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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你现在吃也吃饱了,看看本公子,怎样,本公子够美么?”
“咳咳,吃饱了,有点渴啊。”
“行云,水!”皇甫铭志很上道。
喝了个畅快淋漓之后,摸了摸肚皮,躺在了身后的大石上:“唉,山野人家,穷啊,吃不起饭哪!”
“流水,银票。”真的,很上道。
一大把的银票塞进怀里,看着流水眼角直抽,这是诈骗哪!山野人家,山野人家能在普度山脚混?山野人家能穿绫罗绸缎?山野人家在大军面前面不改色?山野人家敢直视皇室威仪?山野人家轻功比自己好?靠啊,殿下,咱被人骗了哇……
“小娃娃不错,至少这眼力劲,姐姐喜欢。”某女终于满意了,笑嘻嘻的坐了起来。
“那你快说,本皇子美不美?”
皇甫铭志话音一落,行云、流水包括蝶依都想撞墙了,还好这瓜娃子不是我的孩子啊,不然还不得买个豆腐撞死啊,太二了!
“其实吧,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上回见你我就当了回英雄,这回见你你又管吃管喝管花的,我决定送一幅画给你,当然,这画里就包含了我的答案啦。”
“嗯,也行,那你画吧,本公子等着。”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他从小就发誓,第一个有种打他脸的人,是男的就阉了或杀了,是女的看顺眼的就娶了,看不顺眼的就废了。这个女人打了自己,虽然粗鄙了点,但是长得不错,轻功也不错,该给点机会考察一下,画画么,也是一个技能呢!
某女乐了。回竹屋取了纸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猪头,又在背面画了贼大一个鬼脸,然后杨长而去。
某男在屋外等啊等啊等啊等,等得花也谢了,日也落了,还不见人出来。行云按捺不住了:“殿下,我们进去看看吧,没准那姑娘落跑了呢。”
“是啊殿下,我看她姑娘鬼精灵的很,咱们不能等了,天要是全黑了,这里会有很多野兽出没的。”流水附和。
某男蹙眉,显然也觉得二人说的有理,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踹开了门,果然空空如也!
“该死的,敢戏弄本公子!”拳头紧握,正太要发火。
“主子,桌上有一幅画。”行云眼尖,看见了桌上的东西。
“呈上来。”某男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如果她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那就算人跑了,也没关系,这天底下哪有自己找不到的人。
行云、流水也是这个想法,没多加注意,递给了皇甫铭志,皇甫铭志接过,什么?大猪头?再翻过来一看,鬼脸?
那画着的鬼脸立马变成了蝶依的脸,惹得皇甫铭志握紧拳头就想砸上去,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终究放下了手,只阴狠出声道:“以本皇子的名义,通知各州郡,缉拿这个死女人!”
行云、流水被这地狱般阴暗的声音惊得直哆嗦,一时竟都想看看画上画的什么,却被皇甫铭志眼疾手快的遮住,收进了怀里。
怪,太怪了!若那个女人惹怒了他吧,他应该把画撕了泄愤哪,若是没惹怒吧,不该是这个表情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殿下,要是那个女人反抗怎么办?是不是就地处置?”
“你敢!抓活的,本殿下要她好好的臣服在本殿下的魅力之下!该死的女人,哼!”
皇甫铭志扬长而去,留下两人面面相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也好不到哪去啊,难猜,真难猜!
正文 20 前贴后撕
蝶城,追了十几天没见踪迹的云鹤群一脸着急。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那么得意,以为有了荧光三五日之内定能追到,谁知,不知是何原因,那荧光到了蝶城就没了踪迹,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他自然不知道,事实上连蝶依自己都不知道,那是皇甫余一帮她去掉的,去的时候还没告诉她,总之,皇甫余一是真真实实为她做了许多事情的,只可惜,他当初做的有多用心,日后就有多痛心哪!
萧招弟此刻也是与云鹤群同路,那日被那样教训之后,他可不敢小瞧了这个妹妹,找到二皇子,劝了他回京之后,便与云鹤群汇合了,可惜,这个妹妹天生就是躲猫猫的高手,竟然找了半月还未找到。
突然,街上来了一队官兵,个个手中拿着画像,冲着布告栏而去。
“皇上有什么新的旨意不成,咱们怎么都没收到消息呢?”萧招弟有些疑惑,朝中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公告天下,他没道理不知道才是。
云鹤群也是蹙了眉,两人的身份都不低,显然想的都是一件事,不一而同的就朝着那布告栏而去。
“悬赏寻人。是二皇子悬赏寻人哪。”尚未走近,周遭的百姓已经议论开了。萧招弟更是皱了眉,他这次可是奉命来接二皇子回宫的,只因出了蝶依的事情,才不能一同回去,这二皇子要是没能在皇上大寿前回宫,他绝对难辞其咎。什么样的女人,惹了二皇子的兴趣?当下脚步更快了。
“提供此女一条消息,赏银十两,抓住她的,赏金百两。天哪,大家快来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个女子啊。”
挤进人群,当那画像上的脸映入眼帘,云鹤群和萧招弟面面相觑,无语了。
“该死的,这死丫头竟然招惹上了二皇子!”云鹤群心中意味难明。
“表哥,如今这局势,已不是我们能掌控了,在没出什么祸事之前,咱们应该赶紧传消息回京才是。”萧招弟相对冷静。
云鹤群狠狠的呼出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愤怒,最后冷冷出声:“按你说的做。”
已经是准三皇子妃了,却天天逃跑,日日闯祸,如今更是招惹上二皇子,还惹得二皇子全国寻找,这样消息早晚传回京城,进了皇上耳里。到时候,被有心人一利用,她一个女孩子家,足够身败名裂了,真不让人省心!云鹤群想着,一封书信也传回了左相府。
黄昏时分,蝶城外,皇甫余一终于制作好了寿礼,美美的朝蝶城而去。其实回京有更近的路,可是他却想去看看,想知道蝶依在不在蝶城,那聪慧的女子,他实在想引为第二个知己。
一路奔驰,没有注意到布告栏的画像,到了路府(蝶依跟他说她叫路依依),却见滴水神色慌张,颇为不安。
“出什么事情了?”皇甫余一眉头一皱,王者之气尽显。
“回,回公子,二皇子发了告示,在通缉小姐呢。”滴水显然是被他的霸气吓到了,说话有些结巴。
“什么?”皇甫余一当下站了起来,怪不得,看蝶依的样子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却被逼嫁人,原来对方竟是沾着皇亲的,还巴结上了傻乎乎的二哥?以二哥的性子,怕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知道了,安心做事,其余的不用你管。”话落,与披云、见月转身而去。
蝶城郡守府。中年男子靠在软榻之上,欣赏着歌舞,一脸笑眯眯。
“报,郡守,门外有个男子求见。”一侍卫忽然进来,打破了屋内的旖旎。
“什么男子,你觉得本郡守很闲?轰出去,不见!”被打断的郡守万分不耐。
“郡守好大的架子!”威严平地起,皇甫余一就那么不疾不徐步入了房内。
郡守一抬头,几乎从座上摔了下来。“微,微,微,微臣叩见吾皇,万岁……”
“认错人了!”不等他说完,皇甫余一冷冷打断,长得像而已,他这张脸和自己的父皇如出一辙,可惜,并不讨他喜。
“呃?啊,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微臣叩见三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蝶城也不是多大一个城,所以这个郡守也没什么机会见皇上,上一次见面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隔得远,只看了个大概,如今看着三皇子,倒是与那时候如出一辙,看来三皇子与皇上长得像还真不是谣传的。
“起吧。”言语之中尽是威严,皇甫余一径自坐上主位,扫了一眼满地的舞姬,开口道,“郡守的日子,倒是过得滋润。”
言语中的讽刺他怎么听不出来,当下冷汗淋漓,又跪了下去:“微臣惶恐,殿下恕罪,微臣只是在……微臣只是在……”
“在排练节目么?”皇甫余一径自接了话,“父皇寿辰也近了,你如此不分昼夜的排练歌舞,父皇知道,定会嘉赏于你的,父皇最爱的可不就是西域歌舞么!”
“呃?是是是,皇上寿辰,微臣岂敢马虎,这西域的舞姬是微臣花重金聘请而来,只为在皇上寿辰时,博皇上一笑,尽臣子的本分。”郡守松了一口气,才发觉背上尽是全湿,这个皇子不简单哪!
“嗯,大华多几个你这般的臣子,何惧齐燕!起吧,今日就此散了,日后加紧排练。”
“是,还不快退下。”看着三皇子如此好说话,郡守越发打鼓了,在排练,这样的理由,他自己都不信,何况是说话的三皇子!
“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头低低的垂着,几乎让自己卑微到泥土里。
“蝶城布告栏上,本皇子看见了一些东西,不高兴了。”霸道、强势,不留一点余地。
“啊?”郡守额头又开始冒汗了,“那个寻人启事,是二皇子的旨意,微臣……”
“只是奉命办事?”唇角勾起,是一丝冰冷的弧度。
“呃,是是是。”越发的诚惶诚恐,冷汗淋漓。
“全撤了,也赶快通知其他城镇,明日一早,本皇子不希望那个画像还在。”
“啊?”膝下一软,又跪了下去,“殿下,殿下使不得啊,微臣等都是奉命行事,若是贸然撤了,定会惹恼了二皇子,二皇子追究起来……”
“狗奴才!”披云一脚将郡守踹了出去,恨声道,“就算二皇子怪罪,也是等收到消息之后,你若是不撤,三皇子如今就要怪罪,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
一腔话说的掷地有声,郡守被那一踹吐出一口血来,再一听这话,懵了。进退两难。
二皇子是皇上皇后最宠爱的皇子,可三皇子也是太后的宝贝肉疙瘩,更有右相府和国公府的全力支持,这两边都不是好得罪的,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今日这选择一旦错了,日后可是万劫不复啊!
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黄昏,郡守有了主意。
“是,微臣这就下令撤了,立刻通知其他郡守。”
出门之际,披云道:“殿下,我觉得那个郡守不是好官。”
“通知宣城的探子,注意看他们什么时候撕下布告,若是今晚撕了,就留他一命,若是明日才撕的,就不用理会了。”皇甫余一说着打马而去。
“见月,你懂殿下的意思了么?”披云不解。
“殿下是想看看那个郡守选哪方。不过心里怕是有了主意了,这蝶城不久之后,要换新郡守了。”见月说着也打马而去。
“见月,见月,你给我讲讲清楚啊。”披云追了上去。然而见月丢给他一句自己想便不开腔了,披云想了几天,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真谛。
这个郡守一看就是八面玲珑的官,凭着那奉承拍马两不得罪的态度才做了一郡之长。如今在二皇子与三皇子之间,怕也不会做选择,而是会连夜进宫请旨。
刚刚说话之前,他看了天色,就是因为当时已经黄昏,不撕下来也不会有人看,所以才答应撕了。然后连夜请旨,皇上站在三皇子那边,他则通知其他郡守,若是站在二皇子这边,他黎明之际重新贴上即可。而其他的郡守自是不会收到任何消息。
所以从其他城郡那里,可以看出他的动作。
至于他的命,他不知道,皇上虽然爱看舞,可是皇后却是极为厌恶的,因为她自己不能跳。而蝶城郡守一个小官,根本无法直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