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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等秦歌说什么,拉着她就朝门外走去,路过西陵风的时候直接无视的走过,气的西陵风咬牙切齿,却又丝毫没有办法。
燕臣和秦歌出了瑾园,上了马车后,秦歌挑眉看向燕臣道:“你为什么不想做太子?”她也觉得燕臣不适合做皇帝,这样一来反而束缚了他,不过不适合归不适合,她同样也很好奇他为什么那么排斥这个天下男人都想踏上的位置。
燕臣闻言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太麻烦。”
秦歌听后,嘴角微抽,原来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原因啊,不过还能接受,如果他说他其实心系苍生,又觉得自个性子不好,怕一不小心灭了太多人,她才会觉得吐血。
燕臣见秦歌不语,侧目看了她一眼道:“你想我当皇上?那就让那人退位吧。”
秦歌嘴角再次抽了抽,她对他挥了挥手道:“别,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她才不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当皇帝什么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实在是太累了。
如果西陵风知道他们两人的想法,估计要恨铁不成钢,人家一个个挤破了头想往里钻,他俩倒好,求着要都不要,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秦歌和燕臣就是属于那种天塌下来顾好自己就成了,谁有闲心管别人死活的那种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俩果断是天生一对。
这边燕臣和秦歌气氛良好,凤鸣宫中却是阴霾一片。
苏琳琅惹怒了燕臣,被处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本来正兴冲冲准备喜事的西陵冥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恨不得抡刀杀到燕郡王府,当然暂时他还没这个胆子。
西陵冥怒,皇后也好不到去,她凤目阴沉的看着外面,眼底一片翻腾,大有风雨欲来之势,很多年前她争不过音木槿,很多年后她的儿子争不过她所生的贱种,天理何在!
她才是一国之母,她的儿子本该理所当然的继承大统,就是因为燕臣,就是因为他,为什么他不去死。
西陵冥看了眼皇后,咬牙说道:“母后,现在该怎么办?”
皇后闻言眸光越发阴沉了,冷声道:“能怎么办?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活过来不成?”
西陵冥听了皇后的话,心中怒意更甚,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难道就这样算了?”燕臣不止一次的坏他好事,阻他前路,他消失的那段时间,他过了段前所未有的好日子,本以为他就此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中,没想到他命这么大,跳了落日崖都不死,这让他如何不恼,如何不恨,老天怎么就不开开眼,收了这个煞神。
皇后听了西陵冥的话,眸光暗了暗,冷声道:“不算了能怎么办?”先不说燕臣本身,他们都没有那个实力能杀的了他,就西陵风杵在那里,她就动不了他,而且玩心机玩算计对燕臣来说,一点用处都没用,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而且真的惹怒了他,她不会怀疑他会直接杀到宫中,要了她的命。
想着皇后咬了咬牙,是的她都明白,可正因为明白她才如此的恨,她横行宫中这么多年,唯有对三人感到无力,一是西陵风,其次是音木槿,最后是燕臣,他们俨然就是一家三口的象征,而她这个正经的妻子,却好像成了外人。
西陵冥听了皇后的话,心中愤怒的同时,也感到了无力,是的争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争过燕臣,更甚者他那么努力的想要赶超他,而他却从来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想着西陵冥心中的恨意越发的浓重,一不做二不休,他咬牙看向皇后道:“之前燕臣是没有弱点,但现在他已经有了弱点。”而那个人就是秦歌,只要他抓了秦歌,燕臣还不得乖乖听他使唤,到时候他看他还如何嚣张。
皇后又怎么会不明白西陵冥的意思,她看着他一脸狠戾的模样,当即眼皮一跳,急声道:“绝对不行。”这件事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有弱点的同时,又象征着他有了逆鳞,都说龙有逆鳞,触者极死,她敢说,假如他们真的动了秦歌,到时候如果燕臣发疯,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而且在此之前不是已经有了很好的例子了吗?
西陵冥听皇后反对,皱了皱眉,不甘的说道:“为什么不行?”
皇后看了西陵冥一眼道:“你是不是忘了西陵澜?”是的西陵澜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当日他夜袭郡主府,从此一去不回,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西陵冥一听皇后说西陵澜,眼皮徒然一跳,刚刚升起的心思一瞬间又被浇灭了下来,他无力跌坐在椅子上,难道此生他都要矮燕臣一头,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吗?这让他如何甘心。
第十二章终于大婚,洞房花烛1
2
一连几日,帝都表面平静,实则早已暗潮汹涌,但不管如何,终于迎来了秦歌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大婚之日。
天还未亮,青衣和墨瑶就是把秦歌从床上挖了起来,一屋子里站满了人,都在等着秦歌起床,云大娘他们也在昨晚来到了郡主府,只为了参加秦歌的婚礼。
秦歌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怒气冲冲的对着他们吼道:“让我在睡一会。”因为今天要举行婚礼,所以昨个墨瑶他们无论怎样都不让燕臣留在她这里,说是婚前两人见面不吉利,若是换成平日里,燕臣一定不会理他们,可事关婚后的幸福,他也迷信了一次,可是这可苦了秦歌,往日里习惯了燕臣在身旁,倒头就睡的她竟然翻来覆去到了半夜,果断失眠了。
墨瑶看着一脸憔悴的秦歌,心中有些心疼,但一想起今日是秦歌和燕臣的大喜之日,当即甩掉心中的心疼,沉声说道:“不行,小姐你在不起来的话,就要误了吉时了。”
秦歌这会子心中更怒,哪里听得进墨瑶的话,她咬了咬牙道:“误就误吧。”她语落倒头就朝床榻上仰去。
墨瑶见状一把将她捞起,笑眯眯的说道:“如果小姐不想在折腾一次的,奴婢也不介意。”
秦歌听了墨瑶的话,眼皮一跳,本来雾气朦胧的双目,微微变得有些清晰,她侧目看了墨瑶一眼,咬牙道:“起,我起。”她可不想在折腾一次,这一次就够了,她保证绝对不会再结第二次婚。
墨瑶闻言,这才笑着颔首道:“这才对嘛。”
她说着一把捞起秦歌,对身侧的青衣招了招手道:“快伺候小姐穿衣。”
青衣闻言急忙捧着嫁衣上前,细心的为秦歌穿戴,接着就是梳洗,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秦歌都是在昏昏欲睡中度过的。
直到墨瑶招来全福嬷嬷为秦歌开脸,秦歌总算是回过神来,她看着全福嬷嬷手中的东西,蹙了蹙眉道:“这个就不用了。”对于古代女子嫁人是要开脸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她可不想受这等罪。
全福嬷嬷一听秦歌的话,当即手一抖,差点跪在地上,当然她不是怕秦歌,而是怕这个传说中的燕郡王即将迎娶的王妃,这个身份。
“这……这可使不得啊。”全福嬷嬷苦着一张脸看向秦歌,她替多少新嫁娘开过脸,却从来没有见过秦歌这样的。
秦歌听了全福嬷嬷的话,眉宇蹙的更紧了:“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墨瑶见秦歌这次是真的不悦了,急忙对全福嬷嬷使了个眼色的道:“小姐说不用就不用了,开始上妆吧。”
她语落,冲着身后等候的一群宫女招了招手道:“过来为小姐上妆。”
那些宫女一听,顿时浑身一震,随即急忙捧着一堆的化妆品走上前,虽然惧怕于秦歌的身份,但她们更知道如果这件事做不好,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所以一个二个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怎么好看怎么为秦歌打扮,誓死也要让她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嫁娘。
所以这一折腾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墨瑶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急忙让全福嬷嬷为秦歌梳头。
全福嬷嬷见状急忙上前,拿起一侧的梳子小心翼翼的为秦歌疏着发,边梳边唱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秦歌听着全福嬷嬷的声音,看着铜镜中映出的容颜,眸若春水,波光流转,白皙的双颊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晕,她有些不敢置信,只觉得十分的不真实,她修长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脸颊,她……是真的要嫁人了。
墨瑶看着秦歌,一脸的满意,特别说看到她的嫁衣时,脸上扬起一抹骄傲,天下间仅此一匹的凤凰红锦,小姐嫁人就该当天下无双。
秦歌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流光溢彩的嫁衣上绣着金丝勾勒而成的振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似乎随时都会一飞冲天般,缀满珠玉的凤冠流苏若隐若显遮住她绝美的容颜,修长的玉颈宛若凝脂白玉,心中隐隐有一丝紧张,她素手握了握,深吸一口气,从今天开始,她就是燕臣名正言顺的妻子,执君之手,与君终老。
全福嬷嬷看着秦歌眼中展现一抹惊艳,她见过无数的新嫁娘,可都没有一个姑娘有她这般的美丽。
一旁的青衣更是忍不住的喜极而泣,小姐她终于要嫁人了,她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
在场中人,喜极而泣的也不止青衣一人,云大娘和江青诗也是偷偷抹了把眼泪,看到秦歌现在幸福,她们真的很为她高兴。
云大娘几步上前,握住了秦歌的手,笑着说道:“歌儿,嫁人之后就不能和现在一样了。”
秦歌听了云大娘的话,侧目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云大娘听了她的话,轻笑一声道:“傻瓜,嫁了人就是大人了,在不久的将来就要为你夫君生儿育女,你说一样吗?”
秦歌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双颊微微一红,轻呸道:“谁要为他生儿育女了。”她可是还记得上次他还说不要宝宝来着。
云大娘听了秦歌的话,急声道:“呸呸呸,大婚之日可不能乱说,女子哪能不生孩子的。”虽然知道她是因为羞涩,但这也不行,毕竟这可是关乎两人的幸福,怎么能拿来开玩笑。
秦歌见云大娘这么认真的模样,无奈的撇了撇嘴道:“好吧,我知道了。”
云大娘闻言脸上这才扬起了一抹笑意,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这才对嘛,大娘可是等着你生一堆小宝宝呢。”她此生就只有云长青一个孩子,所以很向往那种子孙满堂的生活,云长青什么时候成亲她还不知道,所以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歌身上了。
云大娘的话让秦歌脸颊再次一红,但这次她绝对不敢在说什么了,只好羞涩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一旁的墨瑶哪里见过秦歌这般乖巧的模样,当即睁大了眼睛,别说墨瑶了就是青衣也愣了,不过震惊之余两人心中对云大娘却是满满的感激,秦歌自小丧母,父亲对她又极近恶毒,几乎没有享受过亲情,云大娘的出现,让她体会到了久违的母爱,所以有她在的地方,秦歌的笑容明显比平常多了好多。
喜娘一进门看着还聚在一起的一群人,当即惊呼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哎,这吉时都快到了,赶紧把盖头盖上。”
云大娘一听喜娘的声音,登时一急,拿起放在一旁的红盖头就替秦歌盖上,随后又将一颗苹果塞到她手里,沉声吩咐道:“拿好,千万别丢了,也别吃了。”
秦歌握着手中的苹果,正想着等会在轿子里先啃了垫垫肚子,突然听到云大娘得吩咐,嘴角微微抽了抽,她怎么就觉得云大娘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呢,她想什么她都知道。
虽然无奈,但秦歌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云大娘闻言眼中覆上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