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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与现实在这时的界限,无限被模糊掉了。
许溪不想和葡萄研究爱一个人需不需要理由,所以他干脆闭嘴了。
葡萄一个人偏执地执行系统程序:“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不论布置得多么喜庆,在这冷清地水帘洞,多少都有些凄清!
天黑了!
在游戏里成亲,这是许溪第一次经验,也是独一无二的经验。
虽然这是本来属于白晶晶和至尊宝的婚礼,但其实也可以是别地。
许溪戴着可笑的大红花,他想象着丹霞地样子,不自觉的笑了。
现在不论是什么,都得为这一段让步。
许溪不再去想别地,也不愿去想,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为丹霞做点什么,也为自己做点什么。
丹霞需要一些记忆,需要一些了结。许溪也需要亲手折断翅膀,回到某个女人身边!
许溪满心期待着,这会是一次默契的,完美的记忆!
即使这只是一次短暂的记忆,之后就各归各位。
他们都相信,爱情来过。
但是……
当他看见葡萄老哥转悠着葡萄步子,拎着一封信走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丹霞走了!
“晶晶姑娘走了!”葡萄老哥是这样说的,但许溪知道,走的不是白晶晶,是丹霞。
和电影里一样,丹霞留下了一封信!
“老西,对不起,我还是决定走了。”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成亲再走的,但是,我钻进你心里的时候,问了它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想,它的回答是真的。”
“我又问了它一个问题,它最喜欢的是不是我。它告诉我,它最喜欢我不是我。其实我不该问的,你我都知道,它说的还是真的。我甚至希望它骗我一下,即使只是系统的回答,即使只是系统在骗我,我也希望它骗我一次。可它说的是真的,不是吗?”
“在问它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我,还是白晶晶。其实我和她一样,其实,这故事从开始就注定了。我是白晶晶,你是至尊宝,萧萧是紫霞,你穿梭时空,找的不是白晶晶。”
“有些事,其实早就不该继续了。我们都只是挂着一个念想,念的想的,其实都是已经没有,已经不存在的东西。”
“我其实早就不该玩游戏了,我只是一直固执的相信,固执的在等待一个人。然后,我发现自己等到的只是一个影子。其实,你想要的自由,也只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影子,你是抓不到的。我们都抓不到。”
“我真的想与你成亲,至少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再走。也许,白晶晶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一颗心,只容纳得下一个人。我们都不甘做配角,你想萧萧的心里只有你,而不是事业,我也不能免俗,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女人,向往的和追求的很简单。”
“我的心容下了一个影子,虽然放不下我的丈夫。可我想,我应该回家了,他在家等我吃饭。你问过我什么时候要孩子,我想,从现在起,我已经随时准备迎接宝宝了。我想做一个简单的普通的女人,相夫教子,直到老!”
“老西,你要找的不是自由,也不是我,只是你对生活的自信,其实你知道生活一直在等你回去。我不嫉妒萧萧,因为我有我的幸福。”
“你和萧萧是不寻常地人,你们本就该在一起,你们本就该有你们的幸福。”
“比起有些一辈子心里都装不下人地人,我其实很幸运,至少我心里容下了一个人,而且我知道是永远地。”
“老西,回家吧,萧萧在家等你呢!”
无声的泪水从许溪脸上滑落,坠落在信上!
许溪很想对丹霞说,她不是白晶晶。
但他说不出,因为他知道,丹霞也不会是紫霞。
他心里的紫霞,只能是萧萧!
每个人都想做紫霞,都想做至尊宝。但往往能做的,只有一个,每个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紫霞,一个至尊宝。
丹霞不是白晶晶,但也不是紫霞。她是春三十娘和白晶晶的混合,她地丈夫是二当家。
虚幻与现实纠缠在一起,把所有的界限模糊掉。
丹霞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虚幻,许溪也不知道。但他们都知道,该是全心全意的时候了。
有些事,一开始就是结束。有些事,一结束,就是永远。
他不知道这是一个玩火地游戏,不知道这是一个一开始就会永远结束掉地游戏。
她知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了。她和许溪这个玩火的游戏,在开始的时候就
,结束就是永远。
许溪不想丹霞走,但丹霞还是走了。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大话西游》地故事本来就是如此。
许溪一直觉得自己是明白人,但他发现,丹霞比他明白多了。
许溪痛苦的泪水在脸上纵横!
一颗心是分不了两半地,就像他不喜欢事业和他争夺萧萧一样。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泪水为丹霞送别。
有些事,终于还是结束了。
没有了没完没了地遐想,没了没完没了的念想。
丹霞轻轻的走了,她的丈夫在家等她吃饭。
他知道,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这游戏的世界里,他的生活里,从此再没有了丹霞这个恬静的普通但又不普通的女人!
他发现,他自从重新踏足游戏之后,就一直在陆续不断的失去。失去阿胜,失去老叶,现在失去丹霞。
婚姻本来就是纯粹的无条件的付出与失去,冷酷无情的游戏生涯,像是在为他提前做适应。
她忘不了他,因为她已经把他放在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心里了。
他也忘不了她,忘不了与她在游戏里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会心的微笑,每一个眼神的触动!
不如相忘于江湖,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丹霞回家了。
他,也该回家了!
许溪像雕塑一样痴了!
甚至连春三十娘进来,他都完全不知道。
不过,终于还是要醒的。许溪再一次看见春三十娘充满戾气的微笑,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她终于还是来了。
春三十娘是来追杀白晶晶,就像电影里说的,五百年的恩怨了。许溪突然疲惫的问了一句:“值得花五百年来恨一个人吗?”
许溪忘了,电影里的至尊宝其实亦问过类似的话。
至少对于很多人来说,恨比爱容易。
“说,白晶晶在哪里!”春三十娘显然不是来和许溪研究人性和哲学的,她一剑出,一个人倒下!
“我比你还想知道!”许溪惨然一笑,他也想知道丹霞在哪里。
两道鲜血从葡萄大哥等二人的脖子里激射出来,像风一样,他们倒下了!
许溪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此时此刻,无比的理解至尊宝的做法。
在春三十娘迷惑的眼神中,许溪像真正的至尊宝一样拉开胸前的衣服,像至尊宝一样在心脏部位比划了一下。
听说出剑够快的话,一个人临死前还能看见他的心。
至尊宝想问问他的心,有一个女孩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什么。
许溪也突然无比的好奇,好奇得他甚至觉得死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电影里是以这样的方法,斩了孙悟空的凡人肉身。
春三十娘惊不定地转身走了几步,许溪闭眼微笑!
“你唬我!”春三十娘眼神一厉,剑光骤现。
像风一样的绝妙声音再一次响起,是从许溪地胸膛中迸发出来地一种力量!
许溪听见了,他忍住晕眩的感觉,问自己的心脏:“那个女人在我心里留下了什么!”
心脏很平静的告诉许溪:“笑,一个微笑!”
哦,不是一滴眼泪,而是一个微笑。
许溪恍惚了,他很想再问一句,但话到了喉咙,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没必要再问了,所有的,他本来就有答案。
斩的是西半球地身体,是至尊宝的肉身,斩的也是一个梦境一些遐想一些不坚决。
许溪笑了,这一斩,斩去了至尊宝地红尘杂念。却也斩去了他地杂念,斩去了他对某些自由的遐想。
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正如丹霞所说,萧萧在家等他。
许溪微微一笑,他想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鲜血很快就流干了!
许溪身处在独特的灵魂状态,他终于看见了水帘洞地路。
沿途走进去,到处是清新的水花。
其实许溪一直觉得水帘洞不应该作为至尊宝斩尘念变身孙悟空地地方,因为水帘洞象征的是孙悟空地自由,以及对枷锁的反抗精神。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一支金红色的金箍棒横在半空中,一些流转的韵光在淡淡的漂浮萦绕!
真正的绝世神兵,如意金箍棒!
这光芒是如此的刺眼!
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她柔声清冷的问:“你终于来了!这里,只有你的心能带你来。”
“就像婚姻,对吗?心眼不开,就看不见走不进来。”许溪微笑:“我想,我打开了某些心结。”
“你能抛下对凡尘所有的留恋吗?”
许溪轻轻甩了个响指:“我来了,这就意味着很多了。我想,我以前对自由的追求太自私了,萧萧在改变,我没理由仍然那么不成熟那么自私。”
“自由,其实是好的,这追求原本是极好的。但我其实不该只追求自己的自由,你知道吗?责任,这东西把我和萧萧和月牙儿和颖儿塞在我的心里。我追求自由也好,做别的也好,都不该抛下他们,其实,也不下。”
“本来,她们就在我的心里,谁又能抛得下心里的人呢。”
“是的,我不再留恋了。我要,另一种形式的自由,我会保护她们一起前进。”许溪微笑,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和承诺。最重要的是,他不再畏惧失去。
这时的许溪,才有一种更富有魅力
与云淡风清,是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是从心里散。:
葡萄老哥三人从虚空中出现,大笑着恭喜。
许溪微笑:“这辈子连累你们挨了三刀,下辈子我还给你们。现在你们还是赶快去投胎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眼前的是飞鸿,阿胜和老叶。
送别了三人,许溪跪在金箍儿的石桌前。
这个柔和的冷清声音在提醒他:“戴上这个金箍之后,你就……”
“我知道,戴上这个金箍之后,我就不能再对别的女人动情再有半点的留恋,我的眼里心里,就只能有她们,我的世界再没有自由的翅膀与天空的极限。否则的话,我会……”许溪顿了顿,纠正了自己的话:“不,是我和她们,都会被箍得苦不堪言。”
许溪笑了笑:“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我的心其实不大,也只能容得下她们了。我想飞翔的时候,我会抱着她们背着她们,一起飞翔。我用本来飞翔的翅膀来保护她们,爱护她们,和她们分享。”
“这就是金箍儿的责任,我相信自己能做得好。”
这声音顿了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许溪凝视着他曾畏之如虎的金箍,平静的笑了,他想起了多年前和两年多前重新踏足游戏江湖的过去!
他重新开始的游戏之路,就像他和萧萧在暗地里进行的一种无形地角力,其实也是他和自己的角力。
他再一次地游戏之路,令他重新得回了以前所拥有地——他一度以为自己失去了,就像失去了萧萧失去了月牙儿。但某一天,他发现很多东西其实一直都在,一直都没有失去。
但当他以为自己重新得回的时候,又在开始真正的失去。是的,当他重新拥有庞大的荣誉点,拥有天外飞仙等等的时候,他失去了阿胜,失去了飞鸿,失去了老叶。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