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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见皇上朝她而来,她急急上前,已是梨花带雨之姿,步履空蒙之态。
皇上见她这个模样,眼中闪过怜惜,顾不得一旁的墨心邪,更忘了两边的朝臣,柔声道:“皇后莫急,可是铭儿出了什么事?”
“不是铭儿,是琪儿,皇上,不将萧家满门抄斩,难消我心头之恨哪!”皇后说着,看向一旁的蝶依,眼中狠光立现。
皇上却是心下咯噔,如果是皇甫铭志出事,他自然不会多在意,皇甫铭志本就顽劣,哄得皇后上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如今却是皇甫浩琪,太子一向知事明里,就算有什么事,也是自己压着,如今却闹得这般严重,定不是小事!
“退朝!有事明日再议。”皇上一声令下,领着皇后就向外而去。
倒是蝶依,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拉着墨心邪,随着二人而去,有墨心邪在,她可不怕他们责罚。
朝臣们虽然疑惑,却没谁有蝶依那个大胆,也没谁有她那样的靠山,一个个怀着好奇离去。倒是左相,手中的奏折没有递出,有些焦躁不安。花想容特意扰乱商业,华国危矣!但愿墨家少主的到来能让这一切化险为夷,不然……
皇后寝宫偏房之内,皇甫浩琪被迫在床上休息,两个武士门神一般守在左右,令他颇有些焦躁不安。望着门口,一向冷静的他再也冷静不起来,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掀被子便下了地。
“太子,请上床休息。”想穿鞋离去,两个侍卫立马双手交住,不让他上前。
皇甫浩琪恨得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一拳打在床榻之上,用力之猛,更让伤口迸裂,鲜血再次流出。然而他却不想管这许多,如今他担心的只有萧月娥。
“太子妃呢?”既然自己出不去,那打听打听消息总可以吧?
“属下不知!”两人异口同声。
“饭桶,一帮饭桶!”温文尔雅的皇甫浩琪从未有这么愤怒的时候,一早她就被皇后召进宫来,随后自己还没请安,她却请了太医给自己验伤,同时将月娥带了下去,自己受伤的消息明明只有二弟知道,二弟说了不会告密,却为何还要告诉母后?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母后,母后你把月娥怎么了?”见两人进来,趁着侍卫下跪行礼,皇甫浩琪鞋子也顾不得穿,一把冲到皇后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而此时,皇上也看见太子手臂之上隐隐的血色,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顿时沉了脸:“琪儿,怎么回事?”
“父皇,没事,父皇,您和母后说说,让母后把月娥还给儿臣吧。”
“琪儿!”皇后拉下脸,恨铁不成钢,“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娶了她大半个月,竟然还未圆房,有这念头她非但不从还用匕首刺杀你,这样的女人就该拉出去浸猪笼!”
“母后,母后……”皇甫浩琪听到最后三个字,吓得直直跪在了皇后脚边,“母后不要,儿臣求您,不要伤害月娥,儿臣爱她,她不是故意伤害儿臣的,她不是故意的!”
“哼,一个太子妃,在自己枕头底下藏着匕首,不是用来杀你的难道还是用来自杀的?她根本就是和老三余情未了,不甘心做你的太子妃,这一刀她必然蓄谋已久!此等不识好歹的恶妇,罪该万死!”皇后满脸怒容,义愤填膺,这是她唯一的儿子,萧月娥竟敢用匕首刺他,不毁了整个萧家,难消她心头之恨!
“母后……”听到和皇甫余一余情未了几个字,皇甫浩琪背影一僵,眼中的苦涩一闪而过,月娥不爱他,不就是因为三弟么!可是,他爱她呀,他已经不顾她意愿娶了她,怎么能不让她过好日子呢!
“母后,求母后宽恕她吧,是儿臣莽撞不解风情,不怪月娥啊!”
“萧月娥当真该死,可怜琪儿一片真心,竟换她如此相待!来人,将萧月娥打入天牢……”
“慢!”皇上话音未落,蝶依急急打断,方才她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却在宫门口碰到皇甫铭志,皇甫铭志将事情一讲她便知道不妙,不想一走进门,就听到皇上盛怒之声!
“大胆,皇上的话也是你能打断的!如此粗鄙之人,简直丢了华国的颜面!皇上,萧月娥以下犯上,伤害琪儿,罪该万死,其家人也同样不可饶恕。皇上还是直接下令,灭了萧氏满门的好!”皇后疾言厉色,打从知道孙子兵法是萧蝶依写的,她就笃定这人留不得,正愁没有把柄,却不想萧月娥撞了上来。如今不管僧面佛面,萧蝶依必死!
至于萧招弟,无需她着急,用人之际,皇上必不会杀他,反而会留他一条命戴罪立功,届时,萧家亡了,在华国的牵绊便也没有了,于公于私他都该为己所用了。若是皇上再给他指婚,便指个自己人给他,倒也省了后院的猜忌。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的太美好了。
“萧月娥以下犯上刺伤太子,此等大罪,萧三小姐想如何揭过?”皇上双眼微眯,看着蝶依,眼中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
蝶依恨得咬牙切齿,却也知道若非自己有利用价值,今日萧家也就算完了。只得不情不愿道:“蝶依愿接受正一品护国郡主封号,守护华国,还请皇上免去萧家罪责!”
“好,既如此,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就饶了萧家一并罪责。只是,萧月娥以下犯上,德行有缺……”
“父皇,不要,求父皇饶恕月娥!”不等皇上说完,太子急急打断,他不可以失去她,绝不可以!
皇上看着地上的太子,怒容一闪而过,却也知道太子对萧月娥的深情,无奈之下,只得改口道:“在太子府闭门思过,若有再犯,五马分尸!”
“谢父皇,谢父皇!母后,把月娥放出来吧母后……”太子转向皇后,急急拉着她的裙摆,皇后这才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刚刚她听到了什么?皇上非但不惩罚萧家,还升萧蝶依做了一品护国郡主?
锐利的目光射向萧蝶依,却见她身旁还站着另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的目光正定定的看着她,似笑非笑,汗涔涔的让她觉得凉。皇后只觉后背阴风四起,这个少年究竟是何来头,怎会让她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有这种感觉?
“这位是?”皇后不像皇上,迷茫一阵她便反应过来,萧蝶依能大摇大摆的走进这里,绝对不是因为她是准三皇子妃,而是这个这个男子!
“墨家少主,墨心邪!”墨心邪看着她,答得一字一句,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甚至一再针对蝶依,这样的人,该死!
皇后却是深深抽了一口气,看着他和蝶依交握的手,看着他们手上的龙凤镯,她什么都明白了。这镯子她认识,萧招弟都认识的东西,她岂会不认识,那是墨家少主和主母的东西,萧蝶依的身份,竟然一跃成了墨家的当家主母!
难怪皇上会看在她的份上饶恕萧家,萧蝶依成了墨家的人,那谁还能惹?非但不能惹,她还会成为华国最荣宠不断的人!若是华国有了墨家的支持,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后越想脸色越是难看,联系一下前因后果,她总觉得自己被耍了。可仔细想想,好像这一切又都是因自己而起,目光转向皇甫铭志,却见他只是盯着蝶依,庆幸加后怕,无可挑剔!
昨夜,皇甫铭志来到他宫殿,像是有话要说,可犹豫半天终是没有开口。若非在他离去之时,她看见他衣袖上的血迹,估计这事情也就揭过了。如今想来,他当时定是想告诉自己太子受伤的事情,又怕因此连累了萧蝶依,才隐忍不说,却不知后来还是被自己发现,避无可避。
当时说完之后,皇甫铭志便求她不要伸张,不要伤害蝶依,不要伤害萧家,可她哪里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打压萧家的机会,这才有了今日上殿的一幕,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不知忽然冒出了个墨家少主!
皇后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此刻,她是万分的不甘,这个萧蝶依怎就如此命大,如此难缠?
一个时辰后,太子府。
萧月娥愁容满面,脸上毫无生机,靠在床沿之上,眼神空洞无一物。
蝶依叹了一口气,万想不到才半个月不见,新婚的姐姐便就成了这副样子。看着那越发瘦弱的脸,蝶依转向皇甫浩琪,歉疚道:“还请太子回避一二,我们姐妹有些体己话要说。”
太子看着萧月娥满目的心疼,他原以为嫁鸡随鸡,只要月娥嫁给他,便会慢慢忘了三弟,爱上他,却不知月娥如此贞烈,竟连他近身都不让。大半个月里,自己守着爱人,却像守着空气,一怒之下,便昏了头,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却不知她竟会对着自己挥匕首!
心底暗叹一口气,皇甫浩琪转向蝶依,若非蝶依,今日只怕月娥性命难保。虽然他有些暗恨蝶依之前对萧月娥说的那些话,但此时对她却是感激的。他甚至觉得,这个时候,只有蝶依才能拯救月娥。
行了个礼,暗含拜托之意,皇甫浩琪出门而去,墨心邪也被蝶依赶到了外面,屋子里的空间,留给了姐妹二人。
“大姐。”坐在床沿之上,蝶依看着萧月娥,眸含担忧。
“蝶依……”语未毕,泪先流,此刻,萧月娥是担忧又害怕席卷着,无语凝噎。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她本不是故意伤他,只是吓吓他而已,却不知真的伤到了他,更不知会被皇后发现,差点连累了蝶依,连累了萧家!她从来都不是莽撞的人,从来都不是,可她竟做出这种事情,差一点便是万劫不复!
“蝶依,对不起,大姐害了你,对不起。”虽然她不知道蝶依有什么值得皇上利用的,但萧家的女子从来不是笨人,蝶依以护国郡主之职,挡下了萧家的责罚,定然是因为她身上有利用价值。而蝶依向往的从来都是江湖,却因为她,因为萧家,被羁绊在了这朝堂,终其一生!
“大姐,我不会因为这个怪你,萧家也不会因为怕连累怪你,可是我还是很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吗?大姐,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自己?你忘记出嫁那天爹爹是怎么和你说的吗?他要的是你的幸福!如今你却让自己苍白如纸憔悴如斯,你让我们怎么不心痛?”
蝶依说的是实话,她虽然不想留在这朝堂之上,但打从那道批命出来,她就知道自己无法逃开命运的捉弄。既然天意如此,留就留吧,她只是懒而已,但从来都不残,她不想见到人心险恶,不代表她害怕,她不敢斗,只是不想染黑了自己。但既然注定无法逃脱,那留下又何妨,她从来都是一颗顽强的种子,落地便生根,花开遍地!
但是她介意,介意萧月娥这样虐待自己!她是她一母说出的姐姐,是和她身体中留着同样血液的人,她怎么忍心,看着她如此伤害自己!
“蝶依……”萧月娥没想到蝶依会这么说话,泪水更是如泉汹涌,她真是该死啊,这是自己的妹妹啊,她竟然这般任性,任性到要自己的妹妹来保护她!
“姐,你爱皇甫余一我知道,可是他不爱你,你何必这样执着呢?每每你为他心痛难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个人待你,也如你待他一般,有一个也像你思念着他一般在思念着你?”
皇甫浩琪的深情感动了蝶依,他从不曾知道有一个男人会这样为一个女人守候。纵然萧月娥不爱他,嫁给他却依然想着心里的人,甚至伤了他,但他还是不怪她。看着皇甫浩琪赤着脚跪在地上为萧月娥求情,蝶依承认,她震撼了!
“姐,太子对你的感情,不比你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