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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任太后却想,反正这里都是任家的人,任若其再丢人也丢不出任家去,因此,纵容了此事,顺便给任若其一个教训,然而,她却不会任众人无休止的嘲笑,于是咳嗽了几声,瞬间,众人就安静下来。
只听任太后说道,“现在天也凉快了,赏花正合适。”她这样说着,就伸出手,颜疏桐恭敬地拖起她的手,随着她往外走。
小姐们也起身跟在任太后的身后。任若其刚刚被颜疏桐当众羞辱了一番,心情自然不好,落了后,可是大家都去赏花,她总不能呆在这里,于是跺跺脚,远远的跟在众人的身后。
任慕枫是庶女,自然不敢触这位嫡出小姐的霉头,因而也没敢说劝解的话,跟着任若其便走了。
任太后显然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影响心情,依旧神情自若得赏花。
她们此时坐在凉亭里,身旁只有魅影和王嬷嬷,一众小姐则各自结伴去了别处。
任太后见颜疏桐面容平静,嘴角含笑,温婉乖巧如常,心想,看来她从前是低估了颜疏桐,今日看来,她的确是很聪明的丫头,而且,连任若其书法很拙劣这么秘密的事情都知道,可见真是不容小觑,她如此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至于若其么……是宠爱过度了,想到任若其,任太后嘴角一勾,对王嬷嬷道,“若其这丫头,现在指不定在哪里生闷气呢!你去差人将她寻来。”
王嬷嬷笑道,“太后说的是,若其小姐到底是年纪小,估摸着,一会子就好了。”
颜疏桐将任太后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丝讥讽,看来,任太后是要预备防范她了,可是,她并不在意,毕竟,在司徒宇皇位没有坐稳之前,她还需要她这层关系,寻求她父亲的助力。
而且,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必要掩藏锋芒了,因为很快,狐狸的尾巴就露出来了。
凉亭里早就摆好了茶点和冰块,因此,异常凉爽舒适。颜疏桐垂眸,并不打算再提这件事,于是给任太后讲起一些稀奇的故事来。把任太后逗得合不拢嘴,连夸颜疏桐心思灵巧。
这个时候,任若其也被寻来来,远远地就听见任太后的笑声,语气冷冷地给任太后行了礼,见任太后没有理会她,便冷哼一声,寻个地方坐下了。
颜疏桐端起茶杯,用盖子拨弄着,借着这个空档,打量着生闷气的任若其,只见对方正嘟囔着小嘴,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东西。
颜疏桐看她那可爱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其实任若其的确是个很胆大的女孩儿,而且, 敢作敢为,只可惜,不够聪明。若是她能在写字的时候,作出一首好诗,让众人赞叹,那也能遮盖她的书法拙劣,这时候,站在她身旁的任慕枫也好给她打圆场,说人无完人,任若其的诗极好,再加上她琴、棋、画也很了不得,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写字并不是苦练就能练好的。
这样的话若是说出来,众人再嘲笑任若其可是太牵强了。
可惜,她并没有这么做,因此,再加上,她说话做事容易得罪人,早就树敌众多,小姐们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个机会,当然要狠狠得嘲笑她一番了。
可见,这个任若其虽然胆大,却并不够聪明。
“哼,这回有新人给你解闷儿,竟忘了旧人了!”半天,任若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任太后知道她还在生闷气,于是向任若其招招手,道,“若其,你过来。”
任若其别过脸去,嘟着小嘴,冷哼一声。
任太后就喜欢她这率性的模样,不禁扑哧一笑,软声道,“好了,是哀家的不是,哀家向你道歉,可好?”
任若其樱桃般的小嘴往上一勾,总算扭过头来打量着任太后,道,“你得补偿我!”她可是当众出丑,恐怕,她们现在就在私底下嘲笑她,说她书法拙劣,丢尽了她父亲的脸面。
“好好好,哀家补偿你。”又想了想,任太后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皇帝那暖玉的棋盘么,哀家就去帮你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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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疏桐低头喝茶,嘴角轻轻勾起,看来,任太后可真不是一般的喜欢这位若其小姐。不过这也难怪,任若其从小就被养在太后身边,任太后一个老人家,有什么消遣,这位任小姐正好给她解闷,从小捧在手心,又亲又抱,因此感情深厚,以至于十分宠爱。
任太后为了让任若其消气可是下了血本了。据她所知,凤翎国皇帝极爱下棋,于是便有臣子千方百计打造了一个棋盘。那棋盘是用一块白玉雕成,整块玉莹润剔透,没有一丝的瑕疵,棋子更是上好的暖玉打造,触手生温,因此,皇帝极为珍爱,她听闻,皇帝最宠爱的十一公主千方百计讨要,皇帝都没舍得给,如今,任太后却要为了任若其讨要这棋盘。可见,真是将这位任小姐宠爱的过了头。
果然,任若其一听,眼睛都亮了,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拉住任太后的手问道,“您说的是真的么?”
任太后宠爱得抚摸着她的头,道,“自然是真的,哀家什么时候骗过你!”
任若其眉开眼笑,道,“好吧,姑且原谅你!”
这一老一少言归于好,任若其开始给任太后讲起她出门遇到的趣事来。她声情并茂,清脆的声音,一张一合的小嘴,将故事描述的活灵活现。连颜疏桐都不得不赞叹,这的确是个有趣的姑娘,怪不得任太后喜欢。
这时候,一个碧色衣服的婢女上前在王嬷嬷耳边说了几句,王嬷嬷就令她下去了。见任若其的故事终于讲完了,正在低头喝茶,王嬷嬷才走上前来道,“太后,三皇子、三皇子妃、四皇子和任家的公子们在亭外等着给您请安呢。”
任太后瞧了一眼任若其,道,“其儿,你去凉亭后面躲避。”
任若其闻言称是,又给太后行了礼,乖巧得退到凉亭后面。
凤翎国未成婚的少女是不能在男子面前露面的,即使是出门,也要戴着面纱遮盖。因此,太后在寝宫召见了任家众小姐们,却将公子们安排在早已搭好的小凉棚里面。这时候,小姐们不在太后身边陪着,公子们才请安来了。
等看到任若其躲避好了,任太后才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消片刻,一众公子就到了凉亭,三皇子司徒朗年龄最长,走在最前头,而颜疏影则站在司徒朗的旁边。而他们身后的,应该就是四皇子,司徒睿了。
颜疏桐抬头望去,只见司徒睿一身碧青色锦绣华服,剑眉朱唇,周身一派潇洒自如的气质,半分都没有沙场将军的尖锐冷厉,可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儿啊!
众人公子们拜见了任太后, 任太后就令他们退下去各自赏花了,只留下了四皇子司徒睿。
司徒睿是任贤妃的儿子,而这位任贤妃是任柏阁的庶妹,也是任家的人,因此,任太后也格外疼爱这位四皇子,可是,司徒睿毕竟不是从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自然比不得司徒宇在太后和任家心中的地位。
但是,司徒宇身体不好,司徒睿自然是任家备用的,万一司徒宇不行,还有个司徒睿。
总之,凤翎国未来的皇帝,还是要有任家的血脉的。
说到司徒睿,的确令任太后非常满意,他从小文武双全,尤其是在极爱读兵书,因此,在他十二岁的时候,皇帝就让他上了战场,司徒睿也不负众望,小小年纪战功卓越,堪称军事奇才,而且,司徒睿性格稳重,温和如玉,更令皇帝喜欢了。
“皇祖母留下孙儿,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光瞟了一眼颜疏桐,任太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道,“这里没有别人,咱们说说体己的话。”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任太后是在告诉司徒睿,颜疏桐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司徒睿虽在边关镇守,消息可并不闭塞,自然知道颜疏桐是傲世山庄的大小姐,是他二皇兄新娶过门的皇妃,可以说,是自己人,可并不代表,他们的事情,要让一个妇人知道。
颜疏桐嘴角轻勾,眼底一道奇异的光芒一闪而逝,又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讥笑。
看来,这位四皇子殿下,还看不起女人!然而,他面前坐着的这位老太太,不也是女人吗?你司徒睿,还不是要仰仗于她么?依靠着女人的势力,居然看不起女人!真是可悲可笑!
任太后自然不知道这二人各怀心思,继续道,“睿儿,你是最让哀家骄傲和省心的孩子,不像你二皇兄重病在身多年,哀家为了为他治病,寻访名医,可谓是操碎了心。也不像你三皇兄性格怪盗不羁,让人又恨又喜、又脑。你前些日子,更是八百里加急送来了黑珍珠,可谓是解了凤翎国的危机啊,你这孩子,总是给人意外的惊喜! 你父皇近日也是不停地夸赞你呢! ”
“可是,你知道,江儿夭折,宇儿在众皇子中年龄最长,又系皇后所出,所以你父皇见近日宇儿身体大好,想立他为太子,虽然此事名正言顺,可是,哀家却十分忧心啊!”
说道这里,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目光注视着司徒睿,等着他表态。
颜疏桐心中冷笑,任太后还以为司徒睿是那个任他搓圆捏扁的少年吗?恐怕若是她知道司徒睿暗中培养的势力,定会吐血!
司徒睿认真的听着,一副极为恭顺的模样,可是,颜疏桐却知道,这位四皇子殿下,心中恼恨的很呢!
“祖母不必忧心,二皇兄被立为太子,乃是众望所归,睿儿自然鼎力扶持。”司徒睿当然知道,任太后这是在试探他,他当然要表忠心。
任太后目不转睛得看着他,审视着他,良久才道,“你知道,皇帝这个位子并不好坐,看你父皇整日忧心操劳就可知晓,倒不如做个闲散王爷来的省心啊!睿儿,你可知道哀家的苦心?”
当然是一片苦心,让人家放弃王位争夺,还打出一张冠冕堂皇的亲情牌,当真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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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睿面有动容,感激得道,“睿儿明白。”
见他听了进去,任太后道,“多年没见你皇兄们,哀家就不留着你陪伴了。”
司徒睿恭敬得退了出去。
颜疏桐依旧安静的喝茶,看不出半分惊讶的表情,任太后心道,“莫非这丫头早就知道皇帝要立宇儿为太子?”
“桐儿啊。”任太后亲切的握住颜疏桐的手,继续道,“宇儿如今病体安康,你功劳可不小!哀家知道你为了宇儿费了不少的心思,你是宇儿的妻子,终日陪在他身边的还是你,宇儿做了太子以后,还得你费更多的心思,哀家这么说,你可明白。”
颜疏桐垂眸,这可是在提点她要借助傲世山庄的力量了,不得不说,任太后,可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祖母放心,桐儿定会用十二分心思辅佐殿下。”颜疏桐轻轻拜倒,坚定得道。
得到了颜疏桐的保证,任太后总算放心。
既然任太后都挑出来让她尽心辅佐司徒宇,那么,她自然要有所行动了,见任若其从凉亭后面出来,颜疏桐道,“想来任家的公子小姐们好不容易聚在一处,四皇弟又从千里之外的边关赶来,疏桐愿亲自下厨,做些点心,让公子小姐们也尝个鲜。”
任太后闻言,面露不忍之意,道,“怎么能让你亲自下厨呢?你只给他们添些茶水点心便罢了。”
颜疏桐正是这个意思,她是二皇子妃,身份尊贵,怎么能给小辈们洗手作羹呢?所以她的意思不过是趁此机会跟任家的人套套近乎罢了,她这份心思也是为了司徒宇的继位大业啊!
颜疏桐乖巧得道,“祖母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