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着黄鹂儿就这样晕了过去,莫云初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惊慌。然而,他却一瘸一拐的朝着她走去,将一枚小小的药丸送入了她的口中,却又再次转过身去,义无反顾的朝着漆黑的夜色中走去。
即使自己会因此死掉,他也要去看她。
即使,是用自己的命作为代价!
不知道跌跌撞撞的跌倒了多少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次次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走。莫云初自己都已然不清楚自己了。整整三年,他都没有再下地行走,终日只靠着轮椅度日。因为他害怕,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如此不堪的样子。
然而如今,当自己真的就这样像是个瘸子一般的往前走着,心底却并未出现那种叫自己疼痛甚至是绝望的感觉,如今他的心里,装的却全是叶慕橙一人。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笑颜如花,她的朝气如霞,却都像是印刻在心底最深的痕迹,即使经过了再多的险阻和困苦,都再难消弭下去。
扶着墙壁跌跌撞撞,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终于走到了衙门前时,却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莫云初的身上如今已是又破又脏,远远看上去,像是沿街乞讨的乞丐。只是脸上的银色面具,却也呈现出了歪斜的样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脸上。只模糊的遮盖住了半张脸。
第389章 长安公子
清晨起来守门的捕头眼看着莫云初如今的样子,都不由自主的吓了一大跳,然而终归,他们还是厌恶的走上前去,狠狠地一下子将他推倒在地上说道:“这是哪里来的疯乞丐,竟然大清早的到衙门来了,还不赶紧滚出去——”
莫云初被他们推的一个踉跄,挂在脸上的面具也终于掉落到了地上。耳际传来啪啦一声碎裂的声音,莫云初整个人被他们推倒在了地上,而戴在脸上的面具,也已然完全碎裂于地。
两个捕头还想要继续朝前狠狠地跺他几脚时,耳际却突然传来一声。
“且慢,都速速退下——”
他们均都心神一震,然而终归,还是迅速的退离开来,转身,朝着身后之人行了个大礼。
“大人,您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这人正是如今落雪城的城主曹振天。他为官一向都清廉,所以往往也来衙门来的很早。而且昨晚上发生的耸人听闻的两起命案,却是在今晨以及其迅猛的速度传遍了整个落雪城。如今城中的百姓都显得很是惊慌不安,如今也只能尽快解决此事,才能安定民心,否则,便及其容易的叫一些人有可趁之机。
曹振天本来像是平常一般径直往里走,可是走着走着,却很是突然很是意外的看到了地上那人的脸。
一时之间,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他猛地喊了句住手,及其快速的朝着这人跑去。
躺在地上的人好似只剩下一口气在,胸口极度的迅速起伏着,脸色更是惨白如纸,而趴在地上的胳膊,却是依旧朝着衙门里面的方向而去。
曹振天僵立当场,过了好久,这才猛地回头朝身后的两个捕头大声嘶吼道:“还不快快将长安公子扶起来!他可是如今皇帝和摄政王面前的大红人,你们如今得罪了他,难道是不想要你们的命了吗?”
两个捕头听了,更是面面相觑。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眼前如此狼狈的男人,竟然便会是那个如今享誉盛名的长安公子。
眼见着两名捕头彻底怔忪在了原地,曹振天却更是气的不轻,狠狠地推开两名捕头,便上前亲自去搀扶莫云初。
第390章 民间传说
两名捕快一见自家大人都亲自上阵了,这才反应过来的慌忙跑上前去帮忙搀扶。
因为莫云初的到来,原本应该像是往常一样平静安逸的小城衙门,刹那间被弄的那叫一个人仰马翻。
自己被曹振天他们扶到衙门里去后,莫云初躺在后院的□□,却是坚持着自己不晕过去,只是咬紧了牙关,攥住曹振天的胳膊说道:“大人,一定要尽快彻查昨晚的两起命案。请叫其他人都回避一下,我有要事要与你说。”
“是是,长安公子,您慢慢说。都退下吧。”曹振天朝着身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立即,两名捕头便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对方,最终还是摇头叹息的缓缓走了出去。
眼见着大门已然被关严,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莫云初才勉强支撑起身体,这才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
小小的落雪城之中,因为存有着前朝皇宫而闻名于东陵国,如今的前朝皇宫,已然作为接待外国使者而特设的行宫。
清晨,阳光虽然还不像是往常那般的耀眼,然而大地却已然是在一片复苏中了。
前朝皇宫的紫金宫殿,正是前朝太子所居之处,而如今,叶长安却是暂居于此。宫殿很是华丽,甚至是比皇帝所居住的长春殿更加华丽庄严上几分。看来市井之中流传的谣言果然也是半真不假。
相传,前朝时候的瑞嘉皇帝膝下共有两子,大皇子乃是皇后所出,虽然一时之间还没有册立太子,然而他却是理所当然的住着太子寝宫紫金殿。而瑞嘉皇帝的小皇子是他最爱的女人溪贵妃所出,溪贵妃难产而死,然而在小皇子还未成年的时候,却是被皇后秘密的遣送出了皇宫。
瑞嘉皇帝历经了十几年,终于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已然十九岁的小皇子。而且还派遣了最得力的将领出宫迎接。
然而,这名将领却是一去不归。而小皇子,却是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从此,瑞嘉皇帝便是一病不起,一月之后,突然暴病身亡,膝下唯一的大皇子便理所当然的继承了皇位。
第391章 嗜血成魔
只不过,民间却是一直都有传言,说是瑞嘉皇帝身边的一名大太监手中握有一传位诏书,他的本意是欲要传位于小皇子。原来小皇子并未真的死去,而是被嘉睿皇帝一直秘密保护在民间,一直等到他驾崩才可顺利进宫。只是,这名大太监却也在瑞嘉皇帝死后突然消失在了皇宫之中。
当然,这也只是民间传说罢了,而如今被人们所广泛知道的,却是这名大皇子本身便不是当皇帝的料,所以在不过几年之后,便被东陵国的先帝攻破了城门。
一时之间改朝换代,前朝就此不复存在,唯独留下了这处前朝皇宫。
清晨之中的紫金殿,好似完全笼罩在了一片晨光之中。皇宫之中的花花草草也流露出各自的芬芳清新之气,站在院子里,好像置身在茫茫无边的树林之中。不得不说,前朝皇宫的修建,还是非常有着自己独特的特点的。也许正如传言中所说,这处紫金殿便是瑞嘉皇帝为了自己的小皇子而倾心建造,只不过,还未来得及叫自己的小儿子住上一天,便已然猝然驾崩。
叶长安一改往日的红衣着身,如今的他,只是穿着再平常不过的白色长袍,站在紫金殿门前沉默良久,终究还是轻轻的推开了殿门。
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阳光刹那间便笼入了整个宫殿,就好像是已然荒废了很久的宫殿,又再次重新获得了生命的气息。
夏若晴就静静的坐在宫殿的椅子上静心的配置着草药,宫殿却更是显得尤为静谧空旷,只有夏若晴一人而已。她安静清雅的面容映衬在晨光之中,倒是显得越发的宁静温暖。
叶长安已然嗜血成魔,也许也只有在夏若晴这里,他才会恢复哪怕一点点人性善良。
看着她的面容良久,叶长安终究还是没有进去。只是淡漠的低垂着眸子,转身翩然离开。
随即,宫殿大门便又再次被叶长安身边的小奴婢给锁上了一块大锁。
小奴婢低垂着眸子的对叶长安汇报道:“公子,夏小姐从昨天晚上进来之后便一直都在配置着药草,奴婢端给她的吃的,她也都吃过了,并未做出一丝一毫的反抗。请公子放心。”
第392章 当头侮辱
叶长安听罢,却并未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惊奇,他轻抿唇瓣,淡然说道:“这就是夏若晴,即使泰山崩于前,她也绝对不会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然而唯独在云初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才会变得毫无分寸。毫无理智可言……”
说到这里,叶长安的心里难免感到一阵酸涩疼痛。他朝着小奴婢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你先回去帮西夏国使者准备明天的花魁大赛吧,不用再在这里守着了。”
“是,公子。”小奴婢低眉浅声说道,这才恭敬的低垂着身子,转身离开了紫金殿殿门前。
叶长安静静的站在宫殿前良久,这才挪动步子,朝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
长春宫,本来还是前朝皇帝的住所,如今,这处宫殿却也已然被他一人霸占。夏若晴被他禁锢在紫金殿之后,他便也随即搬到了长春宫。
然而长春宫却并未像是紫金殿一般的奢华,长春宫却是一切从简,其实也可以看出,曾经的那个瑞嘉皇帝,一定是个好皇帝,只不过却是养儿不善,偏偏生出了那么一个没用的儿子,以至于到了最后弄了个国破家亡的可悲下场。
叶长安才翩然进入紫金殿,耳际却传来一阵尖利的叫骂声音。使得在静谧的清晨,显得很是不和谐。
叶长安勾动唇角,这自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便也不急着进去,只是靠在殿门前,静静的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长春宫之中,却正有一长相绝色的女子指着另外一个女子尖声大骂,原本精致的容颜上满是可怕的狰狞之色。她面露邪恶,指着倒在地上的女子尖声骂道:“哼,你是哪里来的卑贱奴婢,竟然也敢跟本公主抢长安!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还是那个东陵国隐王爷,如今,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竟然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说着这样子的话,西夏国公主沐忆兮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猛地揪起叶慕橙的衣襟边角,狠狠地一个撕扯,立即,原本穿的很平整的衣裙便已然从中间撕裂开来。
第393章 狠厉绝情
叶慕橙本来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如今的她已然被叶长安俘虏,她能做的便是继续忍耐,以求以后的逃脱机会。可是如今,却是没想到会再度碰上沐忆兮。
沐忆兮之前便与自己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如今眼见着她被俘虏于此,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叶慕橙拉住被沐忆兮撕裂了的衣襟,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的惊慌失措,甚至是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看上去与死人无异。
然而也就是这样的表情,以及她暴露在外的美好身体,却更是严重的刺激了沐忆兮体内逐渐增加的怒火。她哆嗦着身体,朝着叶慕橙尖声怒吼道:“你是个哑巴吗?你之前的威风到哪里去了?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今天一定……”
说着这样子的话,沐忆兮硬是抬起了手腕,朝着叶慕橙的脸颊便是狠狠扇去——
叶慕橙唇角勾勒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对于沐忆兮的出言讥讽,甚至胡乱打骂,她好似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依旧淡然自若,神色却是越发的清冷起来。
沐忆兮狠戾的勾勒起唇角,巴掌狠狠地甩了下去——
然而,久久的,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袭上来。
叶慕橙原本闭上的眸子缓缓睁了开来,却很是惊讶的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叶长安却已经站在了她们跟前,而他的大手,正好使劲儿的攥握住了沐忆兮的小手,以至于她方才那狠戾的一巴掌,根本就没有碰到她的脸。
“长安,长安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你可知道,当初和亲公主一事,便全是怪她,如果不是她,那么我们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