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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知道那死老头倔强的性格,只怕过几日来号脉真的会直接问小姐愿不愿意了,到时候真的被小姐厌弃,倒是得不偿失。
她自嘲地一笑,罢了,不就是怕小姐学医吗?自己劝劝小姐,小姐未必不听。
李老太太在李欣然的劝说下回到延寿堂,唉声叹气地躺在躺椅上。宋芙兰边给老太太按摩边劝慰道:“姑母不必担心,姐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惊叫道:“哎呀,看侄女儿这个记性,怎么忘记了大事?昨儿走的时候,娘亲叫我给姑母带了两只老山参,不知能否用在姐夫身上!”说完就让自己的丫鬟莺儿拿出包好的人参递给老太太。
李老太太眼睛发亮,连忙吩咐身边的邹妈妈熬了人参汤给儿子送去。
李老太太越发觉得眼前的侄女比宋芙蓉懂事,比宋芙蓉大方。她拍着宋芙兰的手说道:“姑母知道你的心思,姑母会成全你的!”
自己的儿子独掌一方,却守着两个姨娘生活了三年,实在太苦了,如今该为他找一个能给他帮助的小妾了。宋芙兰正是她看中的人选,她不仅娘亲漂亮而且家里富裕,有了她,这个家将来定会好转!
宋芙兰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番:“姑母,别说了,羞死了!”李老太太反而哈哈大笑:“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十八岁了,还不该着急?”
宋芙兰的脸颊越发红艳,只是低头时那眼中的一抹戾气却让人不解。
宋芙兰永远不会忘记宋芙蓉给她的侮辱。
那次,自己只不过在院子里和姐夫说了几句话,调笑几句,那个泼妇就甩了自己几个耳光。
今天,她又为自己的到来和姐夫吵闹,竟然还动手把姐夫打晕在地。呵呵,不把宋芙蓉的位子抢过来,她就不再姓宋。
前几天,她和爹爹说出自己的想法,爹爹本不同意,后来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爹爹总算答应了。
好好的女儿谁愿意做妾侍?何况她家里的状况在新县也算是富庶人家,嫁个富裕的商户做夫人不成问题。
可是,她就是要嫁入官宦之家,就是要做官太太。既然宋芙蓉可以扶为正室,她凭什么不能取而代之呢?她比宋芙蓉年轻、漂亮,还比她娘家有钱。
她要谋的就是县令的继室之位。李志勋一表人才,在新县也算威风凛凛,将来凭着国公府的关系终究是要进京当大官的,到时候,她成了继室,这些富贵就是她的了!
有了当官的女婿罩着,爹爹的生意也会越做越大,即使李志勋当了大官也不敢小觑她吧!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李老太太眼皮子如此浅,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
她内心雀跃不已,不觉在心里好好地称赞了自己一番。
第9章 闹剧
宋芙蓉在女儿和丫鬟的搀扶下狼狈地回到菊苑,全身顿时像散了架似的躺倒在榻上。李欣妍亲自端来温水服侍着宋姨娘喝了。
她喝了两口便不耐烦地推开了,大声地叫骂道:“老娘给李府当牛做马的时候,那个烂货还在穿开裆裤呢!她现在想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休想!”
李欣妍听着宋姨娘不着调的言辞劝道:“娘亲怎么又犯糊涂了?您不常常教育女儿对待男人要忍让、要顺从吗?这会儿您怎么忘记了?您、您怎么就敢……您这脾气也太大了些。这下好了,打了一冬的柴一笼烧了!哎!”她见娘亲不以为然的样子,真的害怕她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娘亲,父亲和祖母现下正在气头上,您就莫要火上浇油了,这对您没有好处!”
宋姨娘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宋芙兰不就是年轻几岁吗?凭什么她一出现自己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男人一直以来对女…色看的很淡,而且克制力相当强,她不明白,怎么见到那个烂货就无法控制了了?
她一身疲惫,脑子里烂糟糟的一锅浆糊,怎么也理不清头绪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被老太太打过的地方更是火烧火燎的疼起来。
李欣妍拿着致伤的药膏为娘亲涂抹,不觉潸然泪下:祖母真还下得去手,娘亲可是她嫡亲的侄女呀!
宋姨娘听着女儿抽抽嗒嗒地哭着,不觉悲从中来,当初,她答应在李府委曲求全地做姨娘,还不是觉得身边有姑母罩着,即使是姨娘也有恃无恐?
可是,让她想不通的是,王氏在世时姑母对她还多方呵护,生怕她吃亏,一直在背后帮助她对付王氏,这才让她生出害死王氏的心思。
结果,王氏去世后,姑母对她的那份爱护越来越淡然了,有时候还生出后悔让她进门的怨言来。
她怎会明白?她的幸福和富贵是王氏给的,李府的富贵也是王氏给的。王氏在,李府荣华富贵,啥都不缺,人人都过得心安理得,谁也体会不到王氏的重要。
等到王氏离去,众人才觉得没了她似乎什么都发生了改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宋姨娘能够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让李府陷入如今的困境。
李欣然安顿好父亲,吩咐墨宝和满砚好好服侍老爷,并让邢妈妈留下来照顾父亲。
她带着弟弟妹妹满身疲惫地回到兰苑,连午膳也没用就躺倒了床上。她眼皮沉重很想睡上一觉,可是心里却越来越清明。
娘亲死时的惨状清晰地在她的脑海回放:脸色发紫、全身浮肿、身下的被单浸满了黑乎乎的血液。她睁开双眸,眼中隐现的水光中闪过狠戾,不让宋姨娘偿命又怎对得起娘亲?娘亲又如何能安息地府?
前世,自己受了假好人宋姨娘的蒙蔽,帮她赶跑的宋芙兰,让她顺利扶正成为李府的主母,这一世自己要用宋芙兰来对付她,让她算计失策,颜面扫地。
一时,她睡意全无,扬声吩咐道:“孙妈妈,你去给祖母传个话,就说父亲好多了,已经安顿好了,让她好好休息,休要挂牵父亲!”
她就不信,这样好的机会,宋芙兰不出手!
果然,孙妈妈从延寿堂回来盏茶功夫,耳报神莲花就前来禀报宋芙兰进了父亲暂住的书房。
事情朝着自己预设的方向发展,再好不过。她莞尔一笑,让莲花想办法给她的小姐妹渲沂透消息,只是嘱咐她千万不能别让李欣妍知道。
莲花是个中老手,她欢快的领命而去。
李欣然揉着太阳穴,想着应该把自己院内的人员做个调配,必须做到内外的消息灵通,遇事免得慌乱。
她觉得一切都安排妥当,至于那两个女人如何掐架,她不感兴趣。神情一松,很快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她隐隐听见室外有嘀嘀咕咕的说话声,细听之下是莲花和孙妈妈在小声说笑,不时传出压抑的偷笑声。
她会心一笑,知道事情有了进展。
孙妈妈听到响声,进来见小姐醒了,笑眯眯地询问道:“大小姐可饿了?老奴这就给你传饭去!”
莲花见大小姐醒了,迫不及待的说起了八卦。孙妈妈见自家小姐没有阻拦,也就随她咕叽咕叽地叨叨起来。
宋芙兰趁着李老太太午睡的当口,悄悄来到李志勋的书房。宝墨和满砚早得了孙妈妈的吩咐,看见她来,就假意在门口打瞌睡。
宋芙兰见李志勋的俊脸红肿,眼圈发紫,心里不觉把宋芙蓉的祖宗问了个八遍。她红着脸竟然大胆地拉起了李志勋的手。李志勋被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一碰顿时惊醒,看到眼前的妙龄女子,心房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眼前的女子温婉大方,的确比宋姨娘强了十倍。
正当二人眉目传情,你情我浓之时,宋芙蓉闯了进来。看到眼前二人暧昧的情景,不觉怒火中烧。她本就彪悍,只是为了讨得李志勋欢心才长期压制自己的情绪。此时,那里还记得女儿告诫?
她欺身上前,揪住宋芙兰的长发,只一下就把宋芙兰拖到了地上。然后拖着宋芙兰就往院子拉,边拉边喊:“快来看啊,这个贱货发…情了到处找男人了,今儿竟然找到我男人的头上来了,不叫她脱层皮我就不是人!”
宋芙兰挣扎着想站起来,无奈让她占了先机抓住了头发,怎么也站不起来,她只得护着脸颊,嘴里不停地喊叫:“姐夫救我!姐夫救我!”
宋芙兰的喊声无疑是催命的音符,宋芙蓉更加气愤,攥紧头发的手更加用力,用脚踢打的节奏更快,嘴里的叫骂声更加难听:“叫你惦记别人的男人,叫你发…情,叫你发…骚!我打死你。你个千人…骑、万人…压的骚…货,我打死你!”
李志勋听见宋姨娘不堪入耳的话万念俱灰、身心俱疲。他苦笑着闭上眼睛: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不堪,如此不堪……
老太太得了信,此时也进了院子。她见自己多年护着的侄女如此撒泼地在李府里滋事横行,完全置李府的名誉于不顾。她气得双手发抖,嘴唇发颤,一句利索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本能地抡起拐杖下狠命地捶打起宋姨娘来。
不到一天的时间,宋姨娘再次领略到姑母拐杖的厉害。这次的捶打比之晌午力度更大,她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夺过姑母手中的拐杖,顺手丢到了远处的花丛中。
李老太太一愣,没想到自己对侄女的多年的呵护却养将了她如此霸道的个性,一时心血上涌,晕厥过去。
邹妈妈急忙扶起老太太急切地呼喊道:“老太太,您醒醒啊,别吓唬奴婢啊!”
李志勋听到邹妈妈的叫喊,连忙爬起来奔到院子里。他扶起老太太连连叫喊,老太太满脸煞白,不省人事。
他见宋芙蓉还在踢打宋芙兰,轰的站起来,气势汹汹地上前一脚把她踢翻在地,嘴里吼叫道:“恶毒的妇人,败家的妇人。”而后又咬牙切齿地连踢两脚方才解恨。
此时,李欣然几个子女也得了信赶到院子里,把父亲踢打宋姨娘的一幕看了个清楚,她鄙夷地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哂笑不止。
李欣妍哭喊着扶起娘亲,本来想吵闹一番,看到祖母昏迷,父亲脸色铁青,知趣地扶着宋姨娘回了菊苑。
李欣然吩咐管家请来吴郎中给祖母诊治,至此,一场闹剧才算落下帷幕。
第10章 □□
吴郎中赶到延寿堂为老太太号脉诊治,开了方子递给李志勋:“老太太和县令的病症相仿,只是人老了经不住折腾,今后切莫让她大喜大悲,否则定会落个瘫痪之症!”吴郎中对于内宅的私密没有多大兴趣,但是一日内两个家主晕厥还不多见。
他看了看一旁的李欣然,见她低眉顺眼和晌午没有什么不同,知道邢妈妈还没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不过看看李府的各种混乱,心里明白今日的确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
李志勋吩咐宝墨抓药,他看着昏迷的母亲,对着吴郎中一揖道:“能否请郎中为家母施针让她醒来。”
吴郎中睃了一眼李志勋,眉头一皱:“不可,让老太太继续昏睡对她的病症好处良多,如果一旦醒来,再次气火攻心就不好说了。李县令最好让众人退下,让老太太静养,病症恢复也快些。”
李志勋想到宋姨娘刚刚撒泼的表现,简直连街上的泼妇还不如,丢尽了李府的颜面,母亲此时醒来定会再次想到此事,的确对她养病没有好处。
他吩咐众人各自回院子休息,免得打扰老太太养病。
看着走在前面的三个儿女此时皆是忧心忡忡,他内心的愧疚无以言表。他不能给他们富足的生活,现在连最起码的安稳也给不了了。
“欣然,父亲……”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李欣然几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