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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论到资历，肯定是慕容方最应该轮换，从一个将领的性格上看，现在冀州的局势也确实适合慕容方出马了，所以，李元志很快就回信拒绝了轮换，推荐慕容方进行这次轮换。
李射虎的意见也差不多，现在李射虎在东北战区打得有声有色，本人的进步也很快，不管是个人还是部队的收获都非常大，更重要的是，在东北战区的战斗强度，显然比冀州更强，而且李射虎更喜欢在草原作战，而不是去守城，所以这种守城的好事就要推给守城专家慕容方了。
至于段子刚，他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那种人，所以他给方志文的回信也是这个意思，主公尽管安排，安排好了他就出发，绝对没有二话，让收到回信的方志文忽然有种想法，如果安排个老婆给他，不知道他还是不是这种态度。
折罗其实是很想去中原看看的，不过折罗有自知之明，在安国战场上，不仅仅是需要一个战将，同时也是需要一个能独挡一面，在政军两个方面能承担起责任的人，这种事情，折罗是做不来的，而且，折罗的部队还没有开始改制。
因此，方志文只能在宇文伯颜和慕容方这两个人中来选择，最后的结果是慕容方南下，而赵云则被换回丰宁城驻守。
慕容方的部队是最早进行重弩龙骑兵改制的部队，训练程度和磨合都最好，而且还在西北战区进行过实战训练，所以在战力上是不用担心的，南下的慕容方顺路经过密云，特意拜见了主公和主母，对未来的小公子也是非常的期待，只是这次南下，可能小公子出世的时候，慕容方也回不来了，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一件小礼物，一个白牛牛角做成的护身符。
白牛被胡族称为神牛，白牛的牛角有辟邪通灵的功效，所以被广泛用作护身符，但是这白牛的牛角却是很难得到的，因为白牛是灵物，所以很难捕捉，这个东西也是慕容方费尽心机才弄到的。
慕容方是方志文最早的属将，也是跟方志文仿如亲兄弟一样的存在，对方志文的忠诚自然无需半点质疑，方志文甚至一度考虑，让慕容方率领折罗西进，在凉州敦煌附近建立基业，但是最后还是因为补给问题而放弃了，这也说明方志文对慕容方的信任。
“志忠，军师和子龙先后离开之后，安国就只剩下你跟甄尧，安国的事情基本上要由你来做主，甄尧还不能在政军方面担当大任。”
方志文与慕容方是在小校场边上的走廊里谈话的，刚才两人一起比武，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让他们不由得又回忆起当初一起打天下的经历，慕容方的武力进步得不大，不过才五阶而已，当然，这是跟方志文相比，但是慕容方的统帅和智力进步得很快，甚至政治也提高了很多，现在慕容方是五阶顶端的统帅型将领，这让方志文很欣慰。
“我明白，主公。在冀州我们的重点是搜罗人口人才，保护冀州的商路安全，至于各方势力，尽量从平衡方向思考，对吗？”
“对！另外就是充分的利用异人的力量，或者说，要给异人找足够多的事情做，让他们忙一些，呵呵。”
“嗯……是消耗他们？”
“呵呵，不知道志忠你注意到人口的变化没有？这段时间，在密云和丰宁，以及乐浪等地，自然人口增长速度都提高了不少，这是为何？”
“主公的意思是战争损失的人口会从这些方面形成平衡？那……我明白了，异人部队战死的人多了，我们的人就相对多了，人口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比掌握在异人手里更有利。”
“嗯，暂时是这样的，如果所有的人口都掌握在我们手里了，那就不好了，异人会不干的，呵呵。”
“我懂，尽量保持一个略微优势的平衡。”
方志文拍了拍慕容方的肩膀，不愧是自己的老伙计，对自己的战略构想和思维都非常的熟悉和了解，而且慕容方是属于那种稳重型的人才，这才是真正的大将啊！冀州的事务交给慕容方，方志文非常的放心。
“对，平衡才是王道，有了平衡，这个世界才是健康的，才能平稳的发展下去，在冀州不要用蛮力，这个跟草原上不大一样，要借力打力，巧妙的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多与军师交流情报，多向军师讨教，或者来问我也可以。”
“志忠明白，必不会耽误了主公的大事。”
“很好，有志忠去冀州我就放心了！”
……
赵云是先回到密云城的，这是方志文的要求，当然，是方志文想要让赵云回家与家人团聚，因为丰宁城里还有折罗坐镇，所以并不着急。
久违的见面，自然免不了要跟方志文和大家喝酒庆祝一下有后的事情，当然还有预祝一下方志文与太史昭蓉的婚事。
这个婚事也基本上定下来，不过婚事要拖延到九月份丰收节的时候一起办，赵云看向方志文的眼神自然是羡慕居多，但是也有一点警惕，显然，方志文拿下太史昭蓉，让赵云对赵娴的警惕又提高了。
“元皓，冀州的走势你如何看？”
说完了闲话，话题不知不觉的就回到了政事上面，赵云听到方志文的问题，也是十分感兴趣大看向田丰，显然这个问题赵云也想知道答案。
“嗯……丰记得林老曾经说过一个关于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问题，冀州就是这样，黄巾乱起，天下震动，京中的大人物们认为这是会影响大汉安危的事情，于是奋力灭之！现在，黄巾贼缩在太行、桐柏山和泰山，危及天下已是不可能，但是盘踞成患倒是事实，只不过，主要矛盾渐渐的退化成为次要矛盾。所以，只要黄巾贼不继续闹大，朝廷的打压力度自然会放缓，反倒是当地的势力为了向自己的利益会加紧攻势，因此战斗将会趋向小规模、多频次，而官军主力很可能会逐渐的淡出，若是此刻朝堂或者别的地方再出什么事情，黄巾贼的事就会更加的淡化，进入一个长期对峙的阶段，地盘可能会进一步收缩，但是整体的态势不会再差了。”
方志文点了点头，田丰的看法从一个俯瞰的角度，准确的把握住了事情的核心，当然，还有一些是田丰没有提及的，那就是经济和战争潜力的问题，这些问题，才是促使黄巾军隐忍后退的理由，也是官军止步不前的软肋。
“子龙你的看法呢？”
“主公，属下觉得，黄巾军的战力正在提升，任何训练都不能跟实战相比，随着黄巾军战力的提升，以及黄巾军的主动战略收缩，战场态势趋于平衡是肯定的，所以云也以为，双方阵营进入平衡相持的机会最大。只是……黄巾军能打得起持久战么？他们靠什么来支撑？”
田丰呵呵一笑，指着方志文道：“主公不是已经给黄巾军找到了足以支撑他们打下去的方法么！”
赵云略微皱了皱剑眉，然后若有所悟的看向方志文，失声道：“莫非是纸符？！”
第447章 靠山吃山
“应该叫纸符产业！”方志文笑着纠正。
赵云佩服的点头不已，而田丰也是服气的说道：“纸符产业是要以异人之间无休止的战斗，养黄巾军整整一个阵营，这个想法真是无中生有的好办法啊！”
方志文笑着摇手：“就算没有这个，黄巾军也不会活不下去，所谓靠山吃山，那么大的几座山，里面就没有有价值的经济作物？别的不说，光是药材就足以支撑相当一部分的战争开销，然后就是木材、铁矿，这些都是战略物资，以此为根基，也足以支撑黄巾军很长一段时间。”
赵云摇头：“主公，这不同，那些都是有限的，特别是铁矿，开采到一定程度，就会急剧的减量，而主公给他们找的这个办法，却是能越做越大的，如果说木材药材能让黄巾军勉强活下去，纸符就能让黄巾军持续发展下去，支撑他们缓缓的建立有效的……经济环境。”
“呵呵，子龙也知道经济环境了，厉害！”
赵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尴尬的笑道：“嘿嘿，跟雪音姐学的。”
田丰也赞赏的笑了笑，赵云最让人赞赏的，不是他高超的武技，而是他那永远不知道疲倦的求知心，他的求知欲望几乎是无穷的，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弄明白，有事没事就跟着田丰或者李雪音身后问这问那，因此当赵云嘴里爆出‘经济环境’这个新名词的时候，田丰也不由得莞尔。
“子龙所言无差，主公为黄巾军的发展打开了一条通天大道，至于他们能走到哪一步，那还要靠他们自己，但是我们必须将黄巾阵营作为一个长期存在的阵营来对待，否则就太短视了。”
“没错！就是这个，必须从战略上确认黄巾阵营的长期存在，并以此为基础，来进行我们总体战略的构想，或许子龙又会问我，为何要处心积虑的让黄巾阵营长期存在？”
方志文说到这里，瞥了一眼赵云，果然赵云又在搓手，他这个小习惯暴露了他的心里感觉尴尬和紧张，方志文不以为忤的接着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需要用其他地区的热点，将异人和各方势力的目光吸引过去，这样我们自己的地盘就相对平静了，异人之间有句俗话，叫做‘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这话用在做人方面显示出异人的自私本性，但是用在势力角逐之上，这句话却是不二的真谛。”
赵云沉默了，他在思索着方志文的话，体会着这个看似不平等之下的平等，这就是主公所说的力所能及吧，尽力保护好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民众，这到底是自私还是无私？
田丰也抚着胡须默默的思索，他所思索的，是主公对异人与原住民，异人对这个世界的影响，以及作为一个原住民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些无法拒绝的影响，也从中思索着主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角度。
……
方志文的好心张角收到了，纸符产业！没错，就是一个庞大的产业，这个产业就是黄巾阵营所急需的支柱性产业，这个产业是可再生的、可持续发展的、科学的产业！
张角从密云的一些列动作中，立刻敏锐的意识到了方志文想要传达的信息，然后，紧跟着方志文的脚步，开始在三个根据地建立大型的纸符产业基地，不过跟方志文的做法不同，张角将这些产业的大头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这样才能统合资源，做到平均分配嘛！
虽然刘雁知道平均分配的弊端，但是，这个平均分配的制度却是黄巾军广泛的民众基础，不能够轻易的改动，那么这个平均分配制度是不是就是落后的、不切实际的呢？
系统的学习过各种政体理论的刘雁明白，平均分配不一定是落后的，但是平均分配制度的先进性要能发挥出来，是需要条件的，第一个就是完善的监管和监督制度，这样才能有效的避免贪腐的大规模扩散，另一个就是信仰！
没错，纵观人类的发展，从吃饱穿暖，再到追求自我超越，其实整个人类社会制度发展的根子就在自我超越这个课题上，而绝对不是在于掠夺财富这种事情上。在现代社会，人们没有了信仰，所以，他们只能简单的用金钱来衡量自我超越的状态，实际上是对自我超越的一种退化。
但是在古代，特别是在汉代，刚刚结束了黄老政治时代，黄老政治的信仰是什么？是求道成仙，这种信仰的存在，让人们淡化了对物质的追求，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如果黄巾军中有一个荣誉体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