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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诡话-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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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相,见到真人时,脑袋却还是空白了两秒才把人和名字对上号。

一落座,高涵就缠着李安民问东问西,李安民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哀嚎,赵小薇很体贴地说:“快中午了,先吃饭。”招手唤来服务员,三人各自点了份套餐。

高涵用筷子敲着茶杯边缘,拿出审犯人的架势:“快交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生了什么病呀?你被你爸接走以后就没回来过了,我去叶老板店里和你们住的地方找过,都没人。”

李安民认真回想在南顺经历的事,考虑半天,把责任全推到宋玉玲头上,就说那女人有黑道背景,炮筒去调查,结果被抓起来了,由于她爸跟宋玉玲在生意上有来往,受到要挟,被迫掺上一脚,把她也给卷了进去。

高涵咋呼着说:“这情节就跟电视剧一样嘛,后来呢?”

李安民说:“后来?后来叶卫军带着另一个朋友来解围,那人叫……张良吧,好像背后也有势力,就把这事给搞定了。”

高涵一听名字就乐了,撑着桌子说:“张良?不是刘太爷的谋士吗?专职替人解围的。”她还想深入问细节,李安民却讲不清楚,记忆模糊,对很多事只留存个大概映像,她推说自己一直被关在房里,没能参与核心活动,所知有限。

服务小哥端来套餐,李安民闻香流涎,低头扒肉,高涵说:“如果不知道你个性的人,肯定觉得你是在编故事,我就知道叶老板不简单,这下听来,他的人际关系也挺复杂,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另外找间房子住,别为了省那点房租,哪天连小命也给赔进去。”

李安民说:“我跟他也没多亲近。”

高涵瞥她:“少来,我看你俩黏黏糊糊的,不是早有一腿了?”

李安民喷笑:“我你个螃蟹腿!怎么可能?我跟他就是房东房客的关系。”

赵小薇细声细气地说:“我倒觉得叶老板为人实在,对你也很好,我能看得出来。”

李安民有些诧异:“你们怎么搞得跟他很熟似的?”

高涵酸溜溜地说:“不熟也能看出来,哪次事情不是因为你他才肯帮忙的,你要是没感觉那真没救了。”

李安民“喂喂”了两声,笑问:“你不是要我跟他保持距离吗?我对他没感觉你怎么还不满了?”

高涵叹气说:“我是恨铁不成钢啊,照你这迟钝法,哪天才能交上男朋友?”

李安民斜眼瞟她:“你有?”

高涵实诚地摇头,叹了口气,两人半斤对八两,大哥别说二哥。李安民提起叶卫军回老家时,赵小薇插了句嘴:“周老师有好一阵子没来开讲座,据说也是回老家去了。”

李安民没反应过来,随嘴问:“哪个周老师?”

高涵勾手给她一肘子,说:“周坤啊,你傻啦,退役警察,以前是刑侦队的,去竹山县写生时不就是她带的队?”

李安民“噢”了一声,眼前浮现出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形轮廓,周坤?是有这么个人,系里的客座讲师,他们去竹山县写生,在浣溪镇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李安民记得,第一具尸体是她发现的,当时,从死者的肚子里蹦出一尊红手观音象,但是大脑无法勾勒出对应记忆的画面,心底涌出一阵没来由的恐慌,李安民不愿多想,既然是杀人事件,能忘掉最好。

三人聚到晚上散会,临走前,高涵问:“那假期后正常上课吧?”

李安民点头,跟她击了个掌,说:“节后见。”

第二天,苗晴去中介店帮忙,李安民独自在家休息,楼下卧室的门没锁,她鬼使神差地走进去,房内摆设没变,多了女性化的装饰品,李安民跪在地上往床肚下窥视,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她站起来,怅然若失,房间里弥漫着玫瑰花的幽香,是苗晴头发上的气味,很好闻,却跟这个家格格不入。

李安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也散发出一股香精味,苗晴把面膜和护肤用品放在最下层的盒子里,上层有土司和沙拉酱,李安民不喜欢冰冷的西餐,早饭通常都吃热的——酱油面、水饺、稀饭,热腾腾的豆浆。

突然之间,李安民觉得有个人站在身后,高大挺拔的身姿,围着不合身的花边围裙,就站在灶台前,她募然回头,自来水从过滤网上渗下来,滴在不锈钢水池里,发出“啪啪”的声响,灶台上干干净净,厨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李安民喉头抽紧,热气涌上眼眶,她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发呆,大房子里空旷寂静,有些冷,李安民看向衣架,上面挂着三个女式皮包,似乎少了什么,她抓住衣领,摸到布料下的凸起,有些急切地拉出挂绳,绳子上拴了一个挂坠——招财龙龟。

李安民用力握住龙龟,握到掌心发疼,握到拳头剧烈颤抖,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李安民猛然一惊,翻腾的思潮一下子就散了,她把龙龟塞回去,起身走到门前,从猫眼孔朝外看,站在门前的是名穿白衬衣的中年男子,他正偏头朝楼梯下望,五官深刻,侧脸轮廓突出,这长相很眼熟。

李安民大脑又当机了,半天才认出来——这男人竟然是她父亲严怀德。

李安民不敢置信地打开门确认,不是幻影,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英俊大叔,她呆呆地叫了声:“爸?”

严怀德颔首,绷紧了面孔,盯着她看了会儿,沉声问:“你……最近还好吧?”

李安民张口结舌地点点头,严怀德朝里面看了一眼,“方不方便进去坐?”

李安民这才发现自己把门堵得严实,连忙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地上,退到一边,等严怀德坐上沙发,她又去厨房倒了杯茶端过来,说:“没找到茶叶,只有茶包。”

严怀德说不忙,叫她坐下,视线扫了一圈,又转回李安民身上,问:“就你一人在?”

李安民“嗯”了声,老实交代:“房东回家了,现在跟一个朋友合住,女的,我住阁楼。”

严怀德喝了口茶,眼神落在杯子上,沉默很久,说道:“安民,我已经替你办了转学。”

李安民愣了下,轻声问:“你说什么?”

严怀德望向她,拇指轻擦杯口,换上严厉的口吻说:“我已经帮你把关系转好了,今天是来接你走的。”

李安民以为自己会生气,会不能接受,但是没有,心情出乎意料的平稳——平稳到麻木的地步,但是她不解:“为什么?”

严怀德揉着眉心说:“换个环境,新学校离你爷爷奶奶家近,什么时候想回家都方便,爸妈年纪大了,你没事多去陪陪他们。”

李安民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问你为什么不提前先通知我一声。”

严怀德说:“我告诉过你,在南顺。”

李安民漠然地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讲过……我不是你的种。”

严怀德看着她,眼神复杂,隔了很久才道:“不管是谁的种,你现在都是我的女儿,我会负起当父亲的责任,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要提。”

严怀德对她的态度从来就没变过,真要细究,现在反倒还贴心些,至少会说感性话了,以前都爱理不理的,李安民感触不深,她回了声“好”就上楼收拾东西,没带被褥这些大件,只整理出一箱行李,然后把叶卫军留下的黑皮包挎上,对严怀德说:“我想去店里跟苗姐和炮筒打个招呼。”

严怀德说:“我不太方便跟他们见面。”

李安民想起,在南顺时,宋玉玲囚禁谢晓花,严怀德也算半个帮凶,于是她留了张纸条压在塑料台布下,把钥匙搁在纸条上,换鞋走出房间,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对着阁楼的方向招手——来,小妹,吃饭了。

李安民鼻子发酸,闭上眼睛用力带紧房门,“砰”的一声,把她又拉回现实,热气还没涌出眼眶就消褪了。

车子从泰兴街驶出,经由北京路拐进地下隧道,李安民坐在后座上,一排排熟悉的店面掠过车窗,福百顺房产中介店的玻璃门敞开着,里面似乎站着两名客人,防空洞的入口依旧被木板封死,门闩上的缝隙像一张破损开裂的巨口,嘴角阴森森斜扬着,仿佛在嘲笑每一个从它面前经过的路人,小百花巷热闹如昔,城隍庙巍峨耸立在道旁。

这些景渐渐远去,李安民摸着手腕,回头趴在后车窗上观望,对这座城镇的眷念并不强烈,就像从一场环环相套的梦境中走出来,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当车子驶上高速公路,李安民拿出手机,点开名片夹,在名片夹里只有两个需要告别的朋友——高涵和赵小薇。

找不到叶卫军的号码,也找不到中介店和职工公寓的电话。叶卫军离开了,所有与他相关的存在痕迹也随之消失,从李安民的身边,从她的脑海里被抹消掉,留下一个名字与一段不完整的回忆,成了李安民心里最难忘的符号……

担儿鬼01

离开白伏镇后,李安民进了艺东美院的分校,这所学校就建在小岗山下,校党委刘书记跟李安民的爷爷是大生产时期的旧识,那时候,严老还是刘书记的领导,如今是风水轮流转。高中毕业那会儿,李安民在选填志愿时曾想过上艺东,可惜分数线没达到,要托关系交钱,爷爷拉不下面子求人,才退而求其次,选了工大艺校。

艺东的校园环境比工大好,相对的,各方面费用也高。新班级只有十三个学生,跟李安民一样,全是从各地学校转来的关系户,课程安排也和系里其他班级不同,相当轻松,据说这是艺东的一个特色教学方案,实际上就是给愿意花钱买文凭的人开后门,做个表面形式。

这个班的学生从来就没聚齐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是有十三个人,课堂上能到七八个就算多的了,主任、老师态度冷漠,教课就像做任务,师生之间很少有感情交流,通常都是铃响来上课,下课抬腿走人。

艺东的校舍离教学楼不远,坐落在一片绿树银花中,周围环境布置得清幽宜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私家花园。李安民住在新建成不久的四号舍区,简称四舍,宿舍楼是栋六层组合式建筑,尖顶灰瓦,类似于法式洋房格局,远远望去就像个小教堂。李安民跟一名叫刘菲的女孩住一起,同住不同系,这姑娘两个月前才从三舍被转过来,据说是刘书记的侄女儿。

三楼有八间房,跟工大校舍一样,是四人间,李安民住的304宿舍却只有她跟刘菲两个人住,下铺睡觉,上铺则用来当杂物架。

李安民把行李箱放在上铺,叶卫军留下的黑色皮包塞床肚底下,这包成了她的随身物,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包就有种安心的感觉,但是那本笔记,她只大略翻了下,始终没有再看第二遍,看了,胸口会发闷,跟内容无关,是因为那一排排苍劲有力的钢笔字。

把东西整理好之后,李安民坐在床边休息,刘菲体贴地递上一杯水,李安民向她道谢,随口问:“这宿舍没满员吗?以后还会有其他人过来住吧。”

刘菲摇头:“早住满了,要还有其他床位,肯定不会让你住这间。”

李安民听出些玄妙来,问:“怎么回事?”

刘菲坐在对面的床上,搓着手背说:“你才来的不知道,这宿舍经常发生怪事,一到晚上,水龙头就哗啦啦响,睡觉时感觉有人紧贴在背后,卫生间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地上爬来爬去,听说这宿舍里死过人,不是死一个,是死了一宿舍,这么晦气的地方,谁还敢住?”

李安民伸手指她:“你不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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