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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晞忽然绽颜一笑,眼中却未有任何欢喜之意,“勿说笑了,晚尧应当告诉我,你来此处做甚?”
“我得到了你的消息,自是来找你的了。”凌晚尧眸光微闪,手撑着下巴,看着云晞。
【文】云晞一时不知该回什么话,半晌才道,“晚尧找我有事么?”
【人】凌晚尧闻言深深地望着她,面上满是不解,甚至有几分受伤,“云晞为何与我如此生疏?难不成无事就不可以寻你么?”
【书】云晞望着眼前的男子,突然一阵歉疚,好歹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可如此待人呢?
【屋】“晚尧,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你救了我,我该感激你。”
“仅仅是感激?”凌晚尧用手支撑在云晞身体两侧,嘴角微微勾起,有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嗯……”云晞的话音中,有几分犹疑。
“真的么?”凌晚尧身子俯下,脸几乎就要与云晞的脸贴上了。
“你,你要做什么?”云晞有几分慌乱。
“砰!”一声轻响,门被打了开来,一个人影匆匆走了进来,看那身形,云晞知是诩言。
诩言望着凌晚尧眼角微缩,有些不乐,“安王,别来无恙。”
凌晚尧看了一眼诩言,不以为意地道,“原来是蓝家老爷的那个弟子,怎么会在这儿?”他轻吻了一下云晞的脸颊,慢慢起身,满意地看到诩言满脸怒容。
“凌晚尧!你还嫌害她害得不够么!”诩言厉声道。
“我害她?”凌晚尧眉眼之间满是疑惑,“我何时害过她了?”
“一年前——”诩言却突然止了声音,自嘲地笑了一笑,“我怎么忘了,你可是全不记得了。”
凌晚尧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是苦涩,似乎是心痛,但只是一瞬之事罢了,转眼即褪去了那层不自然之色,面色清冷。
他嘴角勾起了一个完美的角度,看了看云晞,暧昧的又是一笑,便夺窗而出,消失在夜幕重重之中。
诩言则快步走过来,关心地问道,“他有没有对你怎样?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 (1)
云晞听见他有些慌乱的语言,心下一暖,方才的不适一扫而光,却是煞有介事地说,“当然有了,”满意地看到诩言的脸变了,“如果你对他亲了我一下的事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发生。”
云晞本以为诩言至少会过来“训”她一下,以表示自己的不满,诩言却是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又是“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合上。
云晞苦恼地抚着额头,恨恨地敲了一下自己那不开窍的脑袋。
房里寂静了下来,也暗了下来,云晞仍是躺在床上,时不时的看一下室内。她突然想到了颇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按自己在现代的年龄,也不过十四岁罢了,虽是早熟,却也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更未对任何异性产生过别样的情绪,可现下这具身体倒是十七岁了,却不是懵懂的人儿了,怪不得会对诩言生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情绪来。
云晞懊恼地起身,向门外唤了一声,便有婢子进了屋,云晞疲惫地道,“给我弄热水来,我要洗澡。”
那婢子应了一声便下去了,片刻之后,便有人提着热水进来,倒进浴池里。
这浴池倒是挺大的,徒目看去,觉得至少能容十余人,却是与在别墅的规模差不多了。
待送水的婢子走后,云晞仔细检查了一下门窗,确定关紧后,方才褪了衣裳,入了浴池。
……
自方逸不辞而别后,滢婉便一直怏怏不乐,整日呆在房中。
这一日,紫乾幻见滢婉好几日都在房里钻着,怕将她闷坏,便进了她的房里好言劝说。
“婉儿,为何要在这房间里窝着,要不,姨母带你出外面玩玩儿?”紫乾幻轻轻拍了拍躺在床上的滢婉。
滢婉道,“不用了,姨母,婉儿不想麻烦你。”那口气,却是容不得人再说。
“要不,练剑去?姨母让姨父教你剑法,顺便让伊伊也去。”紫乾幻想了一会儿又道。
滢婉没了声,她细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几日确实是太过反常了,不过是那个男子不辞而别么?何必要如此糟蹋自己?
于是道,“那好,我便去云晞房间去唤她吧。”
紫乾幻又细细看了两眼滢婉,越看越觉得那张脸与画像中的母亲有几分相像,与画像中的姐姐倒是有九分相像,剩下的那一分估计便是遗传自那名上的姐夫吧,那个害了姐姐一生的男子。
……
紫乾幻轻轻推开云晞的房门,走了进去,随后,滢婉也进了来。房内十分昏暗,几近全黑,看到的东西也是影影绰绰。
滢婉出声轻唤,“云晞,你在么?”摸着黑便要去寻云晞,手却不小心将桌布带了下来,然后便是碟碗打碎的声音。
树欲静而风不止 (2)
紫乾幻则沉步走到窗前,将浅紫色的帘子摘了下来,房内光线顿时明亮,离书桌不远的软塌上,正是云晞。
滢婉走过去,轻轻唤着云晞,云晞悠悠转醒,揉着仍有睡意的双眼,迷糊地问,“滢婉,嫂嫂,有什么事么?”
紫乾幻无奈的摇了摇头,“伊伊,你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么?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你却还在睡觉,成何体统啊。”
“正午?都这时候了。”云晞仍是懵懵懂懂,看了一眼窗外刺眼的阳光,道,“嫂嫂你家的窗帘还真是遮光。”(文-人-书-屋-W-R-S-H-U)
“行,明日我就全换成透明的丝绸如何?”紫乾幻正色道,美丽的脸上有几分装出来的愠怒。
滢婉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晞撒娇道,“嫂嫂,我昨日是练字来着,一直练到日出,确是很辛苦的。”
紫乾幻的明眸转向书桌上散乱的纸张,随手拿起一张来,略微扫了一眼,便放下了,道,“空有形而无神,若是初学的话,能写到这个程度倒是不错的了,可嫂嫂却知道你从五岁便拿起了笔写字,我两年前见时,你那一手字是炉火纯青,笔酣墨饱,力透纸背,既是苍劲有力,细看下却又是娟秀多姿,实乃神形兼具,看遍天下也没有几个能与你齐名的人了……”紫乾幻的话音紧紧咬在“几个”两字上。
云晞听后方知蓝洛伊原是如此优秀之人,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我却是不再记得了,也许,从一年前开始,我们根本就是不同一人。”
紫乾幻的面色瞬间变了,颤颤道,“伊伊你记起来了?”
云晞饶有兴趣地看向紫乾幻,“嫂嫂希望我记起什么?若是我记起了,岂还会苦恼写这几个字。”
能记起么?或许说,可能记起么?
“却是那人害了你,伊伊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他伤你了。”紫乾幻这话微不可闻,眼神迷离,似是陷入了回忆。
云晞拿起书桌上茶杯,端到嘴前时,方才记起这是昨天的茶了,笑了笑,就又将它放在了桌上。
滢婉听得一头雾水,却未细问,只是提醒二人,“姨母、云晞,去练剑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 (3)
云晞闻言,来了兴趣,快步走向衣柜前,打开衣柜,将蓝剑与剑谱取了出来,兴冲冲地对紫乾幻道,“嫂嫂,咱们去练剑吧。”
滢婉却道,“姨母我忘了拿剑,等一下我。”话毕,便奔出了房间。
紫乾幻皱了皱眉头,“伊伊,我不能学其他的武功,便让你哥哥随你们去后面的枫林里练吧。”话语之间,三分遗憾,三分难过,四分欣喜。
“嫂嫂那是为何?”云晞疑惑。
紫乾幻笑了笑,道,“因为我怀了孩子。”她慈爱的抚了抚尚未凸起的小腹。
“哦?当真?”云晞上前一步,凑到紫乾幻身前,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紫乾幻小腹上,“怎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呢?”
紫乾幻嗔怒着将云晞虚推了一下,道,“这才一个月能听出什么,真是个孩子。”
云晞笑意盈盈地抬起头,“嫂嫂这是第几胎了?”
“第二胎了,第一胎是两个女儿,希望这胎是个男孩儿。”紫乾幻美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满是温馨,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嫂嫂一定会生一个男孩儿的。”
滢婉又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柄长剑,“姨母你看,这是母亲的剑。”
“你母亲的剑?”紫乾幻有些疑惑,却在接过剑后,轻轻抚摸着,眼中的悲伤溢出,她摇了摇头,“是啊,是你母亲的剑,也是我紫乾家的家传剑,却一直无人可练。”
紫乾幻将剑凑到脸前,轻轻在脸上蹭着。
……
树欲静而风不止(4)
已是深秋,枫叶早已红了个通透,随着微风,缓缓地飘落在地,犹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赤蝶。
滢婉信步踏进这片火红的枫林,眼里满是赞美之情。
“云晞,姨父,你们看。”滢婉突然弯下了身子,从地上拾起一片火红的枫叶。
云晞和蓝洛文走近了,才知那不是枫叶,而是一只罕见的通体红的蝴蝶。滢婉怜惜地看着那蝴蝶,手轻轻摸上它的身子,显然,那只蝴蝶死去多时了。
蓝洛文扫了一眼,道,“这是赤蝶,很珍贵的蝶种,同别的蝴蝶一样,一入秋,便要从这个世界殒落了。”
云晞也只是瞄了一眼,道,“所有的生灵都逃不过生老病死,何况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蝴蝶,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练剑吧。”
滢婉闻言,又将那赤蝶轻轻放在了地上,缓缓地将剑从剑鞘里抽出。午后有些发红的阳光印在剑上,反射着淡而柔和的光芒。
云晞也将剑抽出,蓝洛文也抽出了剑给他们做示范。剑势柔和,却又不失气势,既有女子的婉约又有男子的豪情气概。
“怎样,能否示范一遍?”蓝洛文收了剑势,转头问二人。
云晞拿着手中的剑谱,一页页地翻着,疑惑地问,“哥哥,你的剑招怎么和蓝剑谱上的不一样呢?你不也是蓝家的人么?”
“蓝剑谱?”蓝洛文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你有蓝剑谱?”他用轻功迅速到了云晞身边,将云晞手上的剑谱拿了过来。
略激动的将剑谱草草翻了一遍,“果真是蓝剑谱,你怎会有这剑谱?”
“是父亲给的。”云晞道。
蓝洛文却反手扣到了云晞的手腕上,闭了目,细细听她的脉搏。半晌之后睁开眼睛,一副了然的神态,“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注意到,”又略带惋惜的看向云晞,“洛伊,看来你是注定要卷进他们二人的争斗之中了。”蓝洛文突然紧张了起来,“洛伊,答应我,无论何时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哥哥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了!”
“伤害?”云晞后退一步,与蓝洛文拉开距离,“怎么你与嫂嫂还有诩言都说不要让我受到伤害了,可到底我受过什么的伤害,竟没人告诉我。”
树欲静而风不止(5)
蓝洛文神色有些不自然,像是担心,他上前一步,又扣住了云晞的右手腕,半晌之后又是放开,神情却是舒缓开了,“忘了便忘了吧,记它干嘛?来,哥哥教你练剑。”
云晞笑了笑,那似乎是笑给自己看的,蓝洛伊的事似乎与她无关。
这时,一个婢子打扮的人从枫叶林外急急走了进来,凑到蓝洛文耳旁不知说了句什么,蓝洛文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婉儿、洛伊,你们先自己练吧。”话音未落,人却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小点儿。
云晞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事呢?
……
蓝洛文一路用轻功回了月影楼,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婢子的话,“小姐受了重伤!”
受了重伤?幻儿怎么会受伤呢!这天下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