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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也在躲躲闪闪,她没有马上走到安检口,而是站在原地向四周扫视了一遍,似乎在找什么人,又像是在等什么人,或者是在躲避什么人。
周女士拿出机票,再一次向四周看了一眼,转身走向安检,就在这时邹涛快步径直走到周女士的面前,伸出手说:“周女士,您好!知道你今天要走,我来送送你。”
显然,周女士被邹涛的突然出现给惊呆了,她半张着嘴,满脸吃惊的表情,慌慌张张又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来和邹涛握了一下,紧接着又向四周扫视了一眼。
邹涛已经看出周女士的慌张神态,他们默不作声地沉默了几分钟,邹涛用手摸了一下孩子的头说:“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外边很不容易,自己照顾好自己,如果遇到困难需要帮忙,来电话告诉我,我会尽力的。”
邹涛的话显然触动了周女士的伤心之处,她看了一眼儿子,眼圈红了,喃喃地说:“邹行,没想到您能来送我,谢谢!”
邹涛看她神情甚是感伤,也不便多说,感慨道:“自己多保重吧,别让孩子受罪,外边如果过不习惯就回来,毕竟这里是你的家。”
周女士的脸色更加凄惶,她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但还是又止住了,踌躇的神情与在她家里一般模样,她低头沉思了一瞬,忽然动作迅速地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纸,掏出钢笔写了几个字,又向四周看了几眼,在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之后,把纸条迅速塞进邹涛的手里,同时急促地说道;“王杰曾经和我提过,有一把非常重要的钥匙放在朋友那里,让我替他记着有这么一把钥匙,这是他情人的电话,你们去问问她,也可能在她那里。”说完,拉起儿子头也不回地走进安检口。
邹涛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纸条,望着周女士的身影在检查口前一晃消失了。
邹涛和肖永声急匆匆赶回行里,路上邹涛没有去看字条,一直在冥思苦想,肖永声开着车侧过头看了他几眼,也没有张口去问。
回到办公室,邹涛把周女士的字条铺在桌子上,纸条上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艳红两个字,邹涛心潮起伏,思绪万千,他久久的凝视着那张字条;反复琢磨着周女士的话,“王杰曾经和我提过,有一把非常重要的钥匙放在朋友那里,让我替他记着有这么一把钥匙。”
邹涛想:“钥匙?放在朋友那里?这意味着什么?那锁头又锁着什么?”应该说,他的推理没有错误,王杰的死的确另有隐情,而这隐情就应该锁在那把锁里面。
邹涛双手支在写字台上,眼睛盯着面前的白纸,给周女士办理出国手续的是娇娇,更准确地讲,送周女士出国的应该是谢浦源。谢浦源为什么要如此急于送周女士出国定居呢?而王杰和谢浦源之间又有什么联系?王杰为什么有如此一笔个人巨款,它的来源是哪里?这都成了邹涛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他感觉这一切都不应该是孤立的,巧合的,而是应该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但是怎样的一种联系?是一根什么样的线把这一切串联起来?他就想不清楚了,从中扯不出一根头绪来。
《数字密码》 第八章(6)
邹涛闭门默想,他轻声自语道:“哎!她这一走,再想找她就找不到了,什么事也就问不出来了。啊!什么事也就问不出来了!”邹涛脱口说出,他睁大了眼睛,用手一拍桌面,“对呀!关键就在于,什么事也就问不出来了!”
邹涛突然被自己的话给点醒了,他意识到,事实上,谢浦源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们同时看准了在周女士那里可以得到关于王杰死因的信息,甚至王杰可能会留下何种东西。所以,他们俩人都把眼睛盯在了周女士身上,都对周女士采取了行动,只不过一个是想让她开口,一个是想不让她开口,所以,他们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里采取了措施。
可以说,邹涛和谢浦源两个人的反应之快,行动之神速,判断之准确都属上乘,不分胜负,在俩个人相互并不了解对方思维和决断的时候,俩人的部署却又紧紧地咬住对方,只能说,在这场暗地里的较量中,邹涛和谢浦源都反应出同等的素质。
《数字密码》 第九章(1)
九
谢浦源去了北京,
谢浦源在得知扬市长去了北京开会,他思忖之后,立刻和北京的朋友取得了联系,而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北京,他要在北京和扬市长上演一场有缘千里来相会的老戏。
谢浦源原本感觉形势还算不错,王杰的前妻也已送走,娇娇已经摆平了高民,宴请省行行长们的宴会,虽然邹涛提前退席,但依然成功。按理说,这个形势还是好的,与他的要求相差不远,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近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总有着那么一丝节外生枝的隐患,总是在貌似大功告成之际,会突然横生枝节,演绎出一些插曲来,而且这些插曲往往又是最关键,最棘手,和最存有隐患的。
事实上,正像谢浦源预感的那样,很快,谢浦源就得知了二次贷款被邹涛驳回的消息,而且更让他恼怒的是,邹涛最后和王杰的前妻在机场上接触,周女士还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显然出乎谢浦源的预料。然而,这似乎还没有完,还有比这更让他震惊的,那就是邹涛知道了柯利卡,虽然柯利卡在邹涛那里只还是一个名词,但这也足已可见邹涛的能量之大,不予低估。
谢浦源意识到形势逼人,不能等闲视之,他要加紧部署,周密筹划。他计划着要借扬市长去北京开会的机会,避开海丰市人的眼睛,到北京和扬市长相会,拉近彼此的关系,也顺便探听扬娟的情况。
北京昆仑饭店,谢浦源在宴会厅与扬市长意外相遇,谢浦源假装面露惊讶之色,然后激动地跨上一步和扬市长紧紧握手,“扬市长,真是奇遇,没想到会在北京碰到您,真是他乡遇故知,可喜,可贺!”
扬市长打量着谢浦源,也颇感惊奇地说:“是呀!谢董,你也在北京,真是巧得很啊!”
谢浦源连忙躬身说:“是呀!我们真是有缘分!千里之外还能相遇。”
看来似乎在北京遇到家乡的人,很让人高兴,扬市长握住谢浦源的手,表现出在海丰从来没有的热情,他拍了拍谢浦源的肩膀,向朋友们介绍说:“这可是我们海丰市鼎鼎大名的企业家,不但是企业家,还是一位热衷于慈善事业的慈善家,捐款希望工程,资助福利院,扶持下岗工人,为我们海丰市做了不少好事。”
听到扬市长的介绍,在座的各位官员纷纷点头称赞,一阵寒暄。
谢浦源对于扬市长这样的评价可谓来之不易,并且是出于一位政府官员之口,似乎更带有盖棺定论的意味,谢浦源顿时信心倍增,他风度翩翩,侃侃而谈,并且不失时机的把扬市长好好地在众人面前恭维了一番,虽然扬市长是一再地谦虚和礼让,但还是听得心里乐滋滋的,脸上浮起了满意的笑容。
人嘛,哪能都超凡脱俗呢,人在尘世,俗是可以免一些的,但不可能免得彻底,免得大彻大悟,免得一尘不染,否则就都当神仙去了。
当晚,扬市长和谢浦源都感到很爽快,话又投机,酒逢知己。于是,谢浦源就着扬市长的好兴致,邀请扬市长次日晚上共进晚餐,共叙友情,扬市长愉快地一口应允了。
第二天晚上,谢浦源和扬市长两个人,清清静静地开了一间别致的小包房,谢浦源预定了饭店的顶级菜肴,精工细做,每样少许放在讲究的器皿之内,堪称极品,如同品尝仙桃供果一般。
整个晚餐,洋溢着友好的气氛,谢浦源没有提到半个字的公事政务,饭桌上谈话轻松,气氛融洽,像是俩个老朋友在叙旧。
酒过几巡,谢浦源把话题扯到扬娟身上,他显露出关心地说:“扬市长,您女儿在澳大利亚留学,扬小姐回到您身边,对您还有一个照顾,您年龄大了,身边不能没有人呐,否则,也实在是冷静了些。”
扬市长感慨地说:“是呀!老伴去世得早,女儿刚走的时候,我还真是好一阵子不适应,后来工作一忙也就给忘了,现在有扬娟在家里陪我,我感到好多了。”
谢浦源说:“那您就把她留下吧,咱们海丰现在一点也不比北京差。”
《数字密码》 第九章(2)
扬市长哈哈笑着说:“我倒是想呢,那哪行呀!人家是总行的人,什么时候走,由不得我,要听组织的。”
谢浦源面露感动之色叹道:“可也是呀,你们都是吃皇粮的,肩负国家使命。不像我们,自己支配自己,相形之下真是惭愧。”
扬市长说:“再说了,扬娟还没结婚,她未婚夫赵鲁在美国纽约一家网络公司,几次催她去结婚,她都说工作忙,婚期一拖再拖,人家都有意见了。”
“是嘛,扬小姐的未婚夫在美国,我有一个好朋友也在纽约一家网络公司,不知道和扬小姐的未婚夫是不是同一个公司?”
扬市长拍拍脑门说:“那是一个什么公司?让我想想。”扬市长闭上眼睛,用手拍着脑门回忆说:“噢!对了,好像是ABC网络公司,一个很具规模的公司。”
小姐上菜,谢浦源替扬市长把酒杯斟满,似乎已经忘记了适才关于扬娟婚事的话题,他一下把话题转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说:“海丰是我的老家,人到什么时候,走到哪里,还是惦念自己的老家,这一点我有深刻体会。”
扬市长说:“谢董……”
扬市长一句话没说完,谢浦源赶快拦住扬市长说:“扬市长,您可别叫我谢董,我担当不起,虽然我的生意做大了,但在您的面前我永远是小学生,您是老革命,您参加革命工作的时候,我还不懂事呢,您就叫我小谢好了。”谢浦源是一脸的诚恳。
扬市长见谢浦源如此谦虚,说:“好,那我就叫你小谢。”
谢浦源说:“对,这样还显得亲切。”
扬市长说:“小谢,你也四十有余了,也该结婚了?身边没个女人,满世界地跑,不好。”扬市长摇摇头说:“还是结婚吧。”
谢浦源看着扬市长,探过身子说:“您也觉得我应该结婚了?”
扬市长一挥手说:“当然了,我们希望大家安居乐业,社会安定团结,我这个市长希望我的所有百姓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谢浦源摆出一副不自信的模样,摊开两手说:“您看我这样的条件,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大把岁数,有女人愿意嫁给我吗?”
“哎,这是什么话?”扬市长摇摇头,“你头脑敏捷,事业成功,经济实力也很不错,为什么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有的,一定会有。”扬市长颇为认真地说。
谢浦源提高了声音说:“那好,扬市长,我就听您的,结婚!不过,扬市长,如果我结婚,您一定要做我的证婚人。”
扬市长爽快地说:“行!这没问题。”
谢浦源举起酒杯,兴奋地说:“好!一言为定,就为您这个证婚人,我也要赶紧找个对象结婚。”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整个晚餐是吃得十分融洽,十分友好。
谢浦源心情舒畅,精神振奋,他感觉此次北京之行,不但圆满地完成了自己的意愿,而且是超额达到了预先制定的希望值。谢浦源感觉,其实形势也远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严重。在前一段时间里,王杰的死使他有些措手不及,而邹涛的到来又使他有些神经过敏。其实,王杰死就死了,死人不能张口说话,而邹涛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至今他丝毫不知道柯利卡是什么,即便是他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即便是他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即便他能把那一切通通变成证据,恐怕没有相当的时间和能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