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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给盼来了,左良玉怎么能不激动,在左良玉看来,既然大夏派来使臣那肯定就是八九不离十了,否则也不需要还派人过来消遣他,直接拒绝了也就是了。
左良玉才站起身,正厅门外,一个彪形大汉就已经迈着八字步的走了进来,正是张屠夫张义,而在张屠夫身后,却是一个没有胡须的太监,大夏宫内虽用女官,但是也有太监存在,这些太监大多数都是从其他诸侯的王国内招到宫内的,因为太监流入民间几乎没有活路,所以大夏就将这些太监组织了起来,帮忙打扫一些皇室房产,做些粗活,不过一般的传旨都是宫内女官负责的,至于这一次,却是情况特殊,所以才选了一个太监来传旨。
说起来这太监不过四十岁,但两鬓却已斑白,不过显然这两月伙食不错,脸上颇为红润,看到左良玉,尖着嗓子道:“左大人,我家陛下有旨,跪下接旨吧!”
左良玉虽然是一个蛮横惯了的,但此刻却是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而这太监却是将圣旨打了开来,不过这圣旨才一打开,这太监却是傻眼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左良玉跪了半晌,却仍然没有听到声音,抬头望了一眼,轻声的唤道:“这位公公,可否传旨!”
这太监这才手脚有点哆嗦的握住圣旨,他总算知道在来之前,那位大人为什么对自己说那一番话了,让他不要害怕,一切都照着念,保证你性命无忧,当时他还纳闷传个旨怎么会有性命之忧,现在他才晓得,原来这圣旨里……
太监虽然手脚微微颤抖,但是此刻也轮不到他胆怯了,就算他不念,被左良玉看到,他也活不了,左阎王的名字可不是一般的大,想到这,太监捏了捏嗓子,声音尖锐的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吴国西边督师左良玉将脖子伸出来,等着被砍脑袋吧。钦赐!”
左良玉听了这圣旨也是一阵纳闷,不觉的抬起头来,果真探长了脖子,刚要询问这是什么狗屁圣旨,就闻听身后阴风袭来,左良玉一个缩头,但那股浓烈的杀气却将他锁定,让他根本就无法动弹,那一瞬间,锋利的刀锋从左良玉的脖颈削了过去,左良玉的脑袋冲天飞起,鲜血顺着脖颈喷出,溅射了那太监一身,左良玉身体斜倒在地,而一脸横肉的张屠夫却是伸着舌头舔舐着刀刃,笑着脸的对着传旨的太监道:“这位公公,左良玉已经引颈就戮,还请公公稍等片刻,将这人头带回去交差。”
“是,是!”这太监已经彻底的傻了,这玩的是哪门子戏法啊。
第七百二十六章死城,修罗地狱
左良玉的死让其占据的各州快速的崩盘,麾下的众将也纷纷寻求自立,或者是依附身边的大势力,而这一次的行动,收益最大的无疑就是早就屯兵在西北的大夏。
望月郡东南,出云山山脉余脉西北葫芦堡,位于西面的恒山与东西走向的出云山之间宽阔的平原,也是草原部落昔日南下掠夺的主要通道,吴国在西北这块缺口上曾经布置了大量的寨堡,可以用五里一小寨,十里一大堡来形容,如果从天空望去,这些堡寨就好像是棋盘上散落的棋子,星罗棋布的两山之间。
这些寨子,每寨设立把总一人,麾下将士一百五十余,而堡要大一些,可布置五百余人,这些堡寨最多的时候,达到了四百余个,是对抗草原骑兵南下的重要的防御措施,不过自从到了烽火十年后,随着草原骑兵数次南下,堡寨的损失颇大,而这个时候吴国内部经济拮据,朝堂之上权臣当道,吴三桂在京畿大兴土木,整日醉生梦死,西北方面的粮饷一年少过一年,至于修筑堡寨,那更是两个字,没钱。
到烽火十三年,吴国境内大批的地方武装暴动,打起黄巾大旗纷纷造反,这西北的堡寨已经相较鼎盛时期的四百余堡寨只余下不足三成,已经失去了防御的功效,大部分的堡寨被废弃,有一些则被流民霸占,充作了临时的据点,而剩下的堡寨也只是艰难度日。
葫芦堡在众多的堡寨中算是较大的一个,在周边拥有望塔三座,堡墙使用草泥垒成,内部设有箭塔等诸多防御建筑,这种堡子,造价并不算贵,同样防御力也不算高,但对付装备简陋,没有攻城器械的草原骑兵却是绰绰有余,不过此刻的葫芦堡也只剩下往日辉煌的断壁残垣。
大夏圣元六年,烽火十五年,大夏屯兵与此地,才让这座已经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的葫芦堡再次的热闹起来,葫芦堡的位置在一块相对开阔的坡地之上,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流经,如果站在周边的几个望塔之上,哪怕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周边七八里内的情况,甚至能望到几里外的其他堡寨。
驻扎在此地的兵马是整编于洪承畴麾下兵马的一个军,如今隶属西府暂编第十七军,按照大夏军制,地方镇守府兵马标准为十五个军,不过鉴于西疆战事,兵力不足,所以西府,西南府的兵力都有所增加,洪承畴麾下三十万兵马,整编出八个军十二万,就补充到了西府和西南两府。
就任此军军指挥使的人叫张国栋,乃是洪承畴麾下诸将之一,而副指挥使为郑燕,此人却是出身大夏军,尽管对于洪承畴整编的兵马仍以原兵马为主,但是在进行扩编的时候,仍然做了一些平衡的调整,比如对调营头,十七军麾下五个营,除了三个是洪承畴的麾下士兵组成的营,还有两个是从西府其他军中调来的,同样,也有不少洪承畴麾下的将士被调派到大夏军中,不过却都是以营为单位,而不是尽数打散重编。
两年多相处下来,兵将之间也早已经相处融洽,一只飞鸽从蔚蓝色的天空飞落,落在了破损的葫芦堡的土墙之上,发出咕咕的叫声,有士兵看到,将飞鸽腿上的小竹筒取下,快速的下了土墙,来到堡内的一处保存还算完好的小院落内:“将军,有飞鸽传书!”
正与郑燕下棋的张国栋接过竹筒,将一张纸条取出,展开后,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行动,张国栋霍的站起身,道:“传令,召集各营指挥使到我这里开会。”
“是!”
“可是上面来信了!”郑燕看着被捣乱的棋盘,对于张国栋耍无赖的方式很是无可奈何,不过看张国栋一脸的肃然,显然是得到了指令,他们屯兵在葫芦堡,很大程度上就会为了对付势力日益膨胀的左良玉。
“恩,按照之前的计划,直接发兵南下怀柔,攻打怀柔北部重镇密县!不过最近有瓦山黄巾在密县东南的山林中出没,希望那群黄巾不要乱凑热闹!”张国栋并不是一个猛将,而是一个守将,善守不善攻,性格也十分的保守,而他的暂编第十七军五个营里只有一个营是骑兵,而瓦山黄巾却都是一批悍匪马贼,如果碰上了,以步兵为主的十七军可会吃不小的亏。
张国栋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在所难免,尽管张国栋已经是大夏军中的高级将领,但融入大夏军中也不到两年时间,尽管身上的铠甲换了大夏精良的铠甲,手中的兵器也尽数更换,可以说是鸟枪换了大炮,弓弩齐全,但自从整编之后,这些新建军大部分都在后方打打小地主,斗斗土豪武装,基本上都是以训练为主,所以这张国栋的身上难免还有着一些洪承畴时期的那种谨小慎微,对于骑兵有一种天生的畏惧,因为洪承畴的北边兵马本身就是跟草原骑兵打交道,而洪承畴因为缺乏粮草,也喂养不起多少战马,这也形成了洪承畴麾下兵将多数都善于守城,对于骑兵有着天生的畏惧感。
对于张国栋的担忧,郑燕却是淡然一笑,与洪承畴的北边精锐不同,大夏军更加崇尚进攻,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因为大夏军中的制度决定了大夏军是一支具有狼性的军队,只有进攻才有胜利,只有胜利才会有丰盛的战利品,当兵打仗为的啥,不就是为了赚取点功勋和老婆本,何况大夏军对外战争不说每战必胜,却也是不断的扩土开疆,所以大夏军中上下都充满了一股锐气,体内都有着一种骄傲,不就是一群马贼么,他敢来,就连根拔,当我大夏军中的弩弓是吃素的。
“瓦山黄巾如今早就没了以往的气势,十万马贼如今散成一片,不成气候,他们不来还好,来了正好给我们添道菜!”瓦山黄巾在两年前倒是气势如虹,五路黄巾会盟天兴城,不过瓦山黄巾拿了神器之后,可就成了众矢之的,瓦山黄巾头子只得退出京畿富裕之地,在西部各州游走。
不过这个时候黄巾动荡已有一年多,吴国内部不说赤地千里,也是大地荒芜,以往的粮食早就被搜抢一空,哪里有粮食可夺,而十万马贼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光是吃饭就是一个大问题,瓦山黄巾本身就是西北马贼,官军,流民组成的集合体,在之前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所以走到了一起,但是当吃饭都是一个问题的时候,这支强大的马军就瞬间崩溃了,几乎是没有预兆的散成了一片散沙,瓦山黄巾的大旗虽在,但实际上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十七军的五个营在接到命令后,就快速的整军,与翌日清晨骑兵南下怀柔,怀柔州是宣州东部的州县,境内辖有六县,而其中密县为怀柔北部最大的城池,此刻这座县城就被左良玉麾下三千士卒占据,想要占据整个怀柔,这座重镇就要拿下来。
密县城算是如今这吴国西北人口较多的一座县城,人口大约有三万余,因为这里是抵挡草原骑兵南下的重镇,所以修筑的特别坚固,而正因为如此,这座县城如今还能完好的保存下来,不过被左阎王的三千兵马占领,如今整座县城也被祸害的差不多了,左良玉麾下的兵马比起那些强盗土匪还要凶残,抢掠百姓是家常便饭,左良玉治下的三州还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左良玉还要以此地为根基,倒是做的不过分,但是左良玉对外扩张之后,这阎王军可就成了洪水猛兽。
这密县三万人的小城,有着差不多五百守军,加上几百青壮辅兵也算是实力不错,但毕竟是地方军,战斗力奇差,但好歹也是乡军,阎王军名声在外,密县可不敢放其进城,这阎王军虽然没有什么纪律,也没有什么军规,当时战斗起来却一个个势如疯狗,煞气十足,打起来可都是不要命。
上千战斗力不高的守军如何能挡,只一次攻城,密县这座重镇就被拿下,不过阎王军也死伤三四百,这一下可算是动了阎王军的精神,于是密县守军上千青壮尽数被杀,头颅悬挂在城墙之上,城内有人反抗,阎王军可不管什么民心不民心,直接拿刀就砍,破城之后,三千人紧闭四门,洗劫三日,反抗者一律杀,街道之上,站笼内塞满了不服的人,各个奄奄一息,而城内的女人都被聚集起来,以供淫乐,只密县被占领的半年多来,密县这座足有三万余人的军镇县城,人口已不足万人,可以说是人间地狱,处处骸骨。
张国栋和郑燕率领兵马狂奔三日,这才到达密县城外,但是隔着三五里,就能看到四周乌鸦齐飞,那凄惨的叫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而朝着道路两旁的田野望去,那一个个木架子上,一具具的尸体就暴露在空气中,任由乌鸦吞食,哪怕就是张国栋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看了之后,也是一阵阵的干呕,等到了密城城下,之间那城头之上,绳索上悬挂着无数尸体,悬挂的站笼内还有着奄奄一息的人,整座密县重镇简直就是一个地狱。
张国栋强忍着干呕,拿起望远镜朝着密县城头望去,整个城头上居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