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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仿佛也是被小狐狸的话问住,收起笑容,陷入了沉默。
无尽的深渊,邵凯一直在不停的下落,眼前王欣欣的身影却是一直保持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邵凯几次试图伸手去抓,但是都差一点距离,直到眼前突然白光一闪,他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个他和刘子飞一起租住的公寓。
但是此时的公寓却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而是在刘子飞搬进来很久以前,看着乱糟糟的客厅,邵凯顿时觉得心里一阵怅然,随即嘀咕了一句,“明知道是幻觉,为什么还是感到了孤独呢?”
那种由内心深处衍生的孤独感,曾经不止一次的压迫着邵凯的神经,而现在,那就别的孤独感,又回来了,像是决堤的洪水般宣泄进了邵凯的心里。
我是被抛弃的孩子?我是怪物?所有人都巴不得离我远点,就连院长也希望我快点离开孤儿院……
莫名其妙的,儿时那满满的忧伤与不甘,几乎是一瞬间就钻进里邵凯的大脑,身边人的抱怨,院长的无情,生身父母的冷漠,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真切……
这就是个冷漠的世界,至少在儿时,邵凯的心是冷的,因为他是被抛弃的孩子,是被嫌弃的怪物。
尽管内心深处的怨恨与不甘汹涌澎湃,但是,即使是那样的邵凯也有着一片自己的温暖。
自从出生就陪在身边的凛,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有了他的存在,周围的人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邵凯,但是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的却也只有凛。
然后就是带他离开孤儿院的风水先生,在他懵懂的年纪,这老神棍确实也没有少教他本事,等到邵凯可以独立闯荡的年纪,甚至还掏出老本给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买了栋两室一厅的公寓,这待遇可真是堪比儿子了。
除了童年的不愉快,邵凯长大后的人生虽然也是过得小心翼翼,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孤独了,那个被称为怪物彷徨度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因为他拥有了一群和他一样是怪物的伙伴,偶尔会做着奇怪的事,虽然不是什么除魔卫道,大义凛然的事,也不是自愿去的,甚至有一定的程度是被胁迫去执行任务的,但是不孤独了。
原本汹涌澎湃的怨恨心情,顿时豁然开朗,秦朗环视了一眼这乱糟糟的房子,突然痞里痞气的一笑,“很久没看到房间这么乱了,现在有两个美女帮忙收拾着,好多了。”
话音刚落,邵凯的眼前已经是物转星移,黑暗的教学楼顶,小狐狸和一个身穿校服的小姑娘遥遥对持着,邵凯看到这一幕的第一反应就是,已经脱离幻觉了吗?
说来可笑,原本要救二人的刘子飞此时却是苦不堪言,在无边无尽的黑暗里,一个小狐狸模样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凄厉的笑着,一直拖着刘子飞向黑暗的深处坠去。
他妈的,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刘子飞越是感到害怕,这幻觉却是显得越是真实,不管他怎么挣扎,那小狐狸模样的幻觉却越是就是死死的缠着他不放,既不攻击他,也不松手,就是这么搂着他的脖子一直往下放的黑暗中坠去,而这黑暗却仿佛是没有尽头的无底洞。
黑色的火焰,湮灭一切的力量,然而这火焰却仿佛停在时间的洪流中一般,身穿黑色长袍腰束大红腰带的小男孩狼狈的趴在这黑色的火焰中,拼命的挣扎着,那邪魅好听的童声此时却是显得很是沙哑凄厉,在他的背后一个长相与南宫宇极其相似的男人邪魅的笑着,就这样与小男孩在黑色的火焰中一起等待着湮灭。
然而,那黑色的火焰却是并未直接吞噬二人,而是就这样经久不息的燃烧着,灼伤着小男孩的灵魂。
逐渐的那小男孩凄厉的惨叫声已经变成了无声的呜咽,也不再挣扎,而是流着泪任由身后的人就这么将他按倒在火焰里,细细的体会着那火焰带来的痛苦,那种灼伤灵魂的痛苦。
“怎么?已经死了吗?痛苦吗?可以体会我所遭受的灼伤吗?”小男孩身后的男人嘴角微翘,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却是依旧没有放开小男孩,而是任由这火焰在二人身上燃烧着。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地狱使者焚烧你的灵魂,当时,我很怕!”小男孩却是止住痛苦的呜咽,满含歉意的低声说着,“我知道你不是他,承天已经死了,你只不过是个幻觉,你来自我内心的最深处,是我的愧疚。”
“哦?那你愿意陪着自己的愧疚去死吗?小诡诡。”那男子依旧邪魅的笑着,那表情看上去是如此的温柔,但是此时他所说出的话,却是在邀请小男孩一起去死。
“我做不到。”小男孩沉默片刻,挣扎了一下,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若是我能做到陪你去死,当初就不会吓得躲起来,看着承天被地狱使者焚烧了!”
火焰,依旧是黑色的火焰,这是足以腐蚀灵魂,湮灭万物的火焰,然而小男孩却早已不在其中,身后也没有了那大手的钳制和那记忆中的邪魅笑声,而是有些瑟缩的躲在角落里,看着一个穿着藏青色道服的老头用左眼中的火焰不停的攻击者有些狼狈的承天。
“承天……”小男孩躲在角落里,看着承天总是险险躲过那黑色的火焰,心里一阵揪痛,想要过去帮忙,但是双腿却是不停的发抖,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就那样鼻子发酸的看着承天的灵魂苦苦的躲避着老道的攻击。
第七天了,已经是承天死亡后的第七天了,回魂夜么?你回来看我的吗?
小男孩躲在角落里战栗不停,他是邪恶的存在,他的名字叫诡星,他有很强的战斗力,曾经屠杀过村庄,城镇,甚至是任何他看着不顺眼的东西,只要他愿意,任何东西都可以从他的眼中消失,但是,现在的他真的怕了,他害怕那个身穿藏蓝色道袍的老头,老头的手中一把细长的长柄黑剑,仿佛是他天生的克星一般,很是随意的就能够斩断他的火焰,不管是翅膀还是攻击,在对方看来都是如此的儿戏。
他想要承天的灵魂留下来,想要这个将他引上正途的男人永远可以陪他一起战斗,但是他却没有勇气再去战斗,而是听从承天的话,躲到了角落里。
躲到角落里看着承天的灵魂不断被攻击,最后湮灭在火焰之中,直到那身穿藏蓝道袍的老头远去,他这才走到承天灵魂消失的地方,看着那片空空如也的空地,流泪。
复仇,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承天死了,和敌人同归于尽,原本小男孩心中的悲愤就无从发泄,但是……
为什么连灵魂都不放过?世上真的有公平吗?他这样一个屠杀过无数生命的魔鬼为什么还活着?而心地善良的承天却死了?
小男孩的心中悲愤莫名,然后是疯狂,他不断的杀人,机械的重复着罪恶,终于,有一天那冲天的怨气打破了一个名为净界的空间封印。
地狱使者吗?西方传说吗?困倦灵魂的地狱?
小男孩几乎是疯狂的在地狱中到处放火,那可以湮灭灵魂的黑色火焰几乎已经燃遍了整个地狱,但是他却感不到任何意思的痛快,或者愧疚,只是觉得还不够,他做的还不够,他心中的恨没有办法释然。
依旧无法接受,那个帮他脱离孤独的人又再次将他推入了孤独的深渊,然后是恶战,小男孩不知道打败自己的是谁,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几乎毁了地狱,意识惊醒的时候,自己的那小小的身体已经沉睡在了一个巨大的光球之中,然后是无边无际的寂寞,虽然偶尔会有一两个小恶魔来一睹他的尊荣,但是这寂寞……好痛苦。
没有脱离过寂寞的人不会知道寂寞是什么,但是脱离之后再次陷入的人,才会明白,那种悲伤到心底的孤独。
承天,为什么最终你所带给我的,会是悲凉?是因为那天我没有出手救你的灵魂吗?没有最后一次与你并肩战斗?所以这是给我的惩罚?
在那巨大的光球里,无边无际的时间洪流里,小男孩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因为喜欢给他答案的那个父亲一样的人,已经永远的消失了。
第117章 遭遇
“每个人的心中都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悲凉与恐惧,而这些抽象的东西则大多来源于记忆,幻觉只不过是精神元素的拥有者集齐两种东西制造出的扭曲空间,一旦这悲凉与恐惧消失不见,幻觉自然也会消失。”小狐狸默然的说着,将手挡在邵凯的身前,又说道,“还是等刘子飞和那小男孩都突破幻觉之后,再动手吧!”
邵凯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那远处的女鬼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以他的能力,没有玄铁飞剑的帮助,只要符纸在,他也有信心可以强行超度了这女鬼,只是,或许这次的幻觉难题对几人来说都是一次突破心灵障碍的很好机会,尤其是刘子飞,他不算是一个称职的队长,希望在幻觉里也能够换一个心境吧!
心境?那是指人的内心素质吗?
大黑山瀑布口,两男一女,三个外国人站在凛的面前,看着这个身穿黑衣的中国男子,最先开口说话是,三人中一名黑发眼镜男,这男子面相温和,只是淡淡一笑,用极是流利的中国语言说道,“我们并非什么罪大恶极的人,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吗?”
凛微微蹙眉,细细的打量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那眼镜男的脸上,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们只不过是完成任务的棋子而已,我没有那个权力。”
“西恩,”这时那棕发美女突然挽住了眼镜男的胳膊,附耳低声说道,“既然他不肯放过我们,趁现在只有一个人,我们直接动手不就行了?”
西恩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凛就是个一根筋,他才不会管什么求饶,更加不会顾忌什么阴谋诡计,总之只要是他猎杀范围之内的东西,一个也不放过,谁叫他就是一个小气的人呢?
在两个外国人刚刚耳语完的时候,凛已经一道风刃招呼了过去,却不想这出其不意的一击却并未给那一男一女造成伤害,反倒是将毫无防备的棕发碧眼男子掀了一个跟头。
“他不是战斗型,我来和你一对一。”名为西恩的眼镜男子看了一眼狼狈的棕发碧眼男子,然后一脸淡然的看着凛,朝身旁的其余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插手。
“无所谓,你们都要死。”凛也不计较对手是一个还是两个,对他来说似乎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战斗就是战斗,无论于公正或者卑劣。
西恩却是微微一笑,然后抬起了自己右手,在他的右手手心突然电光一闪,一道造型扭曲的电光就这样被他握在了手中,原本无形的光能量,此时却已是有形之物。
是电元素?凛立刻在自己的身体周围罩上了一层风盾,与此同时右手手心出现了一个飞速旋转的风球,风球之中七道细小刚劲的风刃极速飞舞着。
片刻之间,凛与那眼镜男子几乎是同时,脚下用力一踏已经朝对方冲杀了过去,二人的动作之快竟然让那棕发美女看呆了,反倒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棕发碧眼男子一副很是不屑的表情。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经交手数个回合,最后错身而过,眼镜男子的衣服已经被那龙卷七流风的强劲风刃碰的破烂不堪,但是每次在风球即将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他都会以及其古怪的姿势躲开,这无关于元素能量的强弱,完全是格斗技巧的娴熟。
而凛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者说比起那眼镜男就有点惨了,虽然只是几招之间的事,但是凛的左侧肩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