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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会继续坚持下去的,可是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我将匕首握在手里,开始在树干上刻着一些字,我、沉静、还有洛风的名字。如果我真的无法走出去,如果真的有人会来到这里,我希望能够得到帮助。我很无助,这一刻,是那么真实的感觉。
等做好记号,我再次的站起来,顺着沉静消失的方向继续的走着,浑身的乏力,可是我不愿意停下来。我总认为自己这样的一直走下去,就可以见到沉静,可是谁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只是这样的想着,一直的走,一直的走下去!
可是路也有尽头,当我被一条大河拦截住的时候,我竟然不知道回头,只是默默的看着那静止的河水,一直的徘徊,不愿意离去。我知道即便自己一直的走下去,恐怕也是见不到沉静的了,那些猩猩是无法渡过河水的,可是我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已经静止,陷入了混沌。
我没有离开,一直的逗留,心里一直的记挂着沉静,却没有去思考洛风的安危,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我攥着匕首在河边寻找一些可以吃的东西,也许以后的几天我都会呆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如果离开,还可以做些什么?
河水有一点浑浊,并没有孕育什么可口的东西,我寻找了很长的时间,收效甚微。本想捉几条鱼的,可是最后也是空手而回。即便自己捉到又如何?没有火,我不习惯吃生鱼片,何况还没有芥末!
我在树林里找到了一些果树,为了防止误食有毒的水果,我总是挑拣那些果实成熟了,落在地上而有其他动物或者鸟类吃过的果树采摘。这是沉静教导的辨认方法,可惜现在她的人却不知道身在何处,生死如何?
我也遇到了一些其他的小动物,没有什么危险,它们也不怕人。还有一些猩猩,对着我开怀大笑,可是我已经漠然。也想起沉静和它们有可能在一起,可是当我真的想去跟踪她们的时候,很快的就没有了它们的踪影。
我知道我是走不出这片森林的,在以后的许多日子里,我是那么的清楚。我也知道自己找不到沉静了,无数次的失望而归,已经让我渐渐的绝望。我在河边“住”了下来,忘记了时间的流转,整日的望着河水,怔怔的发呆,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模样。
我不知道如何去改变这样的日子,一切顺其自然?可是我做不到,寻找沉静,我还在继续,可惜那些猩猩后来真的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一切都像大海捞针,不知道如此的坚持是不是还有意义?可是我无法放弃。
日复一日,我忘记了自己的老,长时间的眺望着河面,我不敢奢望沉静会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可是人生如水,总有起伏澎湃的时候,当我再一次的矗立在河岸的时候,一只竹排意外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绳子已经断裂,竹排已经散乱,上面依然涂抹着暗褐色的血迹,可以看的出时日已久了。我像一个疯子一样拖拉着竹排,可是一无所获,上面没有承载着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有一些零碎的衣服碎片和划裂的痕迹,想来那上面的人恐怕在很多日子以前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兴奋,站立在竹排上,仰天长笑。然而我的笑声未绝,就看见那一直平静的河水突然翻涌了起来,巨大的浪潮将竹排猛烈的掀了起来。我惊慌的向陆地上逃去,慌乱之中,依然抽暇回首望了一眼,只看见一只庞大的可怖怪物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怪眼正迅速的向我追来。
第二十七章
鳄鱼,我心惊胆裂的向岸上狂奔,荒草和树木阻拦了我的去路,几次的跌倒,我又迅速的爬起来,拼命的逃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身后那地面都在剧烈的震动,可以猜测出它其实已经要接近我了。我无法停息,更不敢回头,一直的向树林的深处跑去。可是那让人惊悸的响声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它竟然追上了岸,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可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无暇多想。
我的思维还算清楚,在慌乱之中我向自己的猎枪跑去,我不知道猎枪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是否有用,但那个时候我总是认为自己如果握着武器也许就会平安。可是我错了,就在我扑向猎枪的时候,那个混蛋已经追到了我的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对我发动了进攻。
我跌倒在地上,求生的本能让我连滚带爬的向前面逃去,我听见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接着就是刺骨的疼痛让我绝望的麻痹。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失去控制的被拖向了一边,双手却依旧握紧那冰冷的猎枪。
我知道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要完蛋了,很快的我就会被鳄鱼活活的咬死,可是我并没有放弃最后的活命希望,开始绝望的挣扎。我扭转着身子,感觉自己的一条退仿佛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了感觉。那个蠢物已经将我的下半身整个的拖离了地面,我可以看见它锋利的牙齿已经陷入了我的腿内,鲜血狂乱的涌着,染红了它的牙齿和地上的枯草还有泥土。
我知道我的腿真的要报废了,可是我感觉不到惋惜,也感觉不到悲哀。我只想活下去,可是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不可能了。鳄鱼咬住了我的一条腿,就死命的不放,它那笨重的身子像是一座大山一样的沉重,我根本就没有挣脱的机会。
我的身子被它摇晃着滚动,我知道当我没有力量的时候,它就会对我发动致命的撕咬,然后再好好的品尝自己的美味。可是我不会让它轻易得逞的,虽然我和它的力量是那么的悬殊,可是我还有猎枪,这就是我唯一的筹码,也许我会失去一条腿,可是我不愿意就这样的死去。
在那命运攸关的危难时刻,我的全身依然澎湃着巨大的力量,并没有因为恐惧和绝望而丝毫的减弱。就在鳄鱼再次的试图将我拖起的时候,我将枪管顶在了它的头部,可是它并没有松口,反而更加疯狂的摆动自己的头部。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再次摇晃起来,枪管从它的头部偏离,指向了另一边。
我无法再举起手中猎枪,一只手胡乱的在地上抓着,触手冰冷的竟然是洛风留给我的匕首。我抓住匕首,知道是没有办法刺中它的了,却依旧抱着那不可能的幻想,用尽全力的向它身上掷去。匕首落地,没有给它造成一点伤害,我终于完全的绝望,身子被它拖着向草丛中滚去。
我终于松开了手中的猎枪,绝望的等待着死亡!
可是我并没有死,就在鳄鱼整备好好的享用我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一双毛绒绒的黑手抱起我的猎枪,指向了它的身体。鳄鱼也许是感到了危险,或者是因为发现了更可口的美味,它竟然松开了紧咬的大嘴,向猎枪冲去。眨眼间,枪管就被它咬在了口中,我清楚的看见那钢制的枪管蓦的弯曲变形,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枪声响起。
我想看一看到底是谁救了我,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自己的头了,模糊中,我只感觉到一只奇怪的大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抚摸一下,然后我就陷入了昏迷。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的时间,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月亮已经挂在了西天的边缘,水银一样的月色洒落在粘满露水的草木上,空气有着自然的清新。我的思维慢慢的清晰起来,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死,想起了发生的事情,才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撕裂了一样的痛。
我无法移动自己的身子,也看不到周边的情景,只能仰躺在那里,双眼无神的望着那深邃的天幕。是谁救了我?我在想着,然后就看见一只黑猩猩出现在我的眼前。它那丑陋的模样在夜色里看来也并不感觉可怖,滑稽的表情依然会惹人发笑,可是我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它用手在我脸上方快速的摇晃了一下,当它确定我真的醒了时候,突然又“嗤嗤”的叫着跑开了。
很快的我就看见好几只黑猩猩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各自做着神色各异的表情,不难确认它们的心情很好。是它们救了我么?我却是那么的不敢确认?可是这茫茫的原林里,除了它们在我的身边,还有什么?我想答案是肯定的了,也很快的就证实了,因为接着我就看见一只更大的黑猩猩抱着我的猎枪出现在我的眼前。它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然后恶作剧般的用那已经弯曲的变形了的枪管抵在了我的身上。
那轻微的碰触却牵引了我周身所有的痛楚,我忍不住痛苦的哀叫,叫声显然是吓倒了那只猩猩,它突然抛开了手中的猎枪,很快的跑的没有了影子。
我就那样一直的躺着,漫长的黑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四周一片的寂静,仿佛生命都已经静止,可是我的心情已经完全的平静下来,因为我知道自己还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生命,无论卑微还是高贵,这一刻却都显得那么的美好!那些猩猩也没有再出现,我就听着那风吹过树林的声音一直的沉默,双眼再也没有合拢。
我活着,我一次次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却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惊喜。我的一只腿已经无法动弹了,看来是被那该死的鳄鱼咬的狠了。想着,想着,心地才涌起深沉的绝望来,以自己的情形,也许是一辈子都无法走出这片森林了。
天亮了,森林里开始响起一些鸟儿动人的歌唱,可是我已经疲惫,仿佛生命中最后的一滴水都将枯竭。可是我必须活下去,我一直的告诫自己,试图扭动自己的身子,开始察看自己的伤势。腿骨可能断裂了,肌肉已经烂的模糊,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些牙齿的咬痕,血液已经不流了,还结了一层新的疤痕。伤口上凌乱的敷着一些像草药一样不知名的植物,仿佛是被什么动物咀嚼过的样子。
“这难道也是猩猩的杰作?”我在心里思忖,可是又否定了。黑猩猩虽然具备了很高的智慧,恐怕还达不到这样的程度。虽然它们用猎枪杀了鳄鱼,但那也只是模仿人类的一种本能。至于为何能扣动扳机?看来也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吧!
想起鳄鱼,我的心里还在悸动,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四周,才发现那个庞然大物此刻却只躺在一个草丛里动也不动,想来是死的久了。可是看见它那恐怖的体型,想起它攻击我时那可怕的情形,我的手不自然的伸向了身边的猎枪。
就在此刻,我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眼前一闪而过。狐狸!我在心里惊呼,原来它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可是我一直没有看到它。也许是我拿猎枪的动作惊到了它,所以才那么快速的逃走。
我就那么愣愣的呆了一会,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猎枪,努力的向狐狸原先躲藏的地方爬去。果不其然,在那里我找到了一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植物。我捧着那些凌乱而散发着香味的植物,突然间就泪流满面。
第二十八章
我没有再见到狐狸,也没有见到那些救了我一命的黑猩猩,惊险过后,它们仿佛从森林里永远的消失了。我的伤势依然很严重,轻微的动弹一下也会痛的我撕心裂肺,我用狐狸送来的草药敷在伤口处,多少可以减少一些痛苦的煎熬。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痊愈,那样的奢望似乎真的很遥远,我的心境慢慢的平静甚至麻木。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环境,这个时候我想的只是如何的让自己活下去。我无法走动,也没有办法再去采摘那些可口的果实,饥饿让我变的残忍和冷酷。我开始用匕首切割着鳄鱼的尸体,那已经失去了新鲜滋味的生肉就是我维持生活的唯一养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