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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方将军当面,越僭越了。”王越重新拱手行礼,虽然王越顶着当世第一大剑师的名头,甚至还是当今天子的所谓剑术老师,只是那天子没有功夫学剑,但是王越身上实打实的是没有官职的,也就是说,他是平头百姓一个。
方志文也合手回了一礼:“王大师客气了,请坐吧。”
方志文见王越的气势消弭,姿态也放低了,自然知道他不欲与自己为敌,笑了笑也不以为忤的伸手延客,将王越让到石桌边上。方志文身后的武将们收起兵器,朝后退开了一些距离,但是让然站在那里,像是示威一般,香香则笑着给王越倒了杯茶,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喝的惯后世的茶水。
王越等香香为自己斟好茶,冲香香点头致谢,然后才抬起头看着方志文道:
“在下听闻方将军在函谷关杀了一个冒充某弟子的人,不知可有此事?”
方志文眼睛一转,大概明白了王越的来意,或许他本来是兴师问罪的,不管那个叫颜敏的人是不是他的弟子,自己不容分辨的将他当场击杀,怎么来说都有些不将王越放在眼里的意思,所以王越必须要做个姿态,否则岂不是弱了自己的名头,要知道,混江湖的人,名声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所谓“重诺轻生死”,这就是游侠的宿命。
但是当王越知道自己大小是个大汉官员之后,态度立马发生了变化,如果王越此时继续纠缠于这点,很可能会被冠上拦路抢劫的盗匪同伙,这就是官的厉害之处,因为他们把持着大义,说你是坏人你就是坏人,想不坏都不行。
所以,王越立刻放低了姿态,变成来追究假冒自己的弟子的事情了,这个老油条不愧是江湖混老的,只是不知道当年他入贺兰只身斩杀羌族首领的豪气现在还有没有。
“呵,确有此事,当时此子拦路抢劫,还自称大师弟子,着实可恶!想王大师乃天下英雄,怎会有此等弟子,因此远已经将那骗子当场斩杀了。”
王越听了方志文的恭维,脸上满是自矜的笑容,当然,方志文的话是否全部都是真的不好说,但刚才那些话也不完全是恭维,更多的是给那颜敏钉上一个骗子的名头,省的将来王越再拿这件事出来说事。
站在王越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表情各不相同,矮个的那个面露不快,似乎对方志文的话非常的不满,高个的那个则不动声色,眼神里透着一丝凝重。
“有劳方将军为某正名!那竖子绝对不是某弟子,哦,对了,在下自始至终只收了这么两名入室弟子,来你们见见方将军,这个是史阿,这个是王直。”
“草民史阿(王直)见过方将军!”
方志文大剌剌的坐着回了一礼,那两人依然退回师傅身后,方志文淡然的笑了笑,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这两人,矮个的那个就是王直,看起来浮躁骄矜,应该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骄子,高个的是史阿,神态沉稳大气,显然是有着丰富阅历的。
事情到了这里,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这王越并不急着告辞,显然是有什么想法,方志文想了想,试探道:
“王大师,远有一问不知大师是否能见告。”
“方将军请讲。”
“前些时日,本官在并州巧遇了吕奉先吕都尉,曾听他言道,王大师乃当今剑术第一人,他不如也!吾观吕都尉乃当世英雄,今虽为小小都尉,他日毕竟名满天下,大师亦为当世武者,却为何只在这繁华之地蹉跎?”
方志文的这番话可以说是交浅言深,甚至有些打脸的嫌疑,但是方志文就是吃住了王越是个白身,而且方志文本来对王越就无欲无求,所以这话半是调侃半是质问,王越堂堂一个天下第一剑客,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王越脸色变幻,半晌才慢慢的开口道:“方将军睿智,越鄙陋,愧无极矣!越少年离家,游历天下,仗持勇力以为天下无人,老大方知此为大谬,吾少不更事,及长出游,上不能养父母,下不能荫子嗣,内不能安身,外不能立命,于是滞留京城,本望能凭勇武混得一官半职,遗泽妻子,谁知却事与愿违蹉跎至今,唉……”
方志文忽然哈的笑了起来,王越有些疑惑的看向方志文,而王直则一手按住剑柄,愤怒的看着方志文,史阿仍然是不动声色的站着,方志文一眼扫过,已经将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
“大师谬矣,远当年乃军中一卒,今以何德何能主掌一军?无他,但凭着倒在吾箭下的万千胡儿亡魂,王侯将相于吾等武夫而言,只需用手里的刀剑去取就是了,何言事与愿违?难不成结好士家大族,他们就能当吾等是自己人不成?以吾观之,其视吾等为看家护院之家奴罢了。”
王越脸色有些难看,老实说,那个时代的人,对士家大族,对读书识字的人有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敬畏,所以,王越这种老江湖也只想着如何附身士家大族,谋求进身之阶,却没想到,那绝对是缘木求鱼啊!
事实上,如果他真的想要官职,花点钱结交宦官,早就成了,但是王越自持身份,觉得自己一代豪侠,怎么能去结交那些肮脏的宦官,说到底,还是不想被士人指责,中士人的毒太深了。
现在方志文将他的想法毫不留情的撕掉,直接告诉他士人根本就看不上武夫,想要功名那就用手里的刀剑去挣,而不是需要靠巴结士人才行,王越的心里很不舒服,所谓的忠言逆耳,何况还是揭人伤疤呢!不过,不舒服也只能忍着,誰叫方志文是官呢,誰叫方志文说得都是事实呢!
王越尴尬的笑了笑,忽然摆了摆手道:“古人云,老不以筋骨为能事,吾已垂垂老矣,夫复何言哉!”
方志文笑了笑,再次扫了一眼王越身后的两个弟子,将话题转了开去,开始聊起王越与吕布结交的轶事。
原来,王越与吕布的比武确实是在马下步战,而且吕布用的还是长剑,为的就是切磋剑术,王越自承在马上不是吕布的一合之敌,如果是步战,吕布用惯用的长戟对战,两人估计是半斤八两打个平手的样子。
东拉西扯了一会,王越起身告辞,方志文一直将他们师徒三人送到院子门口,末了忽然开声道:“王大师,本官治下有一城,名曰‘密云’,此城立于塞上关隘,乃是新拓四战之地,到了秋高马肥之际,胡人必定来攻,待到白雪皑皑之时,吾也必定搜掠草原。古时廉颇六旬尚能上阵,王大师今尚不到知天命之年,何言老也?若是有暇,王大师可携弟子前往一游,看看燕山冬雪是否仍然一如往年。”
王越愣了一下,没有回头,突兀的问道:“将军其志如何?”
“为大汉扫平北胡,开疆拓土。”
王越不置可否,也不回头,带着两个徒弟自去了,方志文站在哪里看了一会,忽然嘿的笑了一声,对着身边的香香道:“有戏啊!嘿。”
香香兴奋的点头:“嗯,嗯,只是这些游侠转成武将的话,不知道厉害不厉害?”
“呵,王越不用转武将,他可以开武馆,这个特殊建筑会加成居民和守军的实力,到时候给他个官位就是了。”
“嘻,雁还没有打下来,哥哥已经在想着怎么吃了,咯……”
方志文无奈的看着笑得十分开心的妹子,跟着尴尬的笑了笑。
第72章 官位也可以买来
其实方志文对王越说得话不全对,王侯将相在某些时候,是可以买来的,比如,现在这个时代就可以,而且,方志文也正在酝酿着给自己买个官位,不,应该是林西镇买个合法的位置。
说到底,林西镇现在还是一个孤悬在外,没有身份的野城,方志文的打算很简单,既然是开疆所得,国家就应该予以承认,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以及城主李雪音的身份,都很难让朝廷正式认可林西镇的地位。
那么,能不能用一个比较婉转的方法呢?其实是可以的,现在宦官们在天子的默许下,或者说,天子利用宦官们在卖官鬻爵,大汉十三州,官帽子可是有限的,不可能凭空多出来,如果真的凭空多出来一个,对天子和宦官们来说,也是一个大好事,因为又可以多卖一个帽子了,何况多出来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呢!
因此,方志文的打算还是很有成功的可能性的,他需要为自己买一个位置,而这个位置就是幽州的第十二个郡,丰宁郡的太守之职,当然了,还有下面一揽子的官帽子,方志文打算一起都批发了。
异人现在是不可能获得这种实权官位的,军职的获取只是为了明确带兵的能力,对于异人出任大汉实权官职,这点智脑是相当的谨慎的,这个口子不能轻易开,一旦打开,整个三国的历史基本上就全乱了,以后的历史剧情任务,估计都得改成穿越版历史剧情了。
而方志文敢于尝试向智脑索取官职的计划,关键在于方志文折腾的位置在塞外,而塞外对三国主线历史剧情的影响其实不大,特别是东边的塞外影响更小,在正史中,三国时期留下记录的不过是鲜卑某某年寇辽东这样的记载,所以,方志文如果灭了鲜卑,估计对智脑的影响也不会很大,智脑完全可以略微修改就让历史剧情照样的发生。
洛阳城里有许多热闹的地方,有的是名胜古迹,有的是名人的住宅,也有的是游戏里安排的特殊存在,当然,最热闹的肯定是玩家聚集的大市场,这个暂且不说了,洛阳城里其实还有一些热闹的地方,那就是几位权势熏天的宦官的外宅。
这些不是秘密的秘密外宅门口,经年累月的都是门庭若市的状态,想要去拜访这些牛人,最好早早的去排队,更离谱的是,为了运送行贿的金银,那些前往拜访的人们都公然赶着马车,拉着一箱箱的金银在门口排队,这个情景绝对壮观。
方志文则觉得这肯定又是智脑的恶搞,这个游戏可是有银票金券这种东西的,用得着真金白银的弄这么大的动静么?难道是那些太监们的特意交代的,也许是他们有这样特殊的爱好,也许是用来恶心那些士家大族的人?
反正不管怎样,方志文是没办法做这种太过神奇的行为的,等排到了他,方志文将一张一百两银票夹在名帖中,一起递给了门子,名帖上根据打探来的消息,不但要写上自己的姓名籍贯,还要写上自己带了多少好处来拜访,当然,并非是你要拜访就需要花费那么多的金钱,而是你得先告诉人家,你打算出多少钱来办事,至于最后是否要掏钱,那得看事情是否能给你办成了,太监是喜欢钱,但是人家这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好歹也要顾忌一下吃相吧,如果连信誉都不讲了,谁还敢上门啊!
实际上,这个大宅子应该是张让的侄子张贵的住宅,但是洛阳人都知道,要找张让就得到这里来,这位被天子称为“阿父”的牛人,就在这里打开门做生意。
或许是因为方志文名帖上写的数字比较惊人,所以在门房里没等多久,就有一个下人出来,将方志文领了进去。
这个宅子面积相当大,但是园子却很简单,并不如何奢侈,这倒是让方志文有些奇怪,难道张让这货捞钱就是用来收藏的,不拿出来花销的么?更何况,在史书中城张让的宅地竟然比皇宫还高大,所以这货还骗天子不能登高,登高有险。怎么在游戏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莫非这个张让还没有建好自己的宅子?或者是那些史书纯粹胡扯。
会客的地方是偏厅,房间里也很简单大气,颇有些低调的华贵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