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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是不能嫖了,这种奇怪的人谁敢碰啊。
“既然是我流的眼泪,怎么会又成了你的呢?”说话好矛盾,西凉孤雨蹙着眉,挑刺。
“天下众相,很多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天尤封烬轻笑了下,淡淡的说。
“其实你不是这里的头牌,是江湖术士吧……”这话说的,太玄机了。
“呵呵。你既然来到这里,我将会实现你今天的一个愿望。”天尤封烬转首看着西凉孤雨,没有点出她的诽腹。
眼神真诚,似乎真的要实现愿望的样子……
汗,他有什么本事帮助自己实现愿望?他又不是神。真是无稽之谈,真把自己当成江湖术士了?江湖术士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于是,不理会他,西凉孤雨很不给面子的冷嗤了一声。
房门突然被人叩响,吩咐了句进来,门被轻轻打开,方才领了自己的钱去送酒的小伙子,带了几瓶酒过来,放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上,眼神暧昧的看了两人一眼,看到天尤封烬的时候,有些惊讶的神情从眼中一闪而过,似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被西凉孤雨瞪了一下,赶紧又低着头退出门外。
哼,好色之徒。西凉孤雨看着那人盯着天尤封烬看的时间居然比自己长,暗骂了一句。
天尤封烬发出一低沉的笑,而后拿起桌上的酒盅,倒了两杯酒,上好花雕,一闻便是好酒。
“今日你来这双飞楼,不就是为了快活?何必想那么多?总之,我不会害你。”天尤封烬递了一杯就给她,而自己,则先饮一杯,以示自己并没有搞鬼。
是啊……为了快活……西凉孤雨一想起自家后院的大战,就很淡疼。
那俩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打的火热,根本就忘记了她。哼,心中无限委屈,无人诉说。
而且,对这个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再见到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悲伤,与心痛。
西凉孤雨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还有一种,不知依仗什么而生出的,无尽的信任感。
一杯酒下肚,西凉孤雨的脸上现出两片红云。
“总是什么都放在自己的心里,倒不如说出来。”天尤封烬尽职尽责的劝酒,又斟了两杯酒,两人皆一饮而尽。
“既然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那说出来再听一遍又有什么意思。”西凉孤雨喝着第三杯酒,无趣的说道。
“这当然不一样的,你说了,才可以发泄出来,你不说,便永远堵在心里,会难受的。”天尤封烬看着已经有了一些醉意的西凉孤雨,面色无常的继续劝酒,“而且,听你说,跟我自己看,是不一样的。我,更喜欢听你说。”
听你这样的声音,有着自己的表情,将心中的事情诉说出来。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灌下一杯酒,示意天尤封烬再为自己斟酒。
西凉孤雨的酒量很浅,通常三杯酒下肚,就会出事。
此刻她面色酡红,酒劲儿涌了上来。
“唉,其实,我有时候觉得,有些事情,我只要不去想,就不关我事。”西凉孤雨苦恼的灌了口酒,“但是,烦恼总是会自己找上门。有些事情,虽然我不去想,但是似乎,他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我,而我,又无法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人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心里,总有点恐惧。”
恐惧这未知的,是否会破坏,现在的平静。
天尤封烬看着她,沉默了一阵,睫毛轻动,他突然起身,将床上的帷幔又放了下来:“你看这里。”天尤封烬引导着西凉孤雨的视线,看她醉眼迷离的看过去,才又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当你看不到这帷幔之后的情景时,总会被这外表所迷惑。
或许是以为,这好看的帷幔之后,是漂亮的如同水晶花园一般的所在。
或许是以为,这后边,藏着的无限的恐惧,因为未来所披的衣裳,都是迷惑人的。
可是你看。”
封烬说着,伸手打开了帷幔,露出那张宽敞的大床,“其实,这帷幔之后,只是一团空气。空气除外,便只是一张床,没什么好怕的。想想你自己所怕的,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或是一张床,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么?”
封烬说完,缓缓地步回桌旁,坐下,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所以,你无须害怕,无需畏惧,所该做的,是伸出手,打开这神秘的帷幔,看看他后边所藏着,究竟是什么。”
西凉孤雨静静的听着,静静的喝酒,最后发现心间无限开阔,而后饮下一杯酒,随即开怀的笑了。
自己,还真是个胆小鬼。
“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未老头先白啊,有什么伤心事使得你白了头么?”西凉孤雨伸出手,摸摸了他的长发,发如雪,触手微凉,想起他方才所说什么前世是跟自己有关,“难不成,是为了我?可怜未老头先白。”
“天生如此。”天尤封烬饮下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见他一副随性的样子,没有因为自己问他这样的问题而不高兴,西凉孤雨心里放松了些,一杯一杯的喝酒。好久都没有喝的这么过瘾了。
“你可真无趣。”西凉孤雨又灌了一大口酒,开始话多起来。
“奥?”天尤封烬轻轻笑了,发出一个疑问的语气词。
“你,装什么神秘啊,床上一层帷幔挡着,脸上还有一层。”西凉孤雨说着,凑近了天尤封烬,伸手摸向了他的脸侧,似是想将他脸上的垂帘给拿下来。
天尤封烬捉住她的手,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任由她摸向自己的垂帘,给摘了下来。
拿在手里掂了掂,好像还蛮沉的样子,西凉孤雨对着天尤封烬嘿嘿的笑了,然后笑嘻嘻的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找了房内的铜镜过来看,醉呼呼的直喊着好奇怪。
一阵发酒疯的样子,天尤封烬无奈的看着她笑,却又见她跑到了自己的跟前,爬上了自己的膝盖,身子软的已经无法保持稳定,为了防止她跌下去,天尤封烬唯有紧紧地抱住她。
西凉孤雨拿着那垂帘,对着天尤封烬的脸,又给他戴了上去。
天尤封烬整个人,都立即显得更有几分神秘,还有了几分威严,不容窥伺的威严,有如神祗。
醉眼迷离中,西凉孤雨伸出手,将他的眼睛捂住,露出他下半张脸,晃似她的夫君,撩开他的垂帘,西凉孤雨对着他嘿嘿一笑,俯下身子,吻了下去。
“夫君……我其实,只是一直在等着你,主动告诉我一切……”唇瓣贴上他之前,天尤封烬听到她的这一声呢喃。
火热的吻,带着酒醉后的热情。
天尤封烬任由她抱着自己,热忱的亲吻。
将她抱上床,听着她口中唤出的名字,抹去她眼角突然流出的泪水,天尤封烬心中的浓云,终于得以拨开。
真好,原来你,并不曾真正将我遗忘……
西凉孤雨觉得犹如置身梦境,而且,还是一场春梦。
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西凉孤雨感受得到那人冰凉的手指,碰触着自己的肌肤,却在自己的身上点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而她自己,则像是被火烤了一般的灼热极了,自然而然的,她选择熊抱上去,抱上这个可以让自己凉快的大冰块,八爪鱼一般的缠了上去。
“今晚,我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恍惚之间,她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似是催眠一般的说着,“你说,你今晚,是来,嫖的。呵呵,我便给你嫖,如何?我的,雨……”
帷幔被放下,被一帘粉色遮挡住的神秘的床上,一对身影被烛火相应摇曳。
交颈相缠,解千年遗憾。
只一夜,情缠。
谁说,这夜,不是洞房花烛夜呢?
当西凉孤雨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直觉上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穿越醒来的那晚。因为……浑身光裸的她,身边还有一个,同样不着一缕的男人,男人的手臂紧搂着自己的腰身,侧卧面对着自己沉沉睡着,体内似乎还有种残余的温度……
关键是,那个男人,闭着一双眼睛,那张脸,就跟夫君一模一样啊……
两个人除了头发跟眼睛颜色不一样,其他的可都是就跟双生子一样。
诶?他的白发怎么变成黑色的了?西凉孤雨好奇的拿起一撮长发,发质灰常的好,手感凉滑。
靠,这下看着更像了。
他该不会是什么怪物吧?跟女子一夜缠绵,就可以吸取女子的精华,然后头发变黑?
额,扶额,想来自己应该又是乱想了,哪有怪物不伤害她,还给她嫖的。
要真是的什么戏精华,估计自己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了。
再次扶额,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看自己身上随处可见的吻痕,以及男人身上同样遍布各处的欢爱痕迹,胸口处可以看见清晰的、女子指甲的抓痕……
原来她,真的把人家给嫖了……
恍惚间想起昨夜自己在这里似乎醉了酒,后来的一切感觉,都还以为只是做了春梦……
西凉孤雨想要哭了,原来不是梦……
Orz……她竟然,背着夫君,跟别的男人……
一想起夫君,就觉得甚是愧疚,自己竟然做了出轨的事情,这次是绝对不敢说什么负责任的事情了……
其实她,昨晚只是想过来喝酒而已。真的。
推开这个貌似叫做封烬的男人,随便的用床上的被单将自己收拾干净,西凉孤雨跳下床去,偷偷摸摸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然后穿在身上,最后在地上捡起自己的朝服,拿了衣服便往门口走,边往身上套。
“你要走了。”身后突的想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缓缓地扭过头去,对着天尤封烬无耻的一笑:“你醒了。”继续没良心的套衣服。
见没人回答,想想自己似乎有太不尽人意,西凉孤雨把衣服穿好,带上帽子,转过身来走到床边,看着天尤封烬身上布满自己留下的吻痕、抓痕、青痕,想来自己一夜酒醉,实在是太放纵了,竟然把人折腾成这样。
拿起一边的锦被给天尤封烬盖上,西凉孤雨轻声安慰道:“我要赶去上早课,一会儿,我会吩咐这里的下人,给你做些补品,顺便、带一些去痕护肤的药膏……你、你好好休息!”
西凉孤雨说完,立马起身,风一般的冲出了房门,一步当三步用的奔下楼去,路上慌慌张张的撞到昨晚给自己送酒的小伙子,又塞了一把银子给他,交代他给房中的客人备好补品跟药膏,随即,便逃也似的出了双飞楼的门。
一遛儿跑到大街上,天尚未亮,西凉孤雨被凌晨时分微凉的冷风吹了吹,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更加清醒自己昨夜,都敢了什么好事,便更加懊恼。
浑身都是吻痕,连脖子上都是,现在是不敢回家了,反正,也该去上早课了。
要是夫君问起……就说昨夜宿在琅邪殿好了……
将衣领拉高挡住颈间的痕迹,西凉孤雨哆哆嗦嗦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向皇宫……
竟然忘记了,用碧火送她过去,可见此人做贼心虚、心神不宁到何种程度。
双飞楼,天尤封烬的房门轻叩,得到回应后轻启,西凉孤雨交代的小伙子,恭恭敬敬的端了补品过来,托盘上,还放了一瓶上好的药膏。
“主子,刚才那位客官吩咐奴才送来的。”小伙子将东西放在桌上,对着床上帷幔中的人,弯着腰行了个礼,便准备离去。
天尤封烬一指挑开帷幔,见了桌上的东西,眸光中带出了一圈柔和的光晕。
“小江。”他在帷幔之中,悉悉索索的起身穿衣。
“奴才在。”
“去把如花爸爸叫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