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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个人影,而就是在马二带着人搜遍了整个镇衙门,却一无所获的时候,一个头戴黄巾的小矮个冲入了内院,边跑还边喊:“马二,马二,不好了,官军,官军包围了镇衙,好多人。”
马二从内室内走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却是将几件东西往怀里揣,听到那小矮个叫喊,一脚就踢了过去:“洪矮子,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马二,要叫马头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
马二说着,又冷哼的道:“那个卫镇长还真是天真,他真以为他那三十来号巡弋能打得过我们二百来号人,去,将大家都集合起来,今晚上大家都见见血,壮壮胆气。”
“不是,不是……”洪矮个急的满脑袋直冒汗,但马二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呼喝着四周的黄巾朝着外面走去,洪矮个急的直跺脚,看着大部分黄巾朝着外面走去,眼睛却是一转,没有跟出去,而是来到后院,钻了狗洞,跑了。
马二却是带着两百来号人呼啦啦的向着衙门大门走去,王家集的治安官从镇上招募了三十来人当巡弋,不过这些当巡弋的大多都是平素被马二等人欺负的,或许是跟马二等人不对眼的,要真打起来,有两百多号人的马二自然不怕那所谓的官军,不过是送菜的份,正好砍了这些人,将手里的菜刀换换:“大家一会上的时候可都麻利点,那些巡弋身上的刀可是上好的铁刀,手快有,手慢无哦。”
马二身后的黄巾纷纷叫嚷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浑然没有将镇上的那点巡弋放在眼中,不过当一干人推开镇衙大门,走出镇衙的那一刻,脸上之前的激动之色却是变的错愕,惊讶,然后就是呆愣。
卫安礼看着这些闹哄哄的冲出来的头戴黄巾的百姓,轻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一员身着铁甲的指挥道:“范指挥,这些百姓也大多都是受到蛊惑,希望你等手下留情,除了那些首犯之外,其他人还是放他们一马,这两百多青壮可是镇上很大的一批劳力了!”王家集有六千来口人,但是青壮数量同样不多,因为这念头打仗全都要拉青壮男丁,剩下的大多都妇孺女子,这王家集,青壮全都加起来也就千来号,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敢贸然作乱,虽然王家集并没有驻扎兵马,但送卫安礼赴任的时候,却是有两个马队随行护送,也算是让地方宵小消停点,所以很多人并没有跟风,但如果今晚上马二等人的手,那些剩下的人怕是有大半都会加入黄巾。
范正对于卫安礼的请求很是理解,不过上头这一次可是交代了,对于黄巾不能心慈手软,但有犯上作乱,直接杀无赦:“卫镇长,不是老范我不给面子,而是此举不得赦,陛下颁布手令,大夏境内但凡有谋反者,杀无赦,家人尽数充为三等奴,卫镇长的心情我的知道的,但是请恕我不能答应。”
范正说着侧过身,抽出腰间战刀,沉声低吼道:“陛下旨意,凡我大夏境内,起兵作乱者,不饶,杀无赦,获罪家人,贬斥为奴,杀!”
马二等人还在惊讶为什么镇衙门外居然有这么多明火持杖的精锐铁甲士卒的时候,范正却已经抽出战刀,声音闷如洪钟一般的响亮,当说出那一个杀字,马二等人只觉得心中一凉,下一刻,百余铁甲士卒在范指挥的带领下,犹如下山猛虎一般杀入镇衙门口的黄巾之中。
马二等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寒光就手起刀落的斩下,这马二在王家集也算是一个狠角色,也是杀过人的,但是他那点胆气怎么能跟这些西府百战精锐相比,范正那一身的杀气,让马二浑身上下都好像被施展了定身符一般,根本就无法动弹,只剩下两个眼珠瞪得老大,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但是下一刻,那颗头颅就已经冲天而起,滚落地面,一百铁甲士卒以雷霆万钧之势杀入镇衙内,见人就杀,不管那些人是不是跪地投降。
惨叫声持续了足足两刻钟,才渐渐的停了下来,但是整个镇上却是听的清清楚楚,那犹如杀猪一般的叫声,让每一户人家都毛骨悚然,无法入睡。
“来人,砍下所有的头颅,悬挂在镇口三日!”范正在砍杀了最后一人之后,直接吩咐的道。
卫安礼听了范正的话,也是一愣,道:“范指挥,这是不是有些过了!”卫安礼怎么说也是一个读书人,见范正要悬挂人头示众,立刻就觉得不妥当,连忙的道。
“呵呵,卫大人,听说你在这王家集的日子不怎么好过,令不行,禁不止,今日之后保证这镇上你说啥就是啥,另外我在给你留下一什的士兵,我看谁还敢拿我大夏的官不当官,走吧,奔了一路也是饿了,能不能弄些吃食过来!”
卫安礼看着范正一身的血污,这样还能吃得下去饭,果然很强悍啊:“我马上让人去准备!”卫安礼这个镇长只是从七品的官,比县令小一级,如今幽州府内政务还没有理顺,靠近大城池的地方还算好,他这偏远地方,地方虽然大,但人烟却很少,村镇不多,不过随着地方堪舆的进行,他这镇长早晚都会扶正当一个县令,只不过他这个县令治下不会有多少人就是了,如今又死了两百多,他很是发愁啊,不过军政分家,这范正乃是枢密院统属,而且这队指挥虽然比自己差了半级,但他却是管不到人头上,何况此时怕是上头有意如此,为的就是震慑。
王家集是大夏内部第一波黄巾起义,不过才起义就被扑灭了下去,甚至消息都不传出王家集,不过有第一波就有第二第三,尤其是随着大夏边疆兵马陆续攻入吴国境内,地方上又抽调了大批的军队,而这就给了那些有心人一个上好的机会。
大夏圣元冬初,可以说是大夏境内反夏浪潮的开端,不过要是抡起规模大小,以及造成的影响最大的一波,却不是幽州府,锦西走廊等地的偏僻地方,而是辽东三府的山东民乱。
辽东三府,设立在大夏圣元二年,大夏攻入山东,大肆迁移山东户口充实大夏人口,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陆续迁移人口八百余万,几乎每日都有数十大船往来山东与辽东,而大夏的人口迁移让山东东部的人口为之一空,百里无人烟,但是这些人口的到来,却是让一毛不拔的辽东快速的兴盛了起来。
经过二年,三年,四年三年时间,辽东三府已经初步建有成效,所产出的粮食足够自己消耗,并足以供应山东军粮,按照夏羽的旨意,辽东三府暂行半军事统管,施行另一类政策,大夏内部统辖各府,征收田亩税赋都是按照最低十抽一税额,田税十分低廉,这也是大夏鼓励开荒兴田的措施,大夏财政岁入则依靠商税来支撑,不过在辽东三府田税却不是按照这个税额来抽取了。
辽东三府作为提供山东战事的后方基地,每年田产六成上缴,只余下四成为自家的粮食,而且还要担负耕牛,水利,种子等一干费用,刨除这些之后,剩下的粮食堪堪能够不饿肚子,这比起当初在山东连饭都吃不上要强的多。
但是这事情就害怕比较,跟山东的日子比,确实他们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没了兵荒马乱,自家有了耕田,产出的粮食虽然大部分上缴,但一家人能够吃饱肚子,这日子比以前强多了,但这是跟以往比,但到了辽东,上了大夏的户籍,成了大夏百姓,随着这日子好过了,这人自然也有了其他的欲望,山东之地,除了有山东之民外,还有一些大夏的地主来这开荒,这些人可是在山东人到来前就已经开始建立农庄了,对于这些人,大夏仍然使用过去的税率,而不是按照山东百姓那般的十抽六。
有差异就有疑问,在刚开始前,这些山东百姓还有些畏头畏尾,但是随着时间一长,这些人就将自己当成了大夏百姓,看着人家只抽一成的田税,而自己却抽六成的田税,这明显就是不公正么,大家都是大夏的百姓,凭什么你抽一,我就抽六,老百姓不明白大道理,但自家地里出产却是算计的头头是道,这少了不是一两成,而是五成的粮食,这五成的粮食足够他们过上小富人家的日子了,但现在却仍然过的紧紧巴巴,他们自然不在愿意,不过很多人仍然知道自己是山东之民,跟人家大夏人不一样,而且州府上也说,只要结束了三府的军事管理,那么他们就能获得跟大夏其他百姓一样的税率了。
大夏为什么用差异性的税收,原因归根到底还是要为战争买单,对山东的战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如果全靠财政支出,这里面就牵连到很多朝政,比如财政的支出比例,尽管大夏国库充盈,但每年支出却是有数目的,毕竟战争财不是长久的,所以良性的财政收支是必要的,而一笔支出要经过许多道程序,从年末的总结到年初提交各部门的预算,很是麻烦,而且战争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并不是你说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就给财政上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所以干脆就将本来就没有多少财政岁入的辽东三府化为后方基地,负责为山东战事提供后勤补给,这样就可以避免财政上的混乱。
而且辽东三府的大开发是花费了一大笔钱财的,加上招募商船,自然也是要补偿报酬的,不能让人白跑,加上耕牛,田亩开辟,驰道修筑等等这些都需要捞回来的,所以这一笔钱自然要从山东移民身上找回来,这个政策本身是好的,但是错就错在一点上,差别性对待,如果辽东三府都施行这样的政策也就罢了,但是有一些大夏的地主的田却征收的一成,这就制造了一种矛盾,不过这个矛盾并不算尖锐,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那这个矛盾却变成了最犀利的矛。
而辽东的动乱说起来不算是黄巾之乱,因为主导这一动乱的是一个山东本地的一个秀才,这个秀才并不是那种酸腐,加上在乱世的锤炼,倒是有一股子韧劲,因为他是秀才出身,所以在当地衙门上当了一个小官差,这当了官差自然走的远,看的也多,他就发现了种种区别化对待的事情,明明山东百姓迁入大夏已为夏民,却要实行这种政策,这不是没将山东百姓当成自己的百姓么,身为一个皇帝,却只有这点胸襟委实难称贤君。
这个秀才姓李,名布衣,对于山东之民受到如此待遇,李布衣自然要争一争,于是就向县令建议,请求他上书朝廷,但是此事自然不得而终,李布衣虽为一官吏,但却是最低级的那等,自然也没有权利上书,所以他就搞出了一个万民言,到处宣扬,想要引起上面的注意,这个事情很快就被制止了,李布衣也是锒铛入狱,暂时关押,让他清醒清醒,但坏事就坏在这了。
李布衣这人在民间有着很大的威望,而且此事也是为了山东之民奔走,而且李布衣说的话也确实是他们心里的话,既然都是大夏民,何必要分大夏和山东,这不是不把他们当自己人么,山东百姓可一点都不比北地的人孬,山东自古出将军,可见山东民风的彪悍,李布衣为民直言,却被关入大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山东百姓眼中却都是对他们的不公正,于是在一些人的带领下,纠集了大批山东青壮围住了府衙,甚至入了大牢抢出了李布衣。
李布衣在大牢里看到那些山东百姓就知道事情坏了,他虽然有意将事情闹起来,捅出个窟窿让上面的人看,但是他闹归闹,却没有做一点出格的事情,而且他为的事情也确实不是为了私利,到时候就算是大堂问审,他也有能从容应对,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