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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益关注着这个水晶球,维护天命,维护天下稳定。去年秋季,忽然见正南黯淡的星空中,一颗星积聚增亮,顿觉天下将有异动。后来,又见亮星周边不同方位的九颗星也逐渐增亮,且不断像亮星靠近,为父觉得心有不安,才入了圣殿,算了那亮星的批命!”
“结果如何?”墨心邪心跳加速,真相已然就在眼前。
“贵女出,龙脉显;弥天定,墨氏陨!”
什么?墨心邪一惊,双眸急剧睁大,原来一女九夫弥天定的后面,紧接着竟然是墨氏陨!这就意味着,一旦蝶依成功,墨家将不复存在?可是为什么?龙脉与蝶依,天下与墨家,这之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是这样?
“邪儿,其实关于那个贵女,还有一条批命在。天降贵女,命括九君,十人齐心,弥天永定。”墨心冥没有隐瞒,将另外的一条批命也告诉了他。
“一女……九夫?”墨心邪佯装惊讶,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的澎湃,爹要和他说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个?为什么不瞒着他,为什么不单纯的让他保护墨家?
“是,一女九夫,其中还有一夫,是你!”
轰——
墨心邪后退几步,却不是佯装的,是震惊,是震惊的!为什么要说这个?他不想听,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他原本是要保护蝶依的,墨家越错,他越下得去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爹却还是这样坦荡荡?
“爹……”墨心邪想开口说实话,想说自己没有吃下那颗丹药,想说他没有失去记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能说,不能伤害蝶依!
墨心冥把他的震惊看在眼里,却只当他惊讶着一女九夫与他是其中一夫的信息,也没多想,接着道:“其实邪儿与她有过一段情,只是现在忘了。”
“忘了?”墨心邪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他不明白,父亲说这些干什么,他之前一直都是心狠手辣,一直都在拆散他们,现在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他有苦衷,还是他终究不想伤了自己的儿子?
“这是你们之间相处的点滴,我叫人记录下来的,你可以回去看。从你们相爱到分开,事无巨细,全在上面。爹知道你之前很爱她,深入骨髓的爱,却依然遂了她的心,抹去了你对她的记忆,因为爹想给墨家一个机会。”
墨心邪又是一愣,其实换在墨心冥的立场,他因为保全墨家而去伤害蝶依,是没有错的。天命又如何,如果天命要他去杀蝶依,他也一定和天命对抗到底!
“我曾经和巫师一起对她出过手,把她赶进了断魂山,可是,她安然无恙的走出了那死亡禁地,命运终究是偏向她的,第一局,我输了。第二局,我派沈兰心到你们身边,破坏你们的感情,她和你决裂,你忘了她回到墨家,我赢了。一输一赢却是平手了,接下来第三局,却是定胜负的时候。”
“邪儿,现在你虽然失去对她的记忆,但爹却不会隐瞒你们之间的事情,你拿着这份资料,去看你们的过去,也想想墨家的一切,冷静的权衡着你到底选择哪边,在墨家和她之间,终究只能留一个!”
“你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思考,来年四月才是武林大会,你若是向着墨家,便去把龙脉夺回来,若是向着她……那墨家就要从此消失了。”墨心冥叹气,看着失魂落魄怔在原地的墨心邪,转身出了圣殿。
“族长为何把选择的机会给少主?就算少主不去夺,墨家一样有人能把龙脉夺回来的!”侍卫不解。
“能够夺回龙脉的人很多,但是能够继承墨家的却只有他一个。就算夺回来了,如果他不要,我要来何用?”墨心冥悠悠叹气,他是渴望权势,但他只有一个儿子,没有继承人的权势,要来何用?
“那族长为何把少主和萧蝶依的过去告诉他?如若不说,少主定会站在墨家这边的。”
“本来就是萧蝶依负了他,我为何不说?我不说,将来他继承族长之位,有了灵力恢复记忆,还会怪我隐瞒算计他,我说了,他看了那些资料,也知道错不在我,是萧蝶依对不起他的爱,负了他的爱!”墨心冥一脸煞气,说到这里,就恨不得杀了蝶依,竟敢负了他的儿子,只等儿子站在墨家这边,他一定立即下手,除了那祸害!
“属下愚钝!”
墨心冥虽然不懂爱,却懂人心。他这一番算计,若是墨心邪真的失忆,就一定会成功。任何人在无爱的前提下,看着自己曾经付出那么多,却遭到背叛,都会心有不甘,会生出滔天的恨意来。从前爱得多深,如今怨的多深!
然而墨心邪却不是真的忘记,他还清清楚楚的保留着对蝶依的爱,对蝶依的柔软。看着记录之上,那付出与收获明显不成正比,他心酸却无悔,因为他知道,在爱情里从来没有公不公平,只有愿不愿意,而他爱着,他愿意,他觉得值得!纵使时光从头再来,他还是会和当初做一样的选择!
何况,蝶依也不是真的不爱他,她只是在感情上慢半拍罢了。不然最后一夜,她不会那般痛苦,那般挣扎。
然而他却还是在犹豫,在徘徊。
他回墨家,就是为了得到背后的秘密,揭开墨家针对蝶依的原因,如今真的知道了,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弥天定,墨氏陨。如果蝶依真的成功了,墨家就没了,墨家的人也没了,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他自己!
他是墨家的人,不可能对墨家没有感情。这里疼他爱他的父母,有相知相识的朋友,这里是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每一片土地上都留着他的足迹。如果这里要毁灭,他如何甘心?
可若是不灭,就意味着他不能回到蝶依身边,不能继续自己的爱情。蝶依完不成天命,下辈子的轮回也会受到惩罚,这让他如何忍心?
一边是爱他疼爱,毫无隐瞒的父母家族,一边是他爱他怜,拳拳相护的娇妻稚儿。父亲有父亲的立场,蝶依有蝶依的使命,而他呢?作为儿子,作为少主,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他该何去何从?
……
京城,郡主府。
自从成亲后第四天,趁着回门的时候,蝶依便把窝挪回了郡主府。自然云鹤群、皇甫铭志、北辰、君弄月和猫猫也搬了过来。倒是皇甫余一,因为要处理国事,离不开贤王府,还是留在了王府之中。
当然这事情也免不得一番争执,他本无心政事,又不是老大,根本不想操劳,谁料皇甫铭志以自己体弱眼花不堪重负为由就是不答应接手,最后还是蝶依答应给他开小灶,才平息了他的愤怒。自然,这一举也是瞒着其他人的。
回了郡主府第一件事,蝶依便将那花灯挂在了郡主府最显眼的位置,然而三四天下来,竟然一点动静没有。蝶依一狠心,又让人丢了那花灯,自己则在暗中看着,却一等等到天黑,也没见动静。而后再次故技重施,仿了个假的,作势要点,结果烧成灰了也没见个鬼影出来,他大爷的!
一脚踹了那灯会,蝶依心情极度不平静:“当初不要他找吧,就阴魂不散的跟着,如今想要见人了,却连个尸体都看不到,真是太过分了!”
“蝶依算了,这也没什么好气的,也许就是因为对你死心了,才没放人在你旁边,放心吧,那龙脉咱们势在必得的。”北辰见她阴郁,放下了手中的剑便来安慰。
“嗯,说的也是,有你这天下第一剑在,就不信还有人能和我们抢。”
“那是当然的,论武功有北辰在,论兵法有我在,论阵法有破小孩在,就是琴棋书画也有你在嘛,咱们这一家,自然是走到哪杀到哪,一路无敌所向披靡的。”云鹤群一把扇子扇得风骚,款款而来。
蝶依瞧着他那样,听着呼啸的北方,隐隐的白雪,忍不住狠狠打了个抖,大冬天的还扇扇子,准是脑袋被门卡了!
“少来,论兵法怎么就是你了,依依的兵法才是好呢,那可是把师傅他老人家都震撼到了的。”君弄月见他扇着扇子,无限鄙视,扶了扶头上的玉簪,才开口与之作对。
“你懂个屁,蝶依的兵法,早让我学了个完全了!”云鹤群无限得瑟。
“哦?皇宫兵法失窃莫不成是你偷的?”挂在绳子上把玩着梳子的皇甫铭志,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蝶依心下一咯噔,完了!
然而某男显然没有危机意识,接着脱口而出:“我用得着偷?出征之前蝶依在我房内与我同眠,顺便把兵法和护心镜都给我了。我们什么关系……呃……”
云鹤群越说越觉得四周脸色不善,声音越来越小,隐隐有蚊子飞舞之势。
“我想起来三皇子那还有点事……”
“想跑?”北辰似笑非笑,一个闪身已到了他身前。
“呵呵呵呵,大哥还有指教?”木有实力的悲催哇,大哥都喊得顺溜了。
“出征前蝶依就与你同眠了?”皇甫铭志也从绳子上下来了,站在他身后,一脸银霜,奶奶的,出征前那夜不就是喝醉酒那夜么?可怜他被侍卫送回宫里,凄凄惨惨戚戚,第二天醒来还一脸伤痕头痛欲裂,不知今夕何夕,而那锤自己的罪魁祸首却温香软玉一夜好眠?这口气可怎么忍?
“原来都收那么多礼物了,又是兵法又是护心镜还有折扇,难道蝶依心里最爱的还是你?”君弄月手里惦着一把石子,左一颗右一颗,神情委屈,说出的话却让云鹤群咬碎了银牙,该死的,最腹黑的还是这小子啊!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云鹤群当即就要闪身飞走,一个跳起,却见脚下被顿住般,还在原地,三人皆是一愣,君弄月挠了挠头,尴尬一笑:“你们都会飞,就我不会,所以下了个困龙阵……”
“靠,你个死小子,我锤死你!”云鹤群暴走,然后……
“啊,啊,别打,别打了……”
“靠,不许打脸,打人不打脸啊……”
“你大爷的谁戳我菊花,让老子抓到,我可上带刺的黄瓜了……”
“啊,不打老二的,谁打诅咒谁一辈子不举……”
自然,这些声音都是一个人发出的,而这个人——是云鹤群。
蝶依看着这三两天就上演一次的戏码,无奈的抽抽嘴角,罢了,小打怡情,爱打就打吧!
一个哈欠,转身就要去睡回笼觉。大冬天的,外面还是蛮冷的,需要冬眠才是。好在房间后面有个温泉,泡泡再睡,有利健康。
褪去衣物,沉进那池子之中,温暖的感觉,包围全身。没来由的想起墨心邪,想起那个在门口给自己哈气暖手的男子,那一袭红衣的男子,一年多了,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珍惜,让误会掩埋了爱情,让时光挥霍了爱情,回头想想,能记起的都是旖旎美好,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和墨心邪的第一次,就是在这池子里吧,昏昏沉沉的,到最后竟然一点映像也没有。破身破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够丢脸的。
想起在这个屋子里的一切一切,蝶依的脸上不禁染上柔和。她一定要拿回龙脉,一统天下,只有这样,才能逼墨家的人再次出手,才能再见到墨心邪,才能找回缺失的爱!
忽然,只听水下几番异动,蝶依刚一回头,一条丝帕迎面而上盖住了眼。紧接着身上穴位一紧,竟然动弹不得。
“是谁?”蝶依急急发问,言语之中竟带上丝丝颤抖,会是墨哥哥吗?会是他吗?
然而对方没有回答,一把将蝶依揽进了怀里,一双大掌紧紧箍着她腰身,身型都带着些颤抖。仿佛久违的恋人相聚,仿佛无法控制的激动外溢。
“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