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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跟在你后面的,”迪马克说,“他要回家了,正等着呢。但是不要把这些告诉别人。直到官方通知下了再让他们自己去看。明白么?”
“是的,长官,”比恩说。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无意义的事情的?就是那些不要服从下达违法命令的指挥官的事。”
“从军事指挥通用的密码里,”比恩说。
“嗯,但是有个小事实可能对你有用——没有人曾经因为服从命令而被告发。”
“是的,”比恩说,“那是因为没有人让公众参与如此残暴的事情。”
“统一命令不适用于学员,至少那部分不是。”
“但是它适用于教官们,”比恩说,“它适用于‘你’。如果今天你恰好服从了什么违法或者不合理的命令。由……谁呢?我不知道,那让你对浴室内发生的打斗袖手旁观呢?只因为你的长官告诉你由着一个打孩子去打小孩子。”
迪马克没有表现出这个信息是否打击了他。他站在走廊里,看着比恩走进飞龙战队的宿舍。
里面正一片狂躁。飞龙战队都觉得完全无助、愚蠢、暴怒和惭愧。波让·马利德愚弄了他们!波让在安德一个人的时候找到了他!当安德需要他们的时候,他的士兵在哪里?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冷静下来。比恩由着他们去,他只是坐在他的铺位上,想自己的事情。安德不是仅仅打赢了,不是仅仅保住了自己就离开了。安德杀了他。他的破坏是如此彻底,以至于他的敌人永远,永远都不能再来一次了。
安德·维京,你是天生的舰队指挥官,你要指挥舰队去保护地球免受第三次入侵的伤害。因为那就是我们需要的——一个能够尽可能进行最残酷打击的人,只有完美的目标而不去关心结果。全面的战争。
我,我不是安德·维京。我只是个流浪儿,只有生存的技能。不知什么原因。我只有一次真正面对危险,我象松鼠一样逃掉了并且躲到了凯罗特修女那里。安德独自进行战斗。我则缩到了我的树洞里。我就是那种只有勇气站在餐厅桌子上讲演的家伙。安德是那种能够赤裸地击败不平等敌手的人。
无论他们怎么改变了我的基因,也只改变了不是重要的那些。
安德差点因为我而死。因为我刺激了波让,因为我没有在决定性的时候保持警惕,因为我没有停下来象波让一样思考,算计到他可以等待安德一个人去洗澡的时机。
如果安德今天死亡了,那将全部是我的过失。
他想杀人。
不会是波让。波让已经死了。
阿契里斯。那就是他需要杀的人。如果这时阿契里斯就在这里,比恩肯定会去做。
也有可能胜利,如果暴怒和不顾死活地羞耻能够足以打倒阿契里斯那种体型和经验的家伙的话。如果阿契里斯最后杀掉了比恩,那也不比比恩应得的更糟,因为他如此彻底地看错了安德·维京。
他感到他的铺位颤了一下。尼可拉从对面的铺位跳了过来。
“现在没事了,”尼可拉小声说,轻排着比恩的肩膀。
比恩转身,面对尼可拉。
“哦,”尼可拉说,“我还以为你在哭呢。”
“安德赢了,”比恩说,“我还哭什么呢?”
第十八章朋友
“那个男孩的死亡根本不必要。”
“那个男孩的死亡没有被预见到。”
“但是是可以预见的。”
“你总是可以预见到已经发生的事情。毕竟,那都是孩子。我们‘没有’预期到达到这种暴力程度。”
“我不相信。我相信那就是你所预期的暴力程度。那是你设置的。你觉得实验很成功。”
“我不能左右你的想法。我可以保留异议。”
“安德·维京已经做好去指挥学院的准备了。这是我的报告。”
“我从戴普那里得到了另一份报告,那位教官的任务就是要最仔细地观察他。而且那报告——从戴普上尉那里得到的报告没有反对的意见——那告诉我们安德鲁·维京‘心理上不适合承担责任’。”
“‘如果’是的话,我怀疑那也只是暂时而已。”
“你觉得我们有多少时间?不,格拉夫上校,现在我们不得不认为你对维京的教育方式是失败的,这个孩子不仅毁灭了我们的意图而且还可能再照样再来一次。所以,如果能够不用未来的杀手,我还是希望把晋升另一个。我希望他到指挥学院,立即,越快越好。”
“很好,长官。虽然我必须告诉你我认为比恩不可靠。”
“为什么?因为你还没有把他变成一个杀手?”
“因为他不是人类,长官。”
“遗传基因的差别完全在正常范围内。”
“他是人工产物,制造他的人是一个罪犯,是个不该被提到的混蛋。”
“如果他‘父亲’或者母亲是个罪犯,我还能看到一点危险性。但是至于他的‘医生’?这个孩子就是我们所需要的,尽快让我们得到他。”
“他是不可以预知的。”
“那个维京家的男孩就不了么?”
“不可预知的程度比较低,长官。”
“一个非常谨慎的回答,特别是考虑到你还坚持今天的谋杀是‘不可预见的’。”
“那‘不是’谋杀,长官!”
“那就是杀戮。”
“维京的勇气已经被证明了,长官,但是比恩没有。”
“我看过迪马克的报告——为了,又一次,他没有受到——”
“处罚,我知道,长官。”
“比恩的这些行为是有可能被仿效的。”
“那么迪马克上尉的报告还不全面。他没有告知你是比恩把波让推到暴力一边么?
是他破坏了安全,还告诉他安德的战队都是沉着的特别的学生组成的。”
“是‘有’不可以预见到结果的行为。”
“比恩是要拯救自己的生命,在拯救自己的时候把他危险分了一部分到安德的身上。他晚些时候挽回局面的努力根本没有改变事实。事实是,在压力之下,比恩会有一点叛逆。”
“你说的太苛刻了!”
“那就是刚刚管明显的自我防卫叫‘谋杀’的人说的话么?”
“够了!在安德·维京所谓的休息和恢复期间,你被解除了战斗学校指挥官的职务,开始休假。如果维京能够复原到可以进入指挥学院,你可以和他一起到达给我们为这个孩子准备的教育方案提出意见。如果他不能达到那个水平的话,你就等着地球上的军事审判好了。”
“关于我的命令什么时候生效?”
“你和维京搭上太空梭的时候。安德森少校将代理指挥官职务。”
“很好,长官。维京‘将’回到训练上的,长官。”
“‘如果’我们还想要他的话。”
“当我们对于马利德的不幸死亡的沮丧过去以后,你就会意识到我是则怀旧的,安德是唯一可行的候选人,现在比以往更加确定了。”
“我接受你的回马枪。而且,如果你对了。我希望你好好为你的工作和你的维京祈祷。解散。”
当安德进入宿舍的时候,他还是只围着他的手巾。比恩看到他站在那里,带着狰狞的表情,他想:他知道波让死了,那让他低落。
“呵,安德。”“热汤”说,他正和其他小队长站在门口。
“今晚要训练么?”一个年轻的士兵问。
维京把纸片交给“热汤”。
“我觉得不那么简单,”尼可拉柔声说。
“热汤”看了看,“那些狗娘养的!一次两个。”
“疯子”汤姆从他的肩膀上看过去。“两支战队!”
“他们只会彼此碍事,”比恩说。那些教官最让他惊骇不是他们使用联合舰队这个策略,那只能证明已经在历史上反复证实过的他们工作的无效性,而是他们报复性心理,那让他们连续地给安德施加“更大的”压力。他们不明白他们的行为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么?他们的目标是要训练他还是要毁灭他?因为他早就开始训练了。他上个星期就应该从战斗学校毕业。现在他们给了他又一场战斗,一场全无意义的战斗,而现在他正处在绝望边缘啊!
“我必须去清理一下,”安德说,“让他们准备好,把所有人组织起来,我会在大门和你们会合。”比恩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毫无兴趣。不,还有更深刻的东西。安德根本不“想”赢得这场战斗。
安德转身离开。每个人都看到了他头上、肩上和后背的血迹。他离开了。
他们全部忽略了那些血迹。他们必须这样。“两支吃屁的军队!”“疯子”汤姆大叫。“我们会踢他们的屁股的。”
那就是在他们穿闪光服时的大家的意见。
比恩把死线卷到了他的闪光服的腰间。如果安德需要使用杂技,那只会在这场战斗,当他根本不再对输赢感兴趣的时候。
和说过的一样,安德在大门没有打开前和他们在大门前会合——以前几乎从没有过。他顺走廊走过来,和他的士兵排在一起,他们都看这他,眼神中有爱戴、敬畏、还有信赖。除了比恩,他用苦闷地眼光看这他。安德·维京并没有大到可以承受如此的压力,比恩知道,他只能承受那么多,而且他担负的对他来说已经太多了,而他还在承受着,直到现在。
大门变透明了。
四个星星整齐地排在大门前,完全遮挡了战斗室里的情况。维京必须摸黑配置他的战队。因为他知道的是,所有的敌人已经在十五分钟前进入了战斗室。现在他可能知道的是,他们已经在毕的指挥下配置好了,不过这次他们的配置会很见效,因为敌人的大门已经被他们包围起来了。
但是安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障碍物。
那之前比恩已经预料到了。他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做的不那么明显——他只是走到门边,站在安德的旁边。但是他知道那样就已经足够了,一个提示者。
“比恩,”安德说,“带上你的男孩们,告诉我星星的对面有什么。”
“是的,‘长官’。”比恩说。他从腰上拉出了他的死线,和他的五个士兵跳上了星星。立刻,他们刚刚过来的大门就成立天花板,星星是他们目前的地面。比恩把死线系在腰上,其他人帮忙把线打开,把他们系在星星上松开的铁板上。这时死线打开了三分之一,比恩则开始把它完全打开。他们本来以为这是八个星星中的四个——它们形成了一个完美地立方体。如果他错了,那么他就会撞到天花板而不是回到星星背面。那就糟了。
他滑到了星星的边缘。他是对的,是个立方体。房间里太暗了,看不清敌人在干什么,但是看上去他们是在调遣。这次很明显没有被抢先。他很快把这些告诉了达史维欧,他会在比恩玩他的杂耍的时候把这些报告给安德的。安德无疑会立刻让剩下的军队进入战斗室,就在倒数计时回到零点之前。
比恩从天花板笔直地弹出。他的小队则牢固地握住了死线的另一头,很明显它会被很好地拖出并且突然的停下来。
比恩不喜欢当死线收紧的时候他肠胃受到的痛苦,所以当他突然转向南面的时候,由于加速,线有一点颤抖。他可以看到远处敌人向他开火时发出的闪光。只有敌人所在区域的一边有士兵开火。
当死线到达了立方体的下一个边缘的时候,他的速度再次增加,这时他向上划了个弧形,有一会,看上去他要被刮在天花板上了。那时他转到了最后的边缘,他跑回了星星的背面,被他的队员灵巧地捉住。比恩摇晃着他的胳膊和腿,表示他此次出巡根本没有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