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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生意相对的清淡,门脸里面只有个小二趴在柜台上打盹,胡老板已经不见了踪影。
后堂密室中,胡老板正在跟一个行脚商模样的人相对而坐。
“老李,今天有什么消息?”
“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就是西边来的人被抓了几个,那老娘们的手段还不错。”
“呵呵,那你可要小心了,别哪天栽倒那老娘们手里!”
“切!我又没有做什么落下把柄的事情,谁怕!不过,你说这张宝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这种手段有啥用啊,说到底不过是实力和黄巾军将领支持谁的问题,说道正溯,张燕的地位应该是早就确定的啊!”
“这事不是我们该管的,不过我给你说个闲话,天大地大,张宝为何不到别的地方去,偏偏要到这里来?还有,为何我们会在这里工作?这都说明一个问题,咱家主公未必对张燕就放心,所以一直会盯着他,必要的时候给他捣捣乱,不能让黄巾军这么顺利的发展起来,一个四分五裂的黄巾才是好黄巾!”
“呃……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闹半天,这背后鼓捣着张宝的原来是咱们自己啊!那要不要帮张宝一把?”
“我可没说,不过你要怎么帮?难道帮他传播流言?”
“没有!那事我可不做,完全没用,我是说帮他弄个离间计什么的。”
“呵呵,除非你能离间了乌苏城的白绕?他可是张燕的死忠!”
“我就是说说,既然要让他们闹起来,不如再给他们烧把火!”
“得了,你就别瞎操心了,你的任务就是关注太平城护教护法部队的动向,其他的就省省吧,这事自然有人操心,再说了,如今张宝根本就没有拿下张燕的实力,说到底,还是自身的够不够硬的问题!”
……
乌兰城里,张宝一脸的不爽,他派去太平城的人抓得抓跑的跑,从结果上看,几乎没有任何效果,写给张牛角的信也被张牛角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看来张牛角是铁心跟着张燕走了。
原本还以为大兄一走,自己就能凭着老资格和特殊的身份直接上位,想不到已经是时移势易,所谓的人心不古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大兄为何不传位给他?兄终弟及也很合理啊。
正当张宝懊恼不已的时候,张宝新得的军师窦静来了,窦静是大将军窦武的嫡系后人,这一支始终不肯投靠胡人,而是慢慢的打服了不少的胡人自成一系,等张宝西进乌兰之后,窦氏觉得有机会了,于是主动投靠了张宝,其中的佼佼者就是这位年轻的窦静,六阶顶端的智将。
“主公可是在为东边的事情烦心?”
“是啊!所谓人心不古,诚然如是!如今这太平道已经不姓张了,转眼就要姓褚了!”
“呵呵,主公,人心若此,夫复何言!这种事情我窦家已经用血的教训写在族训之中了,不过主公也无须担忧,人心如水,自然会向着低处流,只要主公实力强大了,这些人自然就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是担心他张燕会不会反咬一口啊!”
“他不敢!而且时机也不好,主公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多想想如何才能让那些信众重新回到这边来!”
张宝眼睛一亮:“子恒有办法?”
窦静自矜的一笑:“属下确有一隅之见!”
第1362章 欲立新国兄弟阋墙
方志文对于漠北发生的事情非常关注,这并非是因为漠北的问题严重的威胁了幽州的利益,而是相对于其他地方相对平稳的战局,漠北的事情显得更加的难以预测,说到底,方志文关注漠北,是因为张角到来带来的新鲜感,以及好奇心。
方勇靠在父亲身上,好奇的眨着大眼睛听着大家说些他听不懂的话,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丁点大的娃娃居然有这么好的耐心,不哭不闹的听着这些对他来说完全无趣的话题,田丰看着他那咕噜噜转着的大眼睛,总觉得这孩子很喜欢听这些枯燥的讨论。
“主公,张宝的实力摆在那里,根本就不可能与张燕公然翻脸,反过来张燕一样,漠北地域广阔,实际上太平城到乌兰城的距离很远,张燕也很难短时间击败张宝,如果张宝舍得,甚至能反过来以游击战拖垮张燕。”
“致先,张燕的说法是顾念张宝是太平道元老,双方的百姓又都是太平道信众,所以不已私念为仵,唯以百姓利益和太平道理想为念,希望用非战争的手段来解决双方的分歧。”
成公英嘿然一笑,看着贾诩道:“贾大人,这些话也就是说给老百姓听得,如果张燕能一举将张宝铲除,恐怕他早就这么干了,说穿了还是实力不足,于是还要给自己的无奈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呵呵,致先所言甚是,文和也不必玩笑,漠北二张实力差距导致短时间内双方都没有开战的信心,但是,双方的分歧也是不可弥合的,而且,会越来越大!”
田丰说着,笑眯眯的瞄了方志文一眼,方志文无辜的耸了耸肩,无声的咧嘴笑笑,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田丰的话里是什么意思,至于为何二张的矛盾会越来来越大这个问题,大家都心领神会笑而不语。
“好吧,那说说正经的事情,二张会如何发展?我们是否对其进行一些必要的干涉?”
贾诩替方志文将要说的话都说了,方志文点了点头看向田丰,田丰捻着山羊胡子慢悠悠的说道:“二张的关系发展,我们进行了推演,觉得有两种比较大的可能性。其一,张宝与张燕各起炉灶、拆伙分家,从政治上彻底形成两个独立的存在,由于双方地理位置上的距离,给了双方足够的安全感,还有黄巾起事的大量元老,这些人也不想刀枪相向,所以,分家是个选择。”
“分家?分家之后就相安无事了吗?张宝能容忍张燕得到了黄巾军大部分的人口实力?张燕又怎能容忍一个分离势力慢慢做大,最终来颠覆自己?”
贾诩有些不大赞同的诘问,没等田丰开腔,成公英就替田丰回答道:“当然不会,因此二张的明争暗斗是少不了的,至于如何争斗这个再说。参谋部的推演认为,二张的实力都不足以吞下对方的情况下,选择暂时隐忍埋头发展是个不错的选择,张宝要忙着并吞周围的部族发展实力,张燕要想方设法的拉拢张角旧部,这都需要时间。”
贾诩点了点头,赞许看着这个西凉老乡,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李儒也笑眯眯的看着成公英。
“哦?那致先说说二张如果选择暂时隐忍,他们之间会如何明争暗斗呢?”方志文接口问道。
“这并不难猜测,手段是多种多样的,离间、谣言、胁迫、诱惑,可以选择的手段多得是,不过从大方面来说,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威逼利诱、感情投资,另一个则是改变政策,吸引百姓支持!”
“改变政策?”方志文有些惊讶的看向田丰。
田丰点了点头道:“根据情报,早年逃亡漠北的窦家一支已经投靠了张宝,有他们辅助,张宝很可能会通过政策变化,来分化和吸引百姓的投效,政策的威力如何,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清楚得很。”
“如果只论政策水平的话,刘雁的能力应该是很高的,难道会输给窦家么?”
田丰摇了摇头:“刘雁的见识确实很广,设计的政策也是非常严谨,但是,主公可曾听说过‘劣币驱逐良币’的说法?”
“林西学宫的重要理论,听过!”
“劣币驱逐良币的根子,在于人性!人性这种东西,想要改变是难之又难!刘雁所做作为,就是要改变人性,如果张宝向后倒退,大家觉得谁会争取更多的民众支持?”
田丰的问题让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忽然的安静让方勇有些不安,他小小的身体用力的朝着父亲身上挤了挤,方志文伸手将他揽住,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小家伙安心的笑了。
田丰的问题相当沉重,这就是传说中的道魔之争,道长一尺,魔高一丈啊!虽然大道迢迢,终是滚滚向前,可是人心诡谲,往往自甘堕落。
能懒谁会勤快?能自私谁会无私?自己过得好,哪管他人死活?……
事实上,方志文自己对这个问题是有深刻理解的,因为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正是一个道德大溃退的年代,人类总是在崩溃和重建中艰难前行,人心也一样,总是在道德崩溃和重建中成长。
可是,社会生产力在艰难的蹒跚前行,人心却无半分进步,甚至有时还在倒退,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如果让方志文来回答田丰的问题,方志文会十分肯定的认为张宝会赢,其实争取百姓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则,那就是诱之以利!
张燕辛辛苦苦的弄公平分配,建立一套套严密的结构,但是耐不住张宝一个财富效应,只要一千个人里面有一个发财了,有一个出人头地了,那么这剩下的九百九十九个人,都会趋之若鹜的去博取第二个发财和出人头地的机会。
相比起张燕的管理成本,张宝的成本要低得多,这个算术其实很好算。
一万个铜钱分给一千人,一人可以得十个,负责分配的张燕自己也得十个,现在张宝将一千个金币分给一个人,然后剩下的人每人分五个,不会饿死,自己还吞了四千,最后的结果是大家都跑张宝那里去了,因为张宝那里有可能得到更多,而在张燕这边,得到更多的机会要渺茫的多,这就是人性!
方志文苦笑了一下道:“这些个理论在西林学宫吵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张宝如果改弦更张,很可能是会成功的。”
贾诩等人互相看看,都是破围感慨的叹了口气,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啊!
“好吧,元皓已经说了第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二张分家,各过各的,私底下勾心斗角互相拆台,积蓄实力以图一朝得意吞并对手,这我们都明白了,再说说第二个可能出现的局面吧。”
田丰端起已经冷了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道:“第二个可能性,则是继续保持这种名义上的统一,私下里各自为政,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够始终保持一个统一的形象,将来实力足够的时候,也能比较顺利的统一权柄!坏处是,张宝不能改变政策,必须执行由张角定下来的根本政策。”
贾诩叹了口气道:“张宝必选前者,如果没有窦家,或许张宝还会做着扳倒张燕夺回权柄的美梦,但是有窦家在,一定会想明白这两种做法的得失,替张宝选择最合理的道路,二张分裂应该再无疑问,现在不能确定的只是他们选择什么形式来分裂罢了。”
“什么形式?贾大人以为他们会爆发战争?”
“不,我是说以什么名义和形式,是独立成两个组织,还是分别建国?”
“建国?这个……可能么?”
方志文笑了笑,对于建国这种事情,他远没有在座的几位那么激动,在他看来,建国什么的就是个形式而已,袁术不是也建国么?那有意义么?或者是为了在史书上留下一个皇帝的名字?
方志文看了看一直都不怎么出声的李儒,笑着问道:“文优今日惜字如金啊!”
“呵呵,大人,属下是不了解情况,所以只带着耳朵来听了!”
“那么文优觉得,二张会如何发展?会建国么?”
“建不建国有什么重要呢?高句丽不是也建国么!如今又何在?”
李儒的话让大家都一愣,随即恍然,立国不过是一种手段,也是根据实际情况而产生需要,平心静气的来看待这个事情,张宝有必要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