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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昌正自然不会坐视自己的朝堂上出现一个他无法掌控的存在,所以他暗中扶持了新派,所谓的新派就是在烽火七年之后,北高丽国占据了沿海区域,而这个时候,投奔了着北高丽国的林雅,李舜臣等一干人,当然还有与他们形成利益集体的沿海利益世家,因为沿海区域划入北高丽已经是烽火八年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元老派已经很强大,所以这些与元老派没有利益纠葛的势力就成了金昌正制约元老派的新派,而李舜臣等人也成了新派的领袖。
这一次大夏派来使团,本来并不是一件要不得的大事件,按照章程接待就是,但是这事情就怕争,就怕斗,元老派与新派之间如今已经势如水火,金昌正也乐得看着朝堂上的大臣们争吵,这就是平衡的手段,你们不争,不抢,如果能体现出他这个国君的重要性。
元老派与新派的争斗经过这些年来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尤其是近年来,新派势力日益的庞大,尤其是新派掌握着外海贸易这一块,可谓是财源滚滚,有钱好办事,新派的地位就这么被金银越垫越高,已经隐隐有与元老派分庭抗争的地步,这对于元老派来说是无法容忍的,而且元老派对于外海贸易说获得的利益也是眼熟不已,毕竟出一趟海的收益比他们家中耕作一家说产出要出几十倍,上百倍来,谁看到心里都不平衡。
林雅,李舜臣等人当年当过海盗,劫掠了大夏宝船的事情不知怎地就传到了元老派大院政李政的耳中,这李政如今不过五旬的年纪,虽过了壮年,但依旧是老当益壮,乃是金昌正最为重要的丞相,李政在处理朝政上对元老派和新派都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过那是在元老派占据主导地位的时候,这两年李政明里暗里都开始对新派势力的一些朝臣进行打压,大大的削弱了新派在朝堂内的势力,但是李政却无法动摇新派的根基,也就是新派掌握的水军。
如今新派势力日强,尤其是每年都缴纳大批的税赋,眼看着新派日益得宠,而且也有些传闻说新派打算推人上位,争夺大院政的职务,尽管新派如今在朝廷内势力不强,但是有着圣眷,再加上新派的财力,未必就没有那么一点的可能性,以往他还能泰然处之,因为事不关己,如今连自己的位置都有些动摇了,李政这大院首如果还能坐得住,那就等着被人赶下台吧。
这次大夏使团出使北高丽,让李政从中看到了一个契机,既然新派的领袖人物曾与大夏有过这么一段恩怨,他自然可以从中调和调和,给新派制造些麻烦,也让国君对新派厌恶,从而远离新派,这种打压对手的事情或许以往李政还会多寻思一下,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如今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而且近年来,元老派和新派斗争日趋激烈,几乎什么事情都要斗上高低,只要你这边同意的,我这边肯定要反对,似乎已经发展到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地步。
不过此事自然不能由李政来挑头,所以李政派人将西山派内的主要人员都召集到府上,开始了商议,最后由尚礼院挑头,争取在明日朝堂上将这个事情定下来,对于能恶心一下新派,元老派这边自然是乐意之至,纷纷大营了下来,为来日朝堂之上的争斗做起了准备。
“夫人,这元老派的人怕是要挑事啊!说不得明日朝堂上又会吵个不休!”李舜臣望着用挑针拨动着蜡芯的林雅,林雅几近三旬的年纪,却依旧是云英未嫁,不过那成熟饱满的身子包裹在那轻纱裙中,却是凸显的淋漓,隐约的,甚至能看到那雪白的纱衣内,那鹅黄色的胸衣,对于林雅,李舜臣的角色似乎有好多,似哥哥,似属下,似知己,似钦慕者,不过或许她太光彩照人,让他变的有些微不足道,这些年过来了,他与林雅就这么在多种角色中徘徊,却始终没有迈出一步。
北高丽国内同样是女人不得上朝为官,似乎这在东方是一个通例,毕竟朝鲜世代为中华之藩属,很多东西都已经汉化,甚至连官话也都是以汉语为主,林雅虽不为官,但对于新派来说,却是核心大脑的存在,因为新派的两个领军人物,也是实权人物,李舜臣和约翰都对林雅马首是瞻,甚至忠诚比过北高丽王。
林雅颔首一笑,那俊俏的容颜却不着半分岁月,韶华依旧,但心却早已经随着那岁月而沉静,此刻的林雅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不更事的少女,听闻着李舜臣的言语,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半点的慌乱的道:“此事毕竟是瞒不过人的,自从去年有人暗中查访,我就知道,这一日早晚都要来,索性就由他们去吧,不过此番不论结果,却是少不得会有一些麻烦,我们也需做些准备,如果此处容不得我们,却是又要流浪了!”
当初商会发展,靠的就是劫掠而来的大夏宝船以及上面的资金,靠着这些才有了他们今日的荣光,不过抢了这么大一笔钱财,就算是过了数年之久,但想必对方也不会那么善罢甘休,况且这一次对方怕是所图甚大,而他们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引子。
李舜臣点了点头,道:“大不了就退往王佛岛,那边如今已经发展的很有模样,我们就算是放弃了这里,也不至于没地方安身!”王佛岛位于外海深处,是他们在一次前往日本贸易的时候,遇到了大风暴后,遇到的一处大岛屿,岛屿上只有一些土人存在,如果非要寻一个大致的位置的话,那应该就是如今的琉球差不多的地方。
翌日的北高丽朝堂之上,本来预料之中的一场争论却没有上演,罕见的新派保持了沉默,整个就是元老派在表演,有点耍猴的样子,而坐上上首的金昌正也有些纳闷,他作为国君,对于林雅,李舜臣等人的事情自然也是听到些风声的,本以为今日新派会激烈反对,没想到却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元老派在这次朝堂上大获全胜,但却没有多少的喜悦,反而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不过事情定了下来,那么接待自然是不能差的,至少也要让那个什么大夏见识见识北高丽国的国威不是。
大夏外使部如今也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部门,作用不小,而这外使部的官员,在大夏虽然不是权势最大的,但却绝对是最风光的,毕竟外使部代表着大夏的颜面,这架势自然是不能输的,尤其是大夏国库不缺钱,所以这使部的使臣外出当差,都是风光无比。
北高丽国釜山码头,这是一个北高丽国最大的沿河海港,不过这码头比之大夏的码头却显得小气不少,但也算是不错了,外使部的坐船都是经过特制的,上面精心雕琢着麒麟图纹,造型更是华美,而四面护卫的战船也都是大夏最新式的战船,每一艘都是五桅的大船,上面还架着麒麟大将军炮,拥有兵员数百,而这些士卒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个头大小都差不多,穿着大夏的麒麟铠,就是两字,威风。
大夏使团的坐船靠上釜山码头,北高丽国的人上前迎接,不过所派的却不过是尚礼院的二把手而已,显然对于大夏,北高丽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迎接也不过是为了礼面上好看。
“大夏使者,请先上马车,我们已经为你们安排了居住的房屋,不过按照我高丽国的规矩,使团随行人员不得超过三百人,而且不得配备兵刃入城!”那迎接的官员虽然说是请,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生硬,而且这身子也没有半点弯下,就这么直视着大夏的使臣说道。
大夏使团特使叫窦庄,乃是渤海人,不过几乎与汉人无异,窦庄是学汉学长大的,所以说话做派都是文人的样子,一点也不显粗鄙,窦庄对于那官员的表情却是淡淡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侧目望向北高丽国来迎接的马车,却是啧啧有声的道:“就不劳这位大人劳烦,我等自带了车辆马匹。”
那官员一听,明显一愣,但还没有张口说话,就听侧面传来一阵马铃声,不由地侧眼望去,但这一看,却是惊呆了,一辆可以用奢华到无可附加来的马车在车夫的驱赶下来到了身旁,这马车整个都是用最金贵的紫檀金香木打造,这种木材可谓是价比黄金,乃是大夏皇室御用的木柴,不过由于外使部代表着大夏的颜面,所以才分配到几辆专门用于出使之用,除了用最好的木柴,连雕琢之功也是花费了大力气的,加上做工精巧,镶嵌着各种名贵的装饰,这一辆车就价值十万。
而在马车前方是六匹毛色纯正,没有半分杂毛的骏马,每一匹都是选择体态壮硕,肌肉匀称的上等马,六匹,大夏皇帝的座驾是八匹,而外使部使用六匹也只差去一等而已,这大马车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移动的房屋,外面已经如此奢华了,那里面呢,怕是更加的奢华,不过窦庄却是跟几个北高丽官员打了一个招呼,就径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似乎连带路的人都不曾用。
嚣张无比,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怕是没有哪一个词语比这个词语更加合适。
“哈哈,那些高丽官员这一下全都傻眼了,大人果然是高!”
“哼,小小的一个高丽官员居然也敢在本官面前端架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量,不过这一次来北高丽,却是一个苦差事,说不得还要冒几分险,这风光的表面,付出也很多啊!”窦庄鼻子一哼,很是不屑,不过对于这次出使,他心里却是有忐忑的,原因无他,这要送过去的兴师问罪的递表,他看着都觉得有点嚣张过劲了,这不是逼着自己往火坑里跳,如果那北高丽的乡下棒子不讲文明,自己固然死不了,但少个零件也不好啊!
“狂妄,真是狂妄之极,这大夏将自己当成了什么,我堂堂北高丽王国可不怕他,居然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话,哼,给我将那个狗屁大夏使臣给我宰了,将脑袋送回去,告诉大夏,我北高丽可不是北面的李朝那个软骨头,居然想要孤屈膝称臣,做梦!”金昌正很愤怒,是的,自从他做了这北高丽国君以来,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可违背的圣旨,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但是今天却有人用君主对于臣子一般的话来对他说,这怎么能让他不怒。
而且大夏在递交的表章里,提出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理喻,除了纳表之外,还要交出新派领袖李舜臣,约翰等一干北高丽重臣,而这还不算,还要北高丽偿还当初被劫掠的金银,但数量可不是一百余万两的数目,直接提高了五倍,索赔五百万,并且割让釜山外海的金岛与大夏,并废除一切针对大夏海商的政策,并赔偿大夏海商三百万银圆的折损,总之,这表章上的东西简直比霸王条款还要霸道,只要是稍微有点骨气的人都不会同意,何况金昌正也算是一个雄主,否则也打不下这北高丽的江山。
“陛下,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大夏与我北高丽并非敌我之国,大夏的表章虽然狂妄,不过却是带着水分的,正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但这大夏所言,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大可以严词拒绝,并将大夏使臣驱逐出境,以表我北高丽的决心!”李政虽然对上面交出李舜臣等人的条款很是眼热,但他还不傻,北高丽的海疆都靠着这些人来驻守,如果将这些人交出去,固然新派会土崩瓦解,不在成气候,但北高丽也将失去了海上的屏障,更何况新派会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么,万一搞起内乱来,那不是自乱阵脚么,在对外的事情上,李政还是很清醒的。
金昌正闻言,虽然尤不解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