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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道。
□□的身体颤了颤,虽然她不敢直视李暄的目光,但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浓浓怨气,好像陛下和太后发生了什么冲突。
她是一个最卑微的宫婢,李暄怎么说她,她都无所谓。但他不能这样说太后,太后为了李暄,可谓劳心劳力。
“陛下,□□知道妄想了。但请您收回这样的话,您这样说,对太后太不公平了。”她抬起头,第一次直视李暄的目光。
她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眼眸,目光幽寒,似一潭清水,却又不时有妖冶的红光射出,显得十分邪魅。
陛下这是怎么了……她心中不安地这样想。
“不公平?”李暄笑了笑,邪魅的双眸却掠过一丝淡淡的悲凉。
“那对朕而言,就是公平了?”他看了□□一眼,脸色恢复几分清明,“你回去告诉月疏离吗,倘若她真这么在意我,就去长河对岸找我。记住,只能孤身一人,不能带任何一个侍卫。”
说罢,脚下一点,白色的身影宛如一只优雅的水鸟,轻飘飘地落在系在长河边的一只小船上。身形未动,那只小船却自动行驶开来,朝长河对岸破浪而去。
“陛下,万万不可!”长河对岸是拓跋宏业重兵部署的地方,陛下此去,不异与羊入虎口?
“你若不喜欢□□,□□这就去告诉太后,让她辞了这门婚事。”□□对着李暄的背影,大声喊道,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
眼前这个李暄,是她从未见过的。是的,她的确暗暗喜欢过李暄,并将这份真情深埋于心。但她喜欢的那个李暄,单纯、开朗,还时不时露出憨憨的笑。
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无力地望着李暄远去,□□心头除了焦急外,还滋生出一股浓浓的恐惧,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大网正逐渐收缩。
这样的李暄,她从未见过,太后……太后知道这些吗?
☆、生气了
生气了
月疏离无暇听□□说其他,听到李暄只身远去,想也未想,便展开身法,朝长河岸边,直射而去。
一只小型的战船上,刚巡逻归来的月武国士兵,正准备系好缰绳,熟料眼睛一花,一道清影飘然站在小舟上。
“是谁?”他怒喝,不过随即一脸震惊,因为站在他身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如日中天的战争女神——月疏离。
“下船!”月疏离冷若冰霜,薄唇只吐出这两字。
“是,是。”士兵连连点头,虽然不知道月疏离究竟要干什么,但他对月疏离有一种狂热的崇拜,对她自然是言听计从。
士兵匆忙下舟,然后目送着月疏离远去。当他看清楚月疏离远去的方向时,神色陡然一变:“那是……那是长河对岸?”
就在这时,□□跌跌撞撞跑了过来,看到那名发愣的士兵时,连忙问:“你有没有瞧见太后?”
“太后刚刚坐了那艘船……”士兵指着月疏离远去的背影,忐忑地说道。
长河对岸,是日耀国的地盘,太后孤身去那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快去找李将军,说太后和陛下,孤身前去长河对岸,还不快去!”见那士兵尤自愣在原地,一向温温吞吞的□□陡然厉叱一声。
那名士兵悚然一惊,好似从噩梦中惊醒,连忙转身,飞一般朝李为加军营跑去。
刚才那名宫女说什么?皇上和太后都去了长河对岸,要是万一被拓跋宏业的军队发现,那……
□□见那名士兵离开,喘息了一口气,匆忙跃上河边系着的另一艘小型战船,然后手忙脚乱地拿起战浆,吃力地划动。
河水悠悠,破开一一条条白色的涟漪,□□与战船缓缓驰入了长河上方的薄雾中。
……
足下踩舟,李暄负手站在小舟前端,小舟如箭般破浪而去。一身白衣,被江风一吹,衣衫猎猎,可是李暄的目光却是阴沉的,甚至有几分疯狂在里面。
“月疏离,你若真的在意我,相比对方五十万大军,你都会视若无物。你若不在意我,就休怪我无情,相助日耀国大军,让你的心血毁于一旦。”他喃喃自语。
☆、能对付女神的人
能对付女神的人
“哼,至于拓跋宏业的军队……就算李为加的水军被攻破,我自有后手。月疏离啊月疏离,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孤身一人前来。”李暄望着前方若隐若现的日耀国军营,神色愈发清冷。
“来者何人?”日耀国的守卫发现了李暄,立刻沉声喝道,身后已有守军,张弓引箭,对准了李暄。
“告诉拓跋宏业,说我有办法对付月武国的那个战争女神。”李暄站在小舟上,神色从容,朗声对那名守卫说道。
有办法对付月武国的战争女神?那名士兵一惊,连忙低声吩咐一下身旁的守卫,然后折身,匆匆朝日耀国军营跑去。
月疏离的大名,已不光在月武国广为流传,在日耀国同样如此。但与月武国对她的拥戴不同,日耀国对她,却是又痛又恨。
拓跋宏业及日耀国的一干高层将领,更是为如何对付月疏离而头疼不已,在他们眼中,月疏离甚至比月武国的三十万大军还难以对付。
拓跋宏业正在军帐中喝闷酒,御医嘱咐过他,肩膀上的伤势没有痊愈前,是不能喝酒的。但粮草烧毁,精兵受创,进攻月武国的计划被无限延后,一想起这些拓跋宏业心头就无限地烦忧。
若再无良策,三天后就只能退兵回日耀国,因为拓跋宏业手中残存的粮草,只能维持军队三天。
“殿下——”就在这时,军帐外响起一个略带惶恐的声音。
“什么事?”拓跋宏业扬了扬眉,眸中闪过一丝暴虐之气,现在他心情很不好,要是哪个不长眼的部下惹恼了他,说不准他就会拿对方开刀。
“长河上有一名年轻男子求见,说他有办法对付月武国那个战争女神。”帐外的士兵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恐一个疏忽,惹恼了拓跋宏业。
“哐当——”拓跋宏业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就在帐外士兵忐忑不安的时候,拓跋宏业高大的身躯已经冲出军帐外,直往设置在长河边的警戒线奔去。
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拓跋宏业都要试一试。在他心中,月疏离犹如一根肉头刺一样,一日不除月疏离,他就一日不得安心!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你有何良策对付月疏离?”拓跋宏业站在瞭望台上方,俯瞰着孤身一人的李暄,冷冷问道。
对方一人一舟,孤身前来,拓跋宏业很难相信,就凭此人,就会有办法对付让他及日耀国将领头疼不已的月疏离。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放开军营,让我进来,自有办法对付月疏离。”李暄眸光清寒,冷冷说道。
拓跋宏业目光流转,注视着李暄,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月疏离的各种计策,让拓跋宏业吃足了苦头,现在李暄孤身前来,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当然他并没有认出李暄,要是知道李暄的身份,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须知,李暄在月武国装疯卖傻,大家均认为他是一个痴儿,无须费心注意,因此拓跋宏业没有收集李暄的画像,倒是月武国重要将领的画像,他人手一份。
“堂堂一个日耀国太子,竟这般胆小,可笑——”李暄嗤笑道。
拓跋宏业冷冷望着他,蓦然挥挥手,沉声道:“放开军栅,让他进来。”
两旁的士兵听到拓跋宏业的命令,打开军栅。
“吱嘎——”沉厚的军栅缓缓开启,搅动出的波涛朝李暄这边袭来。波动舟摇,可是李暄柔弱的身影却如磐石一样,纹丝不动。
他转过身,墨黑的双眸望向薄雾飘渺的长河的,渐渐渗出一丝哀伤。
他心头忽然有一种犹豫,就是生怕月疏离真的会前来,如果那样,他又会怎么办?
他虽然装疯卖傻,但行事向来心狠手辣,无所顾忌。因月疏离将□□许配给他,他心中就充满了一股熊熊的业火,更是做出了极端的事。
当然,他看似鲁莽,也埋了后手,无论哪种情况,他都有万全之策。只是对于月疏离的感情处理,他却委实难以判断。
对月疏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说爱吧,又不似,因为在李暄心中,应该恨多于爱。
或许,他之所以做这么极端的事,恐怕是想把自己逼上绝路,让自己对月疏离的感情做一个彻底了断。
可是这样做,他就真的对了,就不会后悔?
“怎么,你不敢进来?”这次,轮到拓跋宏业冷冷喝道。
☆、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
李暄邪气地勾起了唇角,笑话,我会怕了你们?
李暄大大咧咧地朝拓跋宏业走过来,黑亮的眸子里闪着妖异的神采,拓跋宏业本来是打算叫人立刻将这胆大包天的混子给五花大绑的,但是,此刻见李暄这番模样倒是改了主意。有意思!
“你说你有办法打败战争女神?你是谁?”拓跋宏业冷冷地打量着李暄,切,浑身没有四两肉,生得倒是有几分漂亮,脸上却稚气未脱嘛,刚才在远处的时候,还一脸赌气的样子,倒像是离家出走,他——能做什么?
难道这又是战争女神的一个圈套,拓跋宏业不由得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李暄,好啊,他倒是要看看月疏离到底又玩什么花样。
不过,他倒是有些期待将李暄扒光了,用江水洗净,给将士们用火烤烤下酒呢。
反正,看这小孩白里透红的样子就有气,他为什么会认识战争女神,他跟她什么关系,听说战争女神一直喜欢标志的男子,面前这位就是了。
拓跋宏业想到这里,他的眼神立刻又冷了几分,小百脸,毁了就是了。
李暄似乎会读心术一般,朝着拓跋宏业眨眼道:“实不相瞒,我是战争女神最喜欢的男宠,我叫做轩轩。”
这下,不光是拓跋宏业,连他旁边的谋士都用戏谑加调戏加蔑视的眼光看着李暄。
李暄于是又加重语气道:“你们肯定没有听清楚,听着,我是她最喜欢的。她离了我活不了,所以,只要我在这里,她就会孤身犯险来酒我。”
话音刚落,就有人很粗鲁的来给李暄搜身,他冷着脸,似乎也是不想多讲,一幅,你们看着办的样子。
拓跋宏业看够了,搜身的将领在李暄身上就搜到一叠白纸和一套文房墨宝,看来这是个附庸风雅的酸秀才,身边上将军偷偷嘟哝道:“这战争女神的品味太差了,不但喜欢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还是这样的酸秀才,眼高手低,目中无人,主帅,要不,我们杀他,用辣椒拌拌给兄弟们下酒?”
“哼,送到我帐子里来,好酒好肉的招呼着。”拓跋宏业颇有兴味地盯着李暄倔强高傲的小脸,这句话差点将众将领的下巴都吓掉了。
☆、拼酒
拼酒
“能喝酒吗?”拓跋宏业似笑非笑地举了举面前的酒坛子,巨大的酒坛,一掌拍开了坛口的泥封,酒香扑鼻。
哼,李暄嘴角轻撇,正愁没有酒借酒消愁呢,冷哼一声,顺手抄起面前的酒坛,微微一皱眉,面前的泥封就化为轻薄的飞尘飘向空中。
李暄心情郁闷地举起酒坛就喝了一大口酒,真是举杯浇愁愁更愁啊……
拓跋宏业看着李暄的样子,越发觉得他不像男宠,一个男宠怎么浑身隐隐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族气质呢。
李暄虽然此时落魄,绝收投足却仍然显得十分的有力有度,儒雅俊逸的赞美放在他身上完全没有违和的感觉。
拓跋宏业带着青铜扳指的手在桌子上轻敲,他到底是何人呢?或许,在战争女神心目中,他真的很重要呢。
“启禀主帅,在江面上依旧没有战争女神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