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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青见秦歌不语,还想说什么,燕臣却一把将秦歌揽到怀中,冷冷的扫了云长青一眼道:“有什么话就说,离那么近做什么?”
云长青看着燕臣的眼神,身体一僵,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即他又看了眼面带无奈的秦歌,急声道:“歌儿妹妹,你说过要让我去参加你们的婚礼的。”如果她不做少主,不撤了这条命令,他根本就出不去啊,而且就是出去了以后也不能再回来了,娘亲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让她出去一时还好,如果一直呆在外面,不用想,她一定会不适的。
云夜看了眼秦歌,也上前劝慰道:“秦姑娘,我觉得你应下比较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菩提果也该是出在族内才对。”他说着蹙了蹙眉,只是却怎么也记不起菩提果最后到了哪里,他因为对医术痴迷,没少研究这些,所以对于菩提果他也是有所了解的,不过唯一知道的就是当初菩提果的确是出在神隐族,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消失了,这一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秦歌闻言眉头一跳道:“当真?”
云夜抿了抿唇道:“恩,不过它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姑娘可以问问族长,也许他会知道也说不定。”云风毕竟是一族之长,他所知道的绝对比他多,因为每代族长都是有机会接触云隐的遗物的,而且菩提果和云珠仙草都是云隐带到神隐族的,所以它们的归处,云隐该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秦歌闻言将目光落在云风身上,当初他承诺过她,他一定会帮她找到菩提果,想来那个时候他就有些眉目了,或者是他根本就是知道,却故意瞒着她,但不论哪种可能,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一刻。
秦歌转了转右手上的白玉戒指,良久,她凝眉看着他们,挥了挥袖道:“都起来把。”
云风激动的看了秦歌一眼,她……这是应下了?
的确,早在云长青想要她废除族规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些松动了,现在在听云夜说菩提果根本就是出自神隐族,秦歌就更不用想了,既然是出自这里,那他们就一定会有线索才对,如果她不应下,想来他们也不会告诉她,而且接收了神隐族,也让自己在异世之中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之后办起事来也会容易许多,倒不是说燕臣不够强,而是经过这些事,她不想总是依赖他,她想站在他身边,成为足够与他并肩而行的那个人。
云风见秦歌未语,但眼中所透漏的信息告诉他,他的猜测是对的,随即他好一阵的欣喜若狂,对着身后的族人挥了挥手,所有人一齐看向秦歌,恭敬的喊道:“多谢少主。”
紧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几千人同一时间站了起来,那场面也足够壮观了。
就在这时一抹淡青色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云大娘双眼含泪的看着秦歌和云长青,不住的呢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不在意他们是否带回了无尽的荣耀,她只在乎他们的安危。
秦歌看着云大娘双眸微微暗了暗,良久她微微一笑道:“回来是好事,大娘快别掉眼泪了。”
一侧的云长青也是红了眼睛,听了秦歌的话,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几人里要说最激动的应该是云夜,早在云大娘冲出来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她,他的眸子覆上一层激动和雾气,她瘦了,也苍白了许多。
云大娘感受到一道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猛地朝云夜看去,云长青见状急忙往一侧挪了挪,爹娘相会的场景,他才不想要做电灯泡。
云夜的变化很大,早就找不出之前的影子,但云大娘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感,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心中不断叫嚣着云夜的名字,可是她不敢喊出声,她怕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到头来希望再次变成无尽的绝望。
云夜一瞬不瞬的看着云大娘,张了张口沙哑着声音说道:“清……清莲……”
云夜的这道声音一起,云大娘的瞳孔瞬间张大,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衣袖下的手不经意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是……是他吗?她还是不敢确定,毕竟等待了这么多年,她等来的也只是绝望,如今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不敢相认,生怕她的希望到最后都化成了无尽的泡影。
云夜何尝不懂得她的想法,他眼中闪过一抹刺痛,看着她眼眶中盘旋的泪水,却努力的压抑着自己不让它掉落,云夜只觉得心脏一阵钝疼,他再也忍不住了,几步上前一把将她拥在怀中,不断的呢喃道:“清莲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直到被云夜抱在怀中,云大娘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身子变得十分僵硬,良久,听着云夜不断在她耳边低喃的话,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紧他,眼泪不住的掉了下来。
不是幻觉,真的不是幻觉,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云大娘此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她的心情,一直觉得一片昏暗的人生,突然一瞬间就亮堂了起来。
那个她等了十几年,却好似等了漫长一生的男人终于回来了,她就像是在做梦,但她知道这不是梦,他是真的回来了。
眼泪砸落在云夜的肩头,让他几乎被灼伤了一般,他眸中满满的都是痛楚:“清莲,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吃苦了。”
云大娘听着他满是歉意和心疼的声音,不住的摇了摇头,她不辛苦,只要他回来,就是让她等再久她都愿意。
一旁的云长青看着相拥的两人,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抬头看了眼逐渐昏暗的天空,急忙上前道:“爹娘,我们回家把,有什么话回家再说。”他也不想打扰他们的相处,可是他觉得这个画面无比的刺眼,让他高兴的同时,又满满的都是伤感,因为他感受的到,娘亲此时此刻的患得患失,他想告诉她,爹是真的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在离开她。
云大娘听到云长青的声音,急忙推开云夜,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双颊忍不住飘过一层红晕。
云夜看着她就像初见般,总是那么容易羞涩,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柔和,这么多年来他们也许都变了,但彼此之间的感情却从来都没有变过。
云大娘感受到云夜的视线,双颊忍不住更红了,她看了眼云长青,急忙道:“好,我们这就回去,今天娘亲为一定做一桌好吃的来慰劳慰劳我们的英雄。”
云长青听云大娘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当他看到云大娘眼中的笑意,撇了撇嘴道:“我看娘不是想慰劳我们,是想慰劳爹吧。”
云大娘见云长青竟然打趣她,她脸一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乱说什么呢?”
云长青见状轻笑一声道:“我才没有乱说呢。”他说着看向秦歌道:“歌儿妹妹,你说是吧!”
秦歌看着难得的好气氛,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她笑着微微颔首道:“我觉得也是。”
云大娘闻言忍不住横了他们一眼,假装怪罪道:“这孩子……”她语气虽然有些嗔怪在里面,但眼里却满满的都是笑意。
秦歌几人见状都忍不住相视一笑,对面的云风他们看着云夜早就惊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云风更是激动的上前,对着云夜道:“阿……阿夜?”
他和云夜因为都对医术痴迷,自小便是很好的朋友,当初他进入密境却一去不归,他也想去救他,可是当初的他们是族内的下一任族长候选人,他已经出事了,他却不能在出事了,他不能放任家族不管,而他也明白,云夜是理解他的,即使换成对象是他,他也一定不会让云夜来救他。
云夜也是懂云风的,这么多年的朋友,他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看着满是激动的云风,他展颜一笑道:“是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没变啊。”
他和云风不同,他的心思不在族内,也无心于族长之位,但这却是云风自小的梦想,很小的时候他就向往着有朝一日能带领着神隐族走向巅峰,在他心中,责任是最重要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欣赏他,自古忠义难两全,其实他也是很累。
云风听了云夜一如既往的调侃,他扬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是啊。”
他语落,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云大娘虽然对云风当初没有出手相救有些不满,但现在云夜都回来了,那些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她几步走上前道:“族长今日要不要来我们家,十几年前你和夫君两人埋在院子里的那坛梨花酿可是还在呢。”
“真的?”云风和云夜两人都忍不住眼前一亮,以往他们除了医术以外,最喜欢的就是喝酒了,可是自从云夜在密境消失后,他再也没有饮过一滴酒了,喝酒也是要看心情,还要看陪自己对饮的人是谁,他不在了,他就再也没有想喝酒的欲望了。
现在云夜回来,他们又能像之前那样把酒言欢了,现在想想,消失了十几年的酒瘾,又突然就上来了。
云大娘看着两人一副,恨不得立刻将那坛酒给挖出来的急切模样,忍不住一笑道:“当然是真的。”
“那我们快走把。”云风和云夜两人急忙说道,随即就像一阵风似的卷袭而去了。
云大娘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又看向秦歌和云长青道:“我们也回去吧。”
两人闻言微微颔首,云长青又看了眼与云大娘同样一脸无奈的云正央道:“你也跟我们一起把,人多热闹。”
云正央没想过云长青会主动邀他,他先是一愣,继而微微颔首,扬唇一笑道:“好。”
密境之中虽然危险,但也就是危险造就了云长青对云正央多了一份不同的感情,许是患难过,两人之间也多了一层默契。
秦歌看着云长青和云正央微微一笑,长青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朋友,现在除了她也算是找到了一个真正的朋友,而且云正央的秉性也很好。
她到底是个女生,而且心理年龄上也大了云长青许多,说到底她都是将他当做弟弟看待,而非朋友,想来云长青也是将她当作了妹妹,这和惺惺相惜的朋友是大有不同的。
燕臣见秦歌看别的男人,眸光微微暗了暗,一把揽过她,笑意连连的说道:“我们也走吧。”
说着不等秦歌回答,急忙拉着她朝云夜他们离开的方向走去,秦歌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无奈,这吃醋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不过想来也改不了,虽然这般想,但秦歌眼中还是闪过一抹笑意。
云大娘见秦歌和燕臣离开了,也急忙拉了拉云长青,三人小跑着要去追他们,但是燕臣的速度却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直到回了竹屋,三人都好一阵的气喘吁吁了,燕臣和秦歌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而且早了他们好一会儿。
云夜和云风正蹲在院中挖那坛梨花酿,见云大娘几人不时喘着粗气的样子,云夜急忙起身走到云大娘身边,替她擦了擦鬓角的汗水,嗔怪道:“跑那么快做什么?”
云大娘看着他的动作微微一愣,随即有些羞赫的垂下了头急忙道:“我去准备饭菜。”她语落就急急去厨房。
独留云夜一人在风中凌乱了,云风看了眼手垂在半空中依旧保持着刚刚动作的云夜,笑着打趣道:“你这小妻子还是那么容易羞涩啊。”
云夜闻言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小妻子,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他说着看了眼云长青又道:“没看到孩子都这么大了吗?”
云风闻言笑而不语,说什么老夫老妻的,分开这么多年这和小别胜新婚有什么区别,不过他也没有在打趣云夜,因为十几年的分离,他不必想就明白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