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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轩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一声,知道这个时候温子柔肯定是第一个想要去见的就是凤墨,为了防止她白跑一趟,所以提醒道。
“卿儿不在?她去哪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你这段时间可是得好好地乖乖的呆在府里,下月便就是好日子了,新嫁娘若是抛头露面,名声传出去总是会不太好的。”
虽然是这么的说着,可实际上,温子轩可一点也没有要限制她自由的意思。
现在,林枫就在帝都之中,想要让温子柔乖乖的呆在家里面,不去见他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他是一点也没有抱着这份心的。这样的说,也不过只是说一说而已,提醒她,稍稍的得有个分寸才是!
温子柔也不笨,从字里行间之中,就已经是听出来了这番话其中真正的含义,连连点头。
走到门口,温子轩回过头看向他温家从小捧在手心中的妹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和不舍。这个妹妹,终于还是走上了这一天,亲手的将妹妹送上花轿。
只是……他忽然的想起那将他们所有人都考虑到了的凤墨,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考虑到自己?
他能够看得出来,容洛是真心的爱着凤墨,他当初甚至都以为,容洛一旦登基为帝的话,那么定然皇后之位是非凤墨莫属。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容洛给凤墨的是这大卿一品丞相之位。
他并非觉得皇后之位有多么的殊荣,不过是觉得奇怪罢了,奇怪为何容洛会做出那般的决定?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但看着凤墨没有一点点的不舒坦,他也不好多问。无论是容洛也好,还是凤墨也罢,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依旧还是一如从前,并未因此君臣之分而稍有疏远。从前如何,现在依旧还是如何。他是知道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他们外人能够插手的。
但,他希望,在她为别人考虑的时候,能够稍稍的为自己考虑一下,那样的话,至少,他们这些人的心里面能够真正的安心,真正的放心!
此时,凤墨与容洛两人,加上一个随时随地的跟在她身边的无衣,早已经离开了大卿帝都,向着西南方向的位置而去。
容洛的马稍稍的慢了凤墨马的半个马身,他正好的能够看到她冰寒森冷的精致侧脸。
月莲若……那个人当真就这么的重要?重要到了不顾一切的程度?墨儿,那个人如果还活着的话,你会怎么做?
“就在前面的那个小树林将就休息一晚上吧!”
凤墨的声音伴随着风吹入他的耳中,也同时的打断了他的思绪,将他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
抬头瞧了瞧天色,确实是晚了,赶了一天的路,晚上断断是不会继续的赶夜路的。
将马交给无衣,凤墨和容洛找了块比较干净的地方,生了篝火,围着它坐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问想要问我,关于莲,我会告诉你,全部的告诉你。”她忽然的开口说道。
他没说话,垂着头,手中捏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面前的篝火。但他的耳朵却是一直都竖着,听着她的话来着。
“他是从十五岁开始就跟在我的身边,是和策一起来的。他在一见到我的时候,就缠着我,说是要娶我。在得知我成亲之后,就改成了要嫁给我,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有些好笑呢!”凤墨手中拿着一根枯木枝,开始解释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除了觉得他的眼睛很干净之外,没有丝毫的其他的感觉,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屡屡在我陷入困境的时候,帮助我,不惜将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每一次,明明很痛苦,却还要笑嘻嘻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和我说……【凤主,我喜欢你,我最喜欢的凤主】这样的话。他真的是一个如名字一般的人,至少…我是这般的认为。”
接下来的时间中,凤墨一个人在那里轻缓的说着关于莲的事情,容洛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中间不曾插过一次嘴。
一个多时辰过去,叙述也终于是告一段落,凤墨长舒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凝着脸不语的容洛。
两个人相互看着,忽然的就笑了开,她摇头道:“你这般的看着,我还以为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让你这般的在意呢!”
容洛仰起头大笑起来,半敛的眼眸遮挡住了眼底的凝重,看向她的时候,眼中依旧还是那浓的化不开的笑意,道:“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除了墨儿你,我还能看谁?说起来,那莲,按照你所言的话,应当确实是已经不在了,可是为何墨儿你却觉得他还……”
“事实上,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我还在这里不是吗?”她还活着,既然她死了都能够活着,又有谁能说莲不能活着?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猜测,加上和祁寒带来的消息,她才会那般的在意。
容洛站起来,笑容中带着丝丝寒气,“这个嘛,确实是需要注意的地方,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一些小杂虫们!”
手中掂了掂从地上捏在手心中的枯木枝,忽然的向着左手的方向凌厉的射了过去。
“主!”无衣来到凤墨的身边站定,警惕的看着漆黑的树林。
凤墨一点也不在意,依旧还是维持之前的姿势坐在地上,无衣来到身边唤她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摆摆手道:“从出了京就有人跟着,何必在意这点小事!”
沙沙声音之后,几道矮小的阴影嗖的一声窜了出来,而后站在搞搞的树干上。
那身影……
小小的像个十来岁孩子的身影……侏儒族!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侏儒族的人了,没想到今日却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见着面了。
“大卿的皇帝,大卿的丞相,这一笔生意,还真的是有些大手笔呢!”似曾相识的妖佞女子声音传来,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童音在其中。凤墨听过,无衣听过,但容洛却并未听过。
听到这个声音,凤墨也是一愣,而后忽然的露出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许久不见,的确是许久不见。这一次,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又花了这般大的代价,让你这个侏儒族的杀手来要我…我们的命?”容洛此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站定,眼中虽然有一丝疑惑,却并未在此时问出来,只是站在她的身后。
清冷的余光从浓云中露出来,那女人也终于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真的是一张非常小巧稚嫩的脸,只是可惜那眼角的细纹出卖了她的年纪。女童般的身体,穿着一件极为简单的飘逸长裙,这般的远远的瞧着,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是哪家出来玩迷了路的小姐。
“我也想这一次是收了谁的钱,那样的话,我也就可以不用那么认真。可惜啊……”女人坐在树干上,摇晃着双腿,无辜的说道:“可惜这一次是上面的人非要你们的命,这样说的话,这算是一种没有一点利益可收取的无聊事情。虽然非常的不情愿,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杀了你们,将铩羽令和凤鸣令拿过来的话,便也算是将在这个便宜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呐,是你们自己给我呢?还是我亲自的上门取啊?”
“令牌?搞了半天,你的目标,竟然是这个吗?”
容洛大笑起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将凤鸣令夹在手指尖,漫不经心道:“这东西要了有什么用?即便是我们死了,这也不过是两块废铁而已。”
凤墨抬起脚,突然就横扫过去,好在容洛闪避的快,不如真的就得趴在地上了。
“墨儿……好险,真的是差一点。”
顺手将容洛手中的凤鸣令拿过来,掂量了几下,道:“你错了,这一点上面的话,要是我们两个死了的话,这消失了的凤鸣令和铩羽令,将会给大卿带来灭顶之灾。即便是不能真正的让两军的人听话行事,可是天下的人,却是看着!”
他们的目的,便就是在此的吧!
只是,背后将这一切看得这般透彻的人,到底是何人?
第160章 玄音之解
凤鸣令和铩羽令都出现在凤墨的手中,两块差不多大小的令牌在相互的碰撞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凤墨脚下一转,忽然的就跳到了一旁的树干上,望着下方站着的两个人,缓缓道:“我负责保护凤鸣令和铩羽令,至于这些杂碎,你们解决了。”
杂碎!
两个字一出,容洛就能感觉到那些暗中的敌人身上的杀意忽然的暴增,心中无奈叹息,他是否可以以为,她是在故意的激怒敌人?
“呵,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凤墨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女人哼笑着,声音低沉森寒,“说起来,我到现在都没有自报家门吧?凤墨,今日我就给你一个提醒,我姓月,或者准确的来说,我侏儒族以月姓氏为尊,而我的全名……月宜,可得好好的记在心上。因为,接下来,我要让你知道,你自以为是的绝技……是多么的可笑!”
月……
她的绝技?
站在枝头上的凤墨觉得,她似乎是变得迟钝了,有些不明白月宜的话中意思。
在她看来,不是她的脑子变迟钝了,那便就是月宜这个女人的脑子出了点问题。
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让她震惊的瞪大眼睛,眼中似乎是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玄音……
不错,确实是玄音……那个女人,竟然会玄音,虽然在她看来,玄音之术尚浅,可却足以撼动局势变幻。月宜她竟然会玄音?这怎么可能?
她记得莲曾经说过,这个世上,会玄音的人,只有她和他而已,再不会有第三个人,那么现在的这个月宜又是怎么回事?
她惯用琴,莲喜用箫,而面前的月宜用的则是笛子。
她能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本带着丝丝凉意,却温和的夜风,此时却像是被拨弄的利刃,吹刮在脸上的时候,像是要割裂人的皮肤一般,生疼的厉害!
手一收,她从树干上跳了下来,站在面不改色的容洛和无衣的身边,手轻轻的搭在容洛的肩膀上,手指微微的用力,虽然不明显,却是阻止了他的身形。
容洛转过头看向身侧的凤墨,嘴角笑意不变,却泛着微微的冷意。事实上,至今为止,他从来就不知道,除了她和那个人之外,竟然还有人会这等禁术。看样子,真的是来者不善,连玄音都用上了,似乎是打算将他们在这里一次性的解决掉了呢!
他现在倒是一点不关心他们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机,他所考虑的是,他们前脚刚刚的离开帝都,这后脚没落稳,敌人便就上来了。到底是何人将他们的行踪掌握的如此透彻?目的是在他,还是在她?
伸出手将她搭在他肩膀上微微用力的手拉了下来,握在手心中,低头看着她冰冷的侧脸,柔声道:“很在意?那就将她捉过来,让你好好的去询问一下,如何?”
被他握在手心中的手一颤,而后微微的收紧,勾唇冷笑,抬起头望着他关怀的视线,摇头拒绝道:“不用了,即便是捉过来,她也不会开这个口。而且,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她是从谁那里知道,这玄音是我的绝技了?这个情报消息,还真的是有些可笑至极!”
耳边,笛音逐渐的快速起来,原本刮在身上生疼的风,现在真的就变成了杀人于无形的风刃,带着凛冽的杀气,从四面八方的向着他们的方向包拢过来。
“啧!”容洛咂了下嘴,右手一展,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怎么动作,就轻易的化解了激射而来的风刃,将凤墨保护的稳稳的。
“墨儿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