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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洛呢……
南衡南都!
五月尾巴,已经快要入夏了!
闹市区的酒楼上,凤墨正神色惬意的喝着茶。
“南衡商路无处可去,只要是和温家的商铺或者是任何的有关系的人,其他的几国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南衡只是短短的几日,这种乱象已经发生过几次。”
公良策坐在面色淡淡的凤墨的对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之后,缓缓的说道。
在公良策看来,这样的暴动已经算是小的了。整个南都城中,其中有大半已经的有些规模的商铺,都是和温家有关联,生意上有着密不可分的来往。而随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温家忽然的像是和南衡彻底的翻脸之后,随着温家以雷霆之势忽然的抽离全部的物资钱财,整个南衡都陷入到了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危机之中!
凤墨托着下颚看着外面的一幕,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底带着淡淡的痕迹,有一丝诡异的感觉。
百姓管的不是当权者是谁,他们所终生追求的不过只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已,如果连这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保证的话,那么也就不怪百姓会暴动起来!
凤墨非常清楚,也知道该如何的调动起来百姓的逆反心理,好好的利用起来的话,倒是不错。
“我让你找的人,找好了?”转过头,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上轻轻的摩擦,凤墨垂眸淡淡的问道。
“找到了!凤主可是现在就要去见他?”
“他?不是全部找到?”抬头看了眼公良策,虽然依旧还是面无表情,可是公良策却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的不悦和不满意。
也是,凤主让她找到的十个人中,至今为止,他才找到一个人,也难怪凤主会不满意不高兴了。
“策,可是倦了?”凤墨起身站在窗前,淡漠而无情的看着窗外的嘈杂,声音极为的轻,像是转瞬即逝一般。
公良策一惊,猛地抬起头看着凤墨纤瘦的背影。凤主这话……难道是以为他不想跟在她身边了?怎么可能,他这辈子都只要跟在凤主的身边,如何的会愿意离开凤主?凤主怎么能这般的想!
【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凤墨的身影一顿,而后缓缓的转过身。
“早在多年前,公良策就说过,这辈子都会跟在凤主的身边,绝不后悔,绝不更改,凤主以为这是说笑?”
“凤主,公良策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有凤主,如果不是凤主的话,公良策何以会有如今?凤主,无论是我也好,还是清扬,亦或者是整个铩羽骑,这颗心,绝对的只是忠于凤主,绝不改变!”
所以,凤主,不要怀疑,因为这样的话,才是我们的真心!
公良策垂首跪在地上,手放在胸前,脸上带着决绝,大有凤墨如果不相信他,他就立刻以死明志的意思。
凤墨根本就从来不曾怀疑过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相信?她只是不希望他们心中存在着犹疑,存在着担心,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她只是自己有些倦,才会想要问一问他们心中真正的想法,倒是不曾想到她此番倒是伤到了他。
“罢了,带我去瞧瞧那个人吧!”
凤墨上前叹息的扶起他,眼角眉梢的冷意化去,带着淡淡的温意。
凤墨要找的那十个人,当初就是他们联手楚风然和凤容算计设计她的人。如果不是被一向信赖的人一同算计背叛,她何故至此?
十个人,一个不会少,除非已经死了,否则的话,她一点也不介意的一个一个找出来,然后送他们上路!
“何久生是在南衡与西成交接边城的一个小山庄中找到的,找到他的时候,他们说,他似乎变得极为的释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求我们不要动他的家人,而他随我们处置。”
在前去的路上,公良策温声的在她的身边说道。
何久生,当年的凤鸾一手提拔上来守城将军,原本瞧着此人一身正气禀然,倒也算得上是可塑之才。然而,大殿之上,他那一字一字的捏造她谋逆的罪证,当真像是亲耳听到,亲眼见着一般。
十个人,有几个是一同长大,有几个则是她一手栽培提拔,却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最后联起手来对付她!
忍下心口的翻腾,凤墨微微的闭了闭眼,缓缓道:“祸不及家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他的家人能够乖乖的过他们的日子,我自然是不会去寻他们的麻烦!我只要这十个人的命,其他的人,我可以不计较!”
凤墨也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该谁罪谁来担,若是她将那些家人都牵扯在内,岂不是和楚风然凤容是同一类的人了。且本身背叛她的也就只是那十个人罢了,对于他们的家人,她不熟悉,也不需要熟悉。
何长生也罢,还是其他另外还下落不明的九个人,死了也就死了,她不会说什么父债子偿之类的话,如果真的死了,那便就是死了,她不会再多说什么。而如果没死……
就像是现在这般,请过来,她亲自的见他们!
“策公子,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何长生也不过只有二十七八,可单看这面相,却像是已经三四十岁的人了,短短的三年,昔日英姿勃发的有着长远抱负之心的男儿,此时此刻,却像是一个萎靡不振的失去了生存下去的重心的人,眼底看不到一点点的光彩。
“如何安好?你不觉得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可笑?当年为何你不曾这般的问过?”
公良策淡淡的看着他,眼底浮现怒意,而后却又很快的归于平静。
罢了,至少凤主还在这里,至少凤主还能重新的回到这里,否则的话,他当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凤主所说的祸不及家人,虽然他现在确实是应着,然,若不是凤主在的话,他可不会有这种祸不及家人的想法!
何长生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黯然的垂下头。三年前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就算是以死谢罪,他也没脸去见她!
他背叛了她,那个一手提拔他,那个唯一的相信着他的能力的人。如果不是她的话,恐怕他现在依旧还是一个小小的守城小兵,何以有后来的飞黄腾达,一展自身抱负的机会。可是……就是那样的人,最后却被他们生生害死,还有那些铩羽骑的将士,最后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一心守护的国家的人的手中。
而这个时候,何长生才看到那一直都站在公良策身后的清瘦男子的时候,暗沉而有些浑浊的眼睛忽然的一顿,而后猛然的瞪大,喃喃低声轻唤,“凤主……”
凤墨视若无睹的缓缓的走到房间中央的位置上落座,而后眸色淡淡的看着站着呆呆看着她的何长生。
何长生也在片刻的失神之后回过神来,苦笑的重新低下头,如何会是凤主呢,那风华绝代的女子,早已经因为他们的一己之私而化为黄土,再也不会出现了!
即便面前的这个人的气质和凤主再如何的相似,凤主终究只是凤主,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其他的人如何能替代?
“你可知今日将你带来这里是所为何?”公良策冷冷的看着何长生,如果不是这些人的话,凤主和他们的兄弟,如何会……
何长生脸上是内疚和无言尽显,“我知道,我已经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确实是应该去底下向凤主和他们请罪了。其实我一直都想要去向凤主请罪的,只是我觉得我没有脸去见她,我这样的人,又如何的能有脸再次的见到凤主?所以,我一直都期盼着,期盼着有人杀了我,如此的话,我也就不用这么痛苦的活着,不用这么艰难的活着。”
凤墨托着下巴静默的听着他的话,黑眸如寒潭,深不见底,视线在何长生的身上轻轻的扫动着,对于他的话,眼底甚至是连一点的波动都没有。
公良策在何长生说这些话的时候,细心的发现凤墨周身的气息又冷了一点。
“因为什么?”凤墨忽然的出声问道,“背叛就是背叛,这无需理由!无论是因为什么,若是当真只是凤鸾一人死了的话,倒也无妨,你要知道,因为你们的背叛,不只是凤鸾,就连凤鸾身边跟随着的四十三名弟兄,都全部都害死。你倒是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甘愿害死那么多的人,而选择背叛?”
何长生猛地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凤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的说话。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这种说话语气,简直就是和印象中的人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当真非常清楚的知道凤主已死,他必然会以为是凤主回来了。
然而,他非常的清楚,面前的人不是凤主,虽然不明白为何公良策过会跟在此人的身边,但此人终究不是她!
也不知为何,明知道此人不是她,可面对她的问题,他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回答,“当时我一家老小皆掌握在皇上和皇后的手中,若是不照着他们的话去做的话,他们就会杀了我那一家子人。我当时确实是无奈应允,记挂着家,却忘了凤主的一片恩情。这是我的罪过,即便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是应当的。”
“确实不错,以你的所作所为,即便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都是应当。”凤墨冷冷的站起来,冰冷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划过,缓缓的背过身,“其他九人的下落,何长生,你可知?”
何长生猛然的一怔,其他九人?此人何故会知晓是十人?这件事情除了皇上和皇后,以及已经去了的凤主和四十三名大将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现在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何长生不语,凤墨高挑起眉,“不说吗?没关系,楚风然的手上应该是有名册,之前倒是不曾想到,现在见着你了,忽然的就想到了!”
凤墨确实是之前不曾想到,而现在也确实是刚刚的才想到。
不错,名册,只要是有这样的名册在手的话,那么就什么事情都没有,想要找谁,名册上无疑不是记载的清清楚楚。以楚风然的谨慎,每个人的下落,是生是死,名册上面一定比任何的地方都要来的清楚。这十个人的身份本身就特殊,如果真的在当初全部都杀了的话,恐怕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很大的可能,这十个人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分批监控起来,而这些年来都没有什么动静的情况之下,也就慢慢的放松了一些警惕!若不是他们放松了看守监控的警惕的话,恐怕现在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找到这十个人中的一个人!
十人之中,找到一人,便就等于找到了剩下的九人!
楚风然清楚,她清楚,而何长生一定也清楚。
凤墨现在已经决定,自己去皇宫去找那张名单,只有那张名单找到了,那么这些人就无所遁形!
看着面前的人,凤墨眸色略略沉了沉,无论是什么原因,背叛了就是背叛,她要的只是这个人的偿还,无论是什么理由!
微微的抬眸,公良策微微一惊,而后缓缓的抬手击了下掌。
原本紧闭的门被推开,一个人从外面拖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那盘中放着一杯酒,面色沉静的向着里面走来,而后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对着凤墨和公良策微微的躬身,又无声的退了出去!
何长生在看到那杯酒的时候,眼瞳微微的一阵收缩,却很快释然。
抬头看向凤墨,缓缓道:“我可否在临死之前,知道这位公子的身份?”为何三年前那般的机密之事,他那般的清楚?为何公良策这位被称之为天下第一智囊的男人,会那般恭敬的待他?
“三年不曾见,何长生,当真是不认识我了?你在殿上一一细数我的罪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