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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贵的西府兵马自从登陆山东,一路上几乎无人可敌,一杆方天画戟,在联军阵前,连斩十余将,竟无人是他三合之敌,一箭之威,射暴了一个想要逃跑的武将,薛仁贵的凶名已经传扬了开来,而夏军这一路,也委实杀的太狠了一点,但凡敢反抗的,只要握有兵器,就一个不留尽数杀死,小北庄巴掌大的地方,一千连铠甲都配不齐的诸侯兵敢跟那一万精锐铁骑碰,那不是找死,几乎是城头这边才看到马蹄扬起的灰尘,这边就大开镇门,狼狈而逃。
薛仁贵的中军直接将大营扎在了小北庄,薛仁贵这一路主力兵马并不多,算上辅兵也不过十五万兵马而已,不过跟随在薛仁贵身后的骡马车队,镖师,商人的数量却多达上万,甚至联军大营之中单独辟出一块地方,用来这些商人做交易,战争财是致富的最佳捷径,这一点无论是对军队,对士兵,又或者是对商人,镖师来说都是如此。
夏羽一张圣旨,三光政策就注定成了山东百姓头上的枷锁,山东之地,无论人口,牛羊,财物,只要是值钱的物件都在搜刮之列,而按照大夏军中的规矩,战利品分成,是八二开,以什为单位,也就是十人劫掠而来的战利品,在报备之后,直接留下两成作为士兵所得,八成归入军队,而这八成财物中,按照三七开,三成归入三省户部,作为战争回补,七成归入所在的军队,这部分钱财中又要分出相当大的比例给后勤部,用于采购粮草,军械物资,以及后勤部运作费用,余下的用于战争抚恤,如果还有剩余则投入军中基金,或者再以福利的形式下发军中,可以说在军中,形成了一套完善的利益分配。
而在众多环节中,商人也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就是将战利品变成白花花的现金,商人们直接从军中收购人口以及各种战利品,运回大夏,进行买卖,以赚取利润,大夏国内第一代富商几乎有一多半是靠着奴隶贸易,战利品买卖等发家的,而最著名的一个无疑就是奴隶大亨王晨曦,此番劫掠山东,人口作为重点,夏羽给各军留了一成比例的分配额,也就是这一成人口可以用于交易,作为奴隶卖出,换取财物,以补贴战争消耗,而大夏财政除了预算之外,是不会多拿出一分钱,而枢密院在战争中是否能收支平衡就看下面各军的缴获了。
薛仁贵的帐中,七八个谋士整理着下面斥候不断传回的消息,铜角山防线挡在了大夏前进的道路之上,而从其他各军传回的消息来看,各处都遇到了这种情况,而从蝶楼传回的消息,墨门已经插入了这次战争之中,此番领军的将领尽数都是墨门杰出的弟子。
“大帅,临时的沙盘已经做好了!”
薛仁贵闻言站起身,来到沙盘前方,眼前的沙盘并不大,而且显得十分粗糙,不过一些大致的山川河流,城镇大致的位置等等都有标注,一眼就能看出此番牛角山上的各个布置:“大帅,这些都是斥候探查过的地形和大致的情况,并加入了蝶楼传回的情报,沈国两城五镇中,沈城,末镇,祖镇三地布置了重兵,陵城居于沈城西北,城池已经被放弃了,兵马被抽调回了沈城,沈城聚集了一城三镇的八千兵马后,加上五万联军,总计是五万八千兵马,沈城驻扎了两万八千兵马,余下两镇驻扎了八千兵马,余下还有一万余兵马则扎营在三地正中的林庄附近,三地之间最远距离不过五十里,快马不出一个时辰就能一个来回,这是铜角山东北的第一道防线,在铜角山左近,还有五万联军在我们必经之路上设下三座联营,并在山上安了一个营盘,互为犄角,这一道是第二道防线,而从蝶楼传回的消息,在这道防线后,还有五万兵马驻扎在青河和青城,组成了第三道防线,不过我们的斥候最多只能探到铜角山一线。”
“可知道负责守城的人的情报!”薛仁贵咂巴了咂巴嘴,一个牛角山就布置了十六万余兵马,不过从这布防上看,却是层层递进,想要拿下这三道屏蔽可不那么容易,看来墨门的人善守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整理了一些,负责沈城防线的主将为墨门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墨柳,原名柳忠,年纪三十一岁,善用兵器为鞭,手中拥有一条玉级的紫金寻龙鞭,胯下战马为名马青锥,此人成名之战乃是魏国伐齐大战的左城守御战,当时柳忠刚刚下山,进入齐国担任一员小校,依靠一座镇子和三千之青壮挡住了魏国两万兵马六日围攻,并杀死魏国领军将领王忠义,后来在那场持续了一年多的战争中,此人先后历经大小十三战,守城十一次,让魏国大军碰的头破血流,自此成名,后官拜齐国左将军,三齐内战中,也有出色的表现,刘齐战败之后,柳忠回了墨山,继续同墨子学艺,钻研兵法,数年未出,此番墨门出动一代二代杰出弟子,柳忠也在其列,并成为一方联军主将,而柳忠的数个副手也是墨门二代弟子的优秀者,在外出游历中,都各有建树,而其中驻扎在末镇的是庄莺儿,驻扎在祖镇的是刘东升,除了墨门的这三人外,沈国大将贾不凡也在沈城之中。”
“贾不凡!可是那个蝶楼送来情报中的那个双锏无敌,贾不凡!”薛仁贵突然想起一个名字来,能在山东开辟出一方天地的诸侯自然都不会是弱者,这些日子薛仁贵征战之中,杀死的武将没有五十,也有四十,而且各个实力不弱,都有二三流的水准,山东出将才,这话倒是一点不假,相比起来,大夏的二三流将才的数量却要少的多,战力也要差上不少。
“正是!”这贾不凡能被薛仁贵记得,自然是因为这个贾不凡确实有不凡之处,贾不凡善使一双熟铜宝塔双锏,此人虽然没有跟薛仁贵交过手,但却是连砸了薛仁贵麾下两员指挥使,而且是单枪匹马的杀入人群之中,夺取首级那种,这等猛将薛仁贵想不认识都不可能。
“倒是想领教领教他的双锏是否真的那般传神!”薛仁贵脸上多出一丝憧憬之色:“人口,财物什么时候能运送完!”薛仁贵扭过头对着一个负责物资,战利品统计的后勤官员问道。
“回大人,小北庄内的六千余人已经陆续运往后方,不过另外两镇的人口大多逃散,收拢起来还需要花费两三日时间,而且前往陵城的兵马也需要两日时间,加上周边的村落,收敛财物,统计数字,做好这些大约需要五天的时间。”
“不行,这个速度太慢了,让那些商人手脚都麻利点,我只给他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军拔营!另外让后方辎重快一些,明天我要看到补给。”薛仁贵摇了摇脑袋,直接定了一个时间,那后勤官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话,而是默默记了下来。
薛仁贵坐下身,好似由突然想起什么,对着那后勤官道:“这个月刨除后勤辎重采买费用,士兵抚恤,军中还有多少结余!”
那后勤官转回身,也不翻账本,直接道:“到目前为止,十四天内,大人的麾下接连破了四座城池,十三座镇子,四十六座村落,共掠夺人口十九万两千七百六十七人,买卖奴隶一万九千二百七十人,其中壮劳力一万四千余人,女子五千余,男子劳力目前价格在二十个银币上下,略有姿色的女子大约二十五个到五十个银币之间,这部分收入为三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三银币,另外缴获财物,金银两,黄金三千七百余两,白银四十余万两,折算银币,四十二七千三百银币,其余牛羊等财物,折算银币三万八千余,统计收入八十五万余两,除去分给户部的三成,加上采买粮草,将士抚恤,以及后勤分成,大约还有一十三万余银圆结余!”
薛仁贵听了点了点头,半个月还能剩下十三万银圆的结余,倒让他很是满意,毕竟此番在山东作战,各军除了比战绩,同时还要比各军在此战后是亏,是赚,这也算是一个衡量各军统帅的新指标,薛仁贵可不想被东南府的那个运气大王程咬金比下去,不过想想程咬金两次走狗屎运,为大夏弄来总价值五千万两白银的财物,薛仁贵说不羡慕才怪,尤其是大夏军中采取的这种军制,懂得带兵还不算,还要考量将领算账的本事,否则非得亏死。
第五百五十一章神秘热气球
六月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就在薛仁贵在小北庄扎营的当天晚上,小雨就开始下个没完,直到翌日的正午,那乌云才渐渐的散去,被细雨洗刷的空气,变的清新无比,让人闻着都觉得心旷神怡。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闲情逸致去体会那种清新的自然,至少行走在那破旧,满是泥泞土道之上的后勤辎重营就是如此,对于昨晚和上午的雨,几乎从上到下的士兵都在骂着这恶劣的天气,骂着这山东的破路。
齐鲁大地多战乱,而诸侯之间连自己的城池都修不过来,哪里会有心思去修什么道路,连通各地的路多是人来往的多了形成的土路,气候干爽的时候,尘土飞扬,地面上坑坑洼洼的颠簸的要死,如果不带上面巾,连饭都省了,直接吃灰吃个饱,不过这一下雨,就更遭人烦了,地面上泥泞无比,加上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积满了淤泥,稍有不慎就会让辎重车陷入其中,所以每当下雨的时候,辎重营的士兵都会骂娘。
“妈的,这下看来咱们又要晚点了,这该死的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就差那么一天的路程居然下什么鸟雨,这不是成心给老子找不痛快!”
“大人,是不是让粮草车在后面慢行,让装着军械的车先行一步,各军中的粮草就算晚到个一两天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这批军械可是前方紧着要的,昨天后勤长那边派了人过来,可是催促咱们今晚之前赶到呢?”
那辎重营的营指挥听了,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带着一队兵马护送着军械先行,并派人往军营那边让他们派人接应着,那匹军械重量轻,虽然咱们耽误了一些时辰,但深夜之前肯定能送到,对了,将那些匠人也护送过去,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大人放心,那些山东诸侯看着咱们的旗号都撒丫子跑,哪有人敢上前撸虎须的,再说薛帅的兵马刚刚过去,这两日沿途还能看到不少的商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八十辆的马车陆续从庞大的辎重营中分了出来,十五万人每日人吃马喂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每日光是消耗的粮食就要二十万斤,差不多一百吨,而一个后勤辎重营拥有马车百辆,大约可以提供一周的补给,而这一次由于运送了不少军械,所以是两个辎重营一并出发行进,一部分装卸着粮草和其他补给,而还有一部分则运送后方秘密运送上前线的军械,据说是攻城利器,此番用来试验一下实战效果。
这八十辆马车远比运送那数吨重的粮草要轻的多,行走起来也要快上不少,只是几刻的功夫,车队就已经只剩下一条黑线,护送粮草的营指挥看着慢吞吞前行的粮草辎重,不由地再次骂起娘来,一边组织人对道路进行修补,一边组织人将陷入坑中的马车推出来,可是忙的前脚贴后脚。
深夜时分,八十辆辎重车终于姗姗来迟的到了小北庄,负责巡逻的士兵将辎重车迎进了营中,薛仁贵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派人将匠作院的匠人们安置好后,又派了一队兵马看守这批辎重,显然这批辎重中运载了一批十分重要的攻城器械。
翌日清晨,小北庄南郊土坡,薛仁贵携着一干将领来到土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