握剑的左手微微颤抖。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伤不到她一分一毫。
李宇见叶凉身上的杀气渐渐消退,也退至林雨风一侧,将剑放回鞘中。面上虽没表现什么,心中却是好一阵惊讶,没想到他右手废掉后,这么短的时间内左手用剑竟能如此纯熟。如果刚才自己有一点轻敌之心,也许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解药拿来。”叶凉盯着林雨风,冷然道。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解药自然会给你。”林雨风也毫不罗嗦,直切主题。
“说。”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温度。
林雨风没有回答,隔着白绫凝视远方,神情渐渐变得悠远。她轻轻抚上眼眸处,白绫下是他们看不懂的表情。
“好,我答应。”叶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不就是一双眼睛吗。他可以给。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出事。
“不,”林雨风轻轻摇头,悠然说道,“是她的。”
叶凉目光如剑般凌厉。“为什么?”
“只能是她。”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没有选择。”
叶凉周身寒气森冷,清眸中碧蓝色光芒流转。杀气无法抑制地渗出。他从来没想过要杀她,即使后来恢复记忆知道是她害死的父妃,甚至还处心积虑地要除掉自己。因为皇室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你死我亡的地方。况且父妃当初也的确试图将她置于死地。可是,她怎么能几次三番来算计朱朱呢,这一刻他真想杀了她。
“这件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做,然儿还是省点力气吧。”林雨风嘲讽地冷笑道。
“为什么是情蛊?”叶凉没有看她,缓缓问道。
“以情为引,以血为导,甘心情愿奉上所有。这是施法的前提。”林雨风难得有耐心地解释。“本来以为还要费些时日,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对你动心。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真是愚蠢的女人。”
叶凉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他静静地看向藏剑山庄的方向,目光一点点温柔下来,很认真地说:“朱朱是最善良最温柔最让人怜惜的女子,也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她的聪慧坚强不是你们这些无情无心自私自利之人能懂的。”
林雨风的笑容渐渐冷下来,不屑地说:“真是浪漫!可惜注定没有好结果。”
叶凉凝视着漆黑的夜,目光一点一点坚定:“我有一个条件。”
林雨风颇有兴趣地对着他,跟她谈条件么?呵。
他抬起有些不自然的右手,轻触双眸,温润的声音是如水般的温柔,“把我的,给她。”
“好。”还未等林雨风回答,一道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林雨风几不可察地面上一沉,随后恢复正常。来人精神矍铄,面容清癯,正是榆国国师通玄。
“同一个人只能接受两次施法,少庄主可想好了。”通玄状似无意地提醒道。那次为了帮助叶凉恢复神智,他已经对他施过一次法,如果把这次机会消耗掉的话,以后叶凉再发生什么意外,即使有他在也束手无策。
叶凉神色不变,点了点头,道:“好。”
通玄微笑着捋了捋胡须,说道:“五日后,藏剑山庄见。至于她身上的情蛊,施法成功后也会随之而解。”
“她也是大夫,怎么会对情蛊完全没有察觉?”叶凉脸色微变,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阳曲书院她只待了半年多时间,其间孙夫子没有教授过有关蛊毒的知识。而在榆国,她的医术是由郑太医所授,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