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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下的疯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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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背后都是山崖,前面是索魂坡,索魂坡下面又是个死亡之谷。我们又如何出得了呢?”

“你看。”皮皮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副手套,手套上布满了细细的绒毛。

“手套?”榕儿质疑道,“它能起什么什用?”

“戴着它,出入就能攀岩走擘,就像走在平路上轻松白如。”

“能行吗?”榕儿质疑地问道。具有如此神奇功能的手套,榕儿还是第一次听到。

“它不是—般的手套。”皮皮说道,“它是模仿壁虎和晰蜴的脚掌结构功能制造的—种特殊手套。你看,整个手套的外表布满了无数细小的绒毛。在爬行时,每根绒毛与固体接触时会产生较小的粘力,当所有的绒毛接触时就会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巨大粘力。我试验过,一副这样的手套支持五十六公斤的重量绝对没有问题。因此,我们从这儿攀岩出去,不会有很大的困难。”

“可是,—副手套不够呀。”

皮皮卷起裤脚,原来绑往他小腿上还有一副脚套。需要时,四肢都可以发挥作用。“可是,这么大的粘力人怎么会走得动?”

“你看到过壁虎在天花板上和在地面上行走时的速度有什么不同吗?”

“好像差不多。”

“所以,它一点不会影响我们行走的速度。”

“是准送给你的手套?”

“我师父。”

“你师父?”

“是的,他常常到沙湾镇的双鸟峰来。他每次进山前都要找我玩一会,并要我叫他师父。我问他到这里干什么,他说他有观察动物行为和习性的爱好。两年前,他送了这副手套给我做纪念。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到过他了。有时候,我好想见到他。除了母亲之外,他就是第二个对我有亲近感的人。”

说罢,皮皮一阵伤感。

“他叫什么名字?”

“山人。”

“山人?”榕儿口里重复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奇怪。

“他说,人们之所以这样称呼他,是因为他很喜欢与山里的小动物生活在一块,一年大半时间呆在山里。”皮皮解释道。

“呵,原来这样。那,他的真名是什么呢?”

“不知道。”

沉默。

“今大幸好遇上了你,不然我可就惨了。”

“榕姐不要这样说嘛,这是我能做得到的事。”皮皮说道,“可是,哪些人为什么要与你过不去呢?”

皮皮的问话勾起了榕儿的心事。她望着皮皮红通通的脸,闪闪发亮的眼珠饱含着诚恳真挚的信任,不觉眼圈一红,决定将她的心事吐露山来。

“这事得从我读初中说起。当时,我读书不太怎么用功,我父母虽然待我很好,但在这件事上恨铁不成钢。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儿,小时候他们对我宠爱有加,凡事百依百顺,常常由着我使性子。大了以后我个性依然不变。可能他们渐渐发觉我不太争气,有时难免不指责我几句。其实,我的家境不是很好,他们望女成风,不是没有想法。他们当然希望我将来有所出息。对他们善意的言语,我两耳横竖油盐不进。一生气,就会跑出家门,找社会上的姐妹们玩。有一次,她们说有种饮料,喝了以后就会增强记忆力,学习成绩能提高很快。我听信了她们的活并照她们的话做了。”

皮皮—边听着一边往火堆里添加了一些干木柴,旺红的火光映照在榕儿的脸上显得更加加骄艳绯红。挂着泪水的眼神不禁让人心底里油然生出一份怜爱之情。

皮皮心里忽然有点不太安宁,添加柴火的双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你怎么啦?”榕儿看到皮皮出神的样子,停下来问道。

“呵,没什么。”皮皮意识到自己想什么时,不禁脸一红,接着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这种饮料果然有效,我的成绩很快提升了。父母也着实欢喜了—阵子。后来,我才知道饮料里掺有一种叫做迷你神的药粉。”

“迷你神?这不是种禁药吗?它象毒品—样能使人上瘾,不但会吸干抽吸者的钱包,而且最终一旦停止,还会有诱发人发生痴呆的危险。听说,长期吸用这种药物等于在透支人脑中的记忆物质和神经系统。”

榕儿点了点头。

“人—但走错了路,就会身不由已。为了我吸毒,父母辛苦盘起的家底一下子被找掏空了,为此,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但我依然没有悔悟。直到有一天,我回家时,发现父母双双含恨自杀身亡时,我才后悔不迭。我失去了世上最亲爱的人,同时也失去了吸药的经济来源。为了能得到药粉和还清父母欠下来的债务,我不得不在沦落的泥坑里越陷越深。”榕儿从身上拿出纸巾,擦试了眼角上的泪花,“终了,我落到了三金帮的手里。”

“三金帮?”

“是的。三金帮是个黑织织,由三兄弟把持,即金汞,金铅和金镉。表面上他们到处开公司,做着正人君子的生意,暗地里无恶不作,做尽了丧尽天良的坏事。所以,社会上的人又叫他们重金属。”

“为什么要叫重金属?”

“化学上,常把那些质量较大又有毒的元素叫做重金属。它们在环境中的存住,通常被视为是人体健康的潜在杀手。将他们叫做重金属,实际上是比喻他们是对社会有重大危害作用的人。”

“既然如此,他们干吗还想到取这些名字?”

“这与他们父亲有关。”

“呵? ”

“他们父亲叫金锂,是海城大学的一位化学教授。原本是投机得到的职位,混入大学后由于没有真才实学,被受到冷落和不重用。金锂认为他之所以怀才不遇是因为他名字中的锂,在化学周期表中排在了轻金属元素的位置上,因此,在他三个儿子陆续出世后,便分别以重金属元素的名称来取名,以此幻想他的儿子们将来都能成为大器。”

“原来有如此用意。”皮皮问道,“可是,你是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呢?”

“说起来真令人羞愧。”

“哦?”

“不过,说出来也没什么。再说,能有人听听我心里的故事,也好。”榕儿接着继续说道,“我吸药粉的时候,迷上了一位名叫陈若男的年轻人。他的外表不但很帅,举止也温文尔雅。他常常送我鲜花,给我买礼品,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以关心和照顾。就这样,我渐渐喜欢上了他。后来,当我发现这是三金帮精心设计的圈套时,已经欲罢不能了。他们对付漂亮的单身女人通常会使用美男计。正是彬彬有礼的迷象,才会使更多的女人对他们产生好感,失去对他们的警惕性。我就是这样一步步滑进去的。然后,他们就将诱进来的女人分成不同的等级送往不同的场合。有的进了演艺圈,有的培养成专门勾引政府官员下水的交际花,有的进了他们公司的公关部。最差的,就送到地下性服务院。不过,陈若男对我确实动了真情。为了我,不惜与金铅闹翻。金铅当众要羞辱我时,被陈若男一怒之之下将其杀死。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了。后来,我听说他被帮规以处死。”

榕儿说着,眼泪流了山来。

正文 十五 皮皮被捉了

“陈若男死了了后,我曾三番四次寻着要自杀,但都被他们制止。最后,我答应为他们拍三级片时,他们才没有再强迫过我什么。”

“可是,为什么又把你丢到垃圾场去了?”

“我………………”

“你是不是又后悔答应他们了呢?”

“是的。”榕儿点了点头,“当我渐渐有了钱,就开始戒毒。迷你神产生的依赖性一般来说难以根除,在治疗过程中常会出现发烧、哈欠不断、浑身疼痛和失眠,甚至肌肉抽搐不止。可能父母的伤亡给了我打击太大的缘故。父母双亡的情景常常刺激着我的脑海,使我从心底里产生—种坚强的意忐力,我居然成功了。这时,我想摆脱三金帮的控制。”

“你是逃出来的吗?”

榕儿点了点头。

“我已经成了他们的摇钱树。在演艺圈里,我唱得好,跳得好。每当我出场,票房收入就会激增。有—次,我提出息演,你想,他们怎会轻易让我罢手?于是,他们捆住我的手脚,再在我身上放些药粉,然后装入麻袋用车将我丢在垃圾场里。”

“警察是他们叫来的吗?”

“是的。他门不但通知了警察局,而且还通知了各个报社和杂志的记者。他们的用意很明显,只要经过了警察局和媒体的凋查和披露,我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能告他们吗?警察局有他们的人,报社里有他们的人,政界里也有他们的人。而且,从警察局里来来后还是会被送到他们的手里。他们这—招很歹毒。未想到你及时救了我,才使得那令人恶心的一幕没有发生。第二次他们出动,是因为前面的计谋没成功。这次如果被捉了回去,我真难以想象我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命运。没想到这事将你也连累了,对此,我心里感到非常愧疚。”

“榕姐,这不能怪你。不管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袖手旁观。”

“真的要谢谢你,皮皮。”榕儿说道,“衣服烘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皮皮戴好手套,卷起裤脚,将裤套解下来,穿在脚板上。

“我往前面走,你在后面扯住我的的两只脚,然后我们沿着岩壁一步一步往上攀。”皮皮说道。

“这行吗?”榕儿说道,“你重量少,不如你的宝物让我戴上,我来拉你。这样,你吃力就会少些。”

皮皮本想充当—次男子汉的大角色,但榕儿说的并无道理。再说,榕儿万—手—松,掉下去了………………皮皮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了。于是,皮皮接受了榕儿的建议。

准备妥当后,两人开始向山顶攀登起来。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到达了山顶。皮皮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酸麻得几乎不能动弹了。

“我想,他们知道我们死里逃生了山来,决不会放过我们。”皮皮说道。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榕儿看着眼前的小男人,不禁为他的处境担扰起来。

“我没事。”皮皮说道,“大不了让他们抓住我饱打—顿,顶多皮肉受点委屈而已。”

皮皮的回答反而使榕儿的心里感到更加不安。

“榕姐,你打算怎么办?”皮皮问道。

“我想到海城去。海城有个非常著名的大动摇歌舞团。听说歌舞团的老板是珍珠国人;背景很硬,要是能被他们录用,估计三金帮也不敢怎样。我想到那儿碰碰运气。”榕儿说道。

“什么时候能看到榕姐的演出呢?”

“你想看吗?”

“想看。我猜想榕姐的演出一定会很棒,就像榕姐的容貌—样令人出色。”

榕儿笑了。

皮皮的活虽然有奉承之嫌疑,但听起来让人舒心。毕竟,他说话是出于一片真心,并无其它恶意。

“我们走吧。”

当皮皮和榕儿回到垃圾场时,四周一片寂静,三金帮的人早就走了。皮皮走到小屋前敲门时,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心里一沉。急忙推开一看,哪还见母亲的踪影?皮皮不顾一切地就往外跑,边哭着边呼喊着妈妈。

榕儿从后面追上来,  —把扯住他的手。

“放开我,我要找母亲。我要找母亲。”皮皮拚命想挣脱榕儿的手。

“外面漆黑一团,你到哪儿去我呀?”榕儿仍然不肯松手。

“榕姐,我求求你。你让我去找。这一定是三金帮干的。我要找到他们,要回我的母亲。”

皮皮反转身,在榕儿面前跪了下来

榕儿心里一酸,一滴眼泪流了出米。皮皮悲痛欲绝,她心里何尝又不难受?在这个时候,她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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