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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无法关心他的危险了。
我再次的孤单,却感觉不到压抑或者轻松。现在火药已经很充足了,可是却失去了那些可以救命的解药,我不知道如果自己再与那些野人相遇,如何去保护自己的安全。但现在想这些显然有点杞人忧天,我决定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些可怕的野人。
我将该带的东西带在身上,开始沿着大河孤独的前进,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陈海还有其他的人怎样了,那样会让我感觉出自己的冷漠和麻木。
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走到河的另一边去,至于沉静和洛风,我偶尔的也会思念,可是以我一个人的能力,恐怕是没有办法寻找了。我这样的一直走着,不知道走过了多少的路程,可是绵延的森林依旧没有尽头,还有那平静的河水也永远望不到边。
有点气馁,甚至绝望,我的激情慢慢的被磨灭,意志慢慢的被摧毁。后来的日子我已经很难再坚持不停的走下去,行行停停,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渺茫了。
我没有再遇见人类,又开始和那些动物相伴,这样至少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也多少可以排遣那难熬的孤单。生活枯燥的让人绝望,除了行走,我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这一日,我来到一个山麓,举目上望,山势挺拔,高达百仗,茂密的森林依旧无边无际,而那细长的杂草也掩盖了我修长的身躯。看了看山顶上的太阳,我准备在这里过一夜。只有恢复了体力,我明天才有可能翻越这座大山,别无选择,我开始寻找适合过夜的洞穴。
一切还算顺利,我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下找到了可以容身的地方,为了防止晚上野兽和蠹虫的侵袭,我燃起了一个火堆。那个打火机是陈海送给我的,一直当做生命一样的保存着,那温暖的火光不知道陪我度过了多少个凄冷的黑夜。可惜现在里面的汽油已经不多了,如果在以后的几日里我还不可以走出去,那么恐怕又要过回以前那种生吞活咽的野人生活。
夜是漫长的,也是宁静的,偶尔有野兽在远方走动,我都可以听的真切。但我并不担忧,因为它们惧怕火光,是不会接近我的。因为有火堆在身旁,我可以睡的熟一点了,对于我这样一个时刻担心着自身安危的人来说,那已经不是单纯的幸福。
是一阵轻微的响声惊醒了我,我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摆放在身前的石头已经失去了规则,接着我的身子就弹跳了起来。我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大石头的另一边快速的向树林跑去,慌乱的去抓身后的猎枪。可是手摸到却是那冰冷的石头,而不是我熟悉的枪托,我大吃一惊,才发现自己的猎枪竟然已经不在了。
我伸手把拔出腰畔的匕首,向黑影追去,可是接着我就停下了脚步,整个身子僵硬的木立在那里。是野人,一个看起来还算年轻的野人,从相貌看我可以确定她是一个女性,或者说女孩会更贴切。她躲在一片草丛中,用惊异的眼神望着我,而手中抓着的却正是我的猎枪。
枪膛里是装满火药的,我是那么的清楚,仿佛死亡突然就降临到了我的眼前,我已经无法再将自己的双脚挪动半步。
那个女孩一直的盯着我察看,露出惊异的神色,我猜想她一定是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所以才会那么的意外。可是我能想像其他的野人可能就在附近,如果让他们发现了这里的火光,找到这里,那么我就死定了。
我盯着她手中的猎枪,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后面慢慢的退着,我想扑灭大火,然后快速的逃走。我已经发觉她不会使用猎枪,但我并不想冒险,如果被她意外的扣动了扳机,那绝对不是一个好玩的事情。
可是我还没有退到火堆,身子再次的站住了,我看见火光照耀下一个细长的影子从我的身后慢慢的向我接近。我可以确定他也是野人,因为他的手中攥着的是一支像长矛一样的武器。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子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冷汗浸透了脊背,可是我无法转身,因为我没有信心避开他的攻击。
我突然就向前面冲了出去,我的目标是那个抱猎枪的女野人,就在我冲出去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影子手中的长矛向我投掷了过来,可是被我躲开了。我没有停留,向女野人扑了过去,那知道她突然露出惊惧的神色,抛下了猎枪,向树林中逃去。
我放弃了攻击的目标,扑向了猎枪,跟着我身后的黑影已经追到了我的身后。我伸手抓住猎枪,在地上翻滚向一边,避开了他的追击,将猎枪指向了他。接着我就怔住了,眼前的野人竟然年纪也不大,赫然是我在河边放他一命小野人。小野人显然也没有料到是我,突然就停下了手中的石头,看了我一下,吼叫着向树林蹿去。
我望着他逃走的身影,竟然忘记了开枪,等我清醒过来,发现冷汗已经湿透了我的全身。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翻身而起,向山上跑去。我知道很快的就会有野人追来,这里是片刻都不能停留的了。我慌不择路的逃窜,很快的就没入了丛林的深处,还依稀的听的见野人那恐怖的叫声。
第三十九章
我一口起就跑到了山脊,人累的快要虚脱,我拄着猎枪,让自己靠在一颗大树上,再也不想走动。
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淡淡的氤氲被那金色的阳光撕开了一条缝,照耀着整片的森林,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反而全身冰冷的发抖。登高望远,看遍这四周的景致,我的心再次的坠落,森林依旧没有边际,目视之下,全是绿油油的树木。
向下望去,脚下是陡峭的悬崖绝壁,千年的古柏扎根在那光秃秃的石头上,参天耸立,苍茫一片。前面是没有去路了,而后面却隐藏着无数凶残的野人,退路以死,我只能在山脊上孤独的前进。
时不时的遇到深沟险壑,我只得攀援而过,好几次都差点把自己的性命弄丢在里面,幸好我总能化险为夷,有惊无险,逃过大劫。总能听到野狼的嚎叫,有着孤孤独的凄凉,却总在其他的山头,但同样可以让我感慨万分,倍添冷意!
中午时分,我的去路再次的被阻拦,一条深涧像天渊一样横垣在我的眼前,垂目俯视,竟然连渊底的流水都看不真切,我知道这次自己是再也没有办法过去了。不自觉的就悲伤起来,一直的向前走本就我最大的动力,可是那样的希冀瞬间就完全的塌陷了!
我折身向山下走去,虽然知道那里有着野人在等着我,但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不想呆在那悬崖的边缘,孤独终老一辈子。
下山的时候显得很困难,经常会失足滚落,一下子就是几仗,甚至几十仗的距离,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身上伤口的疼痛,也许是麻木了吧。
那样毫无目的的走着,才发现自己竟然完全的失去了方向,等累的不行的时候,我就绻缩在任何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
无数的白天和黑夜,我总是不停的问自己,我来自何方?我去往何处?可是没有答案,永远都没有答案!活着就是希望,原来也是一个可怜的谎言。我已经绝望了,除了行走,我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甚至不想着出去,因为那已经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了!
我仿佛失去了记忆,不再惦记着任何人或者事情,沉静、洛风、高阳、还有狐狸似乎已经远远的离开了我的生命。我抛弃了陈海送给我的火种,开始以野果为生,在每一个漆黑的深夜,我总是无法入眠。眺望着那满天的星斗,我甚至责问自己,为什么野人没有追上我?为什么他们没有把我杀死!真的是很可悲的笑话,可是我总也不会厌倦!
可是野人最终还是追上了我,确切的说是发现了我,他们是在追击别人的时候和我狭路相逢。他们出现的是那么突然,让我几乎忘记了应对,也许是“动物”求生的本能,我疯狂的向树林里逃窜。我没有反击,似乎忘记了如何的反击,只是一味的逃窜,是猎枪的响声惊醒了我,然后我开始向追在后面的野人开始射击。他们迫于我手中猎枪的强大威力,很快的就向山下退去。我逃得性命,并没有停留,一直的向山上跑,很意外的遇见了陈海。他衣衫凌乱,几乎不像个人样,如果不是他手中抱着猎枪正在向野人射击,我绝对认不出他原来也是一个人。
陈海狼狈不堪的一边射击,一边后退,好几次都跌在了地上,又疯狂的爬起来,向枪膛里装火药,他那慌乱而着急的模样可以看的出心底的恐惧和绝望。幸好野人惧怕猎枪的威力,不敢太靠近,才给他些须的机会。
野人的数量不是很多,但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成年人,他们发出吼吼的叫声,不停的将手中的长矛和石头向陈海投掷。陈海边战边退,很快的就与我会合,两杆猎枪的威力是不可比拟的,野人很快就被击退了。
“西禾!”陈海突然就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惊是喜的喊着。
“你还活着?”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抱着猎枪向他走去。难得见到一个活的人,我真的很开心。
“本来是要死的,可是却被救了!”陈海喘息着。看的出很痛苦!
“是我?”我走到他的身边察看他的伤势,看来情形不容乐观。
“是一个大尾巴狼!”陈海竟然还可以露出笑容,真的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他的回答让我很惊讶,忍不住问:“大尾巴狼?”
“一只该死的狗,他救了我却不把我送出去。”陈海又气又恨的嚎叫。
这是我迷失在森林里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狗”这个词,突然就怔在了那里。我想到了洛风和我的狼狗,当然还有高阳的将军。可是陈海口中的狗又是谁?也许是洛风的狼狗,也许是高阳的将军,当然不会是我的小狼狗,还有可能就都不是。
“是一只什么样的狗?”我着急的问。
“快给我包扎伤口,他们的武器上有毒!”陈海没有回答,只是痛苦的呻吟着。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对劲了,就蹲下来为他处理伤口,我看见他从兜里摸出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脖子一仰吞了下去,脸上就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真的没有想到还可以遇见你,这感觉真的很好。”
“狗是怎么回事?”我只关心这个问题,继续的追问。
“一个大尾巴狼!”陈海突然笑了起来,“真的是一个威猛的家伙,如果不是它我肯定会死在野人的围攻下。”
我的心突然砰砰的跳了起来,我几乎可以确定那大尾巴狼就是高阳的将军,因为我曾经就这么称呼它。难道它和高阳就迷失在这里?但对于一只狗来说,这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狗在哪里?”
“不知道,它抛弃了我!”陈海再次的生气,“它拼命把我救了出来,却不和我一起走,它失踪了。”
“你在哪里遇见它的?”无论它是不是将军,我都要去寻找它的,因为有了一只狗在身边,那么就等于有了希望。
“没有用的,即便你找到了它,它也不会和你走,它好像在那里等着什么,不听任何人的话。”陈海叹息。
“也许它等的是高阳。”我不敢相信的想着。如果高阳真的在这里,我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和他会合。
“你带我去。”我果断的说。
“那里很危险!”陈海忧心忡忡的说,“很多的野人!”
可是我已经决定了,“你把地方告诉我,我一个人去。”
“你也救过我的命,大不了我再还给你。”陈海挣扎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