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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民的心跳陡然加速,双手揪住他胸前的毛衣,把头埋进去磨蹭,心里像被猫抓似的蠢蠢欲动,见到叶卫军之后这种骚动就更加明显起来,这样依偎在他怀里仍然觉得不满足,还需要更多的慰藉。
叶卫军托起她的下巴,伸手轻抚燥热的面颊,哑声问:“哪里不舒服?”
“热……”刚说出一个字,喉咙里就被热气熏得干疼,覆在脸上的掌心厚实冰凉,李安民忍不住将他的手移至脖颈处,舒服地轻喘了一声,垂下眼眸,看到叶卫军的手腕上的浅痕,应该是溃疡痊愈后留下的印记。
脑中有个声音幽幽响起:“舔舔就不疼了。”
李安民心中一动,有一股力量驱使着她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舔腕部的伤痕,像动物顺毛一般,延着手腕向指尖寸寸挪移,舔了会儿,仰起下巴,歪头问道:“还疼吗?”
叶卫军抽回手,改而搂住她,双臂收紧,把她整个人纳入怀抱中,俯身吻住微张的嘴唇,略带试探地以舌尖轻刺牙关,小心翼翼地辗转轻吮。
李安民轻哼了声,只觉得团聚在胸腔里的热气顺着舌面缓缓转移到叶卫军的口中,身体里的燥热逐渐被抚平,却又兴起另一波麻痒的骚动。
叶卫军放开她的唇,顺着脸颊吻到耳后,张嘴含住小巧的耳垂轻啮,李安民忍不住颤抖起来,两手攀上他的肩头,喘息着轻喃:“我……难受……”
叶卫军附在她耳畔低语,李安民听不清楚,昏沉中只依稀看到有双幽暗的眼瞳深深地注视自己,窒闷感有如汹涌的波涛席卷上心头,身体仿佛坠入了漆黑的深潭,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无法呼吸,只能在寒冷的水波中飘荡起伏。
募地眼前一亮,腿弯和背脊上似乎有了支撑点,她朝上望去,正好迎上叶卫军温柔的视线,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他打横抱在怀里。
“真的不后悔吗?我可以等……”
李安民听得没头没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就在她发愣的当儿,叶卫军已然走进卧房,把她轻轻放躺在床上,自己翻到内侧,偏身压住她,一手撑起上半身,另一手按在柔软的部位来回抚触。
李安民终于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想要推拒,却发现身体不停使唤,想要阻止,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叶卫军脱去上衣,上身肌肉紧缩着,有种蓄势待发的魄力,李安民开始感到害怕了,她刚才究竟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跳过恋爱、结婚直接发展到上床的地步?
她喜欢叶卫军是没错,但从没想过跟他谈恋爱呀!他们之间没有恋人该有的气氛,她对他动过心吗?印象中只有安心没有动情呀。
叶卫军可能察觉到她的迟疑,停下爱抚,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别怕,没事……没事的……”他轻吻她的额心,眼角,指尖温柔地拭去泪迹。
李安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让习惯于独自生活的她眷念不舍,可是他们能永远在一起吗?就算是亲兄妹也会有各自的家庭,更何况他们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一想到将来会跟他分离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感情升温】小怪难缠
“我知道,现在要你嫁给我是委屈了你,但是相信我,以后日子会慢慢好起来,我不会让你再吃苦。”
没有什么话比他的保证更让人安心,是什么感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想分开的心情,如果嫁给他就能白头偕老,她……愿意。
当这个念头闪过时,眼前的景物剧烈地摇晃起来,身体似是被一股强大的拉力吸进漩涡之中,叶卫军的面孔逐渐远离,暗红色的浪潮平地翻卷而起,掀起滔天巨浪铺天盖地冲击下来,瞬间将她吞没,血水中飘浮着无数残肢断骸,打着旋自她身旁掠过。
忽然,背后被轻轻托起,这股柔和的力道将她往上推送,直至浮出水面,李安民贪婪地呼吸,将腥湿的空气深深吸入肺里,睁眼四顾,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血海。
不远处,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踏水漫步,她的相貌十分丑陋,长裙被血水浸得鲜红,怀中抱着个二三岁的孩童,那孩子的皮肤呈铅灰色,紧闭双眼,靠在女人胸前一动不动。
那女人走到近处,将怀中的孩童立着放入水中,当血水淹到脖子时,那孩子张开眼睛,眼眶内血肉模糊,他对着女人伸出双手,求救似的呼唤道:“妈妈……妈妈……”
那女人却无动于衷,径自直起身,转头看向李安民,缓缓地抬起手臂上下摆动,像是在招她过去,眼见那孩子即将沉没在水里,李安民来不及多想,步伐已经自发自动地迈开,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她低头一看,水面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许多婴儿的头颅,这些头颅仰面朝天地聚拢在她脚边,或哭或笑,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情,从水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妈妈”、“妈妈”……
李安民捂住耳朵,可呼唤的声音却依旧连绵不绝地在脑中盘旋,水面下的头颅越来越多,从四面汇聚而来,层层堆叠在脚下,数不清的眼球翻转着注视着她,无数张嘴一张一合,像嗷嗷待哺的雏鸟,等着母亲的喂食。
李安民不自禁地弯下腰,想要将这些头颅从冰冷的血水中抱出来,手刚探入水中,涟漪就一圈圈地自指间荡开,起伏的水波朝同一个方向旋转,转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些头颅被卷入飞旋的浪涛中,李安民站在漩涡中心,螺旋形的飞浪不断吸收着血水,在身周形成一圈高耸入云的血墙。墙面上依次浮现出四张巨大的鬼面,张开血盆大口,贪婪地吞噬着婴儿头颅。
呼唤声变成了啼哭哀嚎,这宛如修罗地狱般的场景让身处血墙中的李安民胆战心惊,那些头颅在望着她,皱巴巴的脸孔扭曲着,眼神里充满惊惧和痛苦,他们全都哭嚎着喊妈妈,他们在向她求救!
正当李安民不知所措时,猛然一阵剧痛传来,她惊叫了一声,周围的景色在刹那间化为血沫消散无影。
“啪!”——清脆的拍打声响起。
李安民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沙发上,叶卫军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另一手抡起扫把狠抽她的屁股。
“你干什么?疼啊!!”李安民翻身下地,屁股上火辣辣的,这人下手怎么没轻没重?
叶卫军把扫把扛在肩上,叹了口气:“回魂了?”
李安民愣了愣,环顾四周,哪有什么血墙头颅,她还是安安生生地站在客厅里,“我……飞蚊症又发作了?”那种真实的感受像身临其境,以前产生幻视时都是听不见声音的,可这次却不同,哀嚎声响彻心扉,呼救的余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叶卫军拍拍她的脸:“不要乱想,别受它迷惑。”
“它?谁?”
“你还没发现自己把什么带回来了吗?”叶卫军抬手拨了拨凌乱的刘海,坐在沙发上,一副看起来很累的模样。
李安民也跟着坐了过去,屁股刚沾沙发垫就传来热辣的刺痛感,她连忙偏身靠在叶卫军肩上,抱怨道:“不管怎样也犯不着动粗呀,你说我带了什么回来?”
叶卫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表情有些局促,“狐媚,一种极淫的妖魅,擅长以音惑人,我去拿包的时候向你同学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再比照你的反常表现,应该是那种东西没错。”
“狐媚?狐狸精啊!”
之前的桃色场面在脑中回闪,她身上裹着厚实的外套,透过领口可以看出里面衣衫不整,叶卫军倒是穿着薄毛衣,但发丝凌乱,颈子上那一块一块的红斑是什么?我靠,是吻痕啊!
李安民瞬间炸了,热气全往头顶上蹿腾,“我对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我有点晕乎……”依稀记得被他抱上床了,难道——“我们是不是?是不是……上本垒了?”
叶卫军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别瞎猜,你只是……好吧,你咬了我几口。”
“咬?”李安民再仔细看他脖子上的红痕,的确有牙齿的印子,所以应该是用咬的,不是用吸的,“我只咬了你的颈子,没碰别的地方吧?”
叶卫军点头,“没有,被你咬过之后我就去拿扫帚了。”
李安民狐疑地盯住他:“真的没干别的事?”记得他俩有接吻。
叶卫军移开视线,揉着额角说:“扣子是你自己解开的,我只是替你加了件外套。”
李安民觉得他有些心虚,红着脸追问:“你没亲我吗?还有在床上说的那些话,都是我幻视?”
叶卫军愣了下:“床上……我在床上对你说了什么?”
李安民拉着耳垂,吞吞吐吐地说:“你说……嫁给你啊,不会让我再吃苦……难道没有?”
叶卫军双手捂脸搓了搓,沉默了很久,偏头看向她:“我们没有进房间,一直站在这里,小妹,抱歉,你就当被狗啃了一口吧。”
李安民出神地呆坐了会儿,手指轻触下唇,能回想起亲吻时的画面,具体感受却没有那么深刻,只记得当时觉得很热,叶卫军才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晚风的凉气,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贴上去了。
叶卫军说那是受狐媚迷惑所致,包括凌阳在地下林园的行为,都不是出自于本心,李安民阅读过“狐鬼传”,被狐灵上身的人会忽然性情大变,或脾性暴烈,或好色贪欢,大部分人最后犯下重罪不得好死。
李安民本来很困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卫军,被他这么一开解又觉得没什么好羞耻的了,反正千错万错都错在狐狸精头上,又不是她李安民自己想当小□去勾引男人,虽然叶卫军是很好,但是诚如高涵说的,还是当朋友处最实在,怎么会突然兴起想要跟他共处一辈子的念头呢?这会儿感觉又淡了,除了鬼迷心窍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那……卫军哥,你拿扫帚打我是为了赶狐鬼?以前人不是喜欢把扫把倒放在门口驱除脏东西吗?”
“意思差不多,妖魅是鬼魂所化的精怪,狐灵成精属于魅,主要依附在人的形魄里,魄为躯壳,它上了谁的身就会与谁感受相通,所以我才制造点疼痛,把它从你身上暂时赶出去。”叶卫军抖了抖扫帚,发出噼啪的声响,是用竹篾扎成的扫把头,难怪抽人抽得那么给劲。
原来这狐狸精还怕疼,李安民也不怎么紧张了,淡定地问:“暂时是怎么说?不能彻底解决吗?”
叶卫军翘起二郎腿,把扫把横架在腿上,“不行,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的体质太有吸引力,我看它是粘上不想走了。”
李安民左右张望,问道:“你能看见它?”
“只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如果它不想现身,我们是看不见的。”
李安民心说就是只狐狸吧,如果不害人的话,被只狐狸粘着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叶卫军看透了她的想法,当场给她泼冷水:“你以为它是乌云?妖魅附体的最终目的多半是为了侵占肉体,道家和佛教都有夺舍一说,你想想,身体被它夺了你会成什么样?”
“变鬼?”李安民小心求证。
【感情升温】小怪难缠
“想得美,你的意识灵魂会被它逐步蚕食,连鬼都没得当,魂飞魄散还有转圜余地,被妖魅夺舍的灵魂那才是真正的一丝不剩。”
李安民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典型,光这么靠嘴巴讲讲起不了多少威赫作用,她还悠哉得很,叶卫军举起扫把说:“如果不怕疼,我每天都给你尝几顿竹笋爆肉丝,直到它不盯着你为止,怎样?”
李安民揉着屁股讪笑:“有什么别的法子吗?立竿见影的。”
叶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