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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捅,竟捅出了玄机。
石壁上的石头竟被她一捅之下,捅出了一个大窟窿……准确地说是吸出一个大窟窿……就这轻轻地一捅,石壁竟被弄进二十多公分,照这速度,不出一个小时,再硬的石壁也给捅穿了。
孙菊灵嫣吃惊地看着纳音石探针,“亲爱的,你这是什么宝贝,这……太强大了,”说着,她又将探针刺进石壁,再轻轻一抬,哗地一下,带出足足有半米见方的石粉。
更奇怪的是,刚才弄出的那些石粉,自动聚合在一起,仍是完整无损的样子。
孙菊灵嫣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好含糊其词,告诉她是皮教授的最新钻洞工具,受蒙古墓神的顶门石启发制成。
其实,当时,我也不太清楚这纳音石探针竟有如此神奇的效用。后来,皮教授遍查一些古书,才知道,纳音石有公、母之说,公的还有神公纳音石,鬼迷纳音石或鬼母纳音石,这两种都是极品,我现在手里拿的应该是鬼迷纳音石,遇上母纳音石,便会自动吸附。
看到这鬼迷纳音石探针的强力吸附,我兴趣大增,立即收拾好被孙菊灵嫣搞乱的东西,要过探针狠捅了几下,做成了一个可直立着的大方洞,拉着孙菊灵嫣进去,又把吸过的那些母纳音石石粉吸起来。
这么一搞,我和孙菊灵嫣完完全全藏在了石壁里,竟真的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可以让土匪们惊诧于我们的飞天遁土神功。
不过,我还得加紧捅洞,洞里的空气不多,得彻底打通,才能通通气,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这看起来四四方方的石壁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连续掏挖挤压,大概有十多分钟吧,我听见了花香鸟语。
我没有用错字哦,确实是“听见了花香鸟语”,因为在我还未看见石壁外的景物时,便听似幻见地看到了别有洞天的府地。
最后一下地插拔吸附,带来的是哗地一声地看见了钢琴与诸种乐器合奏似的极为华丽的和弦音。
我确信,我从未看见如此华美的陵墓,如果要用现有语言表达的话,那应该是仙境中的陵墓……不过,我没听说仙境还有坟墓,这要是让天上的神仙们知道了,非打爆我的头不可,但是,我又确实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我的所听所见。
就在那个陵墓口,我看到了我一直朝思暮想的人。
公主,我的无遮公主!
这把我兴奋的,一下子呆住了,手一松,手里的鬼迷纳音石探针,如音乐般飘落。
……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表达我诗意的情绪了……
那根纳音石探针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随着公主的眼光,克服了地球引力,飘动着象一个怀春的少女见到心中的白马王子那样,扑到了公主身上拿着的一块圆形石上。
回过神来的我,也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公主。
我当时那感觉,全世界的花都重新开放了……唉,那什么歌唱来着,寂寞的山谷里野百合也春天……这&¥#&……啊……吼啊……如花的陵墓山谷里,小神汉也有了春天。
……
第一百零九章 回风湖(9)
我和公主的激情拥抱,在孙菊灵嫣的炯炯双目的注视下,持续进行了很长时间。
当我看到有一朵盛开的野牡丹一个花瓣一个花瓣滴一点点怒放时,我知道我的萧索寂寞地日子过去了,我又可以和公主天长地久了。
这一次,就算是让我下十八次地狱,我也不会再让公主离开我。
……
公主扯了我的手,也扯了孙菊灵嫣的手,边走边道:“走,去看看咱们最可恶的敌人。”
公主领我们进的不是那个鸟语花香的墓陵,而是一个山梁上的老庙。
庙是老山草搭建的,在野草野树杂生的荒山中,极不惹人注意,不过,庙前,有一株绿色的野牡丹很惹人注意。
我看到的那万绿丛中仍显绿的大开的野花,的确感觉到了秋天中的春天的不同凡响。
好象有个诗人说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要叫我说,萧瑟的秋天也会绽满春天的哦。表面上我毫无意义的过着无味的无爱的秋的肃杀,可,其实,公主早已经把们相见的日子给盛满了诗意满满的春天呢。
我盯着这奇异的绿牡丹,早忘了我是来看望可恶的敌人了。
等一个婉约的美女盈盈轻身地走到我眼前,跟我说对不起时,还把我吓了一跳。
没想到,可恶的武川真由美,这一次的与我相见,竟是这么的平和,她的无尽的邪恶哪里去了?这女人身上的变化好大哦。
我感觉不到她那无处不在的敌意了。本来,我是握紧了拳头,蓄起力气,准备打得她满地找牙的,可是,我一下子就被她的平和之气打败了。
……这应该是公主的神话,公主说,世界上没有可恶之人,恶的是他们的魔心,只要把一个人的魔心去掉,他就会是一个纯净的人。
哦,纯净的人,连武川真由美这样恶之极恶、无恶不作的女人都可以成为纯净的人,那不就是佛法上讲的“世人皆魔心之人,却无不可渡之人”吗?
这么说,我也是一有魔心的人,我也该让公主神话一下。
我深情满满地看了公主一眼,对她道:“武川真由美,这,应该是你的神乎其妙的佛法造化吧?”
公主笑而不答。
“我也要让你神话一下,我要做永远纯净的人!”
公主摇头。
“什么神话不神话的,先把这女人活埋了,胡华早就有言在先,抓到日本盗墓团里的日本女人统统活埋,毫不留情。”孙菊灵嫣很鲁莽地打断了我和公主的甜蜜对话,她那话里很有我对女人又起同情之心的妒意。
没成想,武川真由美听了孙菊灵嫣的话,双膝一屈,冲我和孙菊灵嫣跪下了,忏悔道:“我是一个有罪之人,愿意接受你们的任何惩罚,我的罪就是死一百次也抵不过我对你们和你们的国度所造成的伤害,假如,我的死能给你们带来快感,你们让我怎么死都可以,我绝无半点怨言。”
这怎么说的,我泱泱五千年文明的大国,怎么会跟一个诚心改悔的女人计较,虽然此女人犯了滔天罪行,但其悔过之心如此坚贞至诚,那过去的一切咱们就当作痛苦的纪念好了,但假如她有一点点的虚情假意,我也绝不会手软,这就是本神汉所信奉的善恶就在一念之间的信条。
有错能改,善莫大焉。咱不忘记仇恨,但也不是睚眦必报,不给悔过机会的人,更况且是公主用她的佛法神话把这个女人改头换面了呢。
……孙菊灵嫣也接受了公主的另一番交头接耳的亲密神话,脸上的怒气没了,还不住地跟公主说了一些很不利于我的话,惹得公主不住用探询的目光往我身上扫描,扫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唉,女人多的地方,男人往往就成了多余的人。
我只好抬步进了老庙,我发现,这里面跟我和孙菊灵嫣刚才逃出来的那牢房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里给人的感觉是空旷和自由的,而牢房里是黑暗的压抑和窒息。
正待仔细观察,公主却携着两位曾经不共戴天的人的手进来了,孙菊灵嫣故意显摆地拿了那块能把我的鬼迷纳音石探针吸住的圆形石头,擎到空中,跟镜子反光地那么一照,光滑的石壁就洞开了。
一个四四方方的通道显现出来。
这家伙,公主带来的那圆形石头,比鬼母纳音石厉害多了,公主告诉我,这是她们的月神石,她也是无意中才知道月神石有这功效的……要不是善于穷根追源的皮教授,我和公主也搞不明白,神公纳音石和鬼母纳音石乃同质同源的东西。
不过,我可顾不上深研纳音石的质和源的问题,而是深深地迷上了走洞,尤其是公主白衣飘飘地走在我身边,我立时把走路当成了世间最快乐的事……我记得有一位草根总理曾在某焦点记者会上说了一句极诗情画意的话(大概其的意思,完全照搬的话,会超了政治敏感度的):你快乐吗?什么是真正的快乐?请问解冻的河流,请问开花的大地……
要叫我说,我的最最快乐就是跟我极爱极爱的公主一起走路……
当然,路是有尽头的。
等我和三个都各有风情的女人走完了第一个通道,就置身在一所冰宫中了。
冰宫里有许多穿武服和军装的人的神像,再一拉溜看过去,是一口口地象军队阅兵式的整齐划一的棺材。
……这里象是某望族的世代墓葬。
冰式墓葬,大概很少能有史书提及。那精绝女王的沙墓我见过,其奇也算是一绝了,但与这冰墓比起来,那神奇劲就差多了。
这墓葬,虽以冰制,但却不觉其冷,更无冷湿之感,吸一口气,倒叫人神旷神怡了。
从那些立着的神像看,大都是卫国戌边的将军,尤其是一位穿着军装的三只眼的国军将领的塑像,老远看上去,跟那西洋蜡像似的,以为他正瞪着三只眼看着我们呢。
我又一想,不对啊,红牡丹好象跟我说过,她的老爷爷还活着啊。难道这里面也有阴谋?
第一百一十章 回风湖(10)
这个三只眼的国军三星上将太威武了,直看得我要重新要求我的部队首长允许我再穿上军装,也象金宝那样巡逻在边防线上,为祖国人民站岗放哨。
我从将军那满是硝烟的第三只眼里看到了雄关弥漫,铁马冰河,这个时候,我知道了军人存在的真正意义,虽然有些喜欢逆天的人们会认为我是年少不知世道坏,可是,这时候,在将军那只战神一样的眼睛的威严里,我霎时感触到了一股子的为民族的尊严而存在的不屈之力,人一下子觉得高大了一般。
我以军人式的站姿向将军们(这冰宫陵墓里的每一个够资格塑像的人,恐怕都有彪炳史册的战功,或是黄沙百战的传奇人生)行着我心里的敬仰礼,行得特别上心,特别心无旁物。
……不知什么时候,红牡丹穿着一身洁白的绣着两只火红的大鸟的古骑士战装,站到了我身前,神情肃穆,默默地站着。
公主、孙菊灵嫣、武川真由美也都那样站着……
外面的一阵嘈杂声,把我们的静默打破了。
红牡丹的那个土匪弟弟,怒气冲冲地扯着那个阴毒女人的胳膊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助纣为虐的川川美菜子。
红牡丹的弟弟进来,也顾不上看,冲着红牡丹就嚷:“姐,你让我看看,到底谁说的是真的,爷爷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等到他看到,那一溜战气豪天的战神像时,不由得呆住了……
红牡丹却突然厉声喝道:“给我把这两个女人拖出去点天灯,千刀万剐!”
门外有四位劲装汉子进门来,伸手就去扯那个穿着黑乌鸦服的女人,不想那女人身手异常敏捷,转身蹬踏,嗖地一声窜到了三眼将军的塑像前,手里突然多出一个定向爆破器,那走秒的声音还滴答滴答响。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手里的定向爆破器可以在瞬间就将这个延存了几千年的金石城炸掉,你们谁敢轻举妄动,我就立即摁下去。”阴毒女人一脸得意地冷笑着。
阴毒女人这一搞,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红牡丹的土匪弟弟不知所措地看着红牡丹,红牡丹却转头看着我,我一时无计,只好转头看着公主。
公主大将风度地走近了三眼将军的塑像,轻松地一松肩,道:“好了,我——临时决定,我——答应你的条件。”
那阴毒女人却仍是冷笑,得寸进尺地道:“我还有条件,第一个条件是你们运这些死尸回新疆时,必须按我们设定的路线走,第二个条件是你们必