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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鸳鸯阵
周仓站在墙下,看着大义微言的狂书生,不由地的捧腹大笑,半晌这才站直身,嗓门大如惊雷般的对着城头喊道:“一介书生尔,也敢在本校尉面前猖狂,今天本校尉就好好教训教训你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周仓说着转身回头,回归本阵,而阵中,早有亲兵准备好了巨石石锁,这种石锁可以说是夏羽听闻周仓的神力以及那蛮力破城门的架势而特意吩咐石场制造的,而为了增加攻击力,石锁呈不多边菱形,并在石头上开凿出一块可以握住的把手,就好像是超大号的流星锤一般。
每个石锁重六百公斤,也只有周仓那力举千斤的天赋能力才有可能玩的转,石锁的攻击力毋庸置疑,村级的木墙防御根本就挡不住这人形大炮的威力,周仓活动活动肩膀,啊的一声闷吼,好似下山的猛虎一般,双臂随着吼声噼里啪啦的作响,肌肉迅速的膨胀起来,肌肉上的青筋纷纷爆出,犹如蛇舞龙蟠,双手抓住石锁,深吁了一口气,脚步好似千斤坠一般踏在雪面上,啊,脚下连续的移动,周仓再次的完成那神乎其技的转身三周半,石锁好似一道巨大的流星锤,直奔城门击去。
站在城门上的举人张枫双目猛地收缩,看着飞射而来的石锁,心脏有些不听使劲的猛烈的跳动,尽管是寒冬腊月,但额头上却流出一丝冷汗,被冷风一吹,冰冰的划过脸庞:“大人”
眼看着石锁越来越大,张枫却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咒,竟移动不得,百无一用是书生,饶是张枫也见过数次血腥的搏杀,但他毕竟不是武人,面对那生死关头,竟发觉自己如此的无用,连反抗的心思都行不起来。
就在张枫闭上双眼的瞬间,一个士兵去而复返,猛地将张枫扛在肩头,砰,石锁没有命中城头,而是打在城门上方的小城楼上,石锁带着狂暴的力量瞬间将四周的木制的城楼摧毁,喀嚓喀嚓的木头断裂声刺人耳膜,无数的木屑飞溅而出。
啊!张枫跌倒在地面上,屁股上火辣火辣的疼,伸手一探,一块木屑竟刺入他的屁股之中,转头再看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是满目疮痍,心里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大人,你还好吧!”
“恩,只有受了点伤,没有什么大碍!”张枫在士兵的搀扶下,正要站起来,砰的一声巨响再次的传来,那山崩地陷的颤抖让张枫心有余悸的再次趴倒在地上,而等了半晌,城头上并没有受到一点的攻击,不过城头下却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喊杀生,张枫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一下蹦了起来,看着那十个百人方阵犹如大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冲了上来,而低头看向身下的城门处,竟被硬生生的砸出一个口子。
城头上的士兵显然是被对方的神力给吓的不轻,眼看着对方的士兵就冲到城下,但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反抗,张枫见是不可为,继续呆在城头上别说是那些士兵,就连他的脚下都有点发软,刚才那两下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砸在心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撤下城墙,到城门口堵截敌人!”听到村长大人的命令,士兵们好像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飞一样的跑下城头:“将士们,自古军人的宿命就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你们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每个月的月饷,也不是为了那所谓的荣誉,你们的身后是你们的家人,有你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有你们的女人,有你们的儿女,你们都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就算天塌下来,你们也要顶着,你们没有退路,你们的女人孩子在后面看着你们,如果你们今天害怕逃了,那你们就跟那些阉人一样,不是一个男人。”
看着乱糟糟的士兵,被吓破胆的士兵们好似鸟兽一般四处的逃散,张枫看着那混乱的士兵,爬上城门前的一个木桌子上,大声的对着下面的士兵喊道,而张枫的话语也立竿见影,本来还混乱的士兵全都停下来了奔逃的脚步,躲入民宅内士兵也纷纷走了回来,张枫的天赋技能:鼓动,可以利用言语激起民心,士气,具体提升多少,视具体情况而定。
“村长,你说的对,我们是男人,要是这么跑了,那跟那些太监有什么区别,他娘的,都是身上长两个蛋的,谁也没多出两,怕个毛,弟兄们,跟我冲上去,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三星村的男人的厉害!”话糙理不糙,有第一个人站出来,很快刚才还惊惧不定的士兵们随着脏口骂出来,竟多出几分胆量,士气也是一振。
“杀!”第一个西营士兵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入三星村内,在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人头好像潮涌一般的挤了进来,张枫眼看不好,振臂一呼,大声的道:“鸳鸯阵,列阵迎敌,让他们见识下三星村的男人的厉害!”
鸳鸯阵,明朝戚继光为对付倭寇而创造的阵势,鸳鸯阵阵型以十一人为一队,由一个队长和两个次队长组成,次队长一人持重盾,一人持轻便的滕盾,腰配腰刀,以用于劈砍,后二人为长枪手,以竹为枪,枪身长三米以上,前端斜削成锋利的尖头,长枪兵居于次队长身后,以掩护两人推进,之后是四个手持铁枪的长枪兵,保护左右两翼,最后则是短刀兵,用于近战搏杀,鸳鸯阵还有两个变阵,也是两才阵和小三才阵,此阵最大的优势就是长短皆具,攻守兼备,只要经过短期的训练就能做到攻防有序,在对敌的时候占有一定的优势。
三星村的士兵也都是见过血的老兵,虽然没有一个强力的将领率领,但有这个鸳鸯阵的存在,也让三星村在附近的数个村落里成了最难啃的骨头,随着张枫的一声大喝,三百余人,化作三十队,每十一人为一阵,阵阵相连,形成一个半弧弯月将冲杀进来的西营士兵挡在了村门口。
比起三星村的鸳鸯大阵,冲入的西营士兵则显得乱糟糟的一片,虽然相互之间会有一些配合,但比起专门训练过鸳鸯阵的三星村士兵来,却显得脆弱无力,攻击的势头直接被阻断,而且冲入村内的士兵还有被不断挤压出去的危险。
“校尉,对方的士兵摆出一个阵势,攻防有序,我们的攻势受阻,弟兄们怎么冲也冲不过去,反而被对方不断的进逼,在不想点办法,说不准就被赶出村子了!”在后面恢复气力,才缓过气来的周仓才到村门前,就听到一个亲兵上前诉苦道。
哦,周仓倒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村子里的士兵这么坚韧,要知道之前他拿下的村子基本上被两块石头一砸,上千士兵一冲,基本上就没有人敢反抗的,没想到一个狂书生建立的村子倒有这般的表现。
周仓直接冲进村内,果然冲进来的二百多人几乎是被压着打,地面上的尸体也大多都是西营士兵的,而对方受伤的都寥寥无几,而且随着对方不断的上前,他们在村内占据的空间也越发的小,周仓看着对方拿配合有序的阵势,确实很精妙,前方的盾牌提供保护,三米长的竹枪护佑盾牌手,并不断暗地里下狠手,一不小心就被那超长的长枪刺到,而两侧还有四个枪兵守护左右,阵型内还有两个刀兵,可以进行近战,难怪他手下的士兵被打的这般狼狈,没想到那白脸书生还有几分本事。
周仓冷哼一声,分开身前众人,从背后抽出他那把特制的八十公斤重的厚背大刀,这把刀只是普通货色,不过却是按照唐朝的陌刀打造的,虽然不得其神,但却得其形,厚足有两指的刀背,长足有五尺的刀锋,不求锋利,但求厚重,这一把刀足有近八十公斤重,笨重无比,不过在周仓手中却是轻飘飘,单手拖着刀柄,径直来到队伍最前方。
当前的两个士兵见校尉亲来,立刻让开位置,对面两道竹枪好似毒蛇的芯子吐出,周仓冷哼一声,眼光如聚,出手如电,直接将一个竹枪抓住,往后一扯,对面的长枪手感觉一股巨力从武器上传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打了一个趔趄,右手的拖刀猛地一个上撩,突地一片寒光乍现,刀光如影。
一刀下去,那挡在身前的重盾手身前的包着铁皮的大木盾被硬生生的一分两半,而重盾手也受到这狂暴的一击之力,吐着鲜血的倒飞而出,砸在身后的刀手身上,只是一击,就直接将整个攻守兼备的鸳鸯阵生生的破掉,正应了一力降十巧的俗话。
刀身在半空中猛地一个一个翻转,刀身带着呼啸的狂风,狂啸而下,那滕盾手竟被直接一刀两半,血腥的场面让身前这些自认也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一阵反胃,周仓就好像是一个杀神,手中的巨刀挥舞处,刀光咋泄,血花飞溅,碰到那刀身上的士兵,重则被肢解,轻则吐血飞了出去,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狮子,身前几乎没有一合之敌。
张枫站在后面看着那些被打直接腰斩的士卒,那血腥的场面让他终于忍不住的呕吐起来,而随着周仓那杀神一般的杀戮,本来激起的那点士气渐渐的开始流失,他们虽然还在坚持,但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战意,而剩下的就只剩下一边倒的杀戮。
但就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转身逃跑,因为他们是真正的男人,哪怕是用血肉之躯也要去保护身后的妻女,家园,张枫直起身,看着那随着阵破,越来越多的敌人涌了进来,一阵无力感从心底传来,张枫迟疑了数秒,但很快就站了出来,对着那疯狂的杀阵大声喝道:“住手,都住手,三星村降了!降了,别在杀了!求你们放过他们吧!所有的罪责我张枫一个人承担”张枫跪倒在地,流着眼泪哀求道。
“村长!不能降啊!二百多兄弟都没有降,我们怎么能降,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堂堂正正的战死!”
张枫却摇了摇头,道:“大家都是好样的,你们不愧男子汉大丈夫的称呼,如果是战斗,我张枫第一个冲在前头,但这已经不是战斗了,是屠杀,一边倒的屠杀,我不能看着你们就这么死去,投降吧,他们想要的是整个村子,有我的脑袋就够了,你们的血已经流的够多了的。”
张枫说着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那血杀战神一般的周仓身前,再次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一切都是我张枫的错,三星村现在是你们的了,不过希望你们不要追究那些士兵的过错,他们也只是听从我的命令而已,另外希望你们能善待村里百姓。”张枫说着从地面捞起一把砍刀,就要抹脖子。
周仓看着身下的书生,也不由地有一丝的感动,飞起一脚直接将人踢飞出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是生是死也要由我家主公决定,来人,给我捆了,如果他敢寻死,我就用这一村的人给他当陪葬!”周仓虽然不爱动脑子,但眼前这个狂生却给他不少好感,似乎是一个人才,主公每日都在念叨手中无人,这个家伙应该能入得了主公,军师的眼吧。
拿下了三星村后,周仓命人发布迁居告示,按照夏羽的计划,附近的村落的人口要尽量的向夏岛转移,以充实夏岛上的人口,壮大自身的实力,至于这些抛弃的村庄,待日后有充足的实力后随时都可以在取回来,人才是根本。
“校尉大人,我方士兵死伤一百二十七人,其中死亡九十四人,其余皆重伤,轻伤没有统计,此战后,又有十余人有所突破!另外对方士兵三百四十余人,死伤二百一十二人,剩余也有不同程度的轻伤!”
“恩,我知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