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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并没有丧失理智,他知道以瓦山黄巾的实力是斗不过其他几家黄巾的,所以他十分果断的断臂求生,带领着十万马军携带着大量搜刮而来的财富脱离了京畿,甩掉了其他黄巾的追兵,然而唐周的霉运却才刚刚开始。
…文“…曾桥镇,瓦山黄巾分裂,唐周麾下的十万马军树倒猢狲散,同样也为神器大打出手,曾桥镇上被昔日袍泽的鲜血所染红,唐周带着万余人杀出曾桥镇,瓦山黄巾算是彻底的瓦解了。
…人“…无处可去的唐周只能带着麾下兵马游走在吴国西部的州县,不过这些州县却已经被阎王军所占据,而此刻的唐周虽然手下仍然有上万马军,但是在之前京畿却丢失了全部辎重粮秣,京畿一带虽然受到了搜刮,但毕竟富庶,总能刮出些粮食出来,但是西面则不同,先是被黄巾扫荡一空,随后阎王军又扫荡了一次,一些村镇十室九空,根本就没有人烟,更别说粮食了,而有粮食的都在一些大镇城池内,然而这些地方却有阎王军防守。
…书“…唐周在游荡了一些时日之后,终于在断粮的危机下,铤而走险,但却接连吃了闭门羹,仅靠万人就去攻打有坚城防御的城池无疑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城内的阎王军是除了名的打仗不要命,杀人不眨眼,几次碰壁之后,唐周麾下的军心也彻底的散了,开始只是三三两两的有人离开,到了后来,就是拉帮结伙的脱离,没有两个月的功夫,唐周麾下只剩下不足千人,士气低下,唐周最后决定还是回到起家的地方瓦山,从头再来,拥有神器的他只要有一个时机就可以东山再起。
…屋“…瓦窑岭,乃是瓦山东南的一片丘陵,进了这里也就进了瓦山县的范围,一千无精打采的马军在田野小道上缓缓而行,望着四周熟悉的景物,唐周的体内又涌出一股力量,仿佛两年前,他离开这里时,那志得意满,满腹踌躇的时候,早晚,早晚我唐周都会东山再起。
张汤,木云是唐周麾下的心腹,两人从唐周起家的时候就跟着唐周,一步一步的走到眼下,算算也有十年的时间,十年来出生入死,最后却换得如此狼狈而回,两人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丝变化,望着那稀稀拉拉,无精打采的手下,在想到两年前,三千士气高昂的马贼朝东南入京畿时的那份神采,两年却仿佛如同一辈子那么漫长,他们见证了瓦山黄巾的崛起和没落,这份心情却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瓦窑岭内的一块林子里,上千疲惫的黄巾将身上不多的粮食混杂着野菜做成了菜粥,勉强的果腹,张汤坐在一块林中凸起的石头上,望着天上闪烁的星空,不由地唉声叹气的对着身旁走来坐下的木云道:“老木,咱们干这行有多少年了!”
木云是一个胡汉混血,长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乃是唐周麾下的猛将,木云昂着脑袋,望着天空,悠悠的道:“十来年了吧,记得那年草原鞑靼部南下打草谷,整个村子都给毁了,家里人都被杀了,我杀了两个鞑靼人抢了一匹马一把刀跑了出来,后来就碰到了拦路打劫的你,之后一起的上的瓦山寨子,一直到了今天!”
张汤听到木云说起打劫的那件事情,不由地的一笑,道:“当时也是饿的极了,哪里还管是谁,十年了,咱们就这么打打杀杀的十年了,当初几百人在这瓦山打劫鞑靼和其他草原部落,那时候还算快意,但是如今在回来,虽还是数百人,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张汤感叹的说着,突然扭过头,看着木云道:“老木,咱们会当一辈子马贼么!一辈子奔波么!”
木云听到张汤那又或是感叹又或是疑问的话语,浅笑一声的道:“或许吧,命当如此!”
张汤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道:“命运在你我,而不在天,我张汤一辈子没有大的志向,老婆孩子热炕头,平安的一辈子,但自从当了这马贼,却是没有一天的安生,老木,我感觉有点累了,想找个地方安稳的活下去,不需要颇天的富贵,只要有几亩薄田能够过活就行,但如今,那位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仗义大丈夫,他的心智都被神器给魔障了!”
木云听着张汤所言,扭过头道:“你也想离开?”
张汤点了点头,道:“得神器者得天下,这话不假,不过这天下不是你我可得的,一千残兵败将,连粮秣都已经快要断绝,那位却依旧做着皇帝梦,却不看看眼下周边都是怎样的情形,当初我们起事成功,不过是站在风头浪尖之上,顺势而为,如今大势变了。”
“四年动荡,这片土地之上赤地千里,村镇十室九空,流民如潮,昔日的田园都被荒弃,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还有一处好地方么,遍地尸骨,遍地坟包,当初草原骑兵南下,也没有眼下这番情景,如今大夏兵马已经占领了冀州西部大部分州县,我们这两日接连碰到了两三支大夏的铁骑,当初四家黄巾合力都没有打垮的大夏铁骑你以为我们这一千残兵败将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这百姓都想要太平,谁还会跟着你到处的乱窜,握有神器又如何,还不是众叛亲离,袍泽相向,我有些厌倦了,这天下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
“真要走?”木云询问的道。
“恩,我意已决!”张汤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那好,我也随你一起去过老婆孩子热炕头,咱们两个当邻居,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早就这么想了,当马贼当了十年,连个媳妇都捞到,就如你说的,如今这里是大夏的天下了,靠着我们两个身上的财物,足够过上一般的日子,不过那些跟着咱们的兄弟总不能不管不顾吧,他们可是不少人跟着咱们出生入死!”尽管已经做了决定,但是并不是有了决定就能将一切都抛却的,十年生死,足以让很多人比亲兄弟还要亲:“而且咱们两个,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却也是瓦山黄巾的将领,就算侥幸的过关,但也要提心吊胆的一辈子,过的不踏实啊!”
张汤听了,目光一阵闪烁不定,是啊,说的轻巧,但是他真的能抛弃那两百多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为了他可以挡刀子,一声令下,就会紧随他的身后的那些人么,不管张汤如何,他都不可能抛弃了他们,如果真能抛弃,那他张汤就是牲畜不如,但是他们这群人当惯了马贼,身上那股子杀气可是遮掩不住的,一个人或许还能藏起来,但一群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木云看到张汤的犹豫,道:“老张,你我虽然可以孑然一身,但是这群跟着咱们的人却不能没有一个前程,一辈子的当龟孙,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天下早晚是大夏的天下,咱们也没有别的本事,只懂得举刀杀人,不如投了大夏,当兵吃饷,以咱们兄弟的本事,就算讨不到将军高位,哪怕是当个小卒也好,总算能有一个容身之所。”
张汤摇了摇头,道:“咱们这身份,那大夏可能会收?就算是收了,怕是也得不到什么重视,被人当指使的下人,说不得让咱们去喂马,当伙夫,如果有一个投名状那就好了!”做马贼的都讲究一个入门的投名状,当初张汤和木云两人入了瓦山寨,就靠着两个鞑靼的人头,十几两银子,两匹马做的投名状,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唐周看重,被提拔到身边。
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不错,但如果能有一个更好的前程,他们却也想要争一争,而且眼下不就正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如果拿了神器当投名状,虽不说能够当上将军,但他们这一群人的下半辈子的富贵却绝对跑不了,木云看到张汤将目光望向唐周所住的那顶帐篷,最后望向张汤,两人四目对碰,会意的笑了起来。
唐周又做了一个美梦,在梦中他当上了一国皇帝,文武群臣在金銮大殿上对着他三拜九叩,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后宫内,无数娇艳的美人围绕着他,任由他左拥右抱,好不美哉,然而片刻之后,唐周却是打了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
清晨的水汽打湿了唐周身上的衣甲,唐周睁开眼睛,猛然瞪的老大,环顾四周,却发现林中已无一人,而自己却被放在一棵树下,身边还留有一小袋干粮:“人呢,人都哪里去了,都给我滚出来!”
唐周大声的叫喊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应答,唐周站起身,望向林中,地面上马蹄印记清晰可辨,唐周突然想到了什么,探手摸进了怀中,但是心里却是咯噔一声,神器,神器不见了,唐周解开身上的铠甲,又解开内衣,将所有的地方都搜索了一遍,却都没有神器的踪影,这个时候,唐周哪里还会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木云,张汤,连你们也敢背叛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就在唐周在瓦窑岭的山林内咆哮的时候,张汤和木云却带着一千弟兄朝着大名府的武阳城赶去,本来在瓦山周边就有大夏军队的营地,不过张汤和木云却长了个心眼,这神器可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如果万一那些大夏人为了抢夺功劳,杀了他们,那他们连哭都地方哭去,所以张汤和木云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朝着大夏兵马云集的武阳,只要到时候闹起点动静,传的让大部分都知道,这功劳自然也不会被贪去。
武阳城,西出山海关的御驾终于历经三个多月的时间到达了武阳城数十里的外郊,并在武阳东四十余里外的一个镇子扎了营。
夏羽御驾到来,薛仁贵,苏定方,贾诩,徐茂公等武将谋臣纷纷赶往御驾所在,镇内的镇衙大堂,还算宽阔的地方此刻却显得有几分拥挤不堪,能进到这大堂内的可都是大夏的核心将领和谋臣,八大禁军统帅,三大镇守使,六大谋士,甚至连那些手握一军的军指挥使都没有资格列席。
夏羽的心情很不错,尽管夏羽在路上,但是远近的消息却从来不曾中断,所以左良玉的地盘上发生的事情夏羽也自然是知晓的,夏羽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阵惊讶,唏嘘不已,左良玉的阎王军果然够邪门,左良玉死了,嫡系兵马居然整体发疯,倒真是出乎预料。
“陛下,如今我军已经夺取,怀柔,上饶,怀庆,延川,宣府,怀来等州县,左良玉的地盘十之七八已经落入我大夏之手,这些地方内的阎王军已经经过反复清理,确保已有遗漏,地方上虽还有些混乱,但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秩序,不过仍然有许多城镇在这次灾难中被变成了死城,冀州西部十余州,不说十室九空,如今也是人烟稀薄。”
夏羽点了点头,道:“这一次在座的能快速调集兵马火速的平定这场灾祸,已经是居功至伟了,再说凡事都不会如同我们所预料的那般,但好在还保留了一些人口下来,相信只要等赈灾的粮秣运到,肯定能招到不少的流民回归,这一次宣府,怀来等西部边关可都曾夺下!”
“回陛下,都已经夺下了,清国那边如今正是天地会闹的最凶的时候,境内满汉矛盾已经被激化的无可调和,蝶楼最新发回情报,清国的康熙老儿也终于坐不住了,将朝内大部分汉臣尽数打入了天牢,并开始打压汉人势力了!”
夏羽听言,心道着康熙终于是动手了,之前康熙在满汉之间走钢丝,走的不错,政治手腕老辣,居然能坚挺的这个时候,已经足以体现康熙的智慧了,毕竟烽火大陆上是汉人的天下,大的背景决定了清国的统治根基不牢,康熙就算能维持下去,但是满汉之间的利益纠葛可不是那么好平衡的。
康熙毕竟是一个满人,清国的国本是大旗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