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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来我有一丝悔意,杨珂仿佛根本不记得昨晚的事,我正好很快“忘”了它。
我们出去玩了一整天,在蒙蒙细雨中四处“穷”开心——杨珂明白了我的经济状态在现在这个社会中的位置。她忙着了解这个社会,我则尽情领略她的可爱。杨珂实在与樱樱惊人得象,爱好、兴趣,甚至许多小动作都一样。我偶尔会产生她是樱樱的错觉,可我感觉杨珂比樱樱更可人。樱樱可爱若有十分,杨珂则有十二分。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知道自己多数时间将杨珂当做好朋友、保镖、还是樱樱。她一味地让我讲现在的社会、当今的人类,甚至我的生活。我主动许诺下个月一发工资就买那条淡紫色的裙子,在确信“花不了多少钱”以后,杨珂羞赧地笑了。
傍晚,天放晴了。大块大块的深灰色云朵露出顶部的纯白,似乎有人别出心裁地在漫天兰布上画了一幅美丽的国画;很快,夕阳将它染得诧紫嫣红。
我带杨珂回家。房子许久没人住,满哪儿是灰。杨珂的厨艺让人不敢恭维,我们吃得却蛮开心。
“你们那时男女差别大吗?”我想知道是否有人洗碗。
“没你们这么大。和现在相比人口非常少,每个人都努力工作,追求精神上的满足,不太注重物质享受。一方面物质很丰富,另一方面是道德习惯——我做饭的手艺在普通人里算不错的。”杨珂一本正经,偷偷瞄了我一眼,收拾碗筷。
“我来吧!”美国人都不用手洗了,何况她们,别难为人家啦!“你炒的菜不错,很有特色。”我没太违心。
“有特色、不好吃,”杨珂颇有自知之明,她笑,“我会重新学——这是什么?我可以问么?”知上进,又勤学好问,孺子可教。
我扫一眼佛龛回答:“观音菩萨,佛教的一个神。他们讲人可以轮回转世;劝人行善、积德。我妈信这个。你们有宗教么?”
“你信吗?如果人真的可以转世,你说前世的爱——还能继续么?”杨珂浪漫起来。
“我只知道把握现在,”我笑,“我们今天最好还是回我宿舍住,不然明天早上上班太匆忙,不过也不用着急回去。电视下面盒子里有电影光盘,你自己选吧。”我边收拾边指给她放碟片的地方。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杨珂娇嗔地皱皱小巧的鼻子。大概她那个时代的人都很执着。
“只要有爱当然能。”我哄小女孩。
杨珂随便选的碟片居然是很好的一部电影,李连杰主演的《中南海保镖》,或者因为我上次回来刚刚重温过放的比较靠上吧。
李连杰英俊潇洒、机智果敢,尤其在百货公司保护女主人公杀出重围一场戏,更是神勇无比。我和杨珂相视而笑。我有握住她手的冲动,没做。渐渐我第N次被影片深深吸引。男、女主人公面临着感情折磨,插曲唱着:“当相对渐成习惯,当身体想躲藏你的臂弯,当不敢注视的是你的双眼,……”我拿出支烟,杨珂将它从我嘴中拿掉。
“禁止吸烟。”她在沙发上贴近我问,“男人被女人保护什么感觉?”
我失笑,心中的阴翳一扫而空,“和她一样。”我说,话出口惊觉有些轻佻。女主人公爱上了她的保镖。
“还特神气吧?”杨珂笑眯眯地。她似乎并不敏感。
“感觉象美国总统。”
杨珂开心地笑。我注意到她双颊上微有些红晕。热吗?可能是吧,我们没开空调。
影片进入高潮,李连杰和女主人公的男友一起冲上去用身体替她挡子弹。我心中一动:如果那是樱樱、她男朋友和我,谁会象李连杰一样直扑上去?谁又象女主人公的男朋友?他关键时刻躲开了qǐζǔü。也许两个人都会象一个人?……
女主人公男友行为是普通人本能反应——影片最后解释。影片浪漫而写实,结局让人无奈。
“你说那女孩是不是花心?”我们慢慢走回公司宿舍,杨珂大概想劝我去找燕子。
“没结婚本来就是在寻找,要看对谁是真爱,其实还是看各人的爱情观。你问我,我不知道。”我含糊其辞,对她的用词微有不满。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有道德、亲情、友情、金钱,等等等等,仅有爱情是不够的,可没有了真正的爱情,人生又会残缺多少?
杨珂低着头,默默地走了很久,说:“如果是你,是继续冲上去,还是躲开?”
“当然是——”我摆足刀山火海、一往无前的架式。
“躲开!”杨珂略有些夸张地笑着替我说完。
“先要仔仔细细地看清楚替谁挡子弹。”我微笑。
杨珂微一沉吟,问:“如果是樱樱和……我,你替谁挡?”她双颊嫣红——不知道自己感觉没感觉到,却大胆地直视我。
怎么问这么个问题?别有用心?明知故问逗我玩?“立即趴下!从小我妈就告诉我离打架的远点儿,何况杀人!”
“说真心话。”杨珂出生得太早,没看过金大侠的武侠宝典,完全不懂逢林莫入的江湖禁忌。
“真心话就是——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我无可奈何。
“一定要、必须要救一个呢?”不但不懂逢林莫入,她连仁者无敌都不知道。孤陋寡闻!没有爱心!
“……”
“算啦,”杨珂脸有点儿白,终于变聪明了,“也许不知道更好。”她又用极轻的声音说。
“我会救你,”我的话脱口而出,“真心话。”
“为什么?”杨珂瞪大眼睛,大概以为我一直没注意她有一双挺漂亮的大眼睛。
“……”
她忽的笑靥嫣然,双颊泛起两片红云,加快脚步,长发在街灯下飘逸若黑丝。
如果我想说的话出了口,她还会象现在这样么?这些事怎么都让我遇上了?!我心中忽然烦乱不堪,很不是滋味,默默地跟上她。
“我好久没这样悠闲地选衣服、逛街、看碟片,……好久没这么开心过啦……。其实我很想做个普通女人……””杨珂看着前方幽幽地说。
的确,很久没象今天这么开心了,可现在……。我不由在心底苦笑。两个人再象终是两个不同的人,谁也无法取代谁。我恨自己说错话。
“如果是你和……另一个男人,你猜我会救谁?”沉默了好一阵儿,杨珂忽然说。
“救我。”我没一点儿心思玩这种游戏,却又说错话。
“不对,救他!”杨珂微笑地看着我,“然后……”她不说了,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某处。这么擅长掉胃口的人才,不去讲评书真可惜了。我半点儿胃口没有。
我的内家修为还不到家,回到宿舍,杨珂看出我的反常。她没再说什么,洗过澡后,坐在桌前静静地看书。玩了一天,累的不只是身体,我躺在床上休息,任思绪天马行空。
杨珂忽然将书轻轻放在桌上,说:“我有时候会很冲动,尤其在……一些方面,”她又将书拿起翻开,翻开又合上,“过后……。你明白么?”她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台灯光下,她的脸色雪白。
“明白。”我匆忙将思绪拉回现实中,忘了小学老师的教诲,一知半解却自称懂了。
“做永远的好朋友,好吗?”杨珂直视着我微笑。
我能说不好么?
这一夜又躺了许久才入睡。杨珂也是,她不时轻轻地翻身。我们都没再说话。
第六章 星期一上午
一大早去办公室,感觉步子都显得轻快。我不明白自己情绪为何如此好。照例,周一心情总是难以明状——周末的苦涩残存,周一又可以和樱樱在一起了……。真的爱一个人是一种痛苦,被爱是一种幸福?杨珂并不是真的爱我,她爱的一定是那个与我长的一样、再不能见到的人。我完全能理解她的感受,可我的心情确实不错。
杨珂戴着墨镜在几步外跟着我。我到办公室,她在四周转了转,上楼顶“站岗”。
樱樱今天穿了一条新长裙,淡紫色有素雅小花——杨珂喜欢、我没给她买的那种。樱樱很高兴的样子,越发显得青春、靓丽。往日,我一定附和着别人例行公事般大大夸上一番。我笑笑,做为同事间的招呼。
“漂亮吗?”樱樱坐下后轻声问我。
“漂亮。”我交差似的微笑。
“没一点儿诚意!”樱樱娇嗔地皱皱小巧的鼻子。
“真的很漂亮!别人都夸过了,我再说不是显不出与众不同?”我尽可能地使微笑有诚意。
樱樱慷慨地放我一马。
不久,她极神秘地悄声说:“那个长发妹妹就是燕子?”——除了我爱她,我的事她几乎都知道,包括燕子分回本市,我已和燕子分手;她的事,我也知道许多。
“不是。”我说不清一时有何感受,故作神秘地笑。
樱樱做才识庐山真面目状,“新交的女朋友?”她向前凑凑,蛮好奇,“漂不漂亮?我只看到背影,身材不错!是不是长发为君留?”
我微笑,不否认。她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
“您好!”樱樱接听,“……稍等。”她将听筒给我,诡秘地笑。
“您好!”我接过听筒。对方在沉默。“喂?”我又说。对方挂了。“神经病!”我低声骂,“谁打来的?”
“是个女的,说找你。”樱樱诧异地看我,然后坏坏地笑,最恰当地诠释什么叫幸灾乐祸。
我惊觉可能是燕子,不过也许是合成生物人。我上楼顶。
杨珂坐在水箱遮出的阴影里看书,听见有人上来头也不抬,也没戴上墨镜。
“什么书这么入迷?万一我是合成生物人,你、我可就都完啦!”我说,觉得她不戴墨镜被人撞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可能后半辈子都生活在暗处。
“我能听出是你。”杨珂仍没抬头。
我将电话的事说了。
“一定是燕子,”杨珂看看我,“应该给她回个电话。你和樱樱成不了,能找到象燕子这么爱你的女人不容易。你应该理智些。”
我转身准备回去。
“如果实在不想打电话,……也没什么。”杨珂又说。
我微感诧异,回头研究地看她。也许楼顶阳光太过充足,她双颊微红,匆忙转开视线,说:“别人的话只能是参考,感情的事有时候自己都不明白……。不用担心合成生物战士,开始我不让你离开我,是怕他们出现在你周围我感觉不到,现在没这个必要啦。无论你在哪儿,一有危险,我都会立即有感觉。”
“为什么?”我简直是震惊,她的直觉愈来愈神奇了。马上我隐隐感到什么,我不该这么问。
“不为什么,……我们是好朋友,不是么?”杨珂微一抬头,正遇见我的目光。一瞬间,她象被人发现心事的少女,目光闪烁,几乎连耳朵都红了,匆忙低头盯着膝头的书,“快回去工作吧!”她低声说。
我下楼,哼起一首久未唱过的歌。这个大胆却爱脸红的女军人……。
我发现那是一首轻快的歌。
刚重新坐下,樱樱说:“很可能是燕子,你该回个电话。你们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个女孩子主动打电话给你,说明什么?找一个象她这样爱你的女人不容易——那个长发女孩儿不是你新处的女朋友吧?”
樱樱和杨珂都是如此理智的女人,成年人应该有理智的感情。但感情的事能完全凭理智吗?我拿起听筒,随便拨个号,对方居然说话了。我告诉他燕子的名字。
“谁?”他问。
“没在,大概不是她。”我对樱樱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