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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游猎,不议朝政!”至尊威仪,惜字如金。
“诺。”拱手施礼,恭顺地退至身后。
骑奴牵马执缰,帝手握皮鞭向水草丰茂的原野上极目眺望。伴驾游猎的宗亲王族俱已整装待发,拓跋鲜卑七大部族之间开始了一场别有深意的射猎竞赛。
秋风萧瑟,天际忽而传来一声凄厉的雁啼。暗藏野性的双眸仰视苍穹,舒卷的薄云飘然落下一片轻柔的雁羽,随风翻飞,擦过眼帘,遮蔽了天下……无意转换的视线里莫名呈现出一副诱人的图画——
浓密而乌黑的青丝虚掩着未着寸缕的妙曼身体,隔着人世的远幻想着一张绝世出尘的俏脸……
龙睛微眯,屏息凝视着立在湖心的妖娆佳人:
何方女?
湖的女神?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23节 众狼垂涎金箭解围
风儿拂过芦苇荡,吹皱了倒影在湖面上的陌生面孔。萧竹张大了嘴巴,下意识地抚过脸颊,怀疑水的倩影真的是她。
狠狠掐了一下脸颊,她不是在做梦吧?她……她怎么变了样?很美,可那不是她啊!
盘旋在头顶的鸿雁接连落回水面,有的扭头梳理着羽毛,有的闲拨弄着水草……
四下张望,怀疑这个未知的世界如创世之初除了这些鸟儿就只有她一个。纤长的手臂虚掩着娇艳的身体缓缓踏上开满淡紫色小花的湖岸。一阵凉风掠过,湿漉漉的身瑟瑟打了个寒战,将环在胸口的双臂抱得更紧。
天边飞鸟惊起,耳边隐约响起隆隆的闷雷。几只受惊的小兽仓皇窜出茂密的草丛,毫无目的地四下乱撞。雷声渐近,渐变为人群的呼喝和铿锵的铁蹄,一队跨马拉弓的男赫然闯进视线——奇怪!穿着仿佛是古装片里的衣服?
见鬼!只顾得分辨对方的衣着,居然忘记了自己没穿衣服。情急之下大步冲向湖心,战战兢兢地游向靠近对岸的芦苇丛。
半人多高的草丛嗖嗖嗖飞出几只冷箭,几只四下逃窜的野兔和一只尚未/成年的幼狐翻滚着躺在岸边浅浅的草地上断续抽搐。七八个骑在马背上的贵族青年直冲向湖边,一个鹞低飞,抓起猎物,迎着不算宽阔的湖面用力勒紧缰绳。
年轻的猎人们利眼如鹰,打老远就发现了对岸芦苇荡里有动静,纷纷挽弓搭箭瞄准了藏匿起来的野雁或天鹅。
萧竹赫然一愣,羞怯地探出半张俏脸,惊恐地大叫出声,“喂!不要放箭!”
几人相视一眼,相继放下手拉满的弓箭,随即发出一阵猥亵的哄笑声。
“谭王兄,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我兄弟几人还有这等艳遇!”率先开口的男一身素灰胡袍,身型微胖,乃是秦王拓跋翰。
楚王拓跋健神情高傲,低沉嗤笑,“呵,翰王弟此话差矣,这湖美人只能是我等其一人的艳遇。”
“那还等什么?谁猎到是谁的!”高凉王拓跋那翻身下马,一边说一边挽起裤管脱掉靴。
沉默多时的燕王拓跋谭望着忙于脱靴的家伙,嘴角挑起一丝嘲讽,轻蔑地咒骂,“愚蠢!”话音未落,箭已搭上了弦,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白羽没入距离女人半步之遥的芦苇丛,扯开嗓门,扬声大喊,“哪里来的妖妇?还不速速上岸束手就擒!”一声呼喝,几人弓弦上的箭同时射出,在女人的四周簌簌落下。
“再不现身,我等便要取你性命了!”
恐吓当前,萧竹犹犹豫豫地浮出芦苇荡,缓缓游向湖心。身体浸在水,只露出一张出水芙蓉似的小脸……
傻人有傻福,笨人有笨办法,宽衣解带的拓跋那乘机冲下湖水,直奔湖心的俊俏女。
“你,别过来!”未着寸缕的女人一边后退,一边大声警告。
男人扬起一脸色靡靡的笑容,下三烂的语调,“美人,别怕,本王是来救你的!”
“走开!别碰我!我自己游上岸!”萧竹慌忙转身妄图游向对岸。乱箭顷刻在她前方落下,紧跟其后的缠狼乘机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任凭她奋力挣扎,还是被对方凭借一身蛮力拖上了岸。
濡湿的长发贴在身上,遮蔽了诱魊,也给了人更邪恶的幻想。高大壮硕的男人们纷纷跳下马,如闻到血腥的恶狼一般缓缓围了上来。
倒在草地上的“猎物”一手护着胸口,一手撑着地面,沿着布满荆棘的湖岸艰难后退,“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不要过来!”望着步步逼近的“狼群”惶恐大叫,声音随着瑟缩的身体微微颤抖。
拓跋翰早已垂涎三尺,率先一步冲上前来。谁料草莽嗖的一声飞来一支冷箭,不偏不倚地射穿了伸向女人胸口的“狼爪”。
“啊!”一声野兽般的惨叫,男人痛苦地捧起鲜血淋漓的手掌,射穿掌心的白羽金箭让色胆包天的男人们诧然一阵胆寒。
寂静的苍穹下震荡着轻缓的马蹄声,围在女人身边的“狼群”自觉地退避两旁。高大的汗血马缓缓步出没过马背的荒草,目空一切的冷峻男傲慢地跨在健硕的马背上。
几名男迅速收敛了狼性,胡袍一抖,正要叩拜,马背上的“神明”赫然沉下面孔,低声呵斥,“退下!”
“诺。”众人拱手施礼,欠身而退,战战兢兢地走向各自的战马。
风儿溜过湖沿,纷乱的马蹄声渐行渐远,“神明”肩头赤红的大氅哗啦一声飘落在小女人未着寸缕的身体上。萧竹依旧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眼前这个仿佛是古代将军的男人救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视线最多攀上男人突兀喉结下的衣领。
她面前真的站着个古人吗?这里当真是古时候的国?
男人砰的一声翻身下马,玉珩摇曳,环佩作响,玉片清脆碰撞就像那场白日梦里听到的一样。素黑的锦袍随着稳健的步伐轻柔起伏,不由怀念起屏风背后的席乔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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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本纪*
真君四年十月己卯,封皇伏羅為晉王,翰為秦王,譚為燕王,建為楚王,余為吴王 。
真君五年十一月,高涼王那振旅還京師。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24节 亢龙骄横即兴宣淫
玄袍临风,褶袴起浪,至尊贵气,步步生威。
错愕之间,跋扈的马鞭已用力挑起她低垂的下巴,萧竹瞬间垂下眼帘,不敢面对那双骄阳一般炫目的凌厉眼眸。清楚地感觉到一股骄横而深沉的威压,或许,这就是传说的王者之风吧。
男人刚毅的下巴央有一道深刻的印痕,让她联想到俊美的太阳神“阿波罗”。而宽肩撑起的那袭黑袍又是那么的国,衣领和袖口边缘绣着金黄的菊花。
“落羽。”男人轻启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像是在跟她说话。
萧竹怯怯地扫过那双眼,摇了摇头,不知对方在说什么。
粗糙的皮鞭顺着纤秀的下巴滑向略显苍白的脸颊,男人轮廓分明的薄唇暧昧地凑近她耳边,“一片从天而降的雁羽把你带进——我的视线。不论你从前姓甚名谁,从今往后就叫落羽——雁落羽!”望着女人细腻而精致的面孔,语速慢而坚定,有意回避惯用的那个“朕”字,唯恐一场美丽得不太真实的邂逅会因为他五之尊的身份而变得索然无味。
见鬼!眼前究竟是什么人?一面之缘,轻易就把她的名字改了?甚至都没问问她愿不愿意!裹紧身上的大氅,鼓起勇气拒绝道,“我……不想改名字。谢谢你救了我,我叫萧竹。”
不悦!霎时眯起双眼,愤愤打量着女人毫无心机的大眼睛。沉默良久,忽然发出一声讥诮的轻笑,骤然沉下面孔,“要么改,要么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就因为你救了我?”满心不爽地抱怨,倔强地簇紧蛾眉。即使真的回到了古代,没有人权也该有王法。她要是执意不改,他还真能杀了她?
“莫问原由!”满心厌倦,扬手就是一马鞭,殷红飞溅……
萧竹顿感颈侧一阵灼烧,指尖抚过痛处触到一片湿粘。初时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固执地将脸别向一边,刻意回避那张阴郁而残暴的脸。
“烈马注定要挨鞭!”专横,全无一丝悔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侧目睨着一脸不逊的女,语调邪佞,近乎威逼。
女人镇定地闭起双眼,淡淡开口,“我情愿挨更多的鞭。”鞭笞之痛,铭心刻骨,脑海里回放着当日的惨痛,浓重的血腥不知何时变成了记忆嫣红的荼蘼花……
对方缓缓躬下身,指尖轻轻抚过玉颈间突兀的血痕。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的颤抖,不是恐惧,是熟悉。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节奏,同样的力道,不愿张开眼睛,生怕那抹阔别已久的温存来自另一个男人的手指。
潮红的双颊,急促的喘息瞬间撩拨起他异乎寻常的情慾。后宫美人无数,他却少有迫切而热烈的欲望。他对皇图霸业、征战杀伐的兴趣远远大于女人,迎娶的妃嫔几乎都是巩固帝业的政治联姻。一片雁羽把这女带到他身边,他在她眼里不是帝王,只是个寻常的男人。
伴随着强烈的心跳,任凭欲望的指引,在伤口上摩挲的指尖猛然滑向女人的后脑,炽热的大掌将她僸锢在最舒适的位置,揉着湿漉漉的长发,迫切地俘获了柔软的唇……
萧竹霎时从缠绵的记忆惊醒,大睁着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陌生面孔。死命的推拒,却无力摆脱霸道而贪婪的唇舌。男人勾卷舌翼圈住她小巧的舌尖恣意吮裹,独特的技巧让她再次想起了共枕三年的“恶魔”。
怎么会这么像,难道只是巧合?
没错,当然是巧合!那个“恶魔”再也不会回来了……
“见鬼!放下我!你想干什么?混蛋……”疑惑之时身已被男人急不可耐地扛在肩头,咒骂无效,死命踢打,终究被对方掠进了没过马背的荒草。
草深林密,“恶狼”凶相毕露,用力将她丢在草丛,径自忙着宽衣解带。
翻身想逃,却被褪去胡袍敞胸露怀的家伙一个饿虎扑羊压倒在草地上,两副身紧贴在一起,纠缠翻滚,压倒了大片野草……
“不要……不要……”她渐渐感到疲惫,终于被他舒展地扼制在身下,下腹抵着男人昂扬的情慾,下意识地将腰身向后缩。
“处?”一直专注于追捕游戏的男人,忽然抬起情慾弥漫的眸。深邃,锐利,仿佛轻易就能洞穿他人的灵魂。
萧竹窘迫地咬着下唇,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男人骤然沉下脸色,片刻,勃然大怒,挥手就是一耳光,“贱人!”以残破之身侍主罪同欺君!单依这一条他就可以夷其族!更可恶的是,他明知此女实非处,却不顾惜帝王的尊严,依旧想邀她共赴云雨。
捂着灼热的脸颊,怀疑那上面印着紫红的掌印。暗自吞咽着口的血腥,稍稍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既然对方很介意这个,大概不会再为难她了。再一抬眼,正对上男人眼的两道寒光,除却情慾仿佛还有杀欲,不禁想起拖拽着将死猎物的野狼,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野狼”的咽喉里发出一声低闷而森冷的干笑:他决定要她。他不想委屈自己狂燃的欲望。而她将受到应有的惩罚——宣泄之后,他会亲手杀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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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褶袴*
晋朝崔豹《古今注》云:“袴,盖古之裳也。周武王以布为之,名曰褶。敬王以缯为之,名曰袴。”
袴,下衣,自晋朝起就是朝服和官服的重要组成部分。北魏更盛,朝服都穿袴褶,被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