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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报道中最令人吃惊的发现并非来自圣杯本身,而是来自圣杯内部保存的东西。新闻发稿时。埃努奇通知考顿,经过对圣杯的科学检测,科学家们通过显微镜在杯内蜂蜡的下面发现了一层薄薄的血迹残留,有人推断那应该是耶稣的血。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在整个基督教界引发了激烈的讨论。”
画面变成松顿的近景特写。
“在战争和动乱充斥着新闻头条的今天,我们荣幸地带给您一期有着皆大欢喜结局的新闻报道。这则新闻不仅让全世界的基督教众欢欣鼓舞,而且能够让所有人反思我们的人生轨迹。在本期节目的最后,我想说,SNN卫视新闻网全体同仁为带给您这期精彩报道的考顿·斯通和她优异的工作表现而备感骄傲。正因为有她这样杰出的记者。卫视新闻网才能不断地发掘出具有独特价值的新闻,并且成为最值得您信赖的新闻媒体平台。”
画面切换成松顿的中景画面,他身后的背景画面中,出现了《新闻特写》的标识。
“如果您渴望了解圣杯历史和最新发现等有关圣杯的更多信息,欢迎您登录本台网站。请每晚关注SNN的《晚间新闻》节目。我是松顿·格拉汉姆,下次节目见。”
“太棒了!”考顿高扬着双臂,雀跃着,尖叫着。所有监控屏幕都变成了黑屏,开始滚动出现工作人员名单。
坐满SNN员工的会议室里掌声雷动。大家纷纷上前向考顿道贺,空气里弥漫着热烈的气息。
“干得漂亮。”站在考顿身旁的泰德·卡塞尔曼对她说。
她用双臂揽住他的脖子。“谢谢泰德。”然后,她又转向身边的松顿,样片播放时,他就一直站在她身边。“也谢谢你,松顿。”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干得太漂亮了,宝贝儿。”松顿说,“我们很高兴能看到你安全地回来。”
“好了,伙计们。”泰德·卡塞尔曼说,“还有更多新闻等着我们去追呢。”
大家陆续走出会议室时,泰德从口袋里拿出一沓便条。
“看来,想和你聊聊的人还真不少。”
“什么意思?”考顿问。
“我这儿既有来自杰·雷诺、大卫·莱特曼、奥普拉·温弗利、拉里·金等众多大腕名嘴的邀请,还有ABc电视台的《夜线》、NBc电视台的《今日节目》和GMA电视台等各知名新闻栏目的邀请,也有《人物周刊》等名刊的邀请。”泰德摆弄着手里的便条说,“当然,还有成堆的宗教组织想找你。”
“要突破现有的成就,你恐怕只能指望去报道基督转世了。”
松顿说,“你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大腕儿。”
“我该怎么办?”考顿拿着那堆便条问。
“这些人是来找你的。”泰德说,“接受一些访谈不会伤身体的,这对你个人和SNN都有好处。”
“我很高兴这一切都过去了。”考顿说,“说实话,我永远不想再看那圣杯了。”
“别把话说绝了。”松顿说,“我们一会儿谈谈好吗?”见考顿没理他,松顿随着人流出了会议室。
她看着他走出大门的背影,还是那熟悉的身影,步履宽阔而稳健。
“我真想马上查查收视率。”泰德的话使考顿回过神来,“得赶在你嚷嚷着让我加薪之前。”
“我们谈谈好吗,泰德?”她指了指旁边的两把椅子说。
“当然。”
坐定后,她说:“我想休假。”她看着他的眼睛。“这一段的压力太大了。”
“可以理解。”
“给我一周的长假行吗?”
“也许吧。”从表情上来看,他显然不是认真的。
“真的,泰德,我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一期15分钟的节目就把你累垮啦?”
“不是那15分钟的节目,成为万众焦点的感觉很好。从那伊拉克人把我扔到沙漠里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太累了,得调整一下。只一个星期,我想去迈阿密晒晒太阳,去找我大学时的室友,我和你提起过的,那个叫范妮莎的模特儿。我想去和她呆一段时间,把这一切都忘了。”
“我有个条件。”他顿了顿,相互敲打着两个拇指尖说,“还记得罗伯特·温盖特吗?要竞选总统的那位。”
“这条线不是一直由松顿在跟吗?”
“是的。下星期六,温盖特正好要在家乡迈阿密召开一个媒体见面酒会。松顿临时有事要去趟华盛顿,分身乏术。我们要对温盖特宣布竞选的事进行追踪,如果你能出席酒会,我就给你放假。”
“只是去出席酒会?就一个晚上?”
“是的。你可以带你的朋友一起去。只有两个任务:仔细观察他,找机会和他搭话,试试能不能约专访;把你在现场的感受和想法写成文字,发给松顿。”
“就这么定了。”她和泰德握了握手说,“多谢。”
“去找松顿谈谈,让他告诉你一些温盖特的相关资料。”
“好的。”她不情愿地说。到目前为止,她似乎已经忘了与松顿的关系。她不会再发火,也不会再哭鼻子。
“考顿,你和松顿的事我都清楚。把你的工作干好,别担心,我会让他离你远点儿。”
她把头发理到耳后。“我会没事的。,’她说,心里也不知道是在劝自己还是劝泰德。“你对我真好,泰德。,,“是的,我知道你会没事的。好了,挑几个人,回几个电话。看看在出发前,你能接受几个采访。记住,你出名了,好好受用吧。”
走出会议室时,考顿突然意识到,尽管心头有成功的兴奋和成名的喜悦,但她始终惦记着约翰·泰勒,尤其是在电视画面中看到他的照片时。也不知道他现在从罗马回来没有,她想和他说说话。
回到办公桌前,考顿拨通了约翰的电话,但电话那头传来了答录机的声音。她暗想,也许我不该给他打电话。在听到留言信号前,她挂断了电话。
她又拿起话筒,拨通了范妮莎的手机。
“喂。”电话里传来了她的声音。
“范妮莎!”
“噢,上帝!”范妮莎·佩雷兹大叫着。
“别激动,姑娘。”
“别开玩笑了。你可成了大明星。整个晚上,我一直在新闻里看到你。真是难以置信,我对所有朋友说,我认识你。”
“别那么激动好吗?”
“好的,好的。”
“我想去看你。下周你在家吗?不出国吧?”
“周末我有空,下周要去拿骚拍片,但只去两天。你随便逛逛,我就回来了。”
“不错,我去看你好吗?”
“太好了。你正赶上好时候。这儿马上要办一个大型的狂欢节,我们叫它迈阿密梦幻盛典。会有五十万人上街狂舞,通宵开PARTY,爽死了。”
考顿冲两个来办公室向她道贺的同事招招手,接着说:“我正需要好好放松一下,我周五晚上飞过去。周六晚上去出席一个政治公关酒会。如果你乐意一起去的话,我可以申请两个媒体证。很多高端人物都会出席的。参加完酒会,我就自由了。”
“我想,带我出席这种酒会,应该不会给你丢人的。”
“我会搭出租车去你的公寓。你上次和我提过的那家酒吧叫什么名来着?”
“叫坦陀罗,是个很疯狂的地方,你可得做好准备哟。”
“我早准备好了。爱你。”考顿挂上了电话。她很想念自己的朋友,也迫不及待地想换换环境。好好放松一下,去泡泡吧,也许能帮她彻底忘了松顿,或者约翰·泰勒。
考顿看看桌上的那堆便条,慢慢翻了一遍,选出三家媒体。
“来吧。”她拿起了电话。
第十三章秘密花园
考顿开着租来的车,驶进维诗凯雅别墅庄园那长长的林阴道甬道。这片富丽堂皇的别墅庄园是詹姆斯,蒂凌的财产,坐落于迈阿密的比斯坎湾。它始建于1916年,按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风格兴建,占地一百六十英亩,别墅里陈列的蒂凌收藏的各种欧洲艺术珍品和经典家居制品,年代跨度达四百年之久。几十年来,维诗凯雅别墅庄园一直是备受教皇、总统和国王们青睐的度假圣地。今晚,它则成了一个美国总统竞选人的舞台。
“这地方太阔气了。”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范妮莎,佩雷兹用手指捋着黑色的长发说,“我虽然来这儿拍过几次片,但还是兴奋得直起鸡皮疙瘩。”
上百万盏霓虹灯照耀着花园和别墅主楼,在海湾轻风的吹拂下摇摆着的青枝曼柳问散发出迷人的光芒。考顿感觉就像进了繁星点缀的童话王国。
“太漂亮了。”考顿说。这灯光、喷泉和轻风,让她不禁回想起罗马,想起了在圆形竞技场的那个晚上。
身着白衬衫的侍者为她俩打开车门,考顿和范妮莎下了车,沿维诗凯雅别墅主楼西侧的高大台阶走了上去。维诗凯雅的西人口位于两座高耸的石头塔楼之间,两座塔楼由一面矮墙相连,墙上是古典的意大利花格图案。
她们进入到接待厅,领取了各自的名卡。
大厅里人声嘈杂,嘉宾个个衣着光鲜。
黑色紧身长裙和高跟鞋让范妮莎显得格外妖艳,男人们不时把头转向她这边。
一位男士走到她们面前,对范妮莎说:“和以前一样,你还是那么优雅动人。”
考顿看到眼前这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穿着一套非常合身的西装,那身行头应该抵得上她一个月的工钱。
“谢谢你,菲利普。”范妮莎露出自己在各大杂志封面上的招牌式笑容。“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最要好的朋友,SNN的考顿·斯通。考顿,这位是菲利普·杜伯伊斯,《饮食艺术》的主编。”
“我见过你,斯通女士。”杜伯伊斯一下子就认出了考顿,“我在奥普拉·温弗利的节目里看见过你,你的经历太不可思议了。”
“你所说的经历是指与奥普拉面对面,还是寻找圣杯的过程呢?”考顿握着他的手说。
“两者都有。”杜伯伊斯笑着说,“你相信它是真的吗?我指圣杯。”
“我是外行,但证据似乎很充足,起码梵蒂冈是这样认为的。”
“范妮莎,你一直把这美人藏在哪儿?”他问,“她应该和你一起上《VOGUE》杂志的封面才是。”他做着夸张的手势,说话时嗲声嗲气地拉着长音,好像每个字都粘在了舌头上一样。
“我不止一次地试图劝她转变观念。”范妮莎向考顿眨眨眼睛说。
“你省省吧。”考顿说,“我先失陪一下,去那边转转。很高兴认识你,菲利普。范妮莎,一会儿我们餐桌上见。入场券上写着桌号呢。”
她向前走了一会儿,回头看见范妮莎身边已经围了半打男人,他们玩命想讨她欢心。考顿心中暗笑,这些臭男人哪里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机会。
别墅的主楼位于整个庭院的正中央,散发出浓烈的16世纪的意大利气息。她走过拥挤的庭院,穿过几间宽阔的房间,来到了主楼最后端,那是个鸟瞰着海湾的大石头阳台。阳台尽头,一支由三个人组成的爵士乐队正演奏着舒缓的乐曲,客人们有的在聊天,有的则或喝香槟,或吃着熏鲑鱼和螃蟹。
考顿在人群里穿行,忽然感到一阵头痛,都是昨晚的狂欢搞的。她昨晚先和范妮莎在蓝调龙舌兰餐吧吃了一顿火辣的晚餐,喝了不少玛格丽塔酒,然后便一起去坦陀罗酒吧找乐子。一走进坦陀罗,考顿马上就感受到了那里的香艳气息。地面上是新修剪的绿草,屋里满是茉莉花香,人工瀑布叮咚作响,客人们吸着芳香的阿拉伯水烟,长长的吧台是红桃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