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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旁边的椅子道:“来,坐。”
西陵风这般殷勤,燕臣却连个眼神也未施舍给他,只是却没有在朝外走去,而是缓身坐了下去。
西陵风见状这才舒了口气,只是心中仍有不岔,像他这种这样对自己爹的人天下怕是早就绝种了,正想着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秦歌的身影,他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不,暂时还没绝种,还有一个比他更狠的,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和秦歌还真是绝配,想起秦城的倒霉,西陵风心中瞬间舒畅多了,果然还是有对比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幸福。
“说吧,找我什么事?”燕臣扫了眼脸色一阵好一阵坏的西陵风,淡声说道。
西陵风闻言立刻回了神,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找你。”
燕臣想也不想就回道:“不能!”
西陵风闻言咬了咬牙,尽管早就明白他的性子,可每次还是忍不住被他气到,他真怀疑哪一天自己突然死了,估计就是被他气死的,不孝子!不孝子啊!
燕臣见西陵风不语,眼中闪过不耐:“你很闲吗?”
西陵风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嫌弃他占用了他的时间吗,想着他轻笑一声:“再闲也没有你闲。”他每日忙着国家大事,天还不亮就要起来早朝,可他做儿子的,不但不帮他分忧解难,整日里睡到大晌午不说,还有事没事杀他几个大臣,现在连他儿子都被他绑架了,虽然那是西陵澜自找的,但是难道他不该跟他打一声招呼吗?
“但是对你,我很忙。”燕臣冷睨了他一眼,心中不耐更甚,顾云卿就在郡主府,他怎么可能安的下心呢,可偏偏西陵风不识好歹,一直拉着他东扯西扯。
对于顾云卿的事西陵风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连他去了秦歌府上的事,他也知道,所以对于燕臣隐隐表现出的不耐,他还是能看出苗头的,想着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燕臣一眼:“就你这整日里冷冰冰的性子,跟人家温柔的像水的一样的男子怎么比?朕要是女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这话无疑戳痛了燕臣的痛脚,他的目光疏的一冷,薄唇轻启冷意逼人:“你是想做女人吗?”
西陵风见他的眼神无端就出了一身冷汗,暗道这玩笑开大发了,急忙笑着道:“朕随便说说而已,再说了,你是朕的儿子,能差的了哪去?”
燕臣冷睨了他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冷声道:“与你无关。”
西陵风一愣,一时没明白过他什么意思,当想明白后立刻就怒了,他这是再说他就是再好也与他无关,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好啊,西陵风气的咬了咬牙:“怎么就跟我无关了?”
燕臣却是没理他,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薄唇轻抿:“废话太多。”
西陵风快跟不上他的思维了,刚刚还在嘲讽他,这会儿又转移话题了,但见燕臣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咬了咬牙,急忙道:“其实朕找你来,是想问你见没见你五皇弟。”
“见了,那又怎样?”燕臣挑眉看向他。
他的回答在西陵风的意料之外,所以他也没有意外,他扬眉看了他一眼道:“不怎么样,就是问问你他还活着没有?”
“暂时没死。”燕臣抿唇道,想着西陵澜他的黑眸里尽是冷意,若非曾经答应过他他不会对他的儿子动手,西陵澜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西陵风闻言眸光轻闪,他知道他没有杀了西陵澜,不是他不想杀,而是因为当初的约定,想着他叹息一声,其实他也不想约束他,但他虽为他的父亲,同时也为一国之君,他不能让西陵皇族后继无人啊,虽然在他眼里有燕臣一个就够了,但他想那些个大臣们又怎么会同意,若不是因为如此,他早就立他为太子了,只是就算解决了那些大臣,燕臣会乐意?这样一想,他不由得有些好笑,他其他几个儿子为这个位置明争暗斗,可他呢?貌似根本就看不上眼。
想着他看了眼燕臣,正想开口探探他的口风,燕臣的周身气势却疏的一冷,他眼神阴暗,隐晦不明的看着殿外,西陵风见状一愣:“怎么了嘛?”
燕臣却是未语,黑眸直直的看向某处。
隐藏在暗中的黑衣男子见燕臣的视线穿破一切障碍物直直的看向他,后背不由得惊起一身冷汗,他的实力他是清楚的,在这世间鲜有敌手,可他一出现燕臣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以此看来,他高他何止几个等级。
黑衣男子鬓角划过几道冷汗,他一直都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成为他宏图霸业的阻碍,那就唯有燕臣一人了,只是他心中明白,他们之间实力差距太大,对上燕臣,他毫无胜算,但现在不一样了,一向强大的没有任何弱点的燕臣终于有了弱点,那么他就不在是无坚不摧的,对付他,即使不算是轻而易举,也不会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了,想着他勾唇一笑,眼中蕴起一层阴冷。
他扬手朝着承乾宫的方向一挥衣袖,一个白色的纸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着燕臣飞去。
燕臣依旧稳坐如山,如玉的手轻轻抬起,轻而易举的就接住了那个纸团,黑衣男子见状急忙飞身离去,他可不想在他看了纸团内容之后,一怒之下牵连到他,让他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燕臣见黑衣男子离开,黑眸闪了闪,敛眉看了眼手中的纸团,蹙眉打了开来,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他周身的寒意骤然攀升,周围的空气一瞬间降到就最低点,气势磅礴的让人胆寒,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他的黑眸几缕红光不断的闪过,握着纸条的手青筋暴起,滔天的怒意不断的蔓延开来,大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落日崖,秦歌遇险!
这几个字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徘徊,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慌乱,他薄唇轻抿,身影一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承乾宫内在没有燕臣的身影时,西陵风才回过神来,刚刚他也被燕臣的气势给吓到了,世人都说燕臣性子暴戾,杀人如麻,甚至称呼他为杀神,可是只有他知道,燕臣二十几年来,至少在遇到秦歌之前,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动怒过,这个世上或许也除了秦歌在没有人能牵动他的情绪,包括他这个父亲,这样一想,他眼皮疏的一跳,难道是秦歌出了什么事不成?
落日崖。
秦歌一身白衣,眉间的一点朱砂风华傲骨,如仙似妖,如果不是那毫无焦距的双眸,她应该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在她前面的依旧是一袭白色衣裙的女子,她背对着秦歌,身材消瘦,长发飞扬,有一种即将要乘风归去的美感。
“你来了。”女子突然低喃一声,声音缥缈,被风一吹就散了。
秦歌一动不动,只是用毫无焦距的眼睛看着女子,不出声也不上前。
女子突然低笑一声,笑声似乎有些苦涩:“我怎么忘了,你根本就听到任何声音呢,不过……这样也好。”她近乎与自言自语的说道。
她的眸直直的看着崖底一望无际的深渊,层层雾气笼罩让人看不真切,却无端有一种朦胧的美,她的视线仿佛要穿透云雾望进最底端:“能死在这里,你应该也很幸运了吧,听说这还有一个很凄美的名字,忘川崖,这个世界的尽头,另一个世界的开端,你应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你说对吧秦姑娘?不,你不是秦歌……”
她说着疏而一笑,笑声有些怨恨:“你是谁,又该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莫名其妙的跑进这具该死的身体里。”
她说着有些激动,突然回头看向秦歌,她的脸瞬间暴露在空气下,正是李师师无疑,她眼神狠辣的看着秦歌,厉声道:“都是因为你的到来,剥夺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也因为你让我在这具破败的身体里不断的挣扎,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她说着上前激动的晃了晃秦歌,见她眼神依旧呆滞,她这才嗤笑一声:“看着你这张脸我都觉得好笑,明明都是属于我的,却都被你给剥夺了,听说贤王认你为义女了?呵……”
她嘲弄一笑:“你可真是幸运,顶着我的脸我的身份,先是让燕郡王对你另眼相看,再是让贤王认你为义女被封为郡主,可这些本来都该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她说着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可却都被你给占据了,而我呢?除了剩下这具破败的身体以外,我什么都没有了。”
李师师说着,宽大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眼中迸发出无尽的恨意,当初她被李嬷嬷折磨,差点死去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趁着她身子赢弱的一刻占据了她的身体,而她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与她的身体逐渐凝合,却无一丝办法,她以为她就会这样慢慢的消散直至消失在人世间,只是她却是幸运的,幸运的在李师师这具身体里醒了过来,也给了她报仇的机会,也是在她迷迷蒙蒙的那一段时间,她被娘亲临死前封印的记忆也逐渐解除了,所以她才能仪仗着那些异术让她不至于灵魂弹出这具身体,别人都以为她好了,可是只有她知道,她每夜都会受什么样的罪,有时候她也想,就这样干脆的死去好了,可是看着这个女人的日子过的这般风生水起,她想死的念头就这样消散了。
第一次,在醉仙楼她对她用魅术,可是却一点用也没有,还害的她因为动用了魅术,那个夜晚来临的,那种灵魂被剥夺的痛苦比起之前更甚,她恨,恨不得立刻就要了她的命,所以宫宴那天,她才派了死士刺杀她,可是她不但没死,她反而因为受到了反噬而元气大伤,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冒牌货就该享受着健康的身体,万丈的荣耀,而她却要像一个频临死亡见不得光的老鼠,为了那一点点的生机,费劲千心,受尽折磨?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所以她这一次一定要死,哪怕去掉她的半条命,这个女人也一定要死,想着李师师的神色变得狠戾,她双唇微动却未发出任何声音,但对面一直未有所反应的秦歌却突然浑身一震。
“跳下去,现在,立刻,马上跳下去!”
秦歌涣散的瞳孔依然没有焦距,但脚下却微微动了动,步伐不缓不慢的朝着崖边走去,李师师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唇角,再一次蛊惑道:“跳下去,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她的话在秦歌的脑海中不断的徘徊,崖顶的风呼呼的吹着,吹乱了她的发丝,扬起了她的衣摆,从背后看去,竟美的夺人心魂,只是下一刻那道绝美的身影突然轻轻一跃,整个人像是天山之巅盛开的雪莲,直直的朝着那崖底的云雾降落而去。
李师师看着她逐渐淹没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报复过后的快感,只是这抹快感还未维持多久,一道凌厉的掌风直直朝她袭来,她想躲却为时已晚,整个身子登时呈直线腾空而起,惊惧间她看到一抹墨色的身影连丝毫的停留都没有,直直朝着那崖底跳去。
她扑的吐出一口鲜血,鲜艳的红在她白色的衣裙上绽放出一朵艳丽的花蕊,眼见着她的身体也朝着那万丈深渊落去,她瞳孔疏的一缩,在她惊惧间,下一刻她的身子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之中,在回过神来人已安全落在地上。
李师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黑色身影,她扬手抹了把嘴角不断的溢出血丝,另一只手撑起自己几近虚脱的身子。
直直的看着那个背影:“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那人正是紧跟在燕臣身后的黑衣男子,他听到李师师的声音,回首看了她一眼,一时间四目相对,李师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