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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感觉艺术家、演员、小说家患上此病的几率会比较大。比如台湾的三毛,以及很多写书把自己写得自杀的作者,很可能是认同了小说里的角色,迷失了自我,最终……
还有风情而忧伤的“哥哥”,一些人把张国荣的死归咎于那部《异度空间》,或许,谁知道呢?
雁落羽并不知道,眼下还有一个人比她更落寞。这个人正是躲在东宫里深居简出的拓跋晃。因为当日在鹿苑惹得父皇大动肝火,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闭门谢客。玄高老和尚几日前应主人的邀请秘密住进了太府,两人私下关在佛堂里讲经,顺便交流一下对当前局势的看法。
“本宫潜心修佛却依然缺乏定力,悔不该被那妖媚的女迷惑。”拓跋晃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愚僧以为,陛下之所以发火,多半是因为殿下为乐平王讲了几句好话。那女只是个引。”老和尚笑容浅淡,神态平和。
“何以见得?”
“陛下不是沉迷女色的昏君。”轻轻摇了摇头,“太心里放不下那美色,所以才会因色障目,是非颠倒。太殿下若与乐平王结成一党,这大魏国的万里江山难免风云变色。圣上做梦都担心发生这样的事,殿下为乐平王开脱,不惹恼万岁才怪!”
“正因为如此,本宫才欲借机拉拢乐平王。本宫鹿苑觐见之前,山王亲自来府替乐平王表明了一番示好之词。毫无疑问,御膳投毒之事必是乐平王所为。就像当初对待辰皇叔一样,本宫抓住了丕皇叔的把柄,还怕他今后不对本宫惟命是从?”
“呵呵呵……”老和尚轻捻佛珠,笑声诡异而低沉,“山王乃是领着羊群的头羊,那乐平王却是藏起了爪牙的野心狼。掌握在手下的羊儿自是越多越好,太殿下断然不可引狼入室。”
“怎么,大师是说,乐平王藏有反心?”一个平日里沉迷女色的家伙,怎么看都是一副胸无大志的样。
“那尚书刘洁私下拉帮结党,暗示拥立乐平王之意。愚僧早已有所耳闻,太耳目众多,会不知道吗?贪欲不可过甚,凡事还要从长计议,不可急于求成。太以为当下的实力相较乐平王如何?”
“难分上下。”
“真若到了玉石俱焚的地步,太指望那些趋炎附势的朝臣冲锋陷阵吗?愚僧以为,乐平王手握军权,实力远胜于太。唯当今万岁能压服这野心狼并善用之。陛下一旦归天,谁坐那把龙椅还很难说。太切莫忘了前朝之事:太祖道武帝被其太所杀,你祖父明元帝又借“诛杀反贼”之名诛杀了太,最终才坐上了皇位。太是否还想让悲剧重演?“
拓跋晃连连点头,紧咬牙根,“大师一番金玉良言,本宫茅塞顿开。”当务之急是先借父皇之手铲除此等害群之马。
丕皇叔,勿怪本宫翻脸无情,落井下石……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09章 病室调情禁苑蹄声
鸡叫了两遍,睡眼惺忪的拓跋焘咣当一声打翻了侍女端来的洗脸水,突然间暴跳如雷,“拉出去——杖毙!”
宗爱赶忙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将伺候万岁爷梳洗的宫女拖了出去。实在猜不透万岁怎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没看出那奴婢出了什么错?
鹿苑归来,万岁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夜里常常酗酒,也不见临幸哪位娘娘。担心长此以往,万岁会变得像道武先皇一样反复无常,醉酒时说出的话,酒醒了就忘。壮着胆迎上前去,“万岁息怒。是不是——酒后着了凉?”
“头疼,心疼,无一处不疼。”随口搪塞,始终躲在屏风背后。方才,水盆里映出他那张毁了一半的脸,因而才突然间情绪失控。
“万岁龙体不适,今日还要早朝吗?”
“算了。朝政琐事休要烦朕,就让太和崔司徒商量着办吧。”刚一起身,忽听有人来报,“陛下,左昭仪自缢未遂,刚刚醒过来。”
“什么,左昭仪自缢了?什么时候的事,因何此时才报?”顾不得带面具,一屁股跌坐回床上,“所谓何事?宗爱!”
砰地跪倒在地,“万岁昨夜喝得酩酊大醉,小奴报了,未能唤醒。”
“少废话,因何而起?”
“据说是因为万岁御赐的那些胭脂水粉。各位娘娘都得了,唯独少了左昭仪那份。”
一腔恼火憋在胸口,差点没上来气。半晌,才无可奈何地说道,“朕不是让你吩咐德妃把那些脂粉分送下去吗,怎就单单把左昭仪漏下了?那冯昭仪原是个明白人,一盒胭脂比性命还重要吗?”长叹一声,脑袋乱成了一锅粥,起身说道,“摆驾,朕得亲自去问问她!”
一听说圣上驾临,冯秀珠虽是一脸病容还是难免喜形于色。沉思片刻,哗啦一声放下细密的珠帘,佯装昏睡未曾起身接驾。
拓跋焘轻轻挑起珠帘,但见一张清水芙蓉般的俏脸。左昭仪艳冠群芳,无一处不精致。只是这性格——实在不敢恭维!若生为男儿,许是个率性汉,可惜偏偏是个女。他生就不喜玫瑰蔷薇,受不了那股浓烈的香味。对方今日几分憔悴,到是别有一番清纯韵味。
“锦娘,朕弃了早朝来看你了。”立在珠帘外,指尖挑着一缕串珠,唤着美人的小字。
抽噎声骤起,“臣妾以为,陛下早把臣妾给忘了,若无大事,再不会登我这园门!”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面,淡淡一笑,缓缓步向榻前,“昭仪向来体恤圣心,从不需朕劳神。此次怎就办出糊涂事来?”缓缓执起红酥手扯向唇边。脸上的面具依旧是心底的忌讳,隐约担心对方会回避自己。
“锦娘就是太不让陛下操心了,以至于陛下都忘记了这宫里还有锦娘。”微敛娥眉,娇嗔抱怨。心里暗暗感慨:做女人也不能活得太明白,真若处处容他自在,男人很快就会忘了你的存在。还是老祖宗的话在理: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屡试不爽的法宝。
那高欢儿不就是因为她“不和不流”而心生嫉恨吗?她心里明白,这宫里不是盟友即是死敌。一盒胭脂,呵,她堂堂大燕国的公主会在乎一盒胭脂?她倒要看看,陛下质问那“狐狸精”时,对方那张巧嘴会如何辩解?
扬手要摘那横在龙颜上的黄金面具,谁料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唇角一沉,“昭仪好生安养,朕尚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话音未落人已阔步冲出珠帘,心按耐着想要杀人放火的冲动:为什么动他的面具?她就不能当它不存在吗?亦或缠绵几许,再摘下它……
她在乎!她想知道他究竟伤成什么样。大概是怕自己无法面对途摘下面具的脸,才急于在尚未开始之前做好最坏的准备。
鹿苑外忽然驰来一队人马,押送来一大批关在木笼里的珍禽异兽。护院的禁军赶忙集合列队,跪地参拜迎接来者,“参见山王!”
拓跋辰摇着鞭跳下马,挥手示意侍卫开门。长期守在阴山戍镇,并不知道这园里锁着个女人。
昨日方才回京,原想先将这些珍禽异兽献于万岁过目再送入鹿苑。谁料,陛下并未临朝,将这些琐碎之事交给了太和崔老头。崔老头下令先将这些稀罕物养在禁园里,陛下哪天有空,哪天自会驾临。
坐在一边的太似有难言之隐,不好否决,意味深长地开了个玩笑,“那园里可尽是稀罕物,皇叔当心!你那马蹄万一踩着个雁儿啊雀儿的,仔细父皇治你的罪。”
守卫行宫的校尉看了崔司徒和太双批的手谕,示意下属开启大门。拓跋辰策马扬鞭,一路冲向草场,随行的兵士紧跟其后,将笨重的木笼一一抬进苑内。
雁落羽头带野菊枝编成的草帽,如往常一样蹲在水边的草窠里挖草药。无意之间在御榻下翻出一本《神农本草》,发现这鹿苑里漫山遍野都是宝。无聊的时候总得找点事做,生怕自己被幽深的寂寞生吞了。
远远望见一队人马,心莫名一阵欣喜:是他来了吗?
一份单纯的期许瞬间被工于心计的声音代替。抓住机会,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憋出毛病!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10章 冷苑绯闻党争棋子
马儿一声嘶鸣,拓跋辰止步勒缰,诧异地望着不远处空灵纤弱的身影——
是她?
眉峰一紧,瞬间明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太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那园里尽是稀罕物,皇叔当心!你那马蹄万一踩着个雁儿啊雀儿的,仔细父皇治你的罪……
猛一拉缰绳,扬鞭打马调头就跑:那崔老匹夫阴险毒辣,成心害他擅闯禁地!若是别人到也不打紧,偏偏是他。“山藏娇”的那段故事,到现在还说不清呢,陛下越是不闻不问,他就越是害怕,说不定哪一天就天塌地陷了!
午后,大司徒崔浩命人燃起一炉熏香,然盘坐于落英之下,十指慢挑琴弦,闭目奏起一曲《阳春白雪》。
侍郎高允自园外疾步走来,见司徒大人雅兴正浓未曾打扰,直到对方弹罢一曲,才拍着巴掌凑上前去,“鸟有凤而鱼有鲲,《春雪》高洁,大司徒真乃当朝第一雅士。”
崔浩然捋须,“雪唱与谁和,俗情多不通!正所谓其曲弥高,其和弥寡。世俗之人,安知老夫之所为?”掸襟起身,拂去一身落英,“事情办得如何?”
“乐平王闻讯赶到,逮了个正着!”高允之前已将山王去了鹿苑的事通过尚书刘洁之口转达给了拓跋丕。暗潜人跟踪,得知那山王愣是被自家兄弟堵在了鹿苑门口。“两位王爷针锋相对,司徒大人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
“呵呵呵,高大人有所不知,太殿下近日忽然改变了风向。私下里派人翻查与乐平王有关的所有卷宗,仿佛非要从挖出点蛛丝马迹。乐平王此时正愁于找不到事由反咬一口。今日之事一出,岂不是瞌睡捡到个枕头?”
“哦?”高允心一惊,“司徒大人这招棋莫非是针对太?”猜测崔司徒是要利用皇上与太在鹿苑那次短兵相接大做章,据他所知,是因东宫无德,因色起异。
“非也!此番对弈,老夫与太下的乃是盘和棋。要搅动一池浑水却又全仗太与老夫唱这段对手戏。‘天’要灭他拓跋丕,我们这些为人臣的只是近本分,顺应‘天’意。”
话说,拓跋辰一出鹿苑朱门,就看见拓跋丕那张消瘦而奸佞的脸,“丕皇兄不是专程来此抓愚弟的小辫吧?我有太与司徒大人的批,皇兄怕是白跑一趟了。”
“那是当然,否则量你也没胆量私闯禁苑!”乐平王霎时换上一脸友善的笑,“贤弟莫慌,本王只是听说贤弟回京时带了许多珍禽异兽,特地赶来一饱眼福。岂料一路马不停蹄,还是晚了一步,错过了精彩的玩意儿实在有些惋惜。”
“愚弟公务在身,恕不奉陪!”未尝下马,稍一抱拳,擦过皇兄的视线疾驰而去。当务之急是尽快与太通个口信,妥善谋划一条应对之计。
拓跋辰直奔太府,拓跋丕修书一封秘传赫连充容。落日西沉之时,那封密信已握在了皇后手里。
“什么?山王午前去了禁苑?又说是奉了太的手谕。”赫连皇后攒起眉心,心焦躁不安,“乐平王写这密信是何用意?让哀家凭几句空穴来风拿人?”
“姐姐勿恼!乐平王说,昼夜之间,自会有人把姐姐想要的证据送上门来。”赫连图娅推了推嵌满宝石的狐裘小帽诡异一笑,脸色骤然一沉,“若非那小妖妇,陛下也不会毁了一副俊朗威仪的天人之相。皇后姐姐,可万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哀家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若能拿住切实的把柄,哀家定将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