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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实话就是皇后娘娘下的毒么!?”司徒宇步步紧逼,声音冷得直叫心口一凉。
司徒朗愣了愣,有些招架不住对方这么冷得逼人的目光,稍稍避开目光,维持着笑容,道:“皇弟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并不知道这丫头会说什么样的实话。”
简单一句话,将司徒宇的质问化解。
魅影瞧着两人的对峙,心想,司徒朗看样子更怕司徒宇,刚才对任皇后说话的时候,明明还将罪名推到任皇后的身上,现在轮到司徒宇问话,就退一步,冠冕堂皇得说是为了查出元凶。至于元凶是谁,自然是不能再说是任皇后了。
司徒宇根本就不理会司徒朗的话,定定得望着凤翎国皇帝,那双澄澈如露珠的眸子中充满了失望、受伤、无奈、痛心……
“父皇一定要这么做么?”非要废了皇后才甘心!
凤翎国皇帝被对方的神情惊住了,宇儿他……
恨他了么?
一瞬间,无数场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父皇不要伤心,宇儿不痛。”
那年他只要八岁,学骑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骨头都摔裂了,却伸出小手,抚平了他紧皱着的眉线,他的笑容那么干净,一双眸子更是比泉水还要清澈。
那个时候,他还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个儿子,也很少特意关心他,只因为他是任皇后的儿子,可是那次他伤得太严重,任太后亲自斥责他这个父亲当得不称职,于是他不得不去看望他,做一回任太后所说的称职的父亲。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不受他关心的儿子竟然对他没有一丝的埋怨、惧怕,而是很自然而然得敬爱他这个父皇,贴心得跟他说每一句话。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告诉他,他渴望他这个父亲,渴望他的爱。
他总是用一双澄净的眸子望着自己,笑容干净,没有一丝的杂质。跟他其他的儿子都不同,他的眼中从来都没有惧怕,而是贴心的,实实在在的笑,总是让你感觉到,他是真实的,用心的来爱你。
只是那一次,他就动容了,开始对这个儿子上心,从他的骑射、武功到书法,以及日常的学习,无不参与。
他是个冷心的人,比谁的心都硬,可是,当每次看到那双澄澈的充满敬爱的眼睛的时候,心就变得柔软了。
那双眼睛总是像是一阵春风,让他在勾心斗角中瞬间轻松,仿佛自己的心也归于澄澈和宁静,再也没有刀光剑影中的疲惫之感。
后来这个儿子慢慢长大,陪着他下棋,没有避讳得同他讨论国事,当时他年纪尚小,总是一脸的固执得问他,“父皇,为何要这样?为何不那样呢?”他的心简单而单纯,而他总是告诉他,“宇儿,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再后来,他真的长大了,同他一般高,只是他却得了一种怪病,然而,这并不影响他的笑容,他依然笑得干净,澄澈。
有一天,他陪着他下棋,他问他,“宇儿为何不肯接这些政务呢?”事实上,那都是一些只动脑子,不劳动筋骨的事务,不会累到他,他才提议的。
“宇儿并不想参与到勾心斗角的争位中去。”他直截了当得说了自己的想法,满脸的厌恶之色。
当时他的确是在试探司徒宇,却没有想到对方毫不避讳,也不闪躲,没有犹豫,他当时就愣住了,他这个儿子真的不在乎这个皇位么?可是他看到他那双充满厌恶的眼睛的时候,十分确信,他的确是讨厌皇位之争。
然而,他是他最长儿子,他的病好了以后,他就册立他为太子,但是,他册立他为太子的原因并不是他爱这个儿子,而是将他和任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使得任家在家族斗争中逐渐削弱力量,慢慢瓦解。
他明明并不想当这个太子,他却将他推了上去,利用他来削弱任家的力量,一步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这么多年,这仅仅差的几步,又怎么能因为他的原因而放弃呢?
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完成他的愿望,他总是提醒自己,他一直以来,也是如此做的,可是今日,不,应该说是现在,他被他那双澄澈的眼睛望着,他满眼复杂的感情汇集在一起,最终变成了对他的失望,这一刻,他的心突然变得刺疼。
他对不起这个儿子,他用了整颗心,在皇室家族中少有的真心来爱他这个父皇,而他却无视他的痛苦,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任由风刀霜剑的拍打。
而此刻,他又要将他的母亲推入绝境,让他的心更痛苦,让他的境地更差,他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是啊,是深渊,他明明知道,他最终失败的后果将是死亡,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这个父亲,根本就不配得到他如此的爱戴。
想到这里,凤翎国皇帝竟苦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的确,任太后说得没错,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只能当一个称职的皇帝!
众人都被凤翎国皇帝的表情吓住了,猜想他会不会处置了司徒宇,然而,半晌,凤翎国皇帝看了一眼司徒宇,然后就将目光转到门外,对众人说道:“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今日的事情,若是有人提起,就是死路一条!”
他说完,竟然挥手道:“都退下吧!”他的表情显得十分得疲惫。
司徒朗不明白凤翎国皇帝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明是他们更占理一点,可是父皇为何直接要揭过了这件事呢?这不是要放过了任皇后么?
“父皇,此事尚有……”司徒朗还没有说完,凤翎国皇帝就打断他,说道:“不必多言,都退下吧,朕不想再听!”
王淑妃也正要哭诉,听到凤翎国皇帝冷得发寒的声音,也立即打消了念头,虽然她不是皇帝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她却知道,她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了,而且,再多话,只能引起皇帝的暴怒。在皇帝身边久了,她也能摸清对方的脾气。
任皇后本来手心捏了把汗,此时却是十分愕然,按照凤翎国皇帝的性格,应当抓住机会将自己打入冷宫吧,可是他为何没有这么做呢?不但没有这么做,还要将这件事彻底揭过去,这不是彻底得将自己的罪名去除了么?
魅影狐疑得瞧了一眼凤翎国皇帝,他怎么突然改变初衷?这不应当啊?按照常理,怎么也要将任皇后打入冷宫才对啊!她这样想着,又瞧了一眼司徒宇,对方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睛里被失望和难受盛满,极为痛苦。
魅影收回目光,心道,是司徒宇改变了皇帝的决定?怎么会?凤翎国皇帝不是应当无情的么?不是应当抓住所有打压任家的机会么?这一次怎么会轻易放弃,而且放弃的原因似乎仅仅是司徒宇痛苦的眼神?
这……可能么?这是皇室应当有的真实感情么?
福月低垂着眼睛,嘴角微微含笑,太子殿下总是能牵动皇帝的神经,这对于他们来说,真是救命稻草呢!
凤翎国皇帝已经下了命令,因此,众人再也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司徒宇最终也没有看凤翎国皇帝一眼,衣袖一甩,仿佛十分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凤翎国皇帝则是望着司徒宇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一次,算是弥补吧……”
***
其实,司徒宇对皇帝的感情也很复杂……
为啥捏?以后详细分析……
vip89伤心落寞
司徒宇黑着一张脸进了营帐,他浑身冰冷的气场将杏儿吓了一跳,兴许是好久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如此冷冰冰的表情,突然又瞧见,直觉那凉意从脚底一直凉到脑袋顶。
杏儿福了福身,没有敢说话,心中狐疑,莫非是皇后娘娘出事了?所以殿下的脸色这么难看?
司徒宇掀开帘子,只见颜疏桐一身淡紫色锦缎袍子裹身,漆黑的长发用珠玉点翠的蝴蝶簪子斜插着,低低的领口,露出一截修长雪白的脖颈,滑腻如羊脂白玉,直教人想咬上一口。
她背对着他站着,身姿纤长窈窕,正拿着一支翠绿的枝条逗白鸟,她穿着宽大的衣袍,袖子落到了胳膊肘子上,以至于一只雪白的膀子袒露出来,雪白如玉,晶莹剔透。她的动作如斯优雅,可是在他看来,却是搅乱了他一池的春水。
司徒宇喉结动了动,在皇帝营帐内的不快仿佛一扫而光,不动声色得,他从后面抱住她的纤腰。
颜疏桐怔了怔,事实上,从司徒宇走进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他,司徒宇的脚步声同别人不一样,或者说,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是有差别的,同司徒宇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久而久之,她也就能辨认他的脚步声了。
颜疏桐本是等待司徒宇同她说今日的最终结果,可是,对方却毫无预兆得抱住了她,一句话也没说,而且越抱越紧。
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上,然后脖颈一热,一道水色的滑腻在脖颈处来回滑动。她知道,这个人又开始发情了,即使她不知道原因,但能够确定,他一定是受了刺激。
司徒宇紧紧得抱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深爱的女人,他多想将她据为己有啊!他想她是他的,只是他的。
“桐儿……”他的声音嘶哑而柔软,像是露珠在棉花上滚,说不出的温柔。
他越发动情,将舌头伸到她的脖颈里面,扒开低低的脖领,狠狠得咬了一口,只见那雪白的脖颈根下,瞬间红了一片,就像是天边的云霞一般红艳美丽。
颜疏桐皱眉,终于无法忍受他这种没由来的举动,推开他,然后退了一步,道:“夜深了,殿下早些歇息吧。”
说罢,就要越过司徒宇走过去,可是却被对方抓住了胳膊,死死的。
司徒宇受伤得瞧着颜疏桐冷漠的面容,嗫嚅道:“我错了。”
他那双如水晶般透亮的眸子里面尽是受伤和无助,颜疏桐挑眉看着他,问道:“你哪里错了?”
他漂亮的双眉拧在一起,小声说道:“我,我不应当咬你……”说完,他竟然迅速低垂了眸子,不敢看她的眼睛。
颜疏桐定定的望着他,只见他的脸颊绯红,嘴唇也由于刚才咬了自己一口的原因,变得更加红艳如娇花了,叫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尝一番。
这是司徒宇动情的表现,颜疏桐将自己观察的结果下了这样的结论。
然而,她却丝毫没有兴致陪着他玩儿,于是甩开对方的手臂,直觉这个人真是很无聊!
司徒宇以为颜疏桐生了气,又拉住了对方的衣袖道:“你若是还是不高兴,你可以随便咬我!”他认真得说着,表情十分诚恳。
颜疏桐被他的模样逗笑了,道:“殿下,你怎么跟孩子一般。”
“你不生气了?”见颜疏桐竟然对自己笑了起来,司徒宇也笑着扯了她的衣袖。
“我真的可以随便咬你?”她倏然笑得十分迷人,深邃的眼眸变得十分的魅惑,就像是夜色下江面升起的雾气。
她的眼睛太过迷人,他几乎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却也点了点头,整个人像是陷进了一道迷蒙的漩涡中。
恍惚间,她的气息越来越近,腰间一紧,司徒宇才缓过神来,有些诧异的瞧着颜疏桐迷人的笑脸,“桐儿你……”
“你不是说让我咬你?”颜疏桐好笑得看着司徒宇,然后慢慢得凑近他雪白的脖颈,慢慢得嗅着,他的身上有一种迷人的香气,每次她闻到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要上一口,然后吸食他体内的鲜血。但是她又要克制自己的这种欲望,过度吸血对于她没有什么好处。
感觉到脖颈处的气息游离,他浓密的睫毛轻轻得颤抖一下,道:“只要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