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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落夜坐在轮椅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如此为自己着急,心头涌上几丝甜蜜……
几个老头凝着慕容浅苏离去的清瘦背影,冒出了一个个好奇的大脑袋来,一副七嘴八舌的议论:
“那丫头心里到底有没有夜儿啊?”一个来头很诧异地问道。
“看不明白啊?”身旁一个老头微微摇了摇头,看得云里雾里。
“老七,你最有经验,你瞧瞧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最有经验,那可是都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总之,不管是怎么回事,咱们都要把那丫头和夜儿凑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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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辰微微起身,身上的伤虽然还带着疼痛可是显然都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了。
撩开帐篷帘子,站在帐篷外,极目远眺。
天空湛蓝,清澄的好似被水洗涤过一般,高远深邃的好似能将人的目光永远吸附进去。无边草色,是那样青翠,点缀着各色野花,好似画卷般缓缓铺开。如若说江南的美景,是清雅俏丽的伊人,令人迷醉。那这北方草原的美,便是挺拔粗狂的汉子,令人震撼。
从军打仗这么多年,萧亦辰自然也知道这里应该是苍月国的北部,瞧这风景便可知是开阔的草原地带。周围大大小小的帐篷都围绕在他们身后的这一个最为精致的帐篷,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包围圈,应该是保护他们安全的。
想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里养了近两个月的伤了。
虽然上官蝶舞的悉心照料让他的心头格外的感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午夜梦回时他的梦中总是会出现那一抹白衣,她的一颦一笑就像是一个咒语最终幻化成了她无情的模样,将自己推入了万丈悬崖……
他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她要把自己推下去,甚至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那样的无情、冷血、狠绝?
上官蝶舞站在不远处凝着此刻傲然独立的萧亦辰,他身后的墨色披风在夜风里猎猎飞扬。他只是随意立在那里,但周身上下透着一丝令人窒息的霸气,那种逼人的气势,宛如山岳一般,令人很难忽略。
“王爷,看来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心头染上了一层迷蒙,他是在想别人吗?
“好!”萧亦辰微微地眯起眼,凝着这山高水阔的草原,心头也是痒痒的。那鹰一般锐利的眸光忽然闪亮了一下,他本就是一只苍鹰,在帐篷里关了近两个月了,他当然是渴望自由和飞翔的!
侍卫牵来了两匹宝马,远远地瞧着两匹无缰的赤红色骏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宛如两朵红云降世,又如两簇火焰燃烧,转瞬便奔到了眼前。萧亦辰见到如此神骏漂亮的马儿,心中顿时一震。
马一声长嘶,声音撕空逐云,更是惊心动魄。
“这是汗血宝马!”上官蝶舞的水眸中掠过几丝得意,玉手抚摸上了一匹马的火红鬃毛:“我记得王爷曾经说过,天下马匹都不及西域汗血宝马,而这汗血宝马中又尤以此马为极品。”纤细素白的玉手之上赧然出现了几丝赤红色。
“果然是极品的汗血宝马!”萧亦辰眸光敏锐,身手矫健地轻轻一跃,便坐上了马背,而骏马又好似通灵性微微地一声嘶鸣过后就带着萧亦辰纵马驰骋,那速度就如风驰电掣一般实在不是一般的马匹能及!
“驾——”身后的上官蝶舞也不甘示弱,骑上快马就朝着萧亦辰的方向而去,那猎猎的风声拂过耳畔显得格外的和煦,几丝黑发在空中盘旋,缠绕,纷飞……
两匹赤红色的马终于停下来了,悠然地在河畔闲逛着,而马上的两人也是跟着一阵闲聊。
“蝶舞,这些年你变了很多。”萧亦辰漆黑的眸间带着几丝年华逝去的淡笑,“记得以前也可是从来不敢接近马的。只是如今你的马术如此精湛,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上官蝶舞的水眸闪过几丝痛苦的挣扎,随后一笑置之,“人总是会改变的,这八年来我的确是变了很多。可是,不管我怎么变,对王爷的情意这辈子都不会变的!”她的话语虽然听上去柔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霸道……
萧亦辰的嘴角微微一勾,“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吧?难得你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这一生能有你这样的知己良朋实在是这辈子的福气。”他知道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所以他不想她胡思乱想,枉费心思。
“知己良朋?”上官蝶舞的头微微一抬,“难道王爷只把蝶舞当做你的朋友?”黝黑的水眸中荡漾了一阵涟漪,那表面平静之下的暗涌更是排山倒海而来。
“那是当然了,你是本王儿时的挚友,也是这辈子最值得珍惜的朋友!”萧亦辰的话很简单,可是这样的答案却如一把尖刀狠狠地砸碎了上官蝶舞这八年来的美梦!
“王爷,你可曾还记得当初说要娶我做你的云王妃?”上官蝶舞的心瞬间一滞,一把抓住了萧亦辰那双大手,想让他手中的温暖宽慰自己那颗受不了刺激的心。
萧亦辰的漆黑深眸闪过几丝诧异,随后大手慢慢地从上官蝶舞的手中抽出,轻轻地一跃跳下了枣红色的骏马,双手覆背着凝望着前方的清流:“蝶舞,那只是儿时的玩笑话而已。”
“玩笑话?”上官蝶舞的心瞬间如玻璃碎片一般支离破碎,分崩离析,疼痛难忍。嘴角划过几丝痛苦的嘲笑,这么多年来她就是为了这句话而活的,可是如今那个说要娶她的人竟然告诉她那只是个玩笑?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可怜是为一腔无谓的虚妄而活着,为那一句所谓的玩笑而活着,为那个日思夜想的所谓的“知己良朋”而活着……
眼泪竟然跟着落了下来,为了这么多年来所受的非人的痛苦和折磨,为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可笑的坚持和非分。手狠狠地一掌拍向了胯下的枣红马,惊得马儿一阵疯狂嘶叫,随后动作利落地飞身下马,凝着萧亦辰那傲岸的背影默默地流泪……
“蝶舞,本王一直都只把你当妹妹,亲妹妹一样的看待。”萧亦辰的深邃眼眸闪过几丝歉意,或许真的是自己的不对,儿时的一句话或许真的在她的心底扎下了根。
“不!”上官蝶舞尖叫了一声,她不要听,不要听……
“蝶舞,你冷静一点!”萧亦辰的眸中闪过几丝无奈,或许这样对她真的很残忍。可是倘若自己现在不告诉他真相只怕她将来会更痛苦的。
“我不信,不信……”上官蝶舞眸中的清泪缓缓地落下,她眸中闪过的惊慌失措让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瞬间失去了方向的飞鸟,茫然地不知道天大地大个,她该何去何从!
“蝶舞!”萧亦辰静静地背对着上官蝶舞,他不想因为看到她此刻的痛苦而不告诉他真相从而造成她将来更大的痛苦,所以他选择不看!
“王爷,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上官蝶舞飞奔向萧亦辰,双手紧紧地上前环住了他坚实的腰部,那狂乱的胸口贴上了萧亦辰那坚实宽大的后背,任由那墨色的披风挥洒在自己的脸颊……
“我说的是真的,蝶舞!”萧亦辰的手微微地颤动,想掰开上官蝶舞紧紧抱着自己的手,可是触碰到她手上传来的冰凉之后他的手不由地犹豫了。
她曾经不下一次的救过自己的性命,她曾经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给过帮助,她曾经是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
“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上官蝶舞的泪眸微微的睁开,好像是暗夜里的血花,开得格外的妖艳鬼魅看得人心惊胆战。
“是!”萧亦辰承认,尽管她如此绝情地将自己退下山崖可是他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着她。她就像是已经融进了他的血肉之中,不管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是慕容浅苏吗?”上官蝶舞虽然早就知道了,可是她还是想听萧亦辰亲口告诉自己,告诉自己那个贱人究竟是谁?告诉她,那个要摧毁的目标是谁?
萧亦辰的心微微一沉,黑眸微垂:“是!”
上官蝶舞的手猛然一松,随后再次抱紧了萧亦辰,就算是他心里有人了又怎么样?她还是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抱着他高大威武的身躯,她还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与他亲密接触,她甚至还可以娶自己做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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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浅苏手中的握着那颗散发着淡淡光华的水灵珠,她的心底很纠结很害怕,她怕自己的灵力不够不能保护他安全落崖,怕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哪怕他在人世,可是他会原谅自己吗?
他会不会恨她?
“丫头,你在想什么啊?”一个白胡子老头笑呵呵地从窗户外飞了过来,看样子一副帮个忙的表情。
慕容浅苏收起水灵珠,“什么事啊,鬼鬼祟祟的,连大门不敢踏?”
白胡子老头脸蹭地一黑,好厉害的一张嘴啊,“呵呵,你帮我去看看夜儿吧!老头子我这腰坐久了它就疼……呵呵呵……”
慕容浅苏的水眸微微一转,“疼,真的假的?”这几个老头三天两头就要她去看着展落夜,也不知道是做什么,他又不是囚犯不过听说是在为他治伤所以自然是不能推脱的。
“骗你做什么啊?”老头子一脸的漆黑,“这腰啊,它真不好!”
“喔,原来是这样的,那不如我给你瞧瞧吧!”慕容浅苏眼眸微微一转,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啊?”老头白胡子不由地一翘,两只黑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放心好了,我可是按摩高手,保准你以后这腰绝对不会再疼了!”慕容浅苏双手微微地往上扯了扯,随后一把朝着那老头的腰狂捏而去……
“啊——”老头子疼地那是昏天暗地,两眼冒金星,那可是真心疼啊!
“行了,看看还疼不疼!要是还疼的话,那就只有……”慕容浅苏的双手微微捏了捏,发出咯咯地骨骼碰撞声,朝着老头那是一阵挑眉邪笑,笑得那保护自老头的老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极为迅猛。
“疼啊,好疼啊!”那老头的胡子眉毛可真是拧在了一块儿都快要打结了,瞧着慕容浅苏朝着自己走来,急忙跑开了,手在空中摆的格外匆忙,“哎哎哎,不疼,不疼,真不疼了……呵呵呵……”一阵仰头大笑只是嘴角抽搐的厉害,随后朝着地上蹦了几下,“你看,这腰真是舒服啊!舒服……”只是他那嘴角不由痛苦地抽搐了几下,两只大眼珠子就快要疼的掉出来了……
“不疼了啊,那实在是太好了,那还不回去看着展落夜?”慕容浅苏的嘴角划过几丝笑意,好家伙想框姑奶奶我还嫩了点!虽然说岁数的不小了,只不过这个演技实在是有些差,找出来的理由也是烂得可以,不由地摇了摇头。
“啊?”老头这下算是明白过来了,上当了!受骗了!
“这……这……这这这……”这也就算了还白挨了几下扭腰,“哎呦喂,我的老腰啊!”那真是欲哭无泪啊!真是哑巴吃黄连,苦的啊!
“你,欺负老年人,你!”老头子看着这招自己吃了亏了又想出了新招了,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就跟个屁点大的小孩一样哇哇大哭,惊得慕容浅苏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呜呜呜……你欺负我年纪大……呜呜呜……”双手捂着自己的那两只眼睛,在地下滴流滴流地转着,随时查看着周围的动静以及慕容浅苏的表情动作。
慕容浅苏算是服了,这么个两百多岁的老头就跟个两岁的小孩一样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跟前哭,还指责自己欺负他,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