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岂止重要。”布兰多深深吸了一口气。战士指环,虽然名字普普通通,就与骑士指环、巫师指环甚至是元素使指环一样,甫一看大约还让人以为是随处可见的大众货色。如果你不熟悉它的属性,恐怕会真的为这个名字所误导,但对于熟知这一切的玩家来说,这却是游戏之中少有的几种无价之宝之一。
首先它的等级就足以说明一切——黄金标签,幻想级饰物。
然后布兰多只是轻轻一扫属性,心中就一片明了:果然,与游戏之中一模一样。就像是关于这个戒指的解释,只用一句话就足以概括,就像是戒指之上那个属性一样简单。
因为它只有唯一一个属性。
战士技能+1。
第八章 领地(二)
“岂止重要。”
布兰多一边说,一边轻轻从芙罗手上接过那枚戒指。他仔细看着戒指上交错的刀剑纹饰,手指摩挲着冰凉的黄铜边儿,心中微微感触——次级蛇形戒指,风后指环,火焰戒指与战士指环——魔力三角区域三边上的位置都已填满,他记得在过去游戏之中,也是一直在圣白狮鹫之年(第一纪三百七十八年)才完成这一壮举。琥珀之剑中的魔力饰物如此珍稀,即便是那些传说中的RMB战士恐怕也要到三个月后才能有自己这么一身装备。
而反观自己,除了手头上的武器差一点,远程备用武器有黄铜级的页岩长弓与配套的灵魂之矢,仅仅是魔力饰物就多达十件,岩石兵团项链、焰之星、食尸鬼项链三条项链与四枚戒指,此外还有狮心勋章、元素手镯与三枚护身符,更不要说灵魂宝钻与自己制作的黑木雕像,魔法物品储备在仅仅是第一次黑玫瑰战争才刚刚过去的这个时节来说、从玩家的角度来说,不可谓不丰富。
不过让他有些可惜的是,自己一直都没有搞到一件真正意义上的核心装备——诸如山川之力这样可以改变一个角色职业构成的强力装备——不过他自己脸黑至此,能做到这一步心知肚明已经足以自傲。这还是因为队伍之中有芙罗的缘故,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回头去看了这位野精灵姐妹之中的姐姐一眼。
“怎么?”芙罗问,“领主大人。”
布兰多摇摇头没答话,他已经将戒指套在左手食指上。戴上戒指后,视网膜上的数据正在不断变化。力量爆发、白鸦剑术、正面突破三个技能皆自获得一个+1额外等级,很快固定成:力量爆发(10+1)级,白鸦剑术(5+1)级,正面突破(5+1)级,其中力量爆发在超过十级之后获得大师加成,属性已经变成在下一个动作中消耗三倍的体力,获得10%与额外15能级力量加成。而白鸦剑术与正面突破皆自获得专家加成——布兰多向左挥出一剑,风压‘哗’一声离剑,但离剑之后不再像过去一样形成一道完整的半月形,而是纷纷散裂成一张巨网——它向前,巨网‘刷’一声从庭院中央穿过,鱼鳞状的碎刃一片片掠过时仿佛折射着空气中的光线、闪闪发光,它们撕开一层层气漩,剑风扫过,然后两个人都看着那棵千疮百孔、只剩下光秃秃树干的乔木发呆。
割碎的叶片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妈的,大范围攻击,”布兰多心中暗骂:“以前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变态剑术,埃鲁因宫廷还有这种传承吗——”
“大人。”芙罗抱着本子在一边眼神闪了闪:“这是宫廷剑术罢?”
“机缘巧合罢了。”布兰多答道。
他收好剑,却看到一红一白两道身影闻讯赶来。茜与梅蒂莎本来正在隔壁的房间之中休息,听到布兰多制造出的风压爆炸声闻讯而至,她们看到站在回廊中的布兰多与芙罗微微一怔,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齐声开口问道:“怎么了,领主大人!”
“没什么,练剑而已。”布兰多答道。
红发少女皱着眉头看着庭院中那棵光秃秃的古木——她本来挺喜欢这棵树的,因为在这个庭院中她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幽静。就像是她头上带的那枚树叶一样,总能给她带来一种心安的感觉——可她张了张口,也没办法指责布兰多什么,只能稍微不满地看了年轻人一眼。
布兰多看着红发少女,丝毫没看出对方眼中的不满,只是说道,“正好,茜。跟我出去走一趟。”
“去那里?”红发少女手中的长枪松了松,微微一愣。
“先去冷杉城内一趟,然后出城。”
“就我们?”
“大约还要带上克伦希亚他们。”布兰多答道。
“那我呢,”梅蒂莎将手按在胸口,认真地问道:“我也一起去么,领主大人。”
“你留在城内,梅蒂莎,”布兰多看了看她,摇摇头,“亡灵退去后并没有远离,我要留一些人在城内防备它们乘虚而入。虽然白不打没有目的的仗,不过战场上形势万变,我也要以防万一。你和夏尔留在城里,两个人足以对付它了。”
银精灵公主并没有惊讶,只是安静地点点头,又站了回去。茜看了她一眼,想到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并未开口,她垂下长枪,走到布兰多身边:“所以我们去那里,领主大人?”
“地牢。”
“地牢?”
……
冷杉堡的地牢正符合大多数人对于这种地方的想象,漆黑、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凹凸不平的石板地面上偶尔跑过一只老鼠——往往比猫还大。冷杉堡建立于绿之年,距今大约二百四十年前,那个时候埃鲁因还要应付边境上的威胁,因此这座地牢原本修筑的目的就是用来关押那些在战争之中受俘的森林之中的蛮族。
不过时至今日,它更多的用来对付那些交不起税的人。贫民、偷猎者以及得罪过格鲁丁的小贵族,统统都被随意冠上一个罪名——有时候甚至连这一步都省去了,然后丢进这里。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在牢狱之中通常要持续好几年,埃鲁因刑法制定于王国最困难的时期,其中针对下层人民的条款历经数个世纪几乎没有修订过,因而显得严苛异常。
事实上以冷杉堡地牢的环境,病死在其中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在一夜的战斗之后,布兰多已经命令安蒂缇娜将地牢之中大部分因为交不起税而进来的农民放了出去,因此往常人满为患的地牢,这一刻却显得有些异常的安静。脚步声穿行在这片沉静在寂静中的漆黑,偶尔撞上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铁链,哗啦作响。
柏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脚步声,“又有人来了。”老人放平稳自己的呼吸——脚步声沉稳而有力,并保持着一种不疾不徐的均速前进;并不像是狱卒散乱的步伐,再说从昨天晚上开始,这座地牢里的狱卒好像就换了一批人。新来的人的脚步声也不是这样的,那些人看起来更像是战阵出身的军人,沉稳干练,不过又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他眉头忽然稍微动了动。
脚步声近了。
柏鲁半生与军人打交道,对于那些身上沾着杀伐气息的人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他听到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来,然后黑暗中响起了哗啦哗啦的声音——那是对方在开门。那道门是通向这一区域的,老人知道这一区域不过就只有自己一个囚犯了而已,他忍不住心想,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他的心忍不住剧烈地跳动起来。
哗啦一声,铁链子落到了地上。果然过了没多久,第一缕光线透过转角,洒落到他的囚房前。柏鲁贪婪地盯着那一束光,那怕光刺得他眼中泪水直流,但他还是一动不动。他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光了,自从被抓进这里面以来,已经连天日都不知了。
难道换领主了?
不过让德内尔家族的人又能有什么好人了,他忍不住在心中轻轻哼了一声。
但火把摇曳的光线终于投了进来,柏鲁动了一下,他垂着头让杂乱的头发遮住自己的脸,一动不动。但只过了一会,他听到一个温和的年轻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像是一道惊雷一样震得他不得不抬起头来。“柏鲁·休斯图,金城勋爵,王党,我记得你不是已经在埃弗顿的叛乱之中死于乱军了么?”
老人就好像中了魔法一样抬起头,身体僵直、面色惨白地看着这个自己从来不认得的年轻人,对方手中的火把的光芒刺得他一缩,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老人心中一片乱麻。布兰多并没有说错,他正是柏鲁·休斯图,金城勋爵,因为王党在上一次斗争中惨败,甚至连当时王党的最高领袖‘大地骑士’埃弗顿公爵都一样受牵连下狱,更不要说他这样一个小角色。而当时他得到密告逃离王都,对外谎称死在那一夜的兵乱之中——但也正因为自身不是王党之中的重要角色,才因此而逃过一劫。
后来他来到这王国的边陲之地,隐姓埋名,等待王党再起之日。却没想到却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格鲁丁,被丢到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他本以为自己接下来的半生就要在这里度过,因为像他这样的小角色,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在这个黑牢之中让人一口叫出了本来的身份。
甚至连格鲁丁也不知道的真正身份。
不仅仅是他,布兰多开口时连一旁的芙罗与茜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这位年轻的领主大人总是给她们带来好奇一眼,两个女孩的疑惑在于好像什么地方都有这位领主大人认识的人,一个人知识广博可以说他博闻强记。而人际关系也如此广泛,要知道布兰多不过才二十出头而已,在她们看来就有些近乎于妖孽了。除非真如安蒂缇娜所猜测的,这位领主大人背后真是一个庞大的不可想象的家族。
但布兰多只是微微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既不是王党也不是安列克大公的人,”他笑道,“而且,与让德内尔家族也没什么关系。”
盘坐在牢房中好像乞丐一样的老者微微一怔,疑惑地看着他:“那你是……”
“你可以认为我自成一党,柏鲁大师,”布兰多从身后的佣兵手上接过水袋,递给对方:“不过,我的目标与你是一样的。”
老者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布兰多的这个举动也让他安心了一些。他接过水袋喝了一口,然后问道:“什么意思?”
“中兴埃鲁因。”
“中兴埃鲁因?”柏鲁有些怀疑地看着这个年轻人,他干枯得像是树枝一样的手掌放下水袋,“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加入王党,助科尔科瓦王室一臂之力?”他忽然一停,仔细看了看这个年轻人,“还是说,你站在西法赫家族一边?”
布兰多摇了摇头,“我有我的立场,”他答道:“也有我的办事手段,不过这不重要,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加入我。”
“我一个糟老头子能帮你什么?”老人眼神闪了闪,敏锐地问道。
“柏鲁大师,你是埃鲁因的工匠大师,擅长制甲与锻造,我没说错吧。”布兰多问道。
“你想要养私兵?”柏鲁眼神一沉。
“差不多。”
第九章 领地(三)
“可我是王党,”老人摇摇头,“领主大人你认为我会同意么,”他举起手中的水袋,“还是说你以为凭借这点小仁小义,大人你以为就可以打动我?”
“大师你不妨听我说完,”布兰多答道:“不同的事情,放在不同的时局之中,有不同的意义。一味的不知改变,是自取灭亡之道,埃弗顿大人的教训,想必柏鲁大师已经亲身体会过一次了。”
老人轻轻哼了一声:“那你说说看,年轻人。”
“不到两周以前,在王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