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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哥虽然迂腐,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宁与君子同赴刀山火海,亦不同小人同舟而渡!我宁死在这里,也不与你在一起片刻!”说罢,又要跳湖。枯草将其拦住,手指在其风池穴上一点,婕纾立刻站立不稳,瘫倒在船。但是依旧对枯草怒目而视,她想骂枯草一些难听的话,但是又骂不出口,粗言秽语她自是不会的,口中只是卑鄙小人四个字在来回的骂着。
枯草见此,只好道:“算了,随便你如何说了。三圣门我也不找了,一会儿到岸上,我给你解穴,然后就各奔东西,怎样?”那婕纾听闻此话,默不做声起来,不再骂了,气呼呼的闭目养神。枯草暗觉好笑,这一个给人第一感觉是十分优雅温柔的婕纾,竟然也会有如此的一面,忽然间他想起了小白,心中怅然。想着她或许还在魂飞手中,究竟现在如何了呢?寻思间,枯草却发觉那竹蒿找不到了。
“这可如何是好?”枯草心说总不能我用宝剑一路划水回去吧,宝剑吃水不深,划船也只会原地打转而已。若是自己一路游回去倒也是可以,但是受了内伤的婕纾怎么办,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话已出口,岂可食言。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只听得远处水响,抬头远望,只见远处无数的船密麻麻的直向他这里冲过来,不用估算,也知道有百条以上,枯草仔细一看,在为首的一艘大帆船上,站着两人,正是君无忌和风浪无常。
这君无忌与风浪无常都是被魔音所震晕,醒后自然也是不服气,有未全晕的人告知婕纾是奔码头走的,风浪无常方才决定追击,因为在水上,武功所能发挥的地方并不多,强弓硬弩才是水面霸主,这东西只要力气而已,不属任何武功范畴。在太虚中的定义,与筷子差不多少。是人便可运用自如。当然君无忌敢追上来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他已经知道这婕纾只会用魔音和飞针,并无其他本事。
“这帮家伙……”枯草暗奇婕纾已经将船尽数毁掉,为何还会有船追来,其不知洪泽帮既做水面生意,自然也会有备用之船,只是要花些时间才能入水而已,否则也不会这么晚才追上来了。
很快,这些船便将枯草所在的这艘不会动的小船包围了起来,因畏惧婕纾魔音,故相隔十丈水面,封死了小船的出路。
“来到了水面上,就是我的天下了!识相的将琴扔进湖中,乖乖束手就擒!”风浪无常哈哈一笑,他并没有发现婕纾已经被点穴,更没在意在婕纾不远的枯草。风浪无常周围船上强弓硬弩尽皆上弦。对准了小船。一触即发。风浪无常也希望活捉婕纾,因为他同样不知道三圣门的总坛所在,他与君无忌聚集天下的朋友,也不过是想驰骋太湖,见三圣门人便杀而已。
“还真的有些危险了!”枯草心中道。他自是不怕弩矢,只是怕乱箭中难保婕纾之命。
而他身边的婕纾却是另一种想法,她倒希望早些死,故大声道:“洪泽帮都是一些鼠辈,以众凌寡,当真是“弓”无不克,战无不胜。”
这一句想激怒人的话,当真激怒了性格有些冲动的风浪无常,君无忌刚想阻拦于他,可无奈风浪无常的手已经挥下,刹那,只见箭如飞蝗,矢如骤雨直射婕纾,婕纾也早已经闭目等死,可等了半天,只听箭响,却不觉有箭伤己,睁眼看时,只见一人站在自己身前,正是枯草。
“你……你怎么这么烦的!”婕纾怒容道。
“不想食言而已。”枯草双手已经抓了一大把的箭弩,对于抓飞针都如同儿戏的他来说,这些箭弩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君无忌制止了所有人的攻击。他终于注意到了枯草的存在,知道即使再射下去,也是徒费弩箭而已。只听他厉声道:“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个高手是我没发现的。不知阁下是否是出自三圣门下?”
“是又如何!”枯草答道,当然他回答的三圣与君无忌所说的三圣的概念根本不同。他不愿意解释,随便他混淆去好了。
“你敢冒认我们……”婕纾想拆穿枯草的话,但是她又不知为何止住了。“他就喜欢骗人,不过如果他真的是三圣门的人的话……”婕纾不由的浮想联翩起来。
“是就好,我可不想误杀别帮人物!点火箭!”君无忌看的出枯草的武功不弱,这样的武功,在任何帮派都不会是小人物,若是误杀了,岂不是平白与人结仇?
枯草一见火箭,心道不好,自然的轻功固然强,但是若是带着一个人的话,便无法使用横空挪移。而奇门遁甲的土遁在水上可是无用的。
“你走吧,从这里逃掉,对你来说并不难。”婕纾低声对枯草道,说罢她叹了口气。
“悔不听大哥的话,江湖人果无信义,本不愿见杀戮,自己却死在这里,不知道回去会不会他们笑话。”此时的婕纾反倒不想死了,但是命运或许总是爱如此的戏弄人,你越想要什么,他就偏偏不叫你得到。
“胆小鬼偶然也有胆子大的时候。”枯草微微一笑,心说她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如果这种情况下自己跑掉的话,以后就不用活了。
说时迟,那时快,火矢如雨,飞射小船,枯草早有准备,脚一用力,船猛的一下沉,激起浪花如雪,枯草真气四射,使出漫天花雨最高境界的“流星电闪”,以真气借水花之力,漫天飞舞的水点将飞射而来的火箭一一击偏,其实以枯草的本事,完全可以将他们击落,或者干脆打灭,但是他只是打偏,由于君无忌等人是包围之势,所以这些改变了方向的火箭尽数射到了自己人的船上,一时间火光四起,中箭者无数,但死者并不多,因为枯草借用水滴作为暗器已经极费内力,再想让这些箭准确的射杀别人那是不太可能的,除非是传授他漫天花雨的何足道在场。
卷十四 情殇 198 真实的自我
枯草的这一手,却是看呆了旁边的婕纾,她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妙绝伦的技艺。
“我只以为他是轻功占着一绝,却没想到他的暗器功夫也是如此的强,这般技法,恐怕就算是大哥也未必如他,而且还附加了如此强劲的内力。我却没听说大理段家的人会用这么厉害暗器的,他究竟是谁?”婕纾开始对枯草身份好奇起来了。
“全体退后,继续射击,不要怕他的暗器,纵然他武功绝妙,耗也耗死他!”风浪无常习惯水上的殴斗,自然也是擅用弓箭。他口上虽然告诉别人不要害怕,其实他看到如雨的箭矢尚且不能射到枯草一下时,就已经感觉到丝丝的寒意了。
天渐渐的灰暗下来,枯草因为要保护婕纾,所以根本无法做出反击,只是在消耗时间,仰仗着先天无上心决源源不断的内力,方才能支持,在击落箭矢的同时,思虑着对策。
“帮主,看来要下雨了!”一个帮众指着远方的乌云对风浪无常道。风浪无常扭过头,看着天边飘过来的滚滚乌云,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忽然间他便颜色大变。因为他只闻风声,但是水面如镜,根本就没风的,那乌云的速度又快的骇人。
这时远方的湖面上,只见一艘快船疾风一般的接近,船上共有两人,一人站于船头,昂然而立,手拎一根银笛,蓝色长衫,潇洒飘逸。而另外一人居于船位,负责划船,可是看模样却绝非是普通的船夫,长的五大三粗,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他的毛腺可能太发达了,不禁一头的散发,而且手背上都是黑黑的一片,脸上更不用说,漆黑轧髯不能少的,这副模样,简直就是钟馗复生。
那边乌云似乎跟随着这艘船一样,并不敢超过这艘船,渐渐的近了,只听那船头之人,高声道:“小妹莫怕,我和四哥来救你了!”他声音并不高,不知是没有内力,还是因为不愿意用内力。虽然如此,那婕纾还是听到了。
“六哥,我在这里!”婕纾被枯草点了穴,依旧动不了,但是可以高声呼救,这一声几乎是凝聚了她最后的力气。随后便觉胸口巨痛,昏厥了过去。
“那是什么!”有眼尖的人惊叫了起来,天上漂的哪里是乌云,分明是无数的蜜蜂,遮天蔽日,远远望去,与乌云何异?比及近的时候,当然就露出了原形,那风浪无常听到的风声,既是蜜蜂的嗡嗡之声。江湖中可以驱蜂的门派共有两门,一是苗疆五毒,二是古墓,男子所能学驱蜂却只能是古墓派,这是一个很冷门的技艺。伤人容易杀人难。即使在古墓内,也很少有人学这个,因为这样技艺好学,但是难精,相比其他古墓的技艺来说,这驱蜂之术不免要失色许多。象眼前这人驾驭如此量的蜜蜂,江湖中恐怕都不会有第二个,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只学这一样,而不学其他的。
“你们也是三圣门的?”君无忌高声喝问道,但是那船头之人并不理睬于他,只是将手中的笛子横于唇边,笛声在手指有节奏的跳跃中飞了出来,这清脆的笛声划破了天际,湮灭了喧嚣,似冲锋的号角。早就蠢蠢欲动的蜜蜂倾巢而出,且排成了阵势,日月无光,比之暴风骤雨之时的乌云更甚。开始攻击洪泽之人,呼号者无数,被蜜蜂蛰的滋味可比死还难受,众多洪泽的人已经顾不了许多,纷纷扔下手中弓箭,跳水躲避蜜蜂,风浪无常阻止不住,最后连他都一同跳下水去躲避。也有不少的人知道是那吹笛之人在指挥蜜蜂,想靠近他将其击杀,由于是在水面,想靠近他谈何容易,就算有靠近的人,也立即会被厚厚的蜂墙给挡回去。
落水的人也没有几个可以逃掉,那貌似钟馗的壮汉早已经跳落水中,他水性极佳,在水中比之陆上更为迅捷,如鱼儿一般在水中穿梭,他既不用刀,也不用剑,只是戴着八个特殊戒指,说特殊,不过是每个戒指都带有尖刺。
在那“乌云”出现之时,枯草便已经看透了是蜂群,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这会是只有一个人驾驭的,而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吃惊自然不小。外面洪泽的人一乱,使身陷囹圄的枯草有了机会,铜钱漫天横飞,中招者无数,内外夹攻,很快洪泽帮的人不是被打死在船上,便是跳水逃跑。风浪无常逃掉了,而君无忌却比较倒霉,被蜜蜂蛰的乱跑,最后中了枯草的一枚铜钱,落水而死。这一阵杀的湖水泛红了。
“亲切的味道。”枯草再一次闻到了血腥,这久违了的血腥,让他感觉到更加的真实。
那蜜蜂结成了阵,在已经昏迷过去的婕纾周围结成了一层保护,它们可是只认婕纾不认枯草的,可是这小小的蜜蜂又如何奈何的了枯草,枯草早已经杀红了眼,似乎依稀的找到了以前的自己。血染的湖面。
“我之前都在做什么?你这个傻瓜!那湖中的血色的倒影才是真的自己啊!”枯草的潜意识中有些混乱。
阴风起,凄哀之声令水面都瑟瑟发抖,似乎是积压不知多久的哀怨。是枯草施展了阴风吼,离他数十丈的蜜蜂如雨般陨落。那保护婕纾的蜜蜂亦被瞬息震死,堆的如同小山一般在婕纾脚下。
那书生模样的人停止了笛声,因为他内力并不强,受不了枯草的阴风吼,正瘫软于地难受之时,感觉后背有内力助己抵御魔音,他清楚是他四哥在帮他。
终于,枯草的阴风吼停了下来,吹笛人也终于可以长出口气了,站了起来,横笛指问枯草道:“大胆狂徒,为什么要欺负我家小妹!”他看的见婕纾昏厥了,而且一动不动,知道是被人点了穴道。而事到现在,他自然以为这许多人的领袖是枯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