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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三个其他的家伙,大家伙。他们都长着欺凌弱小的面孔。
“嗨,波让。”
“我们需要谈谈,小不点。”
“这算什么呢?侦察?”比恩问,“你们没有想到是在和其他战队里的士兵讲话么?”
“我不需要侦察去了解如何打败飞龙战队,”波让说。
“所以你就是来找飞龙战队最小的士兵。无论你在哪里找到他们,你就会摆布他们直到让他们哭起来么?”
波让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不,他的表情总是愤怒的。
“你是想吃自己的屎么?小不点。”
比恩现在不喜欢欺凌弱小者。而且,在这个时候,他正因为谋杀颇克而感到愧疚,他不真的在乎波让·马利德最后给他死亡作为处罚。现在是谈他的想法的时候。
“你的体重至少是我的三倍,”比恩说,“当然除了你头盖骨内的部分。你不过是个二流角色,你不过得到了一支战队,但是你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去运用它。维京甚至不用多少力气就可以把你捻到地里去。所以你怎么对待我并不是问题?在整个学校里,我是最小的,也是最弱的士兵。很自然‘我是’你选择要踢走的那一个。”
“是的,最小的和最弱的,”另一个孩子说。
但是波让什么也没有说。比恩的话已经打击了他。波让有他的骄傲,他也知道如果现在他伤害了比恩,那么只能是一个耻辱,不会带来快乐。
“就凭他的那个所谓战队,那个新兵和废物的混合体?安德·维京是不会打败我的。他可能击败那些小虫子,就象卡恩和佩查。”他用一种特殊的声音说出她的名字,“但是无论什么时候轮到‘我们’上了,我的军队都能够将他打平。”
比恩继续用干巴巴的语调对他说话,“你不明白么?波让。教官们已经选择了维京。他是最好的。曾经是最好的。他们不会给他最糟糕的战队。他们给了他‘最好’的战队。那些你叫做废物的老兵——他们都是非常好的士兵,所以他们‘愚蠢’的指挥官都不能和他们共事,所以他们才被交换。维京知道如何使用优秀的士兵,当然包括不优秀的。那就为何维京取得胜利。他比你聪明。他的士兵也都比你的士兵聪明。连甲板都在抗拒你,波让。你最好还是现在就放弃。当你可怜的小小的火蜥蜴战队面对我们时,你会发现我们用撒泡尿的工夫就能打败你。”
比恩可以说得更多——不象他计划好的时候,而且很显然他还可以说更多——但是他被打断了。波让的两个朋友把他提了起来按到墙壁的高处,比他们自己的头还高。波让一只手握住了比恩的咽喉,就在他的下颌下面,然后向后压下去。别人走开了。比恩就这样挂在那里,体重压在脖子上,他不能呼吸,他踢他,试图用脚找到什么支撑。但是长胳膊的波让离得太远了,比恩无论如何也不能踢到他。
“游戏一件事而已,”波让安静地说,“教官们可以安排游戏,让后把它们给维京这个娈童。但是时间不光是用来做游戏的。当那个时候来临了,不用冰冻闪光服也可以让维京动弹不得。明白么?”
他想要什么答案呢?可以肯定的是,比恩即不能点头也不能说话。
波让就站在那里,看着比恩挣扎,邪恶地微微笑着。
在波让最后让比恩回到地板上之前,比恩的视野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发黑旋转。
他躺在那里,咳嗽,喘气。
我做了什么?我刺激了波让·马利德。一个没有阿契里斯精明的欺凌弱小者。波让是不会接受让维京击败的结果的。他不会只是示范一下就算了。他对维京的憎恨更深了。
比恩一可以呼吸就跑回了他的宿舍。尼可拉立刻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谁想掐死你?”
“我不知道,”不恩说。
“不要这样对我说话,”尼可拉说,“他是面对你的,看看这个手指印。”
“我不记得了。”
“你甚至记得你自己胎盘的动脉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比恩说。这次,尼可拉没有回答,虽然他不高兴。
比恩立刻用^Graff登录并且给迪马克写了个消息,虽然他知道这么做也没有什么用。
“波让疯了。他会杀人,维京就是他最恨的人。”
答案很快就回来了,好象迪马克一直在等这个消息似的。“清除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哭着找妈妈。”
那些话刺激了比恩。那不是比恩的麻烦,是维京的。而且,最终会是教官们的,是他们从开始就把维京放到了波让的战队,是他们造成了这种情况。现在他们又嘲弄他没有妈妈——什么时候教官成敌人了?他们应该保护我们免于受到象波让·马利德那样的,发疯的孩子的伤害的。他们以为我能够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啊?
唯一能够阻止波让·马利德的办法就是杀掉他。
然后比恩回忆起他站在那里向下看着阿契里斯,说“你该杀掉他”。
我为什么不能闭上我的嘴?我为什么还要刺激波让·马利德?维京将会和颇克得到同样的下场。那就又是我的过失了。
第十六章同路人
“你看到了,安东,你发现的钥匙被转动了,那也许将让人类得救。”
“但是那可怜的男孩。他的寿命只有那么短,而且死亡的时候将是个巨人。”
“也许他将……多么可笑的讽刺。”
“每想到我的小小的钥匙最后也许会成为人类的救星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我总会觉很得奇怪。不管怎样,这是外星生物的入侵。但是,当我们再次成为自身的敌人时,谁能够拯救我们呢?”
“你和我,我们不是敌人。”
“不是所有人都是别人的敌人。但是总有充满贪欲或憎恨,自傲或恐惧的人——他们的激情能够强大到把整个世界推入战争。”
“如果上帝能给带来一个伟大的灵魂将我们从危机中拯救出来,那么为什么他不能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回应我们的祈祷而给我们带来另一个呢?”
“但是凯罗特修女,你知道你讨论的那个孩子不是上帝带给我们的。他是被一个拐骗犯、婴儿杀手、歹毒的科学家造就的。”
“你知道为什么撒旦总是很生气么?因为无论何时他发明了一个特别聪明的害人方法,上帝都会用来为自己的正确的目的去服务的。”
“那么说,上帝也用坏人作为他的工具了。”
“上帝让我们自由选择是不是做最邪恶的事情。然后他利用他的自由在邪恶的基础上创造仁慈,因为那是他的选择。”
“所以最后上帝总是胜利。”
“没错。”
“在短期内,虽然,有‘可能’不会让人觉得舒服。”
“那么你会怎么选择呢?是选择在过去的时候就死去还是选择今天活在这里?”
“就是那里。我们已经耗尽了所有。我们发现万事都孕育着希望。”
“那就是为什么我从不能理解自杀的原因了。即使那些在大萧条中受苦的人或者罪犯——他们就不觉得基督或者安慰者就在他们心里,给他们希望么?”
“你是在问我么?”
“求上帝不够方便,我还是问凡人比较好。”
“在我的眼中,自杀并不使对生命的希望终结。”
“那么是什么呢?”
“那是一个无能为力的人唯一能够找到的让其他人避免去注意他的羞耻的方式。希望并没有死去,只是被隐藏起来罢了。”
“就象亚当和夏娃从上帝面前躲起来一样。”
“因为他们是赤裸的。”
“是不是只有那些悲哀的人才能记住:每个人都是赤裸的,每个人都想躲藏起来。
但是生活仍然是甜美的,应该继续下去。”
“那么,你不相信那些蚁族就是启示录里面说过的野兽么?修女。”
“不,安东。我相信他们也是上帝的子女。”
“然而你确实找出了这个男孩,那样他就可以长大,去伤害他们。”
“‘抵抗’他们。另外,如果上帝不希望他们死去的话,他们是不会死去的。”
“而且如果上帝希望‘我们’死去的话,我们会死。那么你为什么还这么努力工作呢?”
“因为那是我的选择,我把他们奉献给上帝,我尽力把最好的东西奉献给他。如果他不希望我找到比恩,我是不会找到他的。”
“那么上帝是不是希望蚁族获胜呢?”
“他可能找其他的代理者去实现那个工作,他不需要我。”
最近,当小队长训练士兵的时候,维京总不出现。比恩用他的^Graff帐号登录去找出他正在做什么。他又回去学习马泽·雷汉胜利的歼灭战了,比以前更加强烈也更加单纯。这次,由于维京的战队每天都玩战斗游戏,并且次次都赢,所以其他的指挥官、一些小队长和普通士兵也开始到图书馆去,去看同样的剪辑,试图了解他们,试图找到维京正在看的东西。
太愚蠢了,比恩想。维京根本没有看任何要用在战斗学校的东西——他已经建立了一个强有力的、能够适应各种状况的战队,他会在战斗室里面指出他们该去做什么。他学习那些剪辑就是为了找出击败虫族的方法。因为现在他知道:总有一天他要面对他们。若非面临危机,若非需要安德·维京从虫族的入侵中把我们拯救出来的话,教官们甚至不用建设战斗学校这个系统。所以维京学习虫族,拼命要找到一些关于他们的想法、战斗、如何死亡的要点。
为什么教官们坐看安德被人伤害呢?他已经根本不再考虑战斗学校了。他们应该把他从这里带走,送他到战术学校,或者其他的什么他要接受训练的高级学校。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正在压迫他,让他疲劳。
我们也一样。我们都很疲劳了。
比恩注意到那在尼可拉身上尤其明显,他要比别人更加努力才能跟上别人的步伐。
如果我们是一个普通的战队,比恩想,我们中的决大多数都会象尼可拉。而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尼可拉不是头一个露出疲态的。在就餐时间有人掉刀叉或者餐盘。不止一个人尿床。我们训练中的争吵多起来了。我们的功课正在退步。每个人都有极限。甚至我也一样,即使是基因优化过的比恩,那个思维机器,我也需要进行预习和复习,甚至那样还不能很好地理解。
比恩甚至用傲慢的语气给格拉夫上校字条,“训练士兵是一件事情,但是让他们受到损害就完全是另一件事了。”他没有得到回答。
快傍晚了,再过半个小时就到用餐时间了。他们那天的早上已经赢了一场战斗,上完课就开始练习,他们的小队长在维京的建议下,让他们的士兵提早解散了。飞龙战队的绝大多数士兵刚洗完澡正在穿衣服,一些人已经去游戏室或者录象室……或者图书馆去消磨时间了。现在没有人关心家庭作业,虽然还有人在做功课。
维京出现在门口,挥动新命令。
第二场战斗,在“同一天”。
“这一次很紧迫,而且没有时间了,”维京说,“他们二十分钟前告诉波让指令了,在我们到达大门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在里面至少有五分钟了。”
他派了靠近门的那四个士兵——他们都很年轻,但是已经不再是新兵了,他们现在都是老兵了——让他们把离开的那些士兵都找回来。比恩很快地穿上了战斗服——他已经学会了该如何自己去做,但是也听过很多笑话,说他是唯一需要练习穿衣服的士兵,而且现在他穿得也很缓慢。
有很多人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