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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就没听说过我王家的名号吗?跟本公子比钱?自找屈辱!本公子出三千!”
要说钱多,自然是商贾之家乃聚宝之地,寻常人家少有能与之相比的,这王敬才本就是王家独子,从小便是在金银堆里长大,宠爱呵护不离,从来未曾将钱财放在眼里过,是这万花楼出了名的贵客。
而那位浅蓝衣衫的公子,却是个生面孔,似乎也是第一次来,那些看热闹的寻欢客只道他是不懂局势,没看清行情。
站在台上的花朵,开始认真地打量那身着浅蓝衣衫,眉目俊秀的公子,这人,话语之间尽显富家风范,似乎丝毫未将钱财放在眼里过,白玉冠,玉骨扇,富贵非凡,只是,他眉宇间的邪肆嚣张,又带着些阴暗,让花朵有些不喜,这种嚣张,不似林秀那种邪气,天不怕地不怕,随性而为,这人却是久居高位或是有着炙手可热的权势和背景,若是必要,草菅人命在所不惜。
出于本能,花朵还是觉得那个死胖子好对付些,那蓝衣的公子,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可是,那死胖子现在完全出于下风,后面越喊越高,甚至都到了五千两的地步,只要他一喊价,那公子必当高出一百两,而且喊价毫不犹豫,两家家财,一下子就比较出来了,众人再看这面色无丝毫改变的公子,已是变了态度,纷纷在私下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的确如那公子所说,美人在前,却是只能看不准吃,盖着被子纯说话这种坑爹的事情,饶是这美人再美,天价面前,再是没有别的人敢站出来喊价了,均是站在了一边看热闹。
喊到八千两的时候,那胖子再是不敢喊下去,饶是王家乃京城首富,也容不得他这般挥霍无度,那王老爷私下里对于这儿子也是管教颇为严厉,这要是真的再喊下去,可能他美人没见着,那老头子就先过来收拾他了,虽是心有不甘,只得愤愤收手。
“区区上不了台面的商贾之人,满身铜臭,也敢在我们公子面前嚣张,自找屈辱!”
那浅蓝衣衫的公子,身旁一直沉默的俊俏绿衣丫鬟满是讽刺地看着坐在贵宾席上的王敬才。
“你好大胆子!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本公子这样说话!”
区区一个丫鬟,也敢在他王家面前口无遮拦,找死不成?那王敬才家中也与不少的大官有结交,看这公子面相生疏,不像是哪个官家的子弟,一时也是来了气,今日就非得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扭上了。
那人却是不管自己的丫鬟怎么说,只是扯出一抹冷笑,完全不将此人放在眼里,“你要本公子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么?”
“你!”
“两位公子,两位公子”,鸨妈看着现场气氛不对,急忙站出来打断两人的争锋相对,“感谢两位公子对我家‘花儿’的厚爱,若是因为‘花儿’惹的两位公子不快,‘花儿’心头也是会不安的,不如今日就到此吧,只是这位公子,不知贵姓为何?”
鸨妈想宣布,可是一时间也是认不出这生面孔的公子是谁,只好讪笑一声看着那人问道。
“萧释,家中排行第四,姑娘若是不见外,以后称我为小四便是。”那人却只是看着花朵。
“奴家自知身份微薄,不敢逾矩,以后称公子为四公子罢。”
听着萧这一姓氏,花朵已是心头一紧,其实,在来之前,她就从陆青凤那只秧鸡的口里听了不少关于皇室云家的事情,当今皇后就为萧氏一族之人,为丞相萧齐之妹,其兄萧丞相有三子,长子为镇边将军,镇守在边疆,丰功伟绩兵权在握,二子为朝中吏部侍郎,三子跟随大哥在边疆历练,几年之内便是战功赫赫,一家子人,除了那不为世人所知的四子,均是京城风云人物。
难道,这人,就是传说中的萧家四子?
“敢问公子和萧府是何关系?”
听着姓萧,鸨妈也是一惊,反复在记忆里搜索姓萧的人,却是从来未曾见过此人,难道是萧家的外戚?
那萧四公子只是淡淡一笑,不作多语。
见那人没有回答的意思,鸨妈也不好再多问,只好作罢,“今日,既然萧公子出价最高,那我们‘花儿’今晚便是公子的了”。
花朵早已是耷拉下了脑袋,这尼玛贤王果然是吃素长大的,脑子里缺了油水,她暗示的还不够,祖宗的话都不听,是想造反?
“等等”,她现在可是没心情去同这贵公子大半夜地熬夜谈天,那不得困死,“我有话说”。
“‘花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反正这“花儿”的叫法总比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多花”好听,鸨妈索性就也拿来用了。
“我,我其实”,台上的女子,说着,说着,就红了一张俏脸,抬头,看着二楼上执着酒盏看着下面的黑衫公子,满目含情,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公子,可否记得那日大雨滂沱,昏倒在你马车前的那个女子?”
二楼上的人手中酒盏一顿,移开正要往唇上凑去的酒盏,低头,满脸不解地看着楼下的女子,正好看着那女子正扑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满是单纯地看着他。
“公子,看来,是不记得我了。”看着楼上的人依恋你的不解之色,花朵低头,满脸的失望。
这时,满楼的人,都是把视线转上了楼上那位面容俊美的黑衫男子,当那萧四公子看到他时,也是一愣。
“这不是贤王吗?”这么多人,自然是有人认识这么一位大人物的。
“想不到‘花儿’姑娘与王爷也有这等渊源……”
“原来你是,王爷?”台上的花朵,满是惊讶地看着楼上的人,捂嘴满脸的不可置信,良久,又是黯然低头,“难怪你不记得我了,你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如何记得我这样的农家女子,只是,我只想让你知道,要不是你那日在路上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曾经听公子说过是京城人士,便是一直想来报恩,却是一直没机会,后来被家里人赶了出来,小女子才落得这般下场,哎,今日得见公子一面,也算三生有幸了,奴家知足了”。
“想不到‘花儿’姑娘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听着她这么瞎掰一通,不少的人被忽悠得当了真。
“咳咳……”楼上的人轻咳一声,这才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道,“哦,原来是‘花儿’姑娘啊,多日不见,竟然出落得这般‘倾国倾城’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王爷见笑了。”
“今日既然遇见‘花儿’,便是说明我们有缘,本王出一万两,不知姑娘可愿与本王谈谈近来‘遭遇’,如何会落得这般地步?”
“多,多谢王爷。”楼下的女子,满脸喜悦地看着楼上的人,几步便是离开了舞台,消失在众人面前。
“王爷这样留恋烟花之地,可对得起那王府中等你回去的王妃?”
不似别人,赞叹那女子与王爷竟然有一段缘分,那萧四公子,却是突然满是不悦地看着楼上的人,甚至是带上了些责怪,看得一众人好奇连连。
楼上的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人,道:“对得起,对不起,又如何是你说了算?”
话语一落,便是消失了身影。
人去楼空,佳人也不在,散了看客,落了戏幕,只有那浅蓝衣衫的人,站在大厅中,盯着那空了人的窗户,手中拳头青筋暴突,眼里,慢慢酝酿起了怨毒的东西。
椒房玉阁,轻纱暖帐,倾城佳人,外面只着一件细纱,雪肤玉肌若隐若现,纤腰如柳,盈盈一握,身段撩人,纤纤素手,执起八仙桌上的青玉茶壶,俯身沏茶之时,酥胸隐露。
现在,这里,再没有闲杂人等。
对面的人挑眉接过美人递过来的茶杯,看着对面的人,眼里满是揶揄之色,“弟妹穿成这样,是要来来试试我这个当大哥的是否正常人?”
“那王爷,可否告诉奴家,你对奴家有没感觉,嗯?”花朵甩了个电眼过去,妖娆尽显,那一声嗲声嗲气的“嗯?”,若是一般男人,铁定听得心麻酥了半边。
这王爷与现在的王妃成婚已有五六年了,却是半点子嗣的音讯都没有,花朵不怀疑他不举才怪。
云天夜转头,看了一眼房外,微微一笑,却是突然人影一闪,已是消失在花朵面前,反应慢了一拍的花朵大惊,待反应过来之时,一双手,已是落在了腰上,一阵天旋地转,便是被压在了旁边的轻纱软床上,“这样来,弟妹不就知道本王是否常人了?”
压在花朵身上的人,抬手,撩开披在身下人儿身上的轻纱……
“别!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这下花朵玩笑开大了,吓得脸上全没了血色,抬手使劲推着身上的人,却是根本半点都推不动,“我,我那个是鸨妈一定要让我穿的,她把我衣服给收走了,就剩这么点了,我不穿裸着啊?你快放开我!”
“美色在前,本王为何放开?你以为这天下到处都是柳下惠,容的下你这般勾引?”有些苍白的手,抚上那张精致得没有丝毫瑕疵的面容,有些流连忘返,“尽管,这张脸,并不是你的,可是,现在,此刻,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你快起来,你压死我了,我马上把这人皮面具扯下来,扯下来,再不勾引你了,我错了,我就开玩笑的,这尼玛古代的美人,我没当过,想过把瘾啊,你就别与我计较了好不?”
花朵脸上早就没了血色,要是这人现在真拿她怎样,她喊都不敢大喊,暗地里的秧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对手。
“良辰美景在前,你,凭什么让本王今夜放了你?”云天夜一手抓住花朵挣扎的双手,一手勾起眼前她小巧下巴,反问道。
“凭什么?”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花朵,发髻已经散开,凌乱中带着一丝别样的美,看得身上的人眯起了眼睛,“凭我是来救你命的”。
“救我命?”云天夜挑眉,眼中是明显的惊讶之色,放开身下的人,站起身来,从新坐在八仙桌前,执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才又看向忙不迭从床上下来站得老远的人。
“你有病,自然需要我来救命。”花朵这次得了教训,拿着旁边的轻纱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再不露出一点点的肉肉出来,却仍是心有余悸地看着淡然坐在桌前的人。
“我有何病?你又如何救得了我?”
执着杯子的手,已是紧紧握住,杯中波澜渐起,盯着花朵的那双眼睛,似是蕴着狂风暴雨,瞬时,全部归于平静无澜。
“常年服用慢性毒药,如今,毒入五脏,我说的可对?”谈起了正事,花朵再是没了平日的样子,抱着胸,一脸笃定地看着那人,“若是我说,我,或许能救你一命,或是,延长你寿命至少至四十岁,让你把想做的事情做完,你敢不敢相信?”
前面的男子,就那样盯了她良久,“你要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这个道理,身为皇家的人,他再是明白不过。
“告诉我,你到底想从醉月那里,得到什么?或是你想得到什么?”
若是这人对醉月有何杀机,就不会废了那么一大通的心思大老远地跑到青云镇去,看她那场好戏,那日知道了醉月的真名,她更是大吃一惊,后来从秧鸡那里听了不少有用的故事,也大概猜出了一些东西来。
“我要他,夺回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你是想夺回你的东西吧?别为自己找借口了。”
这样聪明的女子,一下便是道出了他的真正目的,云天夜便是不再多说什么,“是,又怎样?”
“那便去争取你的,别拖醉月下水!谁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