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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的生命。
当的一声,南龙手中的弯刀被挡住,南龙那散发着淡淡血红的目光微微一窒,然后猛的扩散张大,想要挥舞弯刀去挡,然而长时间的作战,加上刚才对方兵器那一挡,他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噗,一干墨黑色的长枪犹如最毒的蛇,在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好快的枪,南龙身体后仰,跌落马下,时间在瞬间停止,那马蹄声,兵器交击声,喊杀声,似乎都离他远去,砰的一声落地,睁大着双眼的南龙望着那蔚蓝色的天空,我的使命结束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五百铁骑就好似三月的阳春白雪,快速的消融着,这五百人虽然战死了,但是他们却成功的让气势磅礴的墨羽骑兵的前冲之势为之一窒,这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就在第一波大夏铁骑最后的一个士兵倒下,第二波大夏骑兵依然杀到,同样是以一往无前的冲锋之势杀入墨羽骑兵中。
轰,就好像是两波巨浪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之声,那五百铁骑就好似那岸边的磐石,被波涛汹涌的巨浪拍打着,却无惧那浪头,那卷起的万千血花,迎风绽放,连那空气都为之一窒。
死战,血战,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那滴滴的鲜血为那锋利带上了一丝血红的迷离,随着那弯刀的挥舞,断去的手臂,豁开的刀痕,带着最血腥的画面昭示着战争最野蛮的一面。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过,生命在每一分一秒中消失,第一卫用五百生命让墨羽骑兵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在那瞬间,第二卫犹如一波浪头,砸向墨羽骑兵,紧凑的节奏,就好像是拳击场上的组合拳,让本就失去了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的墨羽骑兵再次遭受到重击,不过这依旧无法阻挡住墨羽那犹如卸闸一般冲锋浪头,第三卫,再次的扑来,以更强大的冲势撞入已经微微内凹的墨羽骑兵群中,尽管那五百铁骑在下一刻就被两侧涌来的骑兵围住,但墨羽骑兵已经失去了冲锋的势头。
只有机动中的骑兵才是最强的,停下来的骑兵将失去它们最犀利的武器,速度,上万墨羽骑兵狂冲而下,就好似那巨浪席卷而来,任何阻拦都将被这股巨浪吞没,然而被大夏铁骑这么三下两下的冲撞,那冲锋之势居然弱了下来,本来要一鼓而下的气势一顿,两军顿时陷入了混战之中。
窦准带着五百骑兵也加入了战团,以两千骑兵挡住了上万骑兵的冲锋,窦准这一战已经足以大笑了,对面的骑兵可不是一群一碰即溃的三流骑兵,而是墨门倾力打造的墨羽,窦准挥舞手中的弯刀,此刻的他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全看天意了。
窦准身边的骑兵在快速的减少着,尽管他们很成功的拦住了墨羽,但他们毕竟只有两千骑,就算他们挡住了一刻,但却挡不住多久,每一分钟,都会有几十个骑兵倒下,大夏骑兵已经彻底的杀红眼了,就算是那些新兵,也爆发出了最大的勇气,不过他们已经挡不住了。
他们就好似在用一张破旧的网在捕抓一头凶猛的鲨鱼,鱼死网破,但他们这张网无疑显得脆弱了些,网已经破绽百出了,但是援兵依旧迟迟未至。
“弟兄们,给老子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就在窦准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时候,从河流上游,一支三百余人的步兵组成了冲锋的阵型,在卫指挥的带领下,杀向墨羽骑兵。
不过这支步兵还没有碰到墨羽的大队,就被后方分出的数百墨羽给团团围住,领军的指挥却是哈哈大笑着,三百人冲势不减,生生的从骑兵中杀出一条通道,向着墨羽中军杀去,不过迎接他们的是更多的骑兵。
呜呜呜,窦准精疲力竭的剧烈喘息着,身边紧随他的将士已不过十人,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墨羽骑兵,本来已经绝望的窦准在听到那号角的呜咽之声,双眼冒出了一丝精光,总算是赶到了:“哈哈,将士们,三营的骑兵到了,咱们在冲他这最后一阵,剩下的就交给三营骑兵,跟着我杀啊!”
南宫皓羽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倒地的大夏士兵,那古井不波的双眼却露出一丝涟漪,英雄重英雄,对方值得他去敬重,窦准身上插满了长枪,但身体却始终不愿倒下,那双已经暗淡下去的眼睛透过那层层叠叠的人群,看着那奔腾而来的铁器,脸上没有一丝的遗憾。
“二当家的,咱们的后路已经被封死了,两侧全都是伏兵!道中间都被乱石,巨木堵死了,根本就冲不过去。”
南宫皓羽望向南面的冲来的数千铁骑,他终于知道那夏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他们是在用这种方法将他这支骑兵给消灭掉,就算无法消灭掉也要最大程度的削弱,对方可以用兵拼,但南宫皓羽却不能,没有人比他更知道一支骑兵的训练有多么的困难,眼前的上万墨羽花费了四年的时间调教,才初成,如果死了,根本就无法补充,可以说死一个少一个,而正相反,夏国地处北国,临近大草原,拥有大量的草场,还有善于骑射的草原部落,就算是死上个万八千也随时都可以补充上,这就是差距,但如今的局势却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后路已经被断,显然对方已经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眼下冲来的依旧只有两三千骑,但他不敢保证,对方没有更多的后手。
“没有后路了,只能杀过去了!重整队伍,跟我冲过去!”南宫皓羽抬起长枪,目光如电望着前面奔来的大夏骑兵,一拉马缰,蹿了出去。
尽管双方的兵马依旧有着不小的数量差距,但这个差距已经不比之前的那么悬殊,三千大夏铁骑对七千余墨羽骑兵,两军几乎没有半点的客套,直接就撞在一起,开始最惨烈的厮杀。
距离翠屏谷五十里外,陈庆之带领的白马骑军终于姗姗来迟,队伍中的鹰眼斥候从海东青那里得到了前方的消息:“大帅,翠屏谷那边还在打,看样子咱们还没有来晚!”
陈庆之听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全部换乘坐骑,快马加鞭跑完这最后一段!”陈庆之身后只带了不到七千骑,不过却全都是一人三马,显然陈庆之这几日也是连续的赶路,但人可以不歇息,战马却受不了,所以到了青岛港,陈庆之将一多半将士留下,只带了七千骑一路换乘坐骑,不眠不休的往这边赶,从曲城到翠屏山直线距离就有一千八百多里,不过这路不可能走直的,所以这一路来,至少狂奔两千五六百里,几乎每天都狂奔上千里的路程,中间没有半点的耽误。
南宫皓羽已经如同一个血人一般,全身上下那墨黑色的铠甲上透着鲜血的红艳,手中的飞羽枪尖上还滴着血珠,身上的铠甲早已经褴褛漏风,数道伤口往外流着鲜血,甚至在后背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一尺多长的刀痕,南宫皓羽微微皱着眉头,不过却不是在为身上的伤,而是因为他的心血,墨羽骑兵在一下午的厮杀中,已经不足四千之数,而这四千兵马中甚至还有数百人深受重伤,就算是日后救活了也不能在骑马作战了,余下的兵马也各个带伤,这一战就如同那西垂的夕阳,散发着血眼的红芒,惨烈,鱼死网破,大夏骑兵用最惨烈的方式来了结着墨门这唯一的一支骑兵。
南宫皓羽看着那数百同样已经精疲力竭,被墨羽团团围住的大夏骑兵,双眼已经如同恶魔一般的赤红,双方都在利用着这片刻的对峙,大口的喘息着,呼吸着那空气中充满的血腥味道的空气,这一战之后,南宫皓羽的骑兵已经彻彻底底的废了,战死者近六千,重伤者六百,余下尽数受伤,就算是修养好,昔日万骑的墨羽也只剩下不足三分之一,能发挥的作用也有限。
身上同样受了不轻的创伤的营指挥使张强坐在尸体堆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手中还拿着一个水袋,大口的喝着,不过喝的太急却是被呛到了:“他妈的,老子杀了十六个,也算是够本了,弟兄们,咱们最后在杀他一场,咱们就算全死了,也他妈的够本了!”
“呜呜呜,可怜我还是个处男,就这么死了,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早知道如此,当初二混子那家伙拉我去怡红楼,就不该跑出来!”一个年纪不大的新兵蛋子脸上满是懊悔的道,那还稚嫩的脸上血滴吧嗒吧嗒的流着,一道不算深的刀口划破了脸,皮肉外翻着,说起话来显得那般的狰狞可怖。
“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都给老子站起来,别忘了咱们的禁军,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狗蛋,抚本大人上马!”
夕阳西下,那烈焰一般的火烧云笼罩着半个天空,那耀眼的红光照射在张强刚毅的脸庞上,说不出的凄然,将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张强举起手中那把布满了裂痕的弯刀,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的喝道:“禁军即荣誉,杀!”
“杀!”四百余将士仰天大吼,在张强的带领下,对着墨羽骑兵发动最后一波冲锋,一片弩弓飞射,这一次不是大夏的弩,而是墨门骑兵的弩,这一片飞弩立刻带走了上百将士的生命,不过张强等人依旧一往无前的杀入墨羽骑兵群中,最后的决战,最后的凄凉。
哒哒哒,当那奔腾的骑兵践踏着地面,发出那震动天地的闷雷之声,胸口之上被南宫皓羽刺穿的张强扭过头,望着南方那一片扬起的尘土,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虽然来迟了,但终于还是来了,为我们报仇吧,兄弟们。
陈庆之望着那遍地的尸体,目光如炬的他一眼就看到那人群中被围杀的最后大夏士兵,陈庆之双眼噙着泪花,大喝一声:“白马骑军,给我冲!”望着那凄凉的战场,那战斗到最后一人仍然血战的禁军,那连日赶路的白马骑兵们身体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战意,七千白马铁骑狂啸着,杀向那漆黑如墨的墨羽。
夕阳终于完全的落入了地平线,天地之间再无半点颜色,漆黑的夜幕笼罩大地,最后的厮杀,墨羽骑兵终于崩溃了,在精锐的白马军杀上前来的时候,墨羽骑兵的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大夏骑兵那疯狂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恐惧,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打碎了他们那战士的心,而余下的只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烽火十年六月二十八日,拥有着墨家血液的墨羽铁骑全军覆灭,这也意味着墨门之中唯一的一支机动骑兵被消灭掉了,而整个山东南部,再也没有一支军队可以追的上大夏兵马的步伐。
而这一战,大夏禁军左龙武卫,战死将士五千二百七十七人,两支整编骑兵营,五千兵马只活下来二十七人,而另一只参战的步兵,只有六人侥幸活了下来,翠屏谷之战,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同时也铸就了那句禁军即荣誉的口号,大夏禁军终于不在是一支拼凑而成的军队,他们用生命绽放出属于禁军的荣耀之花,禁军之魂。
第五百四十九章俘虏黄子国长公主
夜,渐渐的深沉了起来,天空中,那一轮皓月被飘过的云多遮掩,就好似那不胜娇羞的少女,欲遮还羞,整个夜色阴沉的可怕,似乎有一场暴风雨要降临一般。
昌运城头,黄之国昌公主黄绮韵身着流云凤舞铠,肩上披着月白色的披风,漆黑如墨的长发齐腰垂落,好似那如海的瀑布,随着夜风吹拂,丝丝的发梢迎风而舞,走在城头上的黄绮韵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一种很沉闷的感觉,就好似那黑色的夜,堵在人的胸口隐隐作痛,让人喘不过气来。
黄绮韵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