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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却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好心的提醒道:“就这样将她赶出家门,也太便宜她了!老爷可别忘了,还有一桩事没解决呢!”
女儿被毁容,这个仇她还没报,如何能甘心?凝香居里边那位也还昏迷不醒,虽然沈家已经撇清了关系,但若是找不到解药医好那位紫衣院判,沈府的麻烦怕是会接踵而至。
二老爷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心里老大不痛快。他好不容易心情舒畅了一些,她又来给他添堵,还是桑姨娘善解人意,知道体贴他。“妇人之见!你这是在怀疑老太爷的决定码?管好你后宅的事就行了!”
说完,二老爷冷哼一声,转身就去了桑姨娘的院子。
二太太抓紧手里的帕子,心里怒火交织,却又不敢当着爷们儿的面发作,只气得胸口闷闷的疼。
“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老爷好不容易可以松懈一会儿,您何必急着给老爷施压…”二太太身边最得力的红人方妈妈苦口婆心的劝道。
自家夫人几近完美,就是有些太矫枉过正了。凡事都一板一眼,规定的死死的,不知道变通。从小受到的闺训,便是如何做个贤妻良母。贤妻,她的确是在按照要求一丝不苟的尽职的做着。只是有时候督促的太紧,反倒会引起男人的反感。
哪个男人不喜欢温言软语的解语花?夫人就是太过心急了一些,这才让那些狐媚子钻了空子,分去了本该属于夫人的宠爱。
“方妈妈,你也觉得我做错了?”二太太红着眼眶问道,心里觉得特别委屈。
方妈妈不好说的太过,只得委婉的劝说道:“夫人也别想太多了,将心思多放在少爷小姐们身上就好。少爷到了说亲的年纪,也该张罗着了。五小姐再过不久便要送入宫里参加秀女的甄选,可都马虎不得。”
她提到了三少爷五小姐,独独没提到七小姐沈绮芸。
二太太想到几个孩子,便渐渐收了眼泪。“你说的对,我还有铭哥儿和芳姐儿。”
稍稍停顿了一下,二太太又继续说道:“芳姐儿进宫要穿的衣裳都准备好了没?还剩下半个月,都得准备着了。”
“锦绣楼的陈大娘已经去请了,说是会亲自来为五小姐量身裁衣。金玉满堂的掌柜也送来了最新样式的首饰让五小姐挑选…”方妈妈作为二太太的左膀右臂,对这些琐事都了如指掌。
二太太听着她的汇报,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芸姐儿…我可怜的孩子。”
“夫人也别太伤心了,老太爷老夫人不会不闻不问的…”方妈妈不过说几句安慰的话,想要宽慰二太太的心。
以七小姐如今那模样,想要嫁入高门大户,绝对是痴心妄想。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女儿,也就成了一颗弃子,不会有人会设身处地的为她谋划什么了。老太爷老夫人嘴上不说,但从这些日子以来的举动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七小姐已经不再受宠。
“都是沈青桐那个贱人…她不得好死!”二太太捏紧手里的帕子,牙齿咬得咯嘣直响,神色狰狞。
方妈妈眼珠子一转,低头在二太太耳边说了些什么。二太太嘴角的笑容不断地扩大,眼神凌厉,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就按你说的去办,记住手脚利落些,别让人抓住把柄!”
“奴婢省得的。”方妈妈笑着退了出去。
梅陇巷
“小姐,这房子有些简陋,先委屈一段时日吧。”苏叶推开陈旧的木门,里头一阵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直皱眉头。
青桐用帕子掩住口鼻,环顾四周一番,倒也没挑剔,说道:“能有个容身之地,已经不错了。”
“小姐,先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奴婢这就进去收拾收拾。”佩兰也不甘落后,手脚麻利的端来一张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凳子,将上面的灰尘擦拭干净之后,送到青桐的面前。
青桐也不客气,安静的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冗长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那脚步声而来的,是一个老婆子和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公…小姐。”那婆子,正是经常伪装出入沈府的秋婆婆。
青桐没想到他们还真是无所不在,居然能找到这里来,不由得懊恼不已。
“小姐,这里如此破败,如何能住人?还是跟属下们去别庄吧。”秋婆婆打量了一眼那简陋的房舍,满是不赞同的说道。
青桐缓缓的站起身来,固执的坚持道:“这里挺清净的。”
秋婆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青桐的一个手势给制止。“交待你们的事情,可办好了?”
“老婆子办事,小姐且放心。”提到主子交待的任务,秋婆婆就精神百倍。
青桐眨了眨眼,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沈府的养育之恩,也算是报答了,是么?”
秋婆婆想到主子的吩咐,额头上的皱纹都笑得挤到了一起,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沈家人的‘大恩大德’,自然是要好好回报一番的!”
苏叶和佩兰闻声出来,听到秋婆婆的话,顿时一头雾水。
“小姐,什么回报?”
青桐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轻笑一声,却没有作答。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希望沈家人能够承受得住这份大礼才是!
隔日,前去库房清点东西的婆子,看见空空如也的屋子,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呢。可仔细一琢磨,脸色瞬间就煞白一片,惊吓的跌倒在地哀嚎起来。“快来人啊,遭贼了啊…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啊…”
沈府账房库房被洗劫一空,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沈府顿时陷入鸡飞狗跳之中。
30 她不是她
驶往京郊的一辆马车上,载着满满当当的几个大箱子。赶车的车把式眼角的皱纹密布,嘴巴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干上这一票,咱们兄弟都可以过个好年了!”
坐在一旁,拿着烟袋杆儿不停吧唧吧唧吸着的络腮胡瞟了那赶车的壮汉一眼,道:“瞧把你乐的,没见过银子还是咋的?”
“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壮汉憨厚的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十年清知府,百万雪花银。呸,这些自诩清廉高洁的大官儿们,还不都是中饱私囊,把百姓的血汗往自个儿的腰包里塞!”老汉愤愤的说着,一条腿儿晃呀晃,好不惬意。
憨厚的壮汉正了正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这一回,还真亏了主子出的那主意。咱们义军若要起事,绝对少不了要有些花销。如此倒好,也省的想破脑袋去筹粮饷了。”
提到那刚上任就做出如此漂亮成绩的小主子,老汉脸上也满是欣慰。“到底是皇家的公主,这脑子就是比咱们的好使!”
“想想沈家人那震惊的表情,还真是痛快!”听闻了小主子在沈府的遭遇,这些属下们早就愤愤不平了。如今沈家被洗劫一空,替主子出了口恶气,心里真是无比的畅快。
老汉将烟杆儿往车轱辘上磕了磕,道:“先别得意的太早,沈家丢了东西,怕是要闹上一阵。咱们的任务,就是将这些银两稳妥的送到宜城去,万万不容有失!”
“季先生您就放心好了,有我穆大在,绝对出不了事!”
马车缓缓地上前行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骑着高头大马,隐身在树林里的一群黑衣人按兵不动,等候着主子的命令。
为首的一个男子,端坐在枣红色的马儿上,脊背挺得笔直,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双如鹰一般的眸子却叫人印象深刻。
“阿璃,该动手了。”与他并肩而立的白衣少年侧过身子,好意的提醒道。
为首的男子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扬了扬手。身后那些全身包裹在黑衣下的骑士们收到指令,如在弦的箭一样,疾射出去,瞬间就追上了前面山头的那辆马车。
京城
“你说什么,马车被劫了?”青桐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修长的秀眉轻拢在一处,语气森冷。
身上沾满了血迹的一老一少跪倒在地,惭愧的低着头,不言不语。
秋婆婆看着二人,痛心疾首的追问道:“怎么会被劫了,莫非是被沈府的人发现了,追了来?”
季老摇了摇头,低声请罪道:“是属下一时大意,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请公主责罚!”
青桐沉吟良久,才开口问道:“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说起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季老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惶恐。“属下无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那外表憨厚的壮汉也很是汗颜,当初他还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有他在,就绝对出不了问题。可是刚出城没多远,就被人劫了,这不是自打嘴巴么?
“公主,属下一定会将那帮贼子找出来,交给公主发落!请公主再给属下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秋婆婆看了青桐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青桐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忽然问道:“他们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服饰,说话的口音?”
跪在地上的二人对视了一眼,这才猛然想起一些头绪来。
“他们全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蒙着脸,看不清长相。打斗的时候,也很少发出声音。毫不恋战,进退自如,显然不是一般的山贼。不过,他们的招式很奇怪,不像是一般武林人士会用的武功,反而比较像…”
“像什么?”青桐追问。
“好像…好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季老仔细回忆了一番,得出这个结论。
他的一番话,让屋子里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如此看来,这事情更加不简单了。”青桐喃喃的说道,眉头蹙的更紧了。
不过,胆敢从她手里抢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青桐沉默了片刻,便吩咐道:“派人去打听打听,最近前来皓月国的使臣当中,可有什么武将随同一起的。”
季老先是不解,脑子转过弯儿来之后,心里不由的暗暗佩服。公主的聪明才智果真不凡,这么快就顺藤摸瓜,想到了这一层。
“属下立刻去办。”
京城驿馆
“事情办得怎么样?”宸王临窗而立,背对着屋子里的人问道。
白衣少年兀自倒了杯水,灌下之后才得意的说道:“我办事,阿璃还不放心么?我的那些手下,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个个身手不凡!”
宸王转过身来,脸上并没有轻松的表情,反而更加的谨慎小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这里不是西昌,若是出了岔子,怕是要引起动乱的。”
西昌国的精锐瞧瞧潜伏到皓月国的都城,这样劲爆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皓月国国君一怒之下,怕是要兵戎相见了。不单是皓月,恐怕其他临近的小国也会起了防备之心,那么他的宏图大业,就要受到不少的阻拦。
“放心吧,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白衣少年迟疑了一下,才问道:“只是,为何不杀了那二人,留着他们岂不是会夜长梦多?”
因为他们二人是她的人!柴慕璃在心里暗道。
自从上次的交手之后,他脑子里就存了一个念头:那个女人,就是当初被他随手抓来充当解药的女人!可是在经过一番深入的调查之后他又发现,虽然她依旧是她,可又不完全是她。因为前后两个人的个性,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可内心却是清楚的很。
那个当初与他有着肌肤之亲的女人,的确是沈青桐无疑!只是,在经过一些事情之后,她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难以忘怀的人!
他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一抹厌烦。
他不该被这些左右的。
可是那张平淡无奇的脸映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