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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芍药真的很怀疑,墨华染真的敢吗?
芍药低估了嫉妒中的女人,且还是带着满腔的仇恨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一旦疯狂起来,那可是会不顾一切的。
墨流卿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在为今天布局,现在也确实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今晚的夜,出奇的静!
芍药早早的点好了灯,坐在一旁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自家小姐。
她在想,小姐的所说的收网,到底是什么时辰发生,这样的干等着,也着急啊!
窗外忽然的传来一阵响动,而这样的响动却只是停留在院子中她平常所休息的躺椅边上。
墨流卿的手一颤,翻动书页的手微微的一紧,竟然有种想要回过头的冲动。
“墨儿……”
窗外传来的沙哑中带着痛意的声音,让墨流卿倏地闭上眼睛。芍药一怔,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焦虑的看向自己小姐。
“墨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墨儿能够好好的想想吗?不要那么着急的否决我们之间的关系!”容洛这几天的不理朝政,算是合了永和帝的心意了,在不确定容洛到底什么时候突然的好起来之前,永和帝召见老容王,说什么以散心为主,让容洛去边防之地的云霭城去巡视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容洛是抗拒的,后来老容王亲自的过来,祖孙两人关在书房中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话,最终出来的时候,容洛反正是答应了去云霭城了。
这一次,容洛是来和墨流卿告别的!
放不下,他的整颗心都给了她,他也不愿意放手!
他只是希望,借着这次的离开,让墨流卿好好的想清楚。届时,他回来之后,无论她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不会放手。
他容洛一旦爱上,便是一生!
这几日自暴自弃,冰寒的月光下,容洛的脸色微微的有些难看。
眼见着他说了这么多话,对方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反应,那双原本慑人的凤眸,瞬间暗淡下来。
“墨儿,等我回来!”
容洛深深的眷恋的看了眼那窗纸上印出来的绝美身影,最后留下这句话,快速的转身离去。
容洛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这一离开,到真正意义上的相见,却是在半年之后!
外面再次的安静下来之后,墨流卿紧攥着书页的手已经微微泛白。
“小姐……”芍药担忧的望着她,既然痛苦,为何要如此的折磨对方?
“无事!”手渐渐的松开,墨流卿深深吸了口气,淡淡的回了一句。
当外面再次的出现动静之时,墨流卿从榻上起身,“谦儿来了,你去瞧瞧。”
“干什么?没看到我来了,毛毛躁躁的,怎么伺候我姐?”芍药刚一开门,就差点撞上了急匆匆的闯进来的墨谦,还好芍药机灵,连忙闪到一旁,这才避免了撞成一团的惨事发生。
可是还不等她说话,她的小少爷竟然就直接的来个恶人先告状了,将芍药彻底的气笑了。
“是是是,谦少爷,芍药错了。”
话音刚落,忽然屋子一黑,顿时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姐?”墨谦眨巴了几下眼睛,这才适应了突然黑下来的房间。
墨谦毕竟有内力,虽然不是多么的深厚,可夜间视物这一点,倒是难不倒他。
芍药是一点武功都没有,可关键是她对这件房屋很熟悉,自然,磕磕碰碰是不会了,很轻易的两个人就来到了墨流卿的身边。
“抱紧了!”
墨流卿的手一揽,将芍药和墨谦揽在怀中,从敞开的后窗户,刷的一声窜了出去。
墨流卿率先的将墨谦和芍药送回凤府。
“凤主!”墨流卿早先就交代过,所以易安早早的就等候在这里,一见到他们,就迎了上来。
将已经彻底傻掉了的墨谦放在地上,芍药此时已经熟门熟路的开始整理房间,一点也没有墨谦的呆傻。
“芍药,安排谦儿去休息,要解释什么,你都解释给他听。”
墨流卿说完,就离开了。
而目的地…
当墨流卿重新的回到右相府的时候,那火光,已经照耀了半边天,右相府人声鼎沸,显得尤为的慌乱。
其中,还夹杂着墨谆的咆哮,和不断的求饶声音。
然而,已经迟了!
墨流卿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忽然伸手向着那已经渐渐的快要灭了的火堆中,扔了几颗什么东西。
【嘭】的一声,火光瞬间窜的老高,将想要前去扑火的人下了一大跳。
此时那无情的火舌,正在疯狂的吞噬着那独立的屋子。
好在墨流卿一直以来居住的地方距离别的院子都比较的远,这样的这一次的事情,倒是庆幸的没有牵连到别人。
墨流卿的半张脸在这火光的投影下,显得尤为的鬼魅。
转身,不再理会那乱作一团的右相府……
从今日起,她将不再是墨流卿,更不再是当初的凤鸾,而是凤墨,一个全新的人!
这一次的她将不再受到束缚,真真正正的按照自己的心意。
无论是墨谆也好,或者是墨华染,亦或者是永和帝,欠了她的,都一步步的还回来……
此时,容洛已经出了城,当容洛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容洛将原本一个月的路程,硬生生的缩短了一半,为的就是早些回去。
当京中的消息传到的时候,一向给云霭城诸位官员一种淡然优雅之态的容洛,却在看了信之后,瞬间变脸,硬生生的吐了一大口的鲜血,就那么的倒了下来。
“墨儿——”
在倒下的那一瞬间,那悲戚的一声像是失去了伴侣的狼王般的吼声,一直到多年之后,依旧还是深深的嵌在当时在场的所有还活着的人的心中。
若说之前前往云霭城之时,容洛为了早些回来,而将原本一个月的路程,缩短至了半月的话,那么,在接到那封信之后,容洛便不顾自己气怒攻心而倒下的身子,执意返京。
来的时候,虽然也是赶得很急,可终究还是有休息。可这一次,容洛回去的时候,根本就是一路疯狂赶路,将半个月的路程,再次的一缩再缩。
可即便是这样,之前的耽搁,到现在的重新的返回京城,已然是一个月之后。
‘墨流卿’也已然下葬。
回到京城的那天,天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下雨。
这样的天色,让人的心情尤为的压抑!
容洛回来,凤墨(从现在到以后唯一的名字)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心情尤为的复杂。
她大概猜出了容洛在回来之后第一个去的地方,所以,有些不受控制的,凤墨来到了‘墨流卿’的墓前。
果然不出所料,容洛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也不知是站了多久,当冰寒的秋雨开始落下的时候,容洛依旧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那一身玄衣风尘仆仆,就连领上的金丝祥云,也暗淡下来。
本身容洛就受到了打击,加上连续这么长时间的不眠不休的彻夜赶路,当真正的看到这墓地的时候,那心中存着的一丝侥幸,彻底的将他击垮。
那高挺瘦削的身子,忽然就那么的倒了下来。
凤墨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身体本能的就越了过去,淋着雨扶住了倒下的容洛。
凤墨是极为的爱干净的,可在这一刻,身上的白衣被染成一簇簇的污渍,可她像是毫无所觉一般。被容洛这么一压,凤墨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的半跪在地上。
容洛的面色很憔悴,想来这段时日是极为的不好过。
凤墨忽然觉得很心疼,甚至有种想要告诉他真相的冲动。
这样的冲动冒上来的时候,凤墨自己都是一惊,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
昏迷中的容洛,双眉依旧紧蹙,或许是因为凤墨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让他心安,原本紧蹙的眉峰微微的松开了些。
“墨儿……”
凤墨抬手,那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身上,甚至是心上。
这一刻,凤墨承认,她动心了!
然而,因为承认,她也再次的想到了一个多月之前,在镇国寺,缘灭大师所说的话!
低下头看着容洛,凤墨心中微颤,仰起头任由冰冷的秋雨打在脸上,将心中的那心疼压下。
她,终究还是怕,即使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她依旧还是怕。
说到底,她受过一次伤之后,就彻底的变成一个胆小鬼了!
“容洛,你该拥有那天下最好的女子!”
怅然的叹息,凤墨扶起昏迷的容洛,一步一步的向着来时的路回去。
凤墨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在容洛的心中,只有她,才是最好的女子,也只有她,才是他此生唯一想要的女子!
第062章 坚信未死
一连好几日,与容府相比邻的凤府,每日总是能飘出那清冷的琴音,每每只要那琴音响起,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下来一般,世间似乎只剩下那婉转琴音。
琴音如人,一样的清冷,却又隐约的透露着伤感。
“铮——”一声刺耳的声音之后,凤墨忽然掩唇剧烈的咳嗽起来。
喉咙一甜,凤墨微微敛目,“芍药,去给我倒杯茶来!”
“是!”芍药本身就担心她,见她由此要求,连忙转身去倒茶。
芍药一转身,凤墨松开手,雪白的帕子上,刺目的红,让人心惊。
几日来,玄音也终究有了成效,想来容洛的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凤墨没想到,容洛内伤竟如此之重,气怒攻心伤及肺腑,加上那心神交瘁之下的日夜兼程的赶路,能够撑着回来,已然是个奇迹。
玄音,就像是当初练的时候那般一样,终究是逆天之术,必然,对练习者,使用者的负担极重。
伤人伤己,救人亦不过是将对方的伤反噬回到自己的身上。
世间万物,总是如此,没有一件事情是可以无代价的就能得到的,总是得有人承担后果才是!
而她,承担了以这种逆天之术救人的代价。
若无其事的将唇角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嫌弃的将那块占了血的帕子扔在一旁,此时芍药已经端着茶走了过来。
接过茶漱了口,将嘴里的那股子腥味吐掉,接过芍药递过来的白绢,“谦儿今日如何了?”
“谦少爷似乎还在想着小姐的事情,对于小姐给他的打击,恐怕短时间之内,是无法缓过神来了。”芍药一想到墨谦刚刚得到那个消息,那呆呆的缓不过神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嗯,你今日就去温府吧,好好的安慰外公外婆!”凤墨还是知道的,要是芍药跟在她的身边的话,要是被明溪或者是容洛瞧见的话,终究还是不妥当的。再加上温家的那些真正的关心她的人,终究,她还是放心不下。无论是外公和外婆,终究都是年事已高,凤墨担心他们会受不了这个打击,让芍药过去,她也放心些。
芍药有些不情愿,她还比较想跟着自家小姐的身边,可她也不笨,既然小姐这么说了,她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就算是百般不情愿,不想要离开小姐,然而,既然是小姐下的令,她还是会乖乖的去做的。
“嗯,芍药等下就去!”
凤墨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的站起身。
而就在起身的刹那,却忽然一阵摇晃,砰地一声,手猛地一撑,将琴桌上的茶盏都是一震,发出一阵响声。
“小姐……”
“我没事!”凤墨摆摆手,这一次倒是没有再摇晃,转身离开。
凤墨离开之后,芍药有些担心的整理琴桌,在拿起凤墨随手仍在一旁的白绢的时候,登时变了脸。
那雪白上的鲜红,是那般的刺目。
芍药忽然响起刚刚凤墨掩唇咳嗽的情景,难道……
在凤墨停止抚琴的那一刻,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